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靜靜的坐在阿斯頓馬丁這樣的豪車後座,她甚至最後下車時,都沒看清楚這豪車的座椅是什麼顏色的,只覺得四處盡是慘然的白。
斑斕的霓虹帶著倉皇狼狽的閃過,許諾不敢回頭,眼神不敢在車內停留,只能漠然地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
她不敢回頭,不敢看身旁那個 啪啪在電腦上熟練操做的男人,盡管,一種姿勢的保持已使她的脖子有點僵硬了。
不知他在忙碌地操縱著什麼?股市?商海?或許是吧,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的生活今天肯定是被他操縱了。
車子開得很緩慢,漸漸的開進了這個城市最繁華的一條街市,裝修得奢侈豪華的店鋪垂著手矗在街市的兩邊卑微地等待著打賞者的光顧。
男人收起電腦,轉頭看向坐在他身邊的那個一直不敢看他的女孩,眼神專注,仿佛在考慮今天的這頓豐盛的晚上該從哪里開始動手。
許諾立刻感到臉上被針尖或是麥芒扎刺著,焦燥無比。
他的手輕輕的觸上了她的臉,但她臉上的黑框眼鏡仿是阻礙了他的流線動作,他便懊惱的將那黑框眼鏡扯了下來,開啟窗戶,瀟灑的扔到了窗外……
她不敢動,也不敢抗議,全身極力抑制著身體的戰~栗,胸腔里那顆椰子型的東西也如同她本人一般,緊緊的縮在一起,差點便罷工了。
男人咬了咬唇,撩唇一笑,「比那個時候,漂亮多了,但膽子卻小了……不用怕成這樣,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吃不了你的……」
如果沒有見面的前提,如果不是以這種方式見面,許諾可能會溺死在這種無害的笑容里,可現在,她不會,她只暗暗的祈禱,祈禱他不要笑了,他笑起來比他安靜的時候還可怕。
他瞬間後,仿佛又徹底的忘了她的存在,又回到他的電腦上,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
許諾不由得想起半年月前的那個晚上,那個後來想起來,有些被豬油蒙心的晚上。
尤雅病了,但她就差那麼一天就可以算上是個滿勤了,滿勤的獎勵很高,就差那個幾個小時,就泡湯了,不但尤雅覺得可惜,許諾也覺得可惜。
「只是送酒這麼簡單嗎?」
「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在那里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光?」尤雅反問。
「那我替你成不?」
「of~course!」
半個月前,那個月明星稀的晚上——
繁華都市里的人們形形色色,有人剛剛睡去,有人則剛剛蘇醒……早晨從夕陽西下開始的人大有人在,斑斕的城市燈光使人們漸漸分不清白天與黑夜。
「尤雅!8號vip,小心點,這酒老貴了,弄壞一瓶,全勤獎都不足抵帳……」
大廳內,甜里帶酸的音樂像潺潺的溪流一般,撫慰著精神極度空虛的男男女女的心房。
清一色的軟包座里,青春靚麗、溫柔可人的氣質美女you雅的依在寂寞男人耳邊柔聲的聊著,「春、江、花、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