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這丫頭應該去學畫畫,怎麼一個女孩子,學了那麼個沒有詩意的專業?」
施蕭然輕輕地走過去,想叫起她,卻又看了看手表,子時了,算了,這時候再把她叫起來,她又得羅了八嗦說出一大堆要求。
她睡著的樣子,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微微皺起的眉,可愛地撅著嘴,似是撒嬌,又似是委屈。
施蕭然心中突然發軟,輕輕的將她從硬邦邦的書桌前抱起,她倒好,先是揪住他的領帶,隨之竟然摟住了他的腰。
施蕭然低笑,「丫頭,你也夠失敗的,就這樣,都沒勾起風.流施少想學壞的欲.望。」
可不知為什麼,施蕭然就是覺得心里軟軟的,還癢癢的,有點酸,又有點甜,總之,一種說不上參不透的滋味涌上心頭,這種感覺倒是空前的。
她不算傾國傾城,但轉有那種軟軟甜甜的美,很適合男人的懷抱,很容易激起男人去為她遮風擋雨。
他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很舒服,也很蠱惑。
但瞬間他便清醒了,她可只是以軒的小白鼠!
許諾像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突然間便坐了起來,再看到定定地看著自己,離自己近在咫尺的施蕭然時,更是嚇得尖叫。
「許諾,你瘋了嗎?大半夜的,你不怕把狼給招來?」
「你怎麼在我房間?」
「這話該倒過來,我問你?」
許諾四和打量了一番,隨即撓了撓頭,「是啊,我怎麼睡你床上來了?我難道也夢游?」
「東西買回來了,你要不要收起來?對了,你下午沒吃飯,我給你帶了碗餛飩,熱乎著呢,在保溫箱放著呢……」
「真的嗎?」許諾向他投了一記感激的目光,隨後又甜甜地笑了,「我刷完牙就去。」
許諾一溜煙的便出去了,施蕭然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久久未動。
「喂,許諾小姐,你就不能斯文點嗎?你吃飯時能不能不要吃得這麼爺們?」施蕭然望著許諾那連吃帶喝將碗舉得高高的男人樣兒,覺得實在是破壞她在他心目中的美感。
「怎麼了?嫌棄了?切,湊合著吧!又不是要過日子,用得著那麼仔細嗎?」
吃飽喝足的施蕭然卻斜臥在沙發上,饒有興致地看著許諾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一般穿梭于客廳于廚房之間。
許諾回頭,第一次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間妖.孽。
一頭有些凌亂的亞麻色的碎發,幽黑的眼中落滿星光,高高的鼻梁,嘴角微微上揚,有種壞壞的感覺。淺笑的嘴角摻和著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氣,鬼魅的氣息從他身上赫然彌散開來……
「喂,施老板,我的衣服呢?鞋子呢?」
施蕭然被這她突然的一嗓子嚇了一跳,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許諾想,自己肯定是看錯了,施蕭然這廝竟有些慌亂和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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