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空山道長運用忍術化身成木,在後面偷襲上官道長。
當他雙手匕首刺入上官道長的同時,上官道長身體微微的一些,雙刃從上官道長腋下辭去,刺了個空,上官道長此時身體發出強大的力量,一下把兩把匕首都震碎了,同時,身體猛的向後面一靠,單听卡擦一聲想,幾個人粗的大樹似乎都被撞折了,上官道長發現又沒有了空山道長的身體,但是上官道長看見大樹上面有個人形的血跡。他飛快的把劍向那人形血跡的樹木飛刺去,劍射入樹木中,一個人出現再地上。他直接被釘在樹上了。然後他頭一歪,死翹翹了。
原來上官道長知道空山道長忍術和武功高強,必須時刻小心。他知道空山道長第一次沒有刺道自己,一定是刀發出的風聲說至,故而會更加小心的行刺自己。
他雖然不知道空山道長多再地下還是樹木中,但是他忽然發現一顆樹身似乎有點異樣,那個樹身的樹干似乎比其他的地方略微大了寫,他想一定是空山道章遁在樹中的緣故,故而,他故意走道這顆樹木前面背對著,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但是全身去把功力運道了極致。本來他就非常的有警覺,所以他雖然是臉朝著外面的,但是他的頭卻是微微的側了些,目光向斜後方漂著。上官道長功力高強,就算敵人再怎麼動作輕,也不可能不發出一點異動。上官道長微微的感覺後面有風的時候,他的身體便開始發動了,側身多刀,撞擊,一氣合成。最後一劍結果了不可一世的空山道長的狗命。
這一戰,又打的秦檜軍隊全軍覆沒。讓秦檜大傷腦筋。也非常害怕。一來,也不可能再為了那點禮物再大張旗鼓的去絞殺上官道長。二來,全國其他地方有反抗朝廷的義士。皇帝要求秦檜派兵去絞殺那些範康朝廷的義士。
綜合多種原因,秦檜再沒有派兵前來絞殺上官道長。而上官道長他們便也樂的自享清靜。
卻說,陸游這幾年,按照「青城絕」上的武功刻苦修煉。他依然每過十幾天下山一趟看望家人,呆上兩天就又回到山上練功。時光流逝如風,山間三個春秋,轉眼就這樣過去了。
陸母由于年紀大了,脾氣也似乎比過去好多了,也許她是從陸游的事跡中感悟了許多,也許是因為陸游第一個孩子陸子虞的降生,給這個曾經冷酷的老太婆,增加了歡樂吧。老太婆也想享天倫之樂,總之,陸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覺得陸母比過去和藹了許多。
看著新的生命的誕生,陸母喜悅之下也覺得自己該卸上的擔子了。進來,陸母似乎思鄉之情日盛。總提起著要會家鄉山陰,又暗地派人到山陰置辦了田地房產。終于在一個秋天,她索性把家業全部交給弟弟唐曉,讓他協助陸游管家。只是帶了十名男女雜役回家。王媛媛看婆婆舍不得小孫子,為盡兒媳孝道,加之陸游常年山上練功,也一起陪陸母回到了山陰。
就在這年冬天,山陰傳信,陸母病重。
陸游就這樣離開了建德大慈岩,告別了上官道長。走時,上官道長把「青城絕」還是交給了陸游,讓他日後就照上面功法好好研習。告誡陸游一定要堅持練武,不可荒廢。
陸游在上官道長的語重心長,殷切期盼中,在上官怡不舍得眼淚中,在牛叔叔的鼓勵中,在一個飄雨的日子,施展柳葉飛身術回到陸府,騎上剽悍的快馬星夜匆匆奔向山陰。
陸游快馬奔回家時,陸母只活了三天。老夫人臨終時,告誡陸游一定要用自己文治武功,為國效力,不辱陸家世代門風。
由于宋朝守孝五年都不得趕考,陸游于是又錯過了一次科考入仕的機會。
他一邊給母親守靈,一邊勤習青城絕,研讀詩書和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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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初春,也就是南宋紹興二十四年。陸游再一次遇到了唐婉。
沈園,陸游曾經多少次和唐婉相約的地方啊,這里留下了他的青春,她的愛,她的悲傷,她的後悔,他的心痛。那些曾經留下的詩句,似乎還歷歷在目,他的心猶自神往。
山陰城南。
這天天色晴朗,小風微涼。陸游練完「青城絕」,讀罷詩書,不知不覺的有再次的獨游沈園。那梅花奼紫嫣紅,點點殷紅,冰冷疾風掠過,梅花依然笑傲。他看道梅花吐芳,嬌艷傲立。回想往昔,不是正如自己,仕途沉浮,卻依然堅守信念,傲然卓群嗎?
