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 你看,你能不能過去支不援一下呢?

作者 ︰ 迷糊艾

第二天夏曉留在家中休息,由池久久代為請假。愨鵡曉早上柏恆買好早餐又貼心的折回頭給夏曉送去,為不打擾夏曉,悄悄留了張便條在床頭櫃上。

昨天看過監控之後,薛翔一直在推測這個將夏曉關起來的人是誰,從監控來看,並不能準確的鎖定目標。撇開自己和柏恆的關系不說,他作為客服部的經理也該保護好自己部門的員工。這不,剛剛到公司薛翔就急吼吼的跑到開戶部。

「夏曉呢?還沒來麼?」薛翔沒見到人便問陳文君。

「請假了,說是身體不舒服。」陳文君問,「怎麼了?」

一听說請假了,薛翔就想到夏曉昨天是直接昏迷過去的,他勢必要在辭職之前將這件事處理妥當。看看自己最近這接二連三的背運,又聯想到夏曉是自己在人事部那邊力薦過來的,薛翔忍不住去想是不是自己連累了夏曉?是不是那個給自己穿小鞋的人拿夏曉來警告自己瞑?

想到這里,薛翔急匆匆的轉身趕往12樓的總經辦,這件事必須盡快查出來。

「才總。」薛翔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站在門口等待應允。

「那才總你忙,我就先走了。」孟蝶微笑著點頭告別瑕。

「恩。」才總站起身,「薛翔來啦,來,坐。」

孟蝶經過薛翔身邊的時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慶幸自己昨晚回去就將準備工作做好,早上也比薛翔先到一步。

薛翔對于孟蝶這麼早出現在才總辦公室深表疑惑,昨天的錄像他也將孟蝶作為了懷疑對象,因為她是繼夏曉最後一個出廁所的人,她也是那個不小心將維修的牌子帶出來的那個人,雖然她也險些絆倒。

「才總,我想給你匯報個事情。」薛翔一本正經。

「來來來,不急不急,你坐,我來跟你說點事。」才總示意薛翔坐下,「最近感覺怎麼樣?」

「我啊,挺好。」薛翔想了想回答。他不知道才總現在賣的是什麼關子,便坐下等待。

「挺好就好,魏明軒這兩天跟著你後面听說也學了不少東西,對客服部的基本工作耶都有了個了解,是這樣麼?」才總稍稍前傾了子,盯著薛翔問,「我在這跟你了解一下,他做的怎麼樣?」

這個問題,突然問到這個問題?薛翔心里有些亂,不知道才總這個問話是何用意。魏明軒的存在確確實實的是影響到了自己,也將他視之為絆腳石。這段時日以來,自己不斷在被擠壓,他也一直認為是人事在變相的給自己暗示。現在才總的問話,又難免讓薛翔在心里升起一絲希望,莫非這些天的所有為難都是對自己的考驗?

「魏明軒這個小伙子年輕有沖勁,對工作還是相對比較認真負責的。」薛翔頓了頓,「只不過,有的時候會有些浮躁,還需要再歷練。」

在不明白領導的意思的時候,薛翔只能褒貶都用上。

「是,年輕人嘛,就是那股沖勁,難免會沖動一點。」才總正色道,「薛翔,是這樣的,現在呢研究所那邊缺人手,公司考慮到你在客服部這麼多年有經驗,無論是從系統操作方面來說還是從你對貴金屬的認識上來說,你都是最合適的人選,你看,你能不能過去支援一下呢?」

薛翔明顯一愣,沒有明確說是支援哪個職位,這跟發配寧古塔有區別?

「才總,其實,我一直想要找您溝通一下來著。」薛翔這心情起伏較大,努力的壓制著心里的氣,「我自認我在自己的崗位上一直恪守本分……」

「薛翔薛翔……」才總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忙做著停止的動作,「你的功勞苦勞公司也都記著,正是因為你是元老級別的,更得是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去對不對?你不能因為組織上對你有所調動你就埋怨不是?你放心,你到了研究所里我們肯定會在工資上給到你補償的。」

連交流的機會都不給,這是直接被封殺的節奏?

