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一頓膳食是在一若的火氣,蒼冥寒的深意,還有馨兒的憤恨中結束了。
而殿外,夜色也已經漸漸的暗沉了下來
一若望了一眼天色,慶幸的舒了一口長氣,終于可以離開這個磨人的地方了。
「那啥,本太子妃有些累了,你們慢慢的秉燭夜談,本太子妃這就先就寢了。」
她的話音才剛落,一旁的馨兒就迅速站起了身子,清脆的嗓音就傳了過來,「恭送皇嫂。」
「不送,不送」一若笑眯眯的眯著眼楮,急忙擺著手,這一刻,她是如此的喜歡這個善解人意的馨兒公主。
可是,欠揍的人始終改不了本性,總是那麼欠揍的,就比如現在——
「太子妃似乎是睡到晌午才醒過來」
他挑了挑眉梢,黑眸凝視著那抹提起腳步的身子。
腳下一頓,她扯動著嘴角,皮笑肉不笑,「現在又犯困了,不行麼?」
「自然行,本太子也有些犯困了,便和太子妃一道離開。」
言語間,他欣長的身軀已經站了起來,一旁的馨兒頓時著了急,身子連忙擋在了他的面前,「寒哥哥,你陪馨兒下棋好不好?」
「馨兒還是就寢吧,今日,趕了一天路,是該有些累了。」他的嗓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寒哥哥」馨兒依然有些不甘,拉長了嬌媚的嗓音撒著嬌。
他俊美臉龐上淡漠的神色,沒有絲毫改變,「寒哥哥有些困了,下棋之事明日再說。」
話音落,他繞過擋在面前的馨兒,走到了那女人的面前,「太子妃不是困了麼,怎麼不走了?」
一若干笑了兩聲,尷尬的扯動著嘴角,「我現在突然指尖又覺得不困了。」
「是麼?你是在玩本太子麼?」墨黑的眸光緊盯著她,他的薄唇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望著那緊縮的瞳孔,她咽了咽口水,不動神色的向後倒退了兩步,她的頭搖的跟撥浪鼓有的一拼,「沒沒有」
「你又結巴了。」他眉一挑,控訴著事實。
「哪又怎麼樣?」她極度鄙視著自己那顆沒種亂跳的心,跳個屁啊啊啊啊
他薄唇一勾,伸手,把她活生生的提了起來,扔給她一句寓意不明的話語,「你說呢?」
不待她了解他高深莫測的話音,已被人擁在了懷中,被迫的走出了宮殿。
目光緊盯著那道高大的身影,馨兒有些受傷,美麗的眼楮迅速染上了薄紅,像是要哭泣,碎牙咬緊了下唇。
寒哥哥以前雖然對她就淡漠,但是比起後宮中的那些女人,他是對她最好的。
可是現在,他的目光總是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一直不理會她,她恨那個女人,恨那個搶走寒哥哥的女人!
一路上膽戰心驚,當踏上寢宮那一刻,她的心更是心驚肉跳。
還未來得及言語,身子已然被他推進了房間,隨後是重重的一聲,「啪——」
房間的門也被他一手給甩上了,听著那響亮的一聲,一若的心也不可避免的跟著猛跳了一下。
望著那不斷逼近的男人,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著,直到後背抵住了牆壁,退無可退,她才無奈的停下了腳步,雙眼警惕的瞪著他。
「本太子去沐浴,太子妃要不要一起?」
就在和她之間的距離只剩下兩步之時,他卻驀然頓住了腳步,薄唇一勾,邪惡的邀請。
「不要!」她飛速拒絕,後背貼著那牆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她向著房間門口的方向緩緩的移動。
「是麼?那本太子去了,本太子妃最好乖乖的在床榻上等著。」
他的嗓音暗啞而低沉,黑眸掃了她一眼,踏進了屏風後,宮女已經備好了沐浴的水。
這話听著咋就這麼曖mei邪惡呢,她的身子不禁有些惡寒,當她是傻子麼,乖乖的等在床榻上讓他魚肉麼?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她的眼楮小心翼翼的瞟了過去,只見屏風上映出那道欣長的身軀,他的手指一勾,身上的衣袍就落了下來,一件一件,最後直到褻衣也月兌落,全身赤/果。
「刷」的一下,她的臉頰漲紅,撇開了目光。
隔著一道屏風,雖然看的不怎麼清楚,可是那大概的步驟卻依舊是一清二楚的,這場景,怎麼就這麼色%情呢?
又偷偷的瞄了一眼,看到那男人沒有留意,她一腳便踏了出去。
看著和自己只剩下幾步距離的房門,她只覺得勝利在望,在向她揮動。
她心一喜,又迅速向前跨了兩步,這下也就剩下兩步的距離而已,她松的那口氣還沒有喘息過來,就被腰間那突然橫過來的手臂給嚇了回去。
「太子妃,這可是你自找的。」他的嗓音暗啞而又低沉,尾音故意上揚而又危險,「本太子剛才說過什麼,恩?」
聞言,一若頓時欲哭無淚,懊悔的只想一頭撞到牆上去,就只差那麼一步,那麼一步而已
「還記的麼,恩?」他吹了一口熱氣,一口咬上了她敏感的耳垂。
恩個屁啊!這次差點就淚流滿面了,一若的身子隨著他曖mei的舉動輕顫了一下,隨著耳垂上那火熱,她的臉頰也可怕的灼熱起來。
放開了她的耳垂,他將那顫抖的身子擰了過來,健臂抵在了她身後的門上,將她緊緊的圈在了里面。
黑色深邃的瞳孔更比往常漂亮了許多倍,潤澤的光芒顯得流光溢彩,直直將那抹身子鎖在了眸底,「來,給本太子重復一遍」
「你不要臉!」她咬牙,恨恨的低聲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