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代嫁妃 065 大婚,他想要吻她,她陪他做戲(首更求支持!)

作者 ︰ 月疏影

等到司徒俊再睜開眼楮的時候,有些刺目的陽光已經照在了他的臉上。他眯了雙眼躲開陽光,一側頭卻看見一個小人被自己壓在身下。

那精致的小臉被一頭烏黑的青絲掩住了,卻顯得愈發的you惑。

他頓時感到一陣口干舌燥,可是隨即又是一驚,不會吧,難道自己昨日真的飲醉了?然後……有了夫妻之實?

這可如何是好?若是真的這樣……自己的全盤計劃就會被打亂。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感覺頭痛欲裂,隨即又發覺一條胳膊似乎又麻又疼,又被卡住了。

低下頭,才知道居然是被柳靜菡當成枕頭枕著睡了一宿。

即便是他這樣的折騰,這個丫頭居然沒醒,可見昨天是累壞了。難道自己居然這般的勇猛?他不禁又有幾分的得意。

他輕輕的撩開柳靜菡長發,發現原來她的臉龐也很晶瑩剔透,比之柳靜芸那種有些蒼白的面色,她的更加紅潤健康。那閉著的雙眼上微微翕動的長睫毛,好似蝴蝶一般,在臉上投射下美好的陰影。那翹著的紅唇仿佛在邀請著你去親吻。

一時之間,自詡意志堅定的司徒俊竟然有些按捺不住,就緩緩俯去。

誰知剛剛要踫到櫻唇,柳靜菡就慢慢睜開了眼楮,一雙美眸直直就落入到司徒俊的雙眼之中,里面盛滿了震驚和疑惑。

「王,王爺……」

「無,無事……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醒了。」司徒俊無力的辯解著,把眼楮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柳靜菡一動,就發現自己居然枕在了司徒俊的胳膊上,臉也是刷得紅了,昨天……她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安置好了司徒俊。

她猛地起身,想要離開這張令人窘迫的床。誰知又是大叫一聲,原來竟然是秀發被司徒俊的身體壓住。

兩個人這一番你起我落,都弄得尷尬萬分。

司徒俊輕輕移開身體,沉聲說道︰「不……不好意思。昨晚……昨晚……」

柳靜菡扯回自己的長發,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都快要把我給累死了!真是莫名其妙,突然就沖著我撲了過來!」

「你別……別說了,快些起來,小心誤了去宮里請安的時間。」司徒俊簡直就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

這是怎麼了?柳靜菡倒是奇怪得緊。

等到兩個人再見面的時候,司徒俊總算是恢復了往日的溫文爾雅。

他看見她正有些探尋的望著自己,就溫聲一笑,說道︰「昨晚睡得好麼?」

青鳳正幫著柳靜菡比著,究竟哪一個款式的耳墜子更合適。柳靜菡微微扯出一個笑容︰「我睡得很好,謝謝王爺關心。」好個屁,昨晚忙乎了一個晚上,謝謝王爺關心。

「你我乃是夫妻,何必弄這套虛禮?」司徒俊說完這話,臉突然有些發熱。他看見柳靜菡依舊穿著一件大紅的宮裝,窄腰博袖,頭上也梳著雙環望仙髻,又一面帶著一排三個赤金流蘇的瓖紅寶的步搖,環佩叮當之間,頗有幾分飄飄欲仙的感覺。

他走上前去,往那妝奩匣子里瞧了瞧,就撿了一只蝶戀花的珠花輕輕戴在柳靜菡的發髻上。那蝴蝶的翅膀由赤金打造薄如蟬翼,顫顫巍巍的落在寶石串成的薔薇花上,真是栩栩如生。此刻,更顯得柳靜菡明艷照人,清新月兌俗。

「你戴了這個很好看。」司徒俊由衷的贊嘆了一句。

柳靜菡也配合的靠在他的身上,溫柔的說道︰「謝謝王爺。

見到二人柔情蜜意,柳靜菡從家里帶來的下人們自然是喜形于色。

等到她們紛紛出去,安排入宮的車馬事宜,也可以說是故意留下空間給這對新婚的夫婦,司徒俊才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昨兒晚上那張床單呢?」

「床單?」柳靜菡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又似乎有些糊涂,「我見那床單髒了,就吩咐丫鬟扔了。」

「這樣啊。」司徒俊听了倒也沒多想。這樣子,一會兒該如何跟收元帕的嬤嬤交待?

