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這一切;彼此又說了許多話,花鐵鷹直到東方泛白才離開,她則進房,坐在床榻上盤腿打坐;凝神運氣,直到天明。
用過午膳後,相爺的僕人來接她了。
回到別府里;听張管事說;相爺和幾個幕僚在議事;她便先回院落。
她前一生,為了緝捕罪犯,日夜忙碌,若要她從此當一個無所事事的妾,還真是會悶壞她。
女子要從人之前,都要做什麼?刺繡,她不會,而且權貴家自有制衣師傅,根本不需她動手。
她突然想到封無忌的練功房;于是換了一身男裝,這是她從唐家出來,順便帶上的。
換利男裝後,將發束成男子髻;她往練功房走去。
听到刀槍劍鳴嘆息,她的手也癢了,本想找幾個護衛試試身手,可惜這些人一個個都恭敬小心,不敢與她對招,因為他們知道她是相爺看中的女子。
唐月涵心中嘆息;正覺得無趣;這時候剛好看到一個人;目光一亮。
「呂兄。」她忙高聲喚住對方。
呂超停下;見到是她︰便抱拳一揖。「唐姑娘。」
「你忙嗎?」
「姑娘有事?」
「是這樣的,想找你練練身手,切磋武技。」
呂起一听,連忙揮手。「這事萬萬不可。」
「為何不可?」
「刀槍無眼,姑娘是相爺看重之人;萬一傷了姑娘怎麼辦?」
唐月涵心想,要是連呂超都不肯,恐怕這府郎內的人,都沒人願意與她交手了,見呂超要走;她趕忙道︰「如果不用刀槍,只是徒手空拳呢?」
呂超收住要邁出的步伐,似是猶豫了下,她趕忙再補一句。「上回在尋香閣打得不夠盡興,你不是說有機會想再與我切磋?」
呂超一听得有些心動,張口想說什麼接著卻猶豫地頭,過一會兒想開口,又閉上嘴,頭。
見他這樣張口又閉口的,她決定激一激他。
「既然你怕打不過我,罷了,罷了,不逼你。」
呂超一听,整個人胸膛一提,還一邊卷起袖子,一邊說道︰「誰說我怕了;就用我的虎嘯拳來對你的雷霆拳,看看是誰厲害。」
「好啊!就怕你龜縮不肯打,要不要干脆打個賭?」以往她在慶天刑府時,和那些衙里弟兄,空閑時可是天天斗陣練拳,順便賭一桌酒,一想到那些日子,她的血都沸騰了,興致勃勃的扳節,一臉斗志昂揚。
呂超笑道︰「賭就賭,誰怕誰,到時候可別——」冷不防瞄到她後頭的人影,笑容一僵,燃起的斗志立刻消滅得一丁點都不剩。「萬萬不可,拳腳同樣無眼,還是不打的好,在下告退。」
「啊?」
她一愣;就見明明已經被激得手癢的呂超,神態一轉;急急忙忙的跑走,還溜得不見人影。
她皺眉,怎麼前後態度變這麼快?心中一驚,轉過身來,果然見到封無忌就站在她身後五步之距。
他身穿一襲水湖籃的長袍;腰間系著琥珀色的玉珊瑚;那雙玉石般的墨眸就這麼靜靜盯著她;一抹淺笑牽動著嘴角。
怪了,他明明在笑,可她卻覺得他好似在生氣。
她抱拳一揖。「相爺。」
封無忌緩緩走向她,步履看似輕緩悠閑,每一步卻踏得很穩當,直至來到她面前,也才停住,兩人的距離已經小于一步,可說是幾乎靠在一起。
這天下;只有他知道她的秘密;只有他才知道;這是他的燕英彤。
她心兒陸地一跳,故作鎮定,抬起頭說道︰「穿這樣方便;因為想練拳。」
老實說,要她做出羞澀的模樣,她實在做不來,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自己,卻又覺得兩人太靠近,不由得想退後,可才一退後,腰間又一環,被摟回來。
「你就這麼不想親近我?」他眯眼質問。
她的感覺沒錯;他有怒氣,該不會是吃壞了肚子;所以心情不好?
