成華寧盯著我,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那個眼神足以把我殺死。
我用腳死死的釘在地上,沒有回避他的眼神,其實心里惴惴不安。
他忽然起身,我嚇了一大跳,後退了一步,他卻像個得勝的將軍更為得意的大刀闊斧的向我而來。
我被他逼退,幾次退步卻依舊沒能擺月兌他的手,他忽地摟住我的腰,我只好用雙手曲折抵在他的胸前,可他的唇卻毫不受影響的朝我的臉上進軍。
正當我以為他要吻上來的時候,我撇開臉,他的唇卻停在我的耳邊,呼出的熱氣慢慢吹入我的脖頸,用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說︰「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本來他們可以得到不少賠償,如果你要硬插上這麼一腳,我就不知道了。」
他語句中的威脅之意我怎麼听不出來,我生氣的轉過頭盯著他,他倒一點也無所謂,就這樣滿懷自信的看著我,一副雲淡風輕。
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雖然很生氣,但也只能作罷。但我十分討厭他這樣強制的抱住我,就像是把我當作老虎嘴里不能逃月兌的獵物,我掙扎起來,嘴邊嚎道︰「你放開我!」
他沒好氣放開一直掙扎的我,但那雙炬目卻還是看著我︰「老老實實的做你自己的工作。」
我「哼」了一聲,沒答他的話,轉身就怒氣沖沖的從成華寧辦公室走了。
羅月正巧在門口,看見一臉怨氣的我,臉上分明很詫異。也對,有哪個員工敢擺出一副生氣的表情從成華寧的辦公室里走出來?他們一向對成華寧唯唯諾諾。
寧靈也很詫異的看著我一天黑氣縈繞的臉,她小心的問道︰「是不是羅月那丫的又耍什麼小動作了?」
我沒有耐心的搖搖頭,「她那丫的攻擊力還太小。」
只見寧靈如同驚弓之鳥般的恐懼的盯著我︰「那……那是不是你勾引老板,被老板拒絕了?!」
我剛喝上的一口熱茶瞬間噴了出來,這丫是腦袋結構和我的不一樣嗎?!
我無語對寧靈嚎道︰「你丫是不是最近空虛寂寞冷呀?我會去勾引那丫猥瑣男嗎?你是不是太低估我了啊?」
只見寧靈十分委屈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哼哼唧唧的怨念道︰「可是我覺得老板不猥瑣呀……上次我還看到他了……我還以為潘安再世了呢……」
我……好吧,這丫的審美水準和我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沉默的繼續喝熱茶,寧靈又如一只小老鼠似的在我耳邊偷偷私語著︰「南南,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你都成老板助理了,你一定要近水樓台先得月把老板拿下呀!為了你的終身大事,我特地要易 去幫我準備了一包藥,你可以偷偷的加在老板茶里……」
我徹底被寧靈擊敗了,你丫要我給他吃藥,你是嫌我被他蹂躪的還不夠是吧?
寧靈收到了我無比鄙夷的白眼,又笑臉嘻嘻的說道︰「跟你開玩笑的,要是我有藥先給易 吃了,哪輪得到你呀。」
我看著寧靈那無比渴望的眼神,默默嘆了一口氣。
寧靈又企圖在我耳邊灌輸著什麼,我一把推開了她,就像看見了瘟神般避而不及,的確,我很怕她下一刻告訴我,我的茶里已經被她下了藥。
只見寧靈濕潤著雙眼,哆哆嗦嗦的哼唧道︰「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參加了我們學校的畫展,問你要不要參加而已……你居然,居然這樣對我!」
看著她在地板上小聲抽泣,我拍了拍自己沾上茶水的針織衫,「等你的眼淚有我衣服上的水珠那麼大的時候你再哭吧,因為以你現在的水量實在不足以以哭命名。」
寧靈終于停止了自己無淚的哭泣,她顫顫巍巍的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林憶南!你就是個冷血的動物!」
我悠悠回了她一句︰「熱血動物,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