「將你身上的銀針借我一用!」司徒俊說道。

柳靜菡此刻也想到了他的用意,有些臉紅的說道︰「昨晚……實在是太累了,也沒多想,王爺……」說完掏出了荷包中的銀針。

司徒俊輕輕一劃,手指中間就出現了一道小小的傷口,他用力擠壓,一滴殷紅的血就出現在了潔白的被單上——

兩個人像所有新婚夫婦一樣,攜手走出楚王府的大門。柳靜菡昨日一路上都是蒙著喜帕,哪里有時間觀看王府內的景致?因此當司徒俊提議讓她坐一乘小轎的時候,她婉言拒絕了。

于是,府里的眾人便都看見了,楚王殿下手拉著手和新王妃府中漫步的情形,各位管事、丫鬟等,內心自然有了一番計較。

等到二人終于來到二門處,準備上馬車的時候,卻看見一個打扮得體,穿著淡紫色滾青色邊比甲的丫鬟快步走到司徒俊的身邊,附耳說了一句話。

司徒俊頓時劍眉微蹙,臉上帶了不悅之色,冷聲說道︰「胡鬧!這入宮的時辰豈能因為她們耽擱?讓她們在府里等著,王妃同本王回來了,自然會召見她們!」

那丫鬟倒是一愣,之後就趕忙應聲而去了。

「王爺,出了什麼事情?」扶著司徒俊的手上了車,已經坐在馬車里的柳靜菡輕輕掀了簾子,將頭探出來低聲問道。

司徒俊輕輕一躍就上了馬車,進到車廂里坐穩了才對她說道︰「無妨,不過是些不相干的人罷了。」

說完就親自拍了拍車廂。

車夫會意,長鞭一揚,馬兒就「希律律」揚了揚首,一路篤篤篤的飛馳而去。

馬車揚起了一路的塵埃,走得幾乎不見蹤影的時候,方才那個丫鬟卻和另外一個年紀稍大的嬤嬤一同走了出來。

「趙嬤嬤,您看,才第一天嫁到咱們王府,居然就敢勾引著王爺不停您的話了。」那丫鬟話語都是不屑。

「白菊,你不要胡說。咱們都是奴才,哪有主子听奴才話的道理。」趙嬤嬤緊緊鎖了眉頭,說的話似乎是很卑微,偏偏語氣卻帶著趾高氣揚。

白菊眼珠一轉,接著說道︰「真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就是庶女!居然敢晚起,以至于誤了府里的側妃和夫人們給她敬茶的時辰,現在還要王爺來替她擔待。真真兒的沒有規矩!這樣的東西也配做咱們楚王府的王妃?」

「新婚夫婦,遲著起來一時半刻,也是正常的。」趙嬤嬤的臉上依舊不動聲色,「走吧,咱們先把這消息通知給側妃和夫人們才是。」說完,當先朝著後院走了過去。

白菊撇了撇嘴,心里罵了一句老狐狸,到底還是乖乖的跟著去了——

看著司徒俊和柳靜菡雙雙行禮,錢貴妃先是笑了︰「皇上,您瞧,這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呢。」

褚莊妃有的臉龐格外的圓潤,顯得很有福氣,又不似錢貴妃那般咄咄逼人的美艷,她也湊趣說道︰「可不是嗎?都是虧了皇上做主,才促成了這一段錦繡良緣。」

「哈哈哈!果真是佳兒佳婦啊。俊兒,你們起身吧。」武德帝司徒良才,今年剛剛過了五十歲。可是看上去卻仿佛是四十未到的模樣。他的臉稜角分明,一雙眼眸炯炯有神,目光銳利,似乎能夠看透人心。鼻梁格外的挺直,嘴唇薄而形狀優美。

