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眾妖王攔下人類強者,到張極放出領域滅殺敵人,幾乎就是眨眼之間的功夫。
別說是妖族大軍,就是幾個元嬰妖王都沒有反應過來。它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甚至忘了去攔截竄回禁制的人類強者。
人類不知道怪蟒蛇頭顱修士的底細,但是它們卻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怪蟒頭顱修士赫然乃是上界使者,而且還是元嬰中期的妖王強者,並且它還是一尊下位靈獸。
之前便是此妖出手,一舉擊潰了風波島四大元嬰,並且還擊殺了其中三位,妖族大軍可謂是對其信服之極。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強大的妖王,竟然被對方一個修士三下五除二的滅掉了,幾個本土初期妖王頓時萬分驚駭起來。它們可不比上界使者那般底蘊驚人,它們只是普普通通的初期妖王。
妖族大軍頓時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
「轟!」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快給我破禁?」
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黑光男子渾身驟然涌起一道驚天氣勢,聲音如寒冰般陰森響了起來。
話語之中,充滿了包含不住的怒意。
元嬰後期?
四大初期妖王先是一愣,隨即面色狂笑起來。
之前它們並不知道黑光男子的修為,但是現在它們卻清楚的知道了。
妖王後期!
有這樣一尊強大的高手掠陣,它們還害怕什麼?
「鬼刀。」
就在妖族大軍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道刺鼻的香風忽然從遠處飄了過來,還有一道輕柔的冷厲聲。
「三聖女?你來這干什麼?」
原本狂怒的黑光男子,聞聲先是一愣,隨即強行壓制住心頭怒意道。
「師傅叫我來看看,怎麼回事?為何動作這麼慢?」香風散去,露出了一個二八年華的美麗少女,只見其立馬有些皺眉道。
顯然她也瞧出了一些不對。
「我弟弟死了!」
黑光男子雖然勉強保持著平靜,顫抖的聲音卻還是出賣了他。
「什麼?」
美麗少女頓時一愣,眉目頓時殺氣騰騰道︰「凶手在哪?」
「就在這里面!」鬼刀立馬揮手一指紫雲山,再也壓制不住怒氣道。
美麗少女頓時不再言語,而是目光森森的透出了一道彩光,隨之竟拋出了一道巨大雲團。
烏金之色流轉,赫然是一尊巨大的傀儡獸。
「戰爭傀儡獸?」
鬼刀顯然知道此物的來歷,驚喜的一口叫破了它的名字。此乃靈界赫赫有名的戰爭利器,是禁制大陣天生的克星,尋常禁制在它面前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而身在禁制大陣內部的眾人,此刻也紛紛色變起來。他們都是戰妖聯盟的高層強者,自然都知道妖族這尊破除禁制的利器。
「轟隆……!」
就在這個時候,禁制大陣之外戰鼓一升,妖氣頓時翻騰起來。
然後仿佛一道沉默的巨獸撞擊一般,整個禁制大陣竟然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情況有變,立馬開戰。」
見此情景,張極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這要是再耽擱一會兒的話,護山禁制大陣就真要被敵人給攻破了。
「出戰!」
烈雙鳩頓時目光一凝,聲音如雷鳴一般轟隆道。
嗖!嗖!嗖!
數百道五顏六色的遁光,隨著張極等人沖出了禁制大陣。鋪天蓋地的靈氣靈光閃耀,頓時有幾十道神通或者法器之光,毫不客氣的奔著那戰爭傀儡獸落了下去。
「嗡!」
戰爭傀儡獸只是輕微的搖晃了一下,但是卻沒有什麼損失的跡象。畢竟出手的只是築基弟子,他們那點力度幾乎不能對其造成損失。
「該死的人類,我鬼刀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一見人類修士冒頭,鬼刀立馬恨恨的瘋狂起來,頓時一陣妖氣沖天。
「別沖動!」
三聖女攔住了準備出手的鬼刀,一臉冷厲的開口道︰「我會讓你手刃仇人的,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听我命令。」
下一刻。
三聖女不理會鬼刀的反應,竟然直接一揮手,收回了戰爭傀儡獸。
此物雖然是效用奇特,但卻于元嬰強者而言十分脆弱,只不過偏偏它又價值其高,所以她都只能小心謹慎對待。
要是一個不慎,被人類元嬰強者摧毀掉的話,就是她都也得受重罰。
「哼!」
鬼刀好不容易壓下了心里面的沖動,目光猙獰的散去了涌動的妖氣,但卻還是殺氣騰騰的盯著張極,就好像是生怕他溜掉一樣。
雖然三聖女修為不高,但是她在十妖殿的地位卻極為超然,可以說是要遠遠超過他鬼刀。所以即便是鬼刀再怒,它還是得听候此女的差遣,不能有一點違背。
不過毫無疑問,只要大戰開啟之後,此妖絕對會第一個找上張極,以報殺弟之仇。
再看另外一邊。
「想不到它們竟然來了一個幫手。蒲三你剛才經歷了一場大戰,怎麼樣?還堅持的下來吧?」烈雙鳩先是輕嘆一聲,隨即目光凝重的開口道。
烈雙鳩真正擔心的是,失去了銀光戒尺靈寶之後,蒲三的實力會不會大降。
「把那頭老蠍子交給我吧,他情況應該和我差不多吧。」蒲三也明白自己的情況,隨即提出了一個最佳的方案來。
由他來對付蠍子妖王,也差不多是相當于之前大戰的延續。
「這樣最好。」烈雙鳩點了點頭,神色松緩了幾分道︰「我來對付兩個初期妖王,爭取盡快解決它們。韓長老你就出一把力氣借助禁制大陣,拖住余下的那兩個初期妖王。然後就是張長老,由你來對付那個黑袍妖族,蒲四你就在一旁做機動,隨時準備配合、支援我們,怎麼樣?」
以烈雙鳩元嬰中期巔峰的實力,完全可以短時間之內解決兩個初期妖王,然後再去幫助其他人。
而且還有蒲四這樣一個暗中的存在,雖然他實力是眾人之中最弱的,但卻任然可以給予敵人致命的威脅。
那種感覺就像是懸在脖子上面的利劍一般,無時無刻不在考驗著對方的心理。
光是這樣來看的話,他們無疑佔了上風。
「這樣不行!這個法子行不通」但是張極卻想都不想的否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