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菡點了點頭,她倒是覺得真的這一次司徒俊不是在說笑。舒愨鵡
畢竟對一個還沒有出生的的孩子下手,實在是太過下作了。
想到這里,她又突然感到一陣的心悸和慌亂。
想必是那夏梓草的毒性又發作了。
她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今當務之急倒是應該趕快把這個消息壓制住,我估模著,她們打的主意還是什麼‘鬼胎’之說!」
她現在就可以想象,當武德帝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知道,他只怕一定會下旨意讓司徒俊下定決心親手除去這個孩子!
想到這里,司徒俊的臉色也越發的凝重。他現在除了埋怨自己不該隨隨便便把董清那踐人的東西拿回來,也深悔不該讓柳靜菡隨意出門。
雖然說,那一次是她想要出去散心,可是他作為夫君,實在是不該由著她去冒險的。
「你不要再糾結此事了。那一次是我執意要去的。說起來,也是我咎由自取了。我還不是犯了和你同樣的錯誤?都是過于相信別人了。」柳靜菡搖了搖頭。
她和司徒俊都是不約而同的感覺最最可疑的人選可能就是秦國公夫人鄒氏!
因為這些日子,柳靜菡只有去過靖王府,而和她接觸最多的只有鄒氏!
她這些日子都是心神恍惚,可見吸入的毒並不太少,時間也不會太短,也只有鄒氏才能令她失去防備之心!
那麼如今的問題就是,為什麼恰巧在那個時候董清跑到司徒俊的身邊去說東說西,到底是混淆視線,還是無意之舉?
而鄒氏,身上帶了染有夏梓草氣味的東西,又是純粹被別人利用還是根本就知道內情?
司徒俊見柳靜菡皺著眉頭,鬢角居然又隱隱的看到了汗珠,就知道她又是在考慮一些問題。
他趕忙說道︰「你不要在多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只要你能平心靜氣,修心養性,這毒也就不足為慮了。」
柳靜菡一聲苦笑︰「我明白。我盡量吧。」
司徒俊趕忙親自扶著柳靜菡躺下,再不許她胡思亂想,又親自給她打扇扇風,想讓她小憩片刻。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兩個人這種無思無慮的日子也不過是半日就戛然而止!
第二日一大早,宮里的錢貴妃就突然下旨,宣召楚王妃入宮!
司徒俊為了防著柳靜菡有什麼意外,甚至于都沒有去上朝,此刻得了這樣的消息,不自覺就看了柳靜菡一眼。
隨後,他就有些沒有好氣的和來人說道︰「你去直接回了貴妃娘娘,王妃有些身體不適,不太適合入宮!」
「王爺,你就是喜歡小題大做,不過是有些頭疼罷了,哪里就至于不能入宮呢?」柳靜菡趕忙朝他使了個眼色。
這恐怕正是對方故意過來想要試探,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身體出現了問題,如今借口不入宮,豈不是直接就告訴對方,她已經中計?
只怕下一步就是要派太醫過來診脈了,然後確認她是懷了鬼胎吧!
司徒俊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一想到柳靜菡進宮之後可能面對的風刀霜劍,他怎麼可能無動于衷?
「雖然如此,我也是不能放心的,那就由我陪著王妃入宮吧。而且時間只怕是會晚一些。」
那過來的太監顯然是有些為難,楚王話里話外的意思怎麼像是信不著錢貴妃呢?可是他一個奴才,哪里敢置喙?
他也只能是強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小人就先回宮了,請王爺王妃稍後入宮。」
說完,他也不敢多嗦,就獨自一個出了楚王府,乘了空車回宮了。
柳靜菡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只怕是現在他們已經知道,我是中了毒的了。」
「你卻是多想了。她們這起子小人,最是多疑的,咱們越是這樣故弄玄虛,只怕是他們倒是會越發的自我懷疑了。說不定還會覺得咱們是故意的呢。」司徒俊慢慢扶著柳靜菡起身。
 
柳靜菡歪著頭一想,覺得司徒俊雖然有些強詞奪理,倒也算是拿住了錢貴妃這等人的心理。
「不過,她宣咱們入宮,也未必就是她給咱們下了毒。或許她不過是得了消息,故意過來試探罷了。」說到這里,她突然想起一事,就轉了口風,沉聲說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和你說,早些時候,我去到天幕閣的時候,見了一個人。」
「什麼人?」司徒俊見柳靜菡鄭重其事,臉上也是一肅。
「是……」柳靜菡的聲音壓得更低。
「她怎麼會單獨見你?」司徒俊大驚。
「此事……我一直想找機會同你說,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然而,如今我中了毒,雖然月復中的孩子沒有大礙,于我自身倒是未必有益處。你又是始終不明白某些人的狠毒遠遠超越你的想象,我倒是想要把這事情和你細細說一說。」反正也是說了會遲些入宮,也不怕耽誤些時間了。
司徒俊听她這樣說,立即有了不好的直覺。
「她說的事情和我母親有關?」司徒俊不知道為什麼就聯想到了她的母親康嬪。
柳靜菡不得不佩服他的直覺了,點了點頭︰「不錯!」——
夫妻二人到了入宮的時間,都是有些沉重。
雖然不知道那人對柳靜菡說出的那一番話到底是真是假,可是這樣的事實卻是多少有些震撼人心。
其實柳靜菡和司徒俊都明白,那人紆尊降貴說出這些秘辛,也不過是為了防止楚王走到另外一個陣營,同他們作對罷了,可是這樣的事情到底還是讓人覺得太過無法接受。
柳靜菡自覺得身上的包袱有人分擔,倒是比當初全然由自己承擔的時候好過了不少。
再者,她也覺得實在是應該讓司徒俊明白,後宮之中步步驚心,只怕是沒有一個人是好人!
