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念悶哼一聲,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疼痛,鼻息傳來一股梨花的清香
她這才落下一顆懸著的心,緩緩的張開一雙美目,墨染那張細膩白淨的俊臉離她不到一公分的距離,略帶梔子花般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讓她心跳竟然加速
墨染卻這般心思,他見唐小念已然無事,吐了長長的一口氣,可瞅著神色異常,雙頰緋紅的她,心里微微一緊︰「娘子,沒事吧?你這臉怎生這般紅?」說罷就低頭緩緩的靠近
唐小念心跳動的越發快了,墨染是舉動讓她有些呼吸困難,直到墨染的頭貼著了她的額頭,耳畔才傳來如同琴弦般的聲音︰「娘子,額頭不燙啊?麼不是染了風寒吧?」
話音剛落,便抬起頭來細細的端詳起她。
唐小念嘴角微微抽搐,她暗自責罵著,唐小念啊唐小念,你可真沒出息,這點趨勢就臉紅?心跳?
斂了斂心神,這才扯出一抹尷尬的笑︰「相公,沒事,沒事,許是風吹的,你快些夯土吧,這天兒眼見著要黑了下來。」
手也順勢的推開了讓她有些眷戀的懷抱。
墨染老實巴交的瞅了瞅天,這才正色道︰「娘子放心好了,保證在天黑之前完成。」
這話可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意,完完全全的一副自信滿滿。
唐小念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這才老實的退到了一邊,她可不會在傻到幫忙了,怕是越幫越忙。
只是一盞茶的功夫,墨染就已經剩下沒多少了,眼瞅著就快要夯完了,墨大娘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老二,你還在做什麼了,這天都快黑了也不曉得進屋,快些來吃飯了。」頓了頓,話鋒一轉,這語氣變的十分的生硬起來︰「唐菊花,你這丫頭就這麼不待見你自個相公?這天都快黑了,你還讓他忙活什麼了?真的心腸歹毒的很啊,讓老二帶綠帽子也就罷了,現在還這般使喚他,你心怎就這般黑了??」
這墨大娘也不知是這麼了,突然的就字字句句的針對起唐小念來了,好似越說越氣,那聲音都帶著些許的怒罵了。
墨染听的心里不舒服了,俊臉都擰到了一起,放下手中的碾子︰「娘,你說的這是啥話啊?小念是我媳婦,你這般說她豈不是在說你個兒子!!」
墨大娘那邊是冷哼一聲,只罵養了兒子忘了娘,心里老大個不痛快‘咯呀, ’一聲用力的關上了門,看那模樣是不想在理會這夫妻二人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唐小念無比郁悶,如同好端端的遭了雷劈般,讓人不明所以,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活了二十幾年,只有這幾個月讓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秀才遇到兵
遇到是兵也就罷,可她遇到的偏偏是個元帥,有理無理都是她的錯。
墨染見面色不佳的唐小念,趕緊的出言安慰著,直到嘴巴都說干了,才終于見到她‘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隨後他也跟著她痴痴的一笑,繼續夯土,他答應過的事,從來不會半途而廢。
又是半盞茶的時間,墨染已經全部的碾了一遍,又往唐小念拿來的竹筐子里面裝,二人倒也齊心合力的一筐一筐的往自個屋里拖,當然,只有唐小念是用的拖,墨染直接用了扁擔一次就挑起了兩筐來。
直到天黑了,二人才搬完了所有夯土,唐小念是一邊培土做炕,一邊是听著屋外墨大娘罵罵捏捏對著屋里人責罵她的不是。
許是故意說給她听的,這墨大娘的聲音格外的大︰「半夜還夯什麼土,沒見過有那個女人跟她這般,心腸狠不說,還心眼多,你說說看墨香被休了吧,她就沒說一句好話,什麼叫陪睡?我們墨香又不是青樓姑娘,被她說的這般不濟,雖說是硬要了三兩銀子,可這有什麼用,叫墨香以後怎麼做人?」看來墨香的事讓她耿耿于懷,怒罵聲一聲大過一聲。
「在說說那風公子,就算給她披上裘皮褙子,她也可以拒絕啊?非得搞的跟個狐狸精似的,難道她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這話音剛落,又傳來大嫂的低低笑聲︰「婆婆,這唐菊花傻了十幾年,你讓她明白男女授受不親,豈不是好笑。」
「笑,就知道笑,在如此,當心我也讓大牛也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