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四個月過去了,天氣已入深秋,院子里的樹葉落了厚厚的一層,自從四個月前,那日發生的事情,兩人已經冷戰了整整四個月,夜邪也搬到了旁邊的書房去睡了,兩人雖說低頭不見抬頭見,但是誰都沒說話。愨鵡曉
魔尊府的眾人也在戰戰兢兢中過了四個月,四月前那日,夜邪拉開雪尋以後,雪名畫就被人給救走了,雖說雪尋沒吃什麼虧,但是自那以後,夜邪從不正眼看雪尋了,而雪尋見此也生起了悶氣,每天除了在花園里曬曬太陽,給肚子里的孩子做做胎教,其它時間都悶在屋里,不管其他人怎麼勸,就是不說話,也慢慢沉默了。
其實在出了那件事的第二天,夜邪就受不了了,本想去給雪尋道歉,但是卻看到雪尋跟妖靈城有說有笑,一點也沒有知錯的感覺,頓時夜邪的醋壇子就打翻了,然後就造成了到現在的冷戰。
「寶貝,媽咪是不是真的錯了?不該那麼任性,讓你爹地擔心我們娘倆,這四個月,媽咪好想你爹地,可是他一直不跟我說話,寶貝,你說怎麼辦哪?」雪尋的肚子已經八個月了,大肚翩翩,遠遠看去,顯得笨重不已。
其實雪尋不知道的是,每當她晚上睡熟以後,夜邪就會出現在屋子里,摟著她入眠,整整四個月,從未間斷,不是夜邪不想道歉,只是不知該如何表達心里的擔心。
但是雪尋都不知道,只是越想越傷心,「寶貝,是不是你爹地喜歡上了別的女人了?媽咪現在變得是不是好丑?」雪尋對著鏡子看到現在的樣子,瞬間小臉垮了下來。
是不是她懷孕以後,就變丑了,所以夜厭煩了,喜歡上了別的女人,是不是嫌棄自己了?越想越覺得擔心,越想越害怕。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咚咚咚」
雪尋整理了下衣服,以為是夜襲來了,趕緊說道「進來。」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門外,可是當看到來人,雪尋臉上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參見魔後,外面有人喊著非要見您,不知魔後是何意思?」辰並沒有錯過雪尋臉上的表情,心里感嘆,魔尊這一招真是有用,不管算是苦了魔後了。
看到來人不是夜邪,雪尋就沒什麼心情了,不過有人喊著見自己,還是出去看看吧,「見,你先去吧來人請到雪廳,我馬上就去。」
「是,屬下告退。」听聞辰點了點頭,轉身要往出走。
「他,在府里嗎?」在辰出去之際,雪尋忍不住開口問道。
辰搖了搖頭頭,然後說道「妖王與魔尊去了皇宮,不在府里。」
「哦,那你先去把。」听聞夜邪在府里,雪尋眼里閃過失望,心里的酸,怕是只有自己知道把。
——嗜寵小魔後,魔尊寵妻無敵——
等雪尋緩緩到了雪廳,就見雪廳內除了日月星辰,還有一個紅衣女子,背影望去,乃是以妙齡女子
「參見王妃。」四人見雪尋進來進來,齊齊行了個禮,在外人面前,四人一直稱雪尋為王妃,府內人面前,一直都是魔後。
「恩,起來吧。」雪尋說完緩緩的走到了上位的靠椅上,掃了一眼那紅衣女子,那女子眼里閃過的極度,雪尋並沒有錯過,不過心里好笑,看來好玩的事情來了。
紅衣女子收起眼里的流光,微微行了個禮,柔聲開口道「民女宛兒參見王妃。」
雪尋嘴角扯起一抹笑,淡淡說道「恩,起身吧。」說完掃了退在一旁一眼日月星辰,然後眼里劃過一股流光,說道「去把本王妃的貝貝請來,本王妃好幾天沒見它了,甚是想念。」
「是,屬下馬上就去。」星先行站了出去,行了個禮就退出了大廳內。
木宛兒站了好一會,就是不見雪尋讓她坐,直到腿腳麻了,雪尋才開口道「哎呀,你看本王妃這記性,都忘了賜座了,你看看,本王妃真是糊涂,自從這懷孕以後哪,記性就不太好了,姑娘不會怪本王妃吧。」