柳靜菡扶著司徒俊的手站起來,像每一個新嫁娘那般,臉上露出了嬌羞的笑容。實則她的心里卻在感慨,數年未見,錢貴妃等保養得宜的後宮妃嬪都多少出現了一絲的老態,偏偏這位皇帝陛下居然是一點沒變,竟然似乎還年輕了幾分。

滿殿的鶯鶯燕燕,擁著武德帝正如同眾星捧月。連著三天都是好日子,宮里嬪位以上的妃嬪都集中到了錢貴妃的錦繡宮,陪著武德帝看一看他新婚的兒子和媳婦。

「俊兒的這樁婚事……也是陰差陽錯……如今看來,倒是一件好事。」武德帝端起來一杯茶,拂去茶末子,輕輕飲了一口。

錢貴妃坐在他的右側,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陰差陽錯」四個字好像是說給她听的。她的笑容頓時一僵,都過了這麼長時間,皇上都沒有追究,怎麼時至今日,卻當眾拿出來說嘴,難不成是知道了什麼,故意警告自己?

嫁入皇室二十載,錢貴妃總覺得應該模透了皇上的想法,可是每每事到臨頭,她又覺得根本不能掌握這個男人的真實念頭。他就像是那輕雲,好像有確實的形態,可是當你握在手中的時候,卻發現其實什麼都沒有。

「皇上說得什麼話?你瞧,楚王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錢貴妃顧左右而言他。

一個宮里的嬤嬤捧了一個棗木雕刻百年好合的小木匣子,喜氣盈腮的走了進來,又打開,將里面的東西展示給錢貴妃看。

錢貴妃一看那殷虹的痕跡,自然是眉開眼笑。她合上匣子,交回給那個嬤嬤,就悄悄的和武德帝說了一句什麼。武德帝也點了點頭。

大家都知道,這塊元帕就象征著楚王和柳靜菡真正的成了一對夫妻。

褚莊妃適時溫和的一笑,說道︰「都是各自的緣分。楚王和王妃自然就是上天給的緣分。否則怎麼楚王沒和其他的小姐成婚,偏就和柳大小姐喜結良緣了呢?」她這話卻是說給坐在她下手的貞嬪听的。

她也不理睬貞嬪那赫然變得慘白的臉孔,卻只是沖著柳靜菡說道︰「這麼早就讓你進宮覲見,真是難為你了。」

柳靜菡知道褚莊妃指的是什麼,立刻紅透了臉龐︰「娘娘言重了。」可是她在接觸柳靜芸那雙表面平靜,實則痛苦的眼眸之後,心中突然一片的涼意。

她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身旁的司徒俊——還好,他的表現還算是正常,雖然似乎是在故意躲避柳靜芸的身影,可是好歹也不至于讓人一眼看出端倪。

「你累不累?」他朝著柳靜菡看了一眼,那眼神中包含著疼愛、憐惜,在外人看來他們一定是一對情意綿綿的夫妻吧。

可是柳靜菡知道,這所謂的「情意綿綿」卻都是敷衍和假象。

即便是在天子面前,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能夠不起任何的變化,她突然想起方才在馬車之上,兩人的對話——

「以後……我就住在你的院子里。」司徒俊低著頭說道。

「這,似乎不合規矩吧。」柳靜菡知道,王爺在府里應該是有單獨的住處,只是晚上要去王妃或姬妾處休息。

「我想給你專房獨寵……」

柳靜菡一愣,饒是她經歷過大風大浪,此刻也不由得驚呆了——怎麼這樣的事情是需要拿出來當面鑼對面鼓的說嗎?