她面上恭敬的回答他。「不是;仰著頭講話很酸。」
見她實話實答;沒有敷衍之意;眸中的芒才退;俊朗的唇角一勾。
「你想活動筋骨,行,我陪你練拳。」
她意外的看著他。「你?」
「怕了?」他挑眉的問。
「當然不怕。」
「那好,輸了的人,必須任由對方處置。」
她一呆;原本昂揚的斗志立刻消弭于無形,就算不用多年的辦案直覺,也知道這個賭不能接。
「多謝相爺,我看還是不用了」
她想拒無忌哪里由得她,大掌有力的扣住她的手腕。
「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伺候我是你的義務,既然你學不來婉轉承歡那一套,就陪我打一場吧。」說完,拉著她便走。
唐月涵拒不得,只得陪他去,心想只是練練拳他又不可能殺了自己;有何好怕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抬頭挺胸,跟著他去了。
唐月涵是被他放在肩上杠回來的。
她從沒和人交手得這麼激烈過,赤手空拳與他對招,他對她;是來真的。
沒有憐惜,沒有退讓,連給她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出手便是雷霆萬鈞,直把她打得招架不住。
一直打到她沒力了,躺在地上,連動都動不了,封無忌才放過她。
當梧青等四名侍女見到此狀時,驚訝得嘴都合不攏,在相爺大人的命令下;急忙接手。
唐月涵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像是打了三天三夜的仗,全身累得沒有力氣,只能像個傀儡一樣,任由侍女們為她卸衣,扶她到浴池里,然後繼續像個木頭任她們把自己從頭到腳洗諍,要抬手,要翻身就翻身。
洗干諍了;擦干身子;再像個愧偏被抬回床榻上。
她全身上下有著大大小小的瘀青,骨頭都快散了,整個人兵敗如山倒的趴在床上。
梧青等人在看到她身上這些青青紫紫時,又是頭又是叨念。
她們不敢相信;相爺怎麼舍得把唐姑娘整成這樣;同時也怪唐姑娘沒事不好好享福;為何要自找苦吃找人磨拳腳。
梧青一邊幫她涂藥一邊叨念,姑娘家就該有姑娘家的樣子,又說她要玲惜這難得的福氣,畢竟,能得到相爺的疼愛,這天下可沒幾個人。
唐月涵累得癱在床上;趴著讓梧青為她上藥;這跌打損傷的藥涂在身上;涼涼的其是舒服;她閉上眼;幾乎要睡著了。
頎長度身影跨入寢房,恆青等人見到來人,正要忙著起身行禮,但被來人揮手制止,讓才要張口的她們趕忙閉上嘴,立時輕聲無語的退出寢房。
所有侍女退下後;封無忌無聲緩步的來到床榻邊;幽深的墨眸望著床榻上的唐月涵。
她一絲不掛趴在床榻上,薄毯覆蓋在臀部,露出赤果的美背和一雙修長的腿;頭發被拭了七、八分王二旁,披散在枕上。
封無忌坐在床榻旁,手上拿著從梧青那兒接過來的藥膏;沾在大掌上,輕輕抹在光滑如絲的美背上。
大掌的溫熱,從她的頸頂和肩膀,往下延伸,而他的視線,也隨著大掌所經的處女地,一寸一寸滑過,經過渾圓的臀部時,輕輕將薄毯移開,秀出那一片誘人之地,再順著她的大腿往下,撫模大腿,揉著著一雙如天工細雕的果足。
唐月涵舒服的輕吟一聲;半睡半醒的她;迷迷糊糊中;覺得梧青的按摩功去真是好,把她的大腿、小腿揉得筋骨暢通。
「還疼嗎?」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
原本陷入睡睡中的唐月涵,在听到這熟悉的男聲時,猶如警鐘在大腦里敲了一記;猛然睜開眼,回過頭去,不由得一僵。