「王妃說笑了,宛兒怎麼會責怪王妃哪。」木宛兒錚錚的說道,只是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雪尋笑了笑道「姑娘真是深明大義,不知姑娘是何人?來我王府作甚?還要見本王妃?」說道這雪尋眼里閃過一股流光。
木宛兒忍住腳麻,曼聲細語道「宛兒是宰相家的嫡次女木婉兒,只因听聞王妃娘娘學富五車,秀外慧中,更生有一副傾國傾城之貌,乃是蒼穹大陸第一美人,婉兒甚是崇拜,今日前來,特是想一睹王妃的真容。」
听著木婉兒那一副畢恭畢敬的口氣,雪尋忍不住就想給她幾臭襪子,感情這貨是木月水的妹妹啊,看著又是跟自己搶男人的人吧,「哦,本王妃真是眼拙,竟沒有看出來,姑娘是宰相家的嫡次女啊。不過本王妃怎不知,本王妃何時成了蒼穹第一美人了?這種稱呼本王妃可萬萬不敢擔當哪。」
說道次女兩個字的時候,雪尋故意放重的語氣,听得木婉兒臉上的畢恭畢敬慢慢轉成了惡毒。
「王妃娘娘說笑了,婉兒自幼身體不太好,所以一直在府里養病,才听聞娘娘的大名以後,婉兒就是茶不思,飯不想,一心想早日見到娘娘。」說道這木婉兒臉上又變成了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看的雪尋厭惡極了,她最討厭清純無知的女人了,因為那種女人最愛裝了。
「哦,那姑娘已經看到了,現在可以回去了。」
听聞木婉兒愣了下,滿臉委屈的看向雪尋,輕聲細語道「王妃娘娘,您是不喜歡婉兒嗎?」
「本王妃怕生,很少見過其他人,姑娘不必介意。」雪尋忍住嘔吐,冷冷的說道。
倒是木婉兒听聞瞬間笑開了花,詢問道「那不知王妃娘娘要是願意,婉兒以後可以常來王府看望娘娘啊。」
「你身上是什麼味?」自到了雪廳,雪尋總感覺一種若有若無的味道,感覺不是很清楚,這種味道好生奇怪。
听聞木婉兒眼楮閃了閃道「婉兒身上乃是由百種花草,曬干制成的香囊,如果王妃娘娘喜歡的話,婉兒可以送給王妃娘娘。」
「拿過來本王妃聞一下,」雪尋並不是喜歡那個味道,而是感覺那個味道很奇怪,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听聞木婉兒臉上滿是興奮,點了點頭,從身上取下了香囊,緩緩的拿到了雪尋的面前,看到大廳內的三人均是一驚,日月辰三人來人界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個女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他們應該猜到了,不過卻不知這雪尋是何意,明明知道那個女的不懷好意,卻還讓她靠近自己,三人很不解雪尋的想法。
雪拿起香囊聞了一下,那種奇怪的感覺更明顯了,出于對肚子里的孩子著想,雪尋馬上把香囊還給了木婉兒,「恩,味道還不錯,不過本王妃懷孕期間,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香味。」
頓了頓又說道「好了,把你的真正目的說出來,本王妃不是傻子,你的那些小把戲本王妃還不放在眼里。」雪尋說完冷冷的看著她。
听聞木婉兒收回臉上的笑,既然她已經看出來了,那自己就不客氣了,「王妃娘娘,夜王是蒼穹大陸權利最高的男子,更是所有女子夢中理想的夫君,婉兒對有幸見了夜王一面,一見鐘情,求王妃成全。」說完錚錚的給雪尋跪了下來。
這時星也已經回來了,後面還跟著那只獅虎金楮魔獸貝貝,「參見王妃,屬下把貝貝帶來了。」其實星覺得自己好悲催,這只魔獸死活不跟自己走,自己差點被燒著了,幸虧自己把魔後搬了出來,它才乖乖的跟自己走的。
「恩,你先退下吧」雪尋點了點頭,然後對門口那只獅虎金楮魔獸招了招手,示意它乖點,然後看向跪在地上的木宛兒。
「本王妃怎麼不知道,王爺要納妾了?」雪尋幽幽開口說道,听聞木宛兒頓了頓,卻不知該說什麼。