他思緒良久,身體微涼。還是回去陶醉在自己的書屋中好了。哪用得管屋外是星辰滿天,還是朝陽霞光呢?就只管盡情泛舟書海,上接遠古,俯視未來,仰思千古,靜慮人生,不也安逸快哉呼!又或者兵書八卦方陣,也學三國臥龍,隱于鄉野,待有良主之日,方展抱負。
他從一方太湖凳上站起,徐徐而去。
前面傳來游人一簇簇的腳步身,他隨意一望,這一下,卻猶如清空霹靂,天空驚電,一下閃進了他的心扉。他一下蒙住了。他想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來人正是唐婉和趙世程,後面還跟著唐婉的貼身丫鬟香蘭。當唐婉看到陸游時,她也一下懵了,眼里一下了變得幽幽的。她一下垂下頭看地上園泥。
還是趙志程打破了僵局︰「陸兄,一人來游園,多日不見,你安好!」
陸游機械地說︰「好好!不知……」他想問問婉兒可好,但看道趙士程牽著唐婉的手,他的無數想問候婉兒的話全一下子堵在心里了。听說,趙士程對唐婉很好,看他的樣子也是的。還是把關心藏在心田吧!他多想痛痛快快的對唐婉一訴衷情,雖然,相逢竟是十年,他也已經成家,但他對唐婉的愛卻依然深深的埋藏在肺腑中,融化在自己的骨髓和血液中,不分彼此了。藏在孤獨的夢魂中,與時光一起共度。眼前的事實讓他明白,十年前的唐婉就已經是趙世程之妻了。但願一切安好。雖然他並沒有忘記她。他痛苦的閉了一下眼,強忍血脈沸騰的心跳,淡然的道︰「夫人好!」
說完,他再不看唐婉一眼,從橋上擦肩而去。他卻听到唐婉若有若無,低低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表哥保重身體,婉兒去了!」他在前面怔了一下,听到婉兒她的輕盈腳步越走越遠。他的眼淚忽然盈眶。
有誰想,這一聲問候,卻是唐婉對陸游的最後一聲問候呢,這次的十年邂逅,竟然成了永訣。
陸游心神不寧的走到前面一涼棚下,坐在凳上發起呆來。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在耳畔︰「陸爺,這是我家夫人特為你備的!請慢用!」香蘭把酒菜從碟中端到了石桌上。
陸游看到香蘭端著熱騰騰的菜,全是他愛吃的幾種,一壺剛溫好的他愛喝的黃藤酒。
陸游問香蘭︰「夫人她可曾說了些什麼?」
香蘭正要走,回首道︰「夫人只說,略表其意,只希望你喜歡!」說完香蘭走了。
陸游看著眼前的酒菜,想起唐婉的溫柔體貼,他猶自嘆息。他的眼前,總是婉兒的影子,她的音容笑貌,他想起和唐婉在一起無比娟愛的時光,點點滴滴,竟灑胸膛,他不由得把一壺酒喝了個精光。
他帶著對唐婉的思念,帶著悔恨和略微醉意,蹣跚走向院門,他見到守園人,向他要過筆墨,他要發泄他的淤聚于胸的憂思。他顫顫抖抖的走到園中一面粉牆上,只是靜默片刻,便提筆疾書,怒發沖冠,字如蛟龍出海,朝陽照霧。情如九天瀑布,一瀉千里。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悒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寫罷,他拋筆擲空,仰天一聲長嘯,蹣跚而去……
數月後,唐婉和香蘭又來到沈園,當唐婉看到陸游提的這首詞,她讀之已是涕淚懷襟,全然不顧園中游人驚異的目光了。她叫香蘭討來紙筆,想起和表哥本天作之和,卻因為世俗,生生分開,雖然有趙士程的百般呵護,終是沒有叫她釋懷。她流著淚,一邊疾書,字如秀雲流水,情如芙蓉綻放。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寫罷,唐婉一下哭倒在地……
正是︰
錦色年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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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陰城郊,亂墳崗上。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秋風瑟瑟,四圍死靜,唯聞哭泣。一人著白袍長跪墳頭。新墳在幾日淒雨侵婬下已經露出了寸短青青小草。只見此人披頭散發,面容憔悴,如痴如醉。
他正呼號著東坡先生祭奠亡妻的一首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何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只見他痛哭道︰「你為何舍得離我而去呀!你為何不等等我!你為何不等等我……婉兒……你好狠心……」他激動地用拳頭用力捶打著自己的頭,鮮血瞬間從亂發中流了下來,染紅了他的臉,他的白袍。他睜著血紅的眼,月光下尤顯出猙獰。鮮血和著淚水慢慢滲進墳頭,淡月下,可聞墳土滋潤血淚的咕噥聲。
他似乎听到已是陰陽兩隔的唐婉對他說︰「表哥,不要再為我傷心,不然,婉兒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雖然,自從沈園和詩一別,我再沒有從憂郁中醒來,但婉兒說過,婉兒今生是為你活著,能為你而死,我無憾已。但你萬不可輕生,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從傷痛中醒來,你不只是有婉兒,你的心里還應該有天下。如果你真的想與婉兒相約,那就在你百年之後吧,再敘前世來生,婉兒永遠愛你,直到千年……」
陸游終于痛定思痛,緩緩站起,長嘆一聲︰「婉兒,表哥听你的,就這樣約定了,我還會再來看你的……」
說完,淡月中,他蹣跚的身子漸漸隱沒在夜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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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在藝術創造的時候,嚴格遵從真實的歷史故事,包括重要人物年代,名字,生平,極其作品。都是參考了史料的。除了本文中這首李商隱的無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