即便是有些人看起來人畜無害,平易近人,然而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其而死,她就真的是無辜的嗎?
「咱們只怕是小看了很多人!猜到了父皇的想法,卻是猜不到父皇的狠心!」司徒俊突然感覺自己本來還混沌凝結的心豁然開朗。
柳靜菡看他眼神流露出的冷漠不同于往日,竟然像是譏諷冷然到了極點,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是不是自己不該和他說這一席話呢?
司徒俊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反而安慰她道︰「原本我總是覺得虎毒不食子。他做這些或許是有什麼苦衷。也因為我心中總是存著一份僥幸的親情,所以對其他的人難免也就有了三分的奢望。然而事到如今,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出生都是一場陰謀,我又何必再妄作傻瓜?」
柳靜菡听了這話,不知道是喜是悲。
她往日總听說有人*之間性情大變,此事該不會發生在司徒俊的身上吧?
「你也不要全然相信那人的話。既然早先褚莊妃和我說的已然是另外一套說辭,那又焉知此人說得就是真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事情過去這麼多年,只怕是都很難說的清楚了。」
然而,饒是柳靜菡如是說,司徒俊的臉上依舊是冷笑連連,再不肯多說半句了。
柳靜菡心中一時有些後悔。她懷孕之後頗是做了一些莽撞不謹慎之事,早先貿貿然去到靖王府,遭人暗算不說,今日這一番話,又會不會成為她日後悔恨的根源?
她的想法不日之後就真的成為現實,卻也引發了一些令她極之痛苦之事,然而,如今,她卻只是把此事當成一個失誤罷了。
夫婦兩人攜手走進了錦繡宮中,卻是發現不只是錢貴妃,就連莊妃、賢妃二人都在此地。
三妃見楚王和王妃進來,都趕忙笑著讓看座,生怕累著了楚王妃這個孕婦。
柳靜菡進來之後,就想要刻意拉開和幾個人之間的距離。
她實在是拿不準到底是誰暗算自己,又覺得錢貴妃不會如此的蠢鈍公然焚燒此物惹人懷疑——否則只要柳靜菡出宮之後喊一聲身體不適,錢貴妃就難辭其咎了。
本來到了這樣的場合,又是有三位母妃在場,司徒俊實在是應該主動要求離開,稍
候在過來接王妃。
可是,司徒俊就是這樣讓三妃瞠目結舌的站在柳靜菡的身後,一點要離去的意思都沒有。
錢貴妃未免有些不高興,楚王這不是明擺著信不著她嗎?否則又何必這樣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矗在這里?
倒是柳靜菡,一點不好意思的模樣都沒有,反倒率先對著褚莊妃說道︰「恭喜娘娘了,听說四妹妹和那位玉家的狀元郎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
褚莊妃勉強的笑了一笑︰「多謝你吉言了。的確是已經定下來了。只是具體的日期還得看欽天監的安排了。」
其實莊妃對于這門親事並不是特別的滿意。一則是淑嬪的地位並不算高,二則是玉家在京城中也不算是什麼出色的人家。不過好在狀元郎人品相貌都算是出眾,而且玉家人看著也是忠厚,估計是不會也不敢虧待司徒麗人,所以她才會半推半就的答應了這門婚事。
周賢妃听了這話,不由自主的又看了柳靜菡一眼。
她的心中其實也惦記著皇上總想著要把玉家的玉碧雲小姐和周玉之湊成一對的想法。
也不知道最近皇上是怎麼了,就是相中了玉家的姐弟,讓弟弟尚了公主不說,還想要把姐姐硬生生的塞給周家。
司徒俊和柳靜菡倒是對武德帝的想法模得一清二楚。
這也不過是為了他的繼承人在將來鋪路罷了。
娶了司徒麗人就算是搭上了褚相府上。
入了周家的門,就又拉攏了周相的勢力。
然而,這些後宮妃嬪們卻是身在迷霧之中,始終看不清楚武德帝這昭然若揭的用意。
難道真的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錢貴妃眼珠一轉,故意問道︰「我听說昨兒厲長清大人去了你的府上,還以為你有什麼不妥,所以就想著叫你進宮來看看,也好放心。畢竟你這肚子里可是咱們皇家的第一個嫡孫!」
她刻意在「嫡孫」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果然周賢妃的臉色不自覺的就是一變。
柳靜菡心道,你若是真的關心,又怎麼會明知我身體不適還執意宣召我入宮?