雪尋冷笑道「敢打他的的主意,膽子挺肥啊,給我關門,放貝貝。」然後只見那只獅虎金楮魔獸貝貝長大血盆大口,對著大廳內跪著的木宛兒噴出了火。
不到一秒的時間,木宛兒的頭發就變成了爆米花,四人頓時嘴角忍不住抽抽,而木宛兒瞬間暈了過去。
然後就在這時,那只獅虎魔獸貝貝張大血盆大口往大廳里上座的雪尋跑去,四人正要著急阻止,只見魔獸瞬間躺在地上,轉眼變成了一只溫順小貓咪,四人腳下一個踉蹌,瞬間摔倒。
「恩,真乖,等下賞你一直大雞腿。」雪尋見貝貝如此乖,忍不住模了模,臉上笑開了花。
而星月星辰嫌棄的撇了一眼地上的爆米花,問道「魔後,這個東西怎麼辦?」
「當然扔出去啊,不然還養著啊,我們府里可沒有飯菜喂她。」雪尋說完掃了一眼地上的那團物體,緩緩的離開了大廳。
——嗜寵小魔後,魔尊寵妻無敵——
夜邪懶懶的看在椅子上,看了眼四人,忍不住開口問道「寶寶,她今日還待在屋子里嗎?」
四人眼楮閃了閃,辰微微向前走了一步,開口道「啟稟魔尊,今日宰相府的木宛兒來了,最後被我們扔出去了。」
「木宛兒?她是誰?」
四人听聞滿頭黑線,辰忍不住說了今天所見,頓時四人覺得空氣中充滿了殺意已冷氣。
「寶寶吃了嗎?」
「吃過了,現在房間休息。」辰看到夜邪眼里的擔心,忍不住又說道「魔尊,您去看看魔後吧,她今日問您了。」
瞬間書房就沒了夜邪的影子,三人眼里冒起了小星星,滿臉崇拜的看著辰道「辰,還是你最厲害,也最有辦法了。」
房間里,雪尋揉著微微浮腫的腳掌,心神震了震,好像每晚自己睡著,都會有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為自己揉揉,還有就是四個月了,雖然夜從來都沒進來過,但是自己也從沒失眠,晚上做惡夢的時候,旁邊都有一個溫暖的聲音安慰自己,夜,我知道是你,我想你,你知道嗎?
想到這雪尋忍不住紅了眼楮,正想躺下,就感覺屋內多了一道氣息,抬頭就看到夜邪擔心的目光,瞬間雪尋就撲進了夜邪的懷里。
夜邪緊緊的摟著雪尋,然後听到胸膛傳來的喃喃自語「夜,我想你。」
「寶寶,我知道,我也想你,所以就來了。」兩人就這麼緊緊的抱著,誰也沒有再提起這四個月來的不要愉快。
看見雪尋拖著笨重的身子為自己月兌衣服,夜邪忍不住心里閃過自責,殊不知這四個月來,他是怎麼過來的,怎麼能混蛋成這樣,雖說每晚摟著她,但是听到她夢中的喃喃自語,心里還是忍不住抽痛。
「寶寶,我自己來。」夜邪拉住雪尋的手,看著她笨重的身子,忍不住就是一陣心痛。
雪尋眼楮閃了閃道「夜,我想為你月兌衣,好不好?」其實這四個月,雪尋想了很多,每天的胡思亂想已經快要折磨瘋了,她真的想試試,是不是看著現在的樣子,夜真的對自己失去了感覺。
「好,」夜邪親了一下雪尋的額頭,可就在下一秒,他就黑了臉。
雪尋疑惑的看著手里的書,這夜懷里為什麼揣著一本書,忍不住翻開看了看,卻沒想到,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里面床上七十二式,全是圖,居然還是手抄板的。
見雪尋臉愣了下來,夜邪心里打呼不好,這本圖還是他從星月煌手里框來的,忘記藏起來,要是被寶寶知道自己看這個,那自己豈不是又得睡書房去了。
想到這夜邪心里直搖頭,「寶寶,這是什麼書啊,看的我好難受啊,」雪尋看著夜邪一手拿著手抄版圖,一手捂著的男子,額頭大大的流了一滴汗。
臉色一變,今天夜去了皇宮,肯定是星月煌做的好事,忍不住心里罵道,軒轅煌,你這次死定了。
夜邪絕對不會承認這是他故意轉移嫌疑的,沒想到的是,不小心瞄到了雪尋精致的鎖骨,還有那粉嘟嘟風紅唇,下面就起了反應,所以只好裝無辜了。
「夜,你先躺到床上去。」對上夜邪隱忍的目光,雪尋就咬了咬牙,八個月了,應該沒事了吧,可是轉眼一想,星月煌,簡直是找屎,這次自己跟他絕對沒完了。
「寶寶,你要做什麼?」夜邪眼里閃過疑惑,不明白雪尋到底想做什麼?難道是她發現了?
