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個小兵手里拿個布偶跑了出來,交給領隊貼耳細語些什麼,即刻,帶頭將領大嚇一聲,「來啊,將凌貴妃押走。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立即大堆衛兵將凌雅風團團圍住,長矛直直筆向凌雅風,險些劃上她的臉。
凌雅風猝然驚駭,自己所犯何罪?
「放肆!」凌雅風怒目而視,目光在觸及他手上的物品時差點崩潰,「你手上是什麼?給本宮瞧瞧!」那個布偶為何在‘瑞陽宮’自己從未見過。
「哼,」帶頭將領一陣冷笑,語帶噓唏,「我說娘娘,你就識趣些跟著屬下走,免得吃了苦頭,這個東西`」
他揚揚手中的證物,嘴角猙獰的向上勾起,「這個東西你還不明白嗎?」
自己明白什麼?凌雅風百口莫辯!
帶頭將領脖子一伸,粗啞的嗓子顯得澎湃盎然,「弟兄們收隊,今晚咱可立了大功。」然後他話鋒一轉,帶著嘲弄般,「這還得多謝娘娘,請吧,娘娘,不用屬下派人押送吧。」
凌雅風霞臉胭紅,惹上薄珠灩光,自己遭人算計了!
這時小兵們讓開一條道,示意凌雅風走出去,知道多說無益,帶著一臉凜然,凌雅風跨步而出,頭頂天空曖然,昏暗不明,而在暗里窺伺自己的人又有幾多,今晚的布局究竟是誰?凌雅風回頭望了眼夜中顯得陰晦的「瑞陽宮」三個大字,心生悲涼,原來自己的腳從未踏過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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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老臣給娘娘號過脈了,只是娘娘脈象平穩,老臣實在找不出癥因。」一個花胡子太醫顫巍巍稟報診斷結果。
地上已經跪有一大群太醫,個個心驚膽戰,人人都將脖子緊緊卷縮著,生怕伸長了就是一刀。
聞言,皇儀冽怒火中燒,「廢物,廢物,全是廢物,整個太醫院集合診治居然沒一個瞧出病理,朕還養你們做什麼,啊?」
太醫們顫顫抖栗,猶如觸電般,讓人心生憐憫。
沒一個省心的!皇儀冽怒不可遏,這時,手心抽dong了一下,皇儀冽立即俯板,在床上之人耳邊輕聲低噥,「惜柔,別怕,有朕在。」
其實皇儀冽也束手無策,此次惜柔的疼痛猶如排山倒海般凶猛,偏得一班庸醫毫無良方益藥,真是急煞他了。
眼見她痛得快把櫻唇咬破,皇儀冽更加心疼的擁她入懷,拿起小月手上的綿絹輕拭她面額的汗漬,這可如何是好?
「皇上,娘娘的疼痛來熱洶洶,而太醫們又瞧不出端倪,莫非是有人使用巫術盅害娘娘和皇嗣?」小月提出自己的看法。
倏地,皇儀冽凝眸思慮片刻,凌雅風招喚靈婆的畫面以及她對惜柔強烈的恨意在他眼前一閃而逝,雖短暫卻狠狠撞在他心上。
莫非是她?不,不會的,她答應自己決不再行巫盅之事就定然不會再以身犯險,不會是她。
「皇上,好痛,你救救惜柔,救救我們的孩子。」容惜柔慘白的臉上如透明的流瑩般帶著沁色,毫無亮度。
孩子,對,如果加上孩子,她的恨一定無以復加,強烈的恨意合著深沉的妒意那麼這一切就可以解釋了!但若真是那樣,自己該如何辦她?
「皇上,趕快下旨吧,先查查後宮看是否真有人在荼害娘娘。」小月有些催促。
皇儀冽不作聲色,思緒在搜與不搜之間游走,定奪不下。
「皇上,惜柔好痛,皇上,啊~啊~~」
緩緩,皇儀冽立起身子,面色肅穆,一字一句,冷冽椎心,「傳令下去,徹查整個後宮,若有任何可疑即刻押、送、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