「才總,你知道這不是工資的問題,您說的我也會考慮。」薛翔站起身,「沒事我就先走了。」

「恩,去吧。」才總滿意的笑笑,「幫我把門帶上。」

一心一意的為公司付出這麼多年,就這樣被掃地出門?不念及一點情感麼?薛翔心情沮喪到了極點,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栽倒了哪里。

眼看著就到了中午,人聲開始變得沸騰起來,這一片區域的所有辦公樓都集中到樓下,三五成群的去找據點吃飯。

「柏老師吃飯去了。」李闖小跑著過來,「我知道有一家的火鍋特別好吃,你看這天氣也漸漸冷了,正好!」

「額,謝謝li老師!」柏恆笑呵呵的道歉,「但是我今天還真去不了,我明天請你怎麼樣?」

「怎麼?有約啦?」李闖揚揚眉。

「呵呵,算是吧。」柏恆神秘的笑笑。

「什麼算是吧,我也去,我看看是誰。」李闖將手搭在柏恆的肩上,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我得回去給媳婦買飯啊,生病了在家躺著呢!」柏恆想要裝作無意的笑笑,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呀,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幾乎不近的柏恆麼?」李闖嘿嘿一笑,一手拍了下柏恆的重要部位,「以前我還一直以為你這不行呢,哪知道是沒遇上對的人啊。」

「吃你的飯去吧,我走了。」柏恆推了下李闖的肩,笑呵呵的走到另一條路。

秋日的暖陽讓人覺得格外的舒適,沒有被打擾的早上夏曉睡得特別好。醒來就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在這干淨而又明亮的新家里將自己也上下捯飭了一遍。由于醒來的晚,將柏恆買回來的包子在微波爐小轉了一下便不想再出去。

熱水壺里的水燒的沸騰起來,輕快的放了一撮茶葉到玻璃杯里,將熱水壺提高,水自高而下的注入到杯子里,茶葉不斷的翻滾著。

閑暇的時候夏曉總是喜歡為自己泡上一杯茶,細細的品著。對于喝茶她也很挑,甚至對泡茶的容器都跳得不得了。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應該都是配對的。只有兩個合適放在一起才會有好的結果,比如沖泡綠茶的時候只有玻璃杯才能看出茶葉的舞姿,高跟鞋只有配上絲襪才會性感,女人只有踫到愛的男人才會柔情似水。」夏曉曾這樣說道。

捧著茶杯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間里,認真的放在桌面上,一不小心又看到了柏恆能不羈的字跡,夏曉的心一下子又暖了。關于柏恆給的關懷,無論重復多少次,夏曉都會覺得窩心。

和煦的陽光伴著悠悠的清水從窗戶吹進來,起身走到床邊看到了那裝著吉他的黑包。

夏曉蹲子,細心的拉開拉鏈,從中取出自己鐘愛的吉他。

原木色,最真實的顏色。夏曉覺得只有最原始的東西才能發出最質樸的聲音,所以當初想都沒想就選擇了這把吉他。

夏曉昨晚醒來後並沒有吃東西,柏恆也就從東方那里借用了經驗,給夏曉買了酸豆角肉末和雞翅,另外又端回了一盆酸菜魚。想著夏曉愛吃辣,應該會喜歡。

柏恆剛剛走到門口就听到屋子里傳來的吉他聲,是一首听起來很溫暖的曲子,他叫不出名字。

「一會兒你把飯菜直接放在桌子上就行了,不用說話。」柏恆開著門叮囑道。

「好。」送外賣的小伙子意會,「我放好就走。」

柏恆認為夏曉有著最柔弱的肩,要不他怎麼會一看到夏曉的背影就有一種要去保護的***呢?

沉浸在自己的音樂里,夏曉絲毫沒有感覺到身邊已經坐了個人,依舊忘我的彈奏著,嘴里還破天荒的哼著。

夏曉一直標榜自己五音不全,也幾乎沒有人听過她唱歌。今天听來,似乎還不錯。

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你想不想找個人來陪……

柏恆坐在旁邊听夏曉將這首歌彈完,夏曉喜歡什麼東西似乎都是執著的。她不輕易的去追求什麼,但凡是喜歡的,那一定就是有自己的原因。

「柏老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夏曉準備翻開另一頁樂譜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旁邊的柏恆,有些詫異的問。

柏恆分明捕捉到了夏曉眼神里閃過的一絲驚嚇,但她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平靜。

「夏曉,你為什麼那麼怕黑?」柏恆輕柔的問。

「啊,有麼,還好吧。」夏曉不自然的站起來,將吉他放在桌子上,兩手不停的在大腿兩側摩擦。

關于怕黑的緣由,夏曉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及過,這是一塊疤,揭不得,她不想讓自己毫無尊嚴的在外。

「呵呵,吃飯吧。」柏恆便不再深究,帶頭走到客廳,「我叫了雞翅哦,趕緊吃,吃完我也早點去上班。」

「雞翅啊,呵呵,我最愛吃了。」夏曉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笑著配合柏恆。

有些故事就是自己內心里最不能拿出來見光的,明明已經習慣它的所在,卻依舊選擇好好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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