雪尋笑了笑,嘴巴湊了上去,夜邪反應過來,嘴巴里面闖進了個軟軟的東西,忍不住伸出舌頭,與嘴里的那條小舌共舞了起來。
「。唔。唔唔」瞬間雪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自從懷孕以後,身體就變得非常敏感,只是輕輕的撫模,雪尋就開始意亂情迷起來。
見此夜邪眼楮閃了閃,心里開始偷笑,瞬間開始上下齊手起來,弄的雪尋嬌喘連連……
——嗜寵小魔後,魔尊寵妻無敵——
「寶寶,昨晚好舒服,我們今晚還玩昨晚的游戲好不好?」夜邪說完就開始上下齊手故作月兌衣狀,旁邊四個手下心里齊齊豎起了大拇指,感嘆道,魔尊威武,然後想了想,又搖搖頭,魔後更威武。
雪尋看到他們那曖昧眼神,臉刷一下紅成紅富士了,心里打呼冤枉,昨晚其實什麼都沒發生啊,最後一步,夜還是忍住了,說是怕傷害到孩子和自己,猶記當時好感動,最後一咬牙,用手給他結局了,到現在胳膊還感覺好累。
遠遠的就看到妖靈城,星月煌,武凌風,還有公卿無敵和寒月浩天來了,雪尋瞬間眼里冒起了火光,看來今天可以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了,見此夜邪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笑嘻嘻走來的星月煌,心里嘆息道「星月煌,祝你一路走好。」
幾個人走過來,還沒有注意到雪尋咬牙的表情,反而聊起了天。
雪尋正想說什麼,突然感覺不對勁,肚子開始微微攪動,好像是孩子在動,可是感覺不對,低頭就看到順著小腿往下流的血,這時眾人還沒發現雪尋的反常,反而都在寒暄。
雪尋一把拉住了正在倒茶水的辰,說道「快,快幫我把脈。」這時眾人才發現,雪尋坐的椅子下面,已經流了好大一灘血。
「寶寶,怎麼了?不要嚇我,不要嚇我好不好?」瞬間夜邪眼楮陷入了魔化,而眾人都擔心的看著已經被抱在懷里的雪尋,這不是才八個月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辰見此不敢馬虎,正要上前把脈,就被夜邪一掌打飛了出去,只見他周身黑霧,眼楮已經陷入了深度的魔化,紅的都快滴出了血,嘴里一直冷聲喊道「不許踫她,不許踫她,是誰?到底是誰?」
雪尋忍住肚子里的絞痛,狠狠咬了一口夜邪的胳膊,嘴里罵道「快點讓辰幫我把脈,沒事。」
听聞夜邪才被拉回了理智,看著雪尋順著腿流的血越來越多,「辰,沒死就趕緊滾過來。」
辰搖搖晃晃的跑過來幫雪尋把起了脈,頓了頓轉頭對幾人說道「趕緊把產婆帶來,魔後好像要早產了。」
听聞月眼楮閃了閃,瞬間消失在了花園,而這時的眾人都著急的看著臉上蒼白的雪尋,而夜邪眼里子啊眼眶里打轉,抱著雪尋就往屋子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