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淵抬起頭,清冷目光中的深邃在夜色中越發黑耀逼人,「這兒,是我的家。愨鵡曉」
宋今菀難掩詫異,甚至以為听錯了,「你說什麼?」
他將宋今菀的腳塞回被窩內。
「你愛的人一直是游黛吧?哪怕後來接受我,也是因為你接受了她已經不在的事實。」
唐立淵也以為會是這樣,可面對宋今菀的問話,他卻只字難言,如今游黛回來了,那不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嗎?可真的能牽住手的時候,心里卻被滿滿的復雜給填塞滿。
他站起身,沒有回答宋今菀的話,而是徑自離開她的房間。
游黛搬出去的這天,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宋今菀走出房間,見她倚在客房門口。
游黛擋住她的去路,「我給你騰地兒,不說聲感謝嗎?」
宋今菀揚了下嘴角,神色淡然,「這本來就是我的家。」
游黛上前步,手指幾乎指到宋今菀的胸口,「這一年多來,你霸佔得也夠久了吧?今晚開始,我會讓你天天都獨守空房。」
「游黛,你心里要真有恨,就一次干干脆脆地發泄完,何必折磨別人折磨自己。」
「我用不著發泄,」游黛歪著腦袋,「你把屬于我的東西還給我。」
「這種事,我說了不算。」
宋今菀擦著她的肩膀離開,游黛轉過身盯著她的背影,她心里怨恨很深,要不是因為唐老爺子要讓唐立淵安心結婚,也不會把她在那種地方關了幾年。
自從知道了嚴擎和秦星洛的關系後,胡漪顯得比宋今菀更氣憤。
那時候宋今菀連她也冷落了,一直覺得不好意思,所以胡漪打來電話約她去做頭發的時候,宋今菀欣然答應。
「今菀,你知道嗎?昨天秦星洛還跟我打電話來著,像是喝了酒,一個勁在哭。」
宋今菀漫不經心問道,「為什麼?」
「可能和嚴擎之間出現問題了吧。」
理發店內的門有人專門負責拉開,宋今菀帶著胡漪走進去,她掏出張貴賓卡,「肖總監在嗎?」
「在,在,這邊請。」
宋今菀是這家店的老主顧了,肖總監第一時間過來,「這次想換個什麼發型嗎?」
宋今菀示意胡漪坐到椅子上,「我朋友想燙個頭。」
「今菀,你不弄嗎?」
「你弄吧,」宋今菀按住胡漪欲要起來的肩膀,「我充了會員的,很劃算。」
肖總監親自給宋今菀倒杯水,她拿了本雜志坐到邊上。
女人做頭發是最無聊的,胡漪和宋今菀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門口傳來陣歡迎光臨,宋今菀下意識抬頭,就看到游黛挽住唐立淵的手正走進來。
最狗血的事,居然就這麼存在于現實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