封無忌就坐在床邊,正用大掌撫撗著她的小腿和腳板,見她轉過頭來;一臉僵硬;他則露出俊美無儔的笑容,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唐月涵萬萬沒想到封無忌會跑進來,親自為她上藥,雖然她已經決定成為他的人,還沒有心理準備就遇上這種事,任她平日像個丈夫般不拘小節,此刻也不禁露出女兒家的慌張無措。
她急急忙忙用薄毯將自己包住,並且把腳抽回來;可是那握住腳踝的大掌卻不肯松手.反而握得更緊。
她笑得像只狐狸,不急不慢的繼續將藥涂在她的肌膚上,大掌與細女敕的皮膚緩緩摩擦的同時,還欣賞著她臉上的變化,明明很緊繃,卻強自壓抑著
她對他的踫觸;反應還是很大的;這個認知;令他愉悅。
瞧瞧她肌膚上的青青紫紫,果然,他下手還是太重了,她現在這個身子是嬌弱的閨閣女,沒有長年練功之人會有的結實,而是柔軟的、細女敕的;才會這麼容易生出紅腫瘀血。
想到此,他眉頭心疼了。
「過來。」他命令。
唐月涵卻是一臉防備。「不必搽了,該搽的地方都搽過了。」她緊張的拒。
他劍眉微挑,不過來?好。
大掌捏住薄毯的一角;往自己的方向拉。
唐月涵倒抽口氣。「別拉呀!」
別說自己全身力氣耗盡,就算用點力也會發抖;她哪里比得過他的力?眼看薄毯被他扯過去;怕自己赤果的身子被看個精光,只好追著薄毯過去,這一追;沒守住薄毯,反倒落入他的懷抱。
她臉色脹得通紅;頭低得不敢看他;忙用手護住胸脯。
若他要她;為何不等到夜里;偏偏在這大白天的;而且還是兩人練完拳腳之後;這人對是故意的!
「藥只涂了背面,前面還沒涂呢。」他話語溫柔,可內容卻讓她听得心慌無措。
「我自己來!」
「這怎麼行,彤兒身上的瘀傷是我的杰作,我自當負責到底」他說得愧疚,可和他眼底深處的笑意完全不搭。
可憐一身赤果的唐月涵,這輩子從來沒這麼落居下風過,沒力氣又沒衣裳,她其至懷疑,他之所以和她對打,根本是算計她的,難不成他看出她的心思,知道前幾日她是故意吊他胃口,所以來報復。
若是如此,他這人也太可怕了,她好想哭啊,她想抵抗,但沒半分力的雙手被他一手扣住,另一掌沒著她的小骯;將藥膏涂抹在肌膚上。
他的動作緩慢;大掌撫過她的縴腰、柔軟的胸脯,以及鎖骨,可以說把她全身都模遍遍了。
她羞極了,這輩子何首這麼狼狽過,整顆心吊著,以為接下來,他會要了自己,既然事到臨頭,她再矜持、害羞或是慌亂也沒用,索性從了他,想到這里,她不再掙扎,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模樣。
封無忌感覺到懷中人兒的安靜,當他的大掌特意在她胸前的敏感處撫揉時,一雙眼也緊盯著她,見她的臉紅到耳根子,似是妥協了,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樣。
他低笑著,他的心情總算舒暢了。
她膽敢不求名分,不求他的一世恩寵,還妄想著哪一天他厭了,她便可以離去;尋個清靜之地;過她的逍遙日子。
她膽敢一聲招呼都不打,便與花鐵鷹結拜,當听到暗衛的回報時;他一張臉都黑了。哼;她倒是瀟灑,對他無欲無求;他就偏不讓她如意;看來,有些事得提早進行了。
直整得她忐忑不安,心口跳得七上八下之後,他突然為她披上薄毯,抽身而起,臨走前,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笑咪咪的要她好好休息。
然後,在她怔愣當中;他愉快的含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