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保證。g」百里卿隱住了竊笑,不知為何,他喜歡子溪現在這個樣子。他清了清嗓子,言︰「誠如陛下所言,微臣這下當真完完全全是陛下的人了。」
子溪覺得胸口突然暖洋洋的,像是有什麼花朵盛開了一般。她不自覺地嘴角上揚,可是卻不願意表露給百里卿看。她側過身,高傲地揚著下巴,「這叫什麼話,百里卿你本來就是朕的人!」她就知道,沒有人能贏得了她,她顏媯然是指月復為婚的又怎樣?還不是她一句話就能搞定的事情。
「是是是……」百里卿頻頻點頭,子溪的話真是可氣又好笑。還有那副分明藏不住的笑臉,若是被朝堂上那群老頭子看見了,還不張大了嘴驚訝到下巴都月兌臼了。
「對了,陛下,尹將軍那邊怎麼樣了?」尹 出征已足月,為了避嫌,百里卿從未打听過有關他的任何消息。雖然心知肚明尹 的實力,而是百里卿還是得得到確認。自然,他如今提起,當然是有目的的。
許是認為自己心存愧疚,子溪此番也沒有隱瞞,將尹 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百里卿。「北域皇城堅固,尹將軍秋毫不得進犯,雙方僵持了約有十日了。」提起此事,子溪也無奈。尹 是個好將軍,太後誠然沒有欺騙她,可對于這種大仗,還是失了些經驗。
「陛下有何打算?」百里卿接著問道。
子溪指了指案子上堆積滿滿的奏折,搖了搖頭。百里卿所問的也是眾位大臣想知道的,可她思忖了一上午,也沒有絲毫頭緒。
「陛下若是不嫌棄,微臣可以代勞。」
百里卿所言,確實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案。可是他明白、子溪也明白,當初沒有任命他出征,皆是因為子溪心中的梗。那個梗,現在去除了嗎?其實沒有。可是而今,他毛遂自薦,子溪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拒絕他了,因為她覺得自己欠著百里卿。而這一點,百里卿太清楚不過了。此時提起,真的是處心積慮。
對于此,子溪沒有多說,僅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百里卿受命,匆匆地離開了靈鸞宮,徒留子溪一人保持著原來的姿態,佇立在大殿之中。
她不會想到,從一開始,百里卿成婚,就是他精心設計的一個局。而他利用的,正是她對他強大的佔有欲。百里卿想要得到的,似乎從來沒有失手過。就算過程有些曲折,他也能憑自己的力量將一切步入正軌。這次出征,早就談不上是他的第一步了。他的第一步,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或許是他走出邊疆的那一刻;或許是他打嬴第一次勝仗的那一次;又或許是,他主動靠近子溪的時候。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太後說的,其實都對,可是子溪早就被那所謂的愛迷暈了頭腦。
可是百里卿不會想到,他所以為的子溪的佔有欲,早就已經超越了他所認為的師徒之情。而這一點,已經慢慢地渲染給了他。
今天,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傷害了愛他的人;總有一天,他會被反噬。傷人終傷己,這個道理,百里卿很久之後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