她笑著說道︰「不過是稍微咳嗽了幾聲,王爺就小題大做,其實並沒有什麼的。」說完,她還不好意思的瞪了身後的司徒俊一眼。
司徒俊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有道是防患于未然!這月復中的孩子是父皇看重的,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誰都吃罪不起!」
他這話說得在場的三個人娘娘都有些不自在。
她們各自听在耳中,倒是都像是對方在敲打她們。
周賢妃勉強一笑說道︰「我瞧著楚王妃倒是健康得很,不像是有什麼不妥的模樣。」
「娘娘是生養過的,自然是有經驗。我年紀小,總是喜歡胡思亂想,就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哎,也就難免多思多慮一些。」柳靜菡扶著額頭說道。
錢貴妃細細看著柳靜菡,覺得她臉上的粉似乎是有些厚,唇上的胭脂又好像是有些太紅,就連那脖頸處的膚色似乎都有些泛著死灰。難道說真的如同那人所說,她是中了什麼毒,所以故意掩飾?
正當她皺著眉頭胡思亂想之際,卻听見外面有太監尖聲說道︰「皇上駕到!」
三妃和楚王夫婦都多少有些驚訝,俱是趕忙起身準備接駕。
武德帝領著王喜匆匆而來,身邊跟著的居然是淑嬪玉氏!
他一見莊妃、賢妃與楚王夫婦也在此處,多少也露出了三分的奇怪。
「哦,今日人來得倒是整齊。楚王也來了?」
武德帝邊說邊走到上位直接坐下,笑著說道。
而淑嬪在三位妃位的娘娘面前又哪里有位置可做,只是又像往日一般默默的站在一旁。
司徒俊听了武德帝的問話,此刻心中滿是冷笑,可是面上卻是不露半分。他恭敬的說道︰「貴妃娘娘宣召王妃入宮,兒臣實在是不放心,就厚顏跟著進來了。」
武德帝「哈哈」一笑,說道︰「你倒是上心!不過
謹慎一些也好,朕也很盼望這個孩子的出生!你們都快坐下吧。不必多禮。」
三妃本來看著淑嬪跟在武德帝的身邊,多少有些不悅。此時听了這話,心里又都添了幾分的不自在,可是也不敢當著皇上的面表露出來。只能都是賢惠的表示一定會多多照顧楚王妃的。
誰知道,她們的話音剛落,武德帝卻是說出了另外一個更加令人震驚的消息。
「對了!方才我去看望玲瓏公主,倒是听淑嬪提起,說是周王府里的一個夫人有了身孕,已經是五個月了!」
五個月!
這豈不是比柳靜菡肚子里的孩子月份還大了!
錢貴妃的臉色頓時一沉,冷冷的瞥了淑嬪一眼,強笑著問道︰「不知道是哪一位夫人?可是韓氏?」周王府里能數得上的姬妾也只有一個韓氏了。可是問題是她前一陣子還見過她,那身材苗條妖嬈,實在是不像是有了身孕的模樣!
「不是,是一位姓玉的女子!據說是淑嬪家里的遠親!周王已經特意為她請封了,說是要封個側妃。她家里好像是個三品的知府,做個側妃也不算是委屈了。」武德帝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
玉氏?
又是玉氏?
這個淑嬪什麼時候不聲不響的就在周王府里塞了一個娘家的外甥女兒?
這下子就連一向穩重,喜怒不形于色的賢妃都有些掌不住了。
「還有這樣的喜事?怎麼會這麼大的月份才報上來?若是在家里不知道深淺,傷了孩子,豈不是一樁罪過?」
淑嬪听了賢妃的話,趕忙恭敬福了一子,說道︰「回稟娘娘,那孩子是個膽小的。又年紀不大,身邊又沒有年長的婆子。一開始只以為自己是胖了,後來偏巧她孕吐又不是很嚴重,所以一直沒有發覺。直到這個月肚子大了,實在是不像話,她才想起來回稟周王找了太醫。」
賢妃哪里肯相信她這鬼話?
