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寒哥哥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棄了她,選擇了那個女人,選擇那個丑女人!
看到馨兒不言語,珍美人美艷的臉頰上浮現出了一抹暗暗的得意,她始終是逃不過她的控制,不是嗎?
縴手懷在了馨兒的肩上,珍美人將她的身子轉過,使了一個眼色,身後的宮女立即將宮燈點著。
幾人慢慢的向回走著,馨兒始終不發一言,嬌女敕的臉色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新鮮和光澤,只留下黯淡無光。
「妹妹還是看的開些吧,這皇宮中呆的時間長了,誰都會變的,可是那變又是誰願意的呢?如果不是被逼的無奈,被逼的沒有法子,誰也不想走到這一步的不是?」
珍美人掩飾著美眸中的那片笑意,吐出來的話語撩撥著人的心魔。
「妹妹後悔了,姐姐自然也不勉強,帶妹妹過來,也沒有別的意思,也就是讓妹妹看看太子妃的魅力有多大,也讓妹妹的心中做好和太子妃爭奪的準備。」
「而至于姐姐這件事,自然是不勞煩妹妹了,姐姐還是自個兒去想辦法,這宮中啊,一向是冷暖自知,姐姐和妹妹呢,卻很合得來,姐姐提前願妹妹奪得太子殿下的寵愛,榮寵不衰。」
直到現在,腦海中還回蕩著方才的那一幕,久久不能散去,又听得珍美人一直在她耳旁的言語,她狠狠的一咬牙,再也沒有了如初的掙扎和猶豫,只剩下了堅決心,「馨兒願意!」
「妹妹願意什麼?」珍美人明知故問。
「馨兒願意幫姐姐!」
「妹妹這次不會又是把著姐姐玩吧?」珍美人輕笑了一聲,「妹妹還是不要鬧了,姐姐這可是正經事,不能再托了,等到選秀的那些美人兒進了宮,姐姐更是沒有機會了,所以姐姐已經等不得了。」
「馨兒沒有開玩笑,也沒有玩姐姐,馨兒說的是真的,馨兒願意幫姐姐!」
這一次,她的決定,做得無比的堅決,也不會再回頭。
「馨兒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馨兒重重的點頭,「只不過寒哥哥說,這兩天要忙登基的事情,不能陪馨兒,要放藥,只能等到寒哥哥登基後,才行。」
登基?那不就意味著那個丑女人同樣也要接受萬民朝拜,登上太子妃之位嗎?
頓時,她的呼吸緊了一下,尖銳的指甲掐進了手心中。
「姐姐,你怎麼了?」看到珍美人不言語,馨兒疑惑的問道。
「有些事情現在不適合說,等回到了寢宮,姐姐再和妹妹細說。」
珍美人神秘的模樣,讓馨兒好奇的皺起了眉頭,卻也並沒有再多問。
業專說業站說的專。深沉的夜色異常的寒涼,除了幾人響起的腳步聲,還有呼吸聲,余下的就是寒風刮過呼嘯而過的聲音。
兩名掌燈的宮女面面相覷了一眼,誰也不敢言語,只是將凍的發冷的身子蜷縮在了一起。
而珍美人和馨兒一句話也沒有說,兩人都是神色各異,出著神,心中各有所思。
回到寢宮。
珍美人讓宮女將寢宮的門關上,將暖爐點燃,直到身子不再冰冷,恢復了溫度,她才緩緩的開口,「妹妹,恐怕事情要改一改了。」
「怎麼改?」馨兒一頭的霧水,對珍美人突如其來的話語,十分的不解。
「放藥這種事情恐怕要往後挪了,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擺在我們的面前。」
「姐姐說。」
「太子殿下要登基,那麼太子妃自然也是要跟著一起朝拜的,那時,她就是皇後了。」
馨兒點點頭,「那是自然,只要寒哥哥成了皇上,那個丑女人肯定就是皇後了。」
「妹妹想,如果那個丑女人成了皇後,大權掌握在了她的手中,美人們不都听她所言,唯命是從,再加上,她此刻就這麼受太子殿下的寵愛,肯定有妖媚之術,待那媚術日後練成了,肯定更加讓太子殿下神魂顛倒。」
「姐姐,你說她真的會妖媚之術嗎?」馨兒有些好奇。
「若是不會妖媚之術,憑著那帶胎記的容貌,能讓太子殿下如此的寵愛?」珍美人反問。
馨兒被堵的語塞了,覺得她說的也有那麼一些道理。
「所以,我們現在需要想一個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她登不上皇後之位。」
聞言,馨兒愣住了,「姐姐,你不是只要一夜恩寵嗎?那和她登上皇後之位有什麼關系?」
「姐姐還不是為妹妹在著想,將她拉下皇後之位,妹妹若是坐上了那位置,誰要是敢搶太子殿下,還不是看妹妹的臉色,姐姐呢,日後也是想沾妹妹你的光,不是?」
珍美人笑著,心中卻在暗暗的打著自己的算盤,這件事成之後,她再想法子登上皇後之位,至于這個單純的丫頭,她以後自然有的是法子,讓她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她的眼中。
如果,她這顆棋子還有些用處,那就另當別論!
「若是那個女人登上了皇後之位,對妹妹心懷芥蒂,到時,妹妹不就是危險了?」
珍美人這般一說,馨兒想起了那日她回宮時,那個女人有些咬牙切齒的表情,難道真是恨她?
「姐姐還是那句話,姐姐是為妹妹著想,若是妹妹不願意,那便作罷。」
「馨兒願意!」
反正已經踏出了第一步,她也沒有要收回的打算了,「可是,什麼樣的法子才能將她拉下來呢?」
「這個,姐姐的心中已經有了法子。」
珍美人把玩著涂著彩繪的指甲,美眸中閃過了一道陰狠的光芒。「太子殿下有一塊非常寶貴的玉佩,听說從不離身。」
「是嗎?」她從來沒有留意過寒哥哥腰間的玉佩,自然不知道。
「听傳聞說,那是太子殿下所愛的女人送的,都有好幾年了,未曾下過身,就連沐浴也不曾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