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蕭然聞聲,頭也未抬,「我正在興頭上,這是我今天的意外收獲!你又來撓人興致!」
「你在玩火!」柯以軒冷聲道。
「看來也真是,送人玫瑰之手,離久仍有余香!」施蕭然饒有興致地斜睨著許諾。
許諾眼楮里,出現了一個居高臨下的身影,昏黃的光線使她不能完全看清他的面容,但她能感到他那凜冽的目光,那目光仿是一塊鏡子,使她通過他看到了自己的狼狽,看到了她就這樣衣衫不整的被一只大猩猩掐得幾近半死。
「去求我的那個叫尤雅!」
施蕭然突然放了手,拾起身來,拍了拍許諾那幾近慘白的小臉,整了整自己那有些凌亂的襯衫,望了望來人,嗤笑道,「嘖嘖,別說,還真是個干淨的好孩子!只是,可惜了!記仇的人來了……」
許諾隱約听到,他們仿佛在說,哪家的紅酒香醇,哪家的格調高雅,哪家的小姐溫柔美麗也解風~情,他們,似乎又浩浩蕩蕩的離去了,只留下許諾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于是,「裳」俱樂部的安保頭子黑子,進來傳達了施蕭然的原話,當著尤雅的面。
「某年某月某日某日某分前,許諾若是諾不了有些事情,她的良心便會受到譴責的。」
于是乎,許諾的好姐妹便尤雅便接而連三的發生著意外,只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倆人還曾為當時的境遇燒過香。
只是最後當黑子那次向她打電話說過那些話時,許諾才恍然大悟,可那已是後來的事了。
那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當許諾在醫院里醒來,以為自己終于撿回一條命,從地獄重新回到人間的時候,竟然在接過一個電話後,霎時間,她的世界便全黑了,烏雲滾滾襲來,遮住了太陽,遮住了許諾天空的三寸日光。
「許諾,我是柯以軒!」開門見山,言簡意賅,卻仿佛帶著某種示威。
「柯……以軒」那天晚上的聲音,那個將她從施蕭然的魔爪中救出的聲音。
電話掛斷了,許諾呆呆的,她的腦海中,確實沒有忘記這個名字,可為什麼它的出現,使她覺得自己更冷了呢?
「諾兒,誰的電話?柯以軒嗎?」尤雅一邊削著水果,一邊追問。
「嗯。」
「你認識他?」
「不認識!但他……認識我!」
尤雅噗嗤笑了,「怪不得呢,那晚我求他去救你的時候,他想也沒想便同意了!要不是他,施蕭然那個混蛋不就把你給……知不知道,柯以軒是什麼人嗎?我們雲城里的四少之一,動一動手指,雲城的股市都要抖三抖!」
「是嗎?」許諾慘笑,她突然明白黑子在她昏迷前所說的話,又突然明白柯以軒對施蕭然說的那句,「去求我的是尤雅!」,原來,他們是一伙的,他們只是設了個局,只是這個局,被她們的替換給攪了局,他們原本要的,是她,是讓她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