她突然想起來穆王妃褚遙卿曾經做下的蠢事——隱瞞身孕,企圖保護孩子,卻是適得其反,弄沒了胎兒。
再看看這位周王府的玉夫人!居然隱瞞了整整五個月!
這必定也是怕那韓氏知道她有孕,暗中做手腳,所以才不敢上報,等到胎兒穩固了才突然說出來。
這是何等的心機和堅韌?
她不由自主的又看了那邊低眉順眼的淑嬪一眼。
這位玉氏又何嘗不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呢?
柳靜菡听了武德帝和淑嬪的一唱一和,心中暗自佩服!
這一步棋走得多好!
這一個孩子來得多麼是時候?
既然現在就被封了側妃,自然是比穆王府的長子身份高貴,可是偏偏又在月份上早了她這個楚王妃一個月!
這也未免太湊巧了吧!
可笑,那韓氏還自以為在周王府之中呼風喚雨,風光無限,卻沒有想到早就被人家搶了先!
如今想來,她不過是淑嬪母子刻意立起來的一個靶子。周王對她那般的*愛,她又一向以周王妃自居,其他人也就不自覺的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反倒忽略了周王身邊的其他女人!
「朕想著,最近把後宮的妃嬪的位份都提一提,你們看如何?」武德帝也不管楚王和楚王妃還在場,就突然說起了後宮之事。
三妃的心中同時咯 一下。
她們三人依然是除了皇後之外位份最高的了,自然是沒有什麼晉升的余地了。
那麼要提位份?
沒想到武德帝這一次居然一點都沒有讓她們失望。
「朕想把麗貴人升成麗嬪。」
麗貴人最近得*得很,升位份也是遲早的事情。
「還有,淑嬪跟在朕的身邊也有快二十年了。朕想也跟著升一升。就封個玉妃吧。」
也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淑嬪的身上。
淑
嬪驚喜交加的看著武德帝,幾乎都要喜極而泣了。
錢貴妃心里松了一口氣,好在不是淑妃!這一字之差可就是差了半級!
升了位份,卻是變相褫奪了封號,也不算是太過分了。
她暗自看了其他兩個人一眼,果然發現她們也吐了一口濁氣。
錢貴妃有些拿不明白武德帝的心思。
到底是因為晉升了麗貴人,有些愧對這位蹲在嬪位多年還誕下一子的淑嬪才附帶著也提了她的位置,還是根本就是為了晉升淑嬪為妃位所以才拿出麗貴人來做幌子呢?
然而事到如今,武德帝既然已經開了金口,淑嬪又是一臉激動的在一旁看著自己,她是斷然不會說出什麼掃興的話來得罪人的。
「這可是大大的好事!淑嬪妹妹這麼些年循規蹈矩,又是教養周王有功,的確是早該晉升一下位份了。這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賢妃和莊妃也是趕忙恭喜,就連柳靜菡和司徒俊都不能免俗的說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柳靜菡從武德帝走進來,就不著痕跡的觀察。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日的武德帝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可是若是讓她說出這種不同之處,她又似乎模不著頭腦。
想到這里,她突然覺得鼻端一凝,頭腦又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她直覺得似乎又應該是那種夏梓草的氣味!
然而這種味道實在是看不見模不著,她只能是暗自扯了扯司徒俊的衣袖。
司徒俊連忙低頭一看,發現柳靜菡的臉色有些白中透青,就知道事情有所不妙。
他見武德帝笑意盈盈,就趁勢說道︰「父皇,既然您和娘娘們還有其他事情商議,兒臣就先領著王妃回府了。」
武德帝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去吧!朕還有事情要和你的母妃們說,就不多留你們了。」
司徒俊也不客氣,扶著柳靜菡起身一起行了個禮,兩個人就匆匆退了出來。
一接觸到外面的清新空氣,柳靜菡的精神就為之一振,頭腦也覺得清醒了很多。
「怎麼,剛才又不舒服了?」司徒俊見一旁沒了人,就趕緊低聲問道。
柳靜菡點了點頭,她冷笑著說道︰「看!皇上如今倒是公然為他們鋪路了!人都道母以子貴,其實子也以母貴!」
淑嬪成了玉妃,周王也就得到了不遜于太子、穆王的出身!
(給上一章補上幾個字!下午孩子突然得了結膜炎,急著去看病,現在才更新!好久不敢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