「王爺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我可以幫你醫治?」柳靜菡立刻想到的是他肯定有毛病,又怕其他姬妾發現。

「本王身體康健得很,無需你多費心!」司徒俊說得咬牙切齒!怎麼難道昨晚自己雄風萎靡?居然讓她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昨日……哎,王爺,病人最忌諱疾忌醫,你還是讓我細細為你診一次脈吧。」柳靜菡醫者父母心,苦口婆心的勸說。

「夠了!本王沒有毛病!」司徒俊忍不住低聲吼了起來。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世上唯一一個和自己王妃討論這種事情的倒霉王爺。

「我只是……我不過就是信不著別人。否則也不會在馬車上才敢和你說這話。」

柳靜菡剛想說一句,你再這麼喊下去全天下都知道你沒「毛病」了,就听見他有些低落的說道。

她的心忽然一軟。

這些年,他既無母妃,也無舅家,獨自一人,面對風刀霜劍,想必也有一番驚心動魄吧。能讓他說出一句「相信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氣吧。

柳靜菡前世的經歷,讓她痛恨背叛,渴望信任。可又偏偏多疑,不肯輕易許下信任。

如今有一個人這樣毫無保留的說出信任他,她覺得她的心又柔軟了。

「我幫你。」三個字就如同最甘甜的果實,在她的口中百轉千回,反復咀嚼,又下了決心,這才要輕輕吐出。

可是這位楚王好像就是嫌她的心跳得不夠快,還沒等她吐出一個字,就又來了一句。

「可是再不能同床!也要防著昨日千萬不能留下……你得吃藥,這事情,你能自己解決吧。」

柳靜菡到了唇邊的話,立刻咽了回去!

「王爺說怎麼辦,妾身自然無有不听從的。」

司徒俊見她突然就冷了聲音,心里有幾分奇怪,連忙抬頭去看,就看見柳靜菡的雙眸已經如同寒冰,看向自己的時候簡直如同最凜冽的北風在剮著自己的臉龐。

「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一向淡定的司徒俊突然慌張了起來。

「王爺不必多慮,我沒有誤會。我知道您心有所屬,和我成親本就是勉為其難。您放心,我一定會配合您演好這一出戲。」柳靜菡突然笑了,笑得如同三月的迎春花,偏又冷得像十二月的冰霜,那銀鈴般的聲音在司徒俊耳中簡直如同一把鈍了的刀子在割肉。

「當然,這不是為了王爺您,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能好好活下去,也為了我的家人能平安!」

說完這話,馬車恰好停下,有丫鬟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王爺、王妃,到了。」

司徒俊知道她是想到了哪里,可是卻又無從解釋,他能說什麼?說他對柳靜芸並無那些心思?她能信嗎?

「王爺,別誤了時辰。」柳靜菡臉上掛著一個好像畫出來的笑容。

「我……也罷。此刻也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你一會兒覲見的時候,要小心。不要被什麼人影響了情緒,露出破綻。」說完就掀了簾子,當先跳下馬車。

柳靜菡終是有些氣得狠了,她閉上了眼楮,暗悔自己沒有教訓,居然就因為昨晚的事情,和他的兩句話就動了情。

片刻,等到她再睜開眼楮,眸中卻只剩下了一片清明。

掀開車簾子,司徒俊正溫柔的看著她,臉上也恢復成了往日溫文爾雅的皇子模樣。他又一次向她伸出了那只溫暖的大手。

可是只一次,她沒有把自己的手伸出去——

「楚王妃,何事想得這麼入神?居然都沒有听到皇上的問話?」貞嬪那有些尖刻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柳靜菡心中一驚,怎地自己居然如此不謹慎,居然在這殿上就胡思亂想,愣起神來了。

她連忙行禮道歉說道︰「還請陛下贖罪,兒臣……確實有些疲累了。」說完還有些埋怨似的看了楚王一眼。落在旁人眼中,自然是別有一番滋味。

貞嬪柳靜芸看著兩個人你儂我儂,頓時咬碎了一口的銀牙,她有心要離開,卻又不敢當著武德帝的面如此放肆,只能用像針一樣的眼楮刺著「心上人」。

司徒俊能感覺到柳靜芸的憤怒,可是他無可奈何,難道他能當著父親和面和他的新寵眉來眼去?

「楚王妃弱質芊芊,看來是不堪勞累了。這樣吧,本宮就送你個人,替你分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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