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她,連她都是如此的想知道,馨兒的嘴動了動,卻並未言語。
拿著手中的玉佩,馨兒轉身走出了宮殿,向著冷宮走了去。
她已經踏出了一步,是不會再回頭了,永遠的不會再回頭了,再說,她也不想回頭。
冷宮不比別處,守衛並沒有那麼的森嚴,將玉佩交給了父王生前派遣在她身邊的暗衛,隨後就回了寢宮。
對暗衛來說,做這種事自然是輕而易舉的,尤其是在沒有侍衛的情況下。
縱身一躍,輕而易舉的便將那塊玉佩隨意丟在了冷宮的床榻上,隨即閃身而出,像是從未發生過任何事。
馨兒听到暗衛的稟告,滿意的點頭,余下的,就等著看好戲了。
冷宮。
被拉起來的綠浮迷茫著雙眼,讓宮女去御膳房端早膳之後,她轉身進了房間,開始整理著床榻。
也不知道她們家小姐是受了刺激,還是怎麼了,前幾日都是怎麼睡也睡不醒,今日倒好,還是五更天就起來折騰到了現在。
撐著犯困的身子,她整理床榻,突然,一塊潤白色映入了她的眼簾,疑惑的,她伸手,將那塊潤白色拿在了手中。
原來是一塊玉,綠浮看了兩眼,走出了房間,「小姐,這是你的玉佩嗎?」
抬起了忙著啃雞腿的腦袋,一若望了兩眼,搖頭,「你啥時候看到過你家小姐戴玉佩。」
她家小姐嫌麻煩,就連珠寶都嫌累贅,都沒有戴過,更別提玉佩了,「小姐,那這塊玉佩怎麼辦?」
「丟了!」她沒有一絲的猶豫,毫不思索的扔給綠浮兩個字。
綠浮愣了一下,看著那塊質地溫和,好像很名貴的玉佩,她家小姐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讓她扔了。
望了一眼那繼續啃著雞腿的小姐,綠浮搖搖頭,轉身,向著殿外走去。「等等——」
腦袋中閃過了一道精光,一若放下了手中的雞腿,突然叫出了聲,「把那塊玉佩給你家小姐我拿過來。」
綠浮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暗喜,連忙轉過了身子。
掂量著手中的玉佩,一若來回的打量著,略微的有些疑惑,「奇怪,這玉佩的樣式我好像在那里看到過,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而站在一旁的宮女已經變了臉色,有些慘白,「太子妃,您還是不要踫那玉佩的為好。」
「為啥?」一若瞧著那宮女變了的臉色,疑惑的問道。
「那塊玉佩,太子殿下不容許任何人踫,小雙子只踫了一次,就被剁了手指。」宮女的話音有些顫抖,那血腥的一幕還歷歷在目。
「為啥?這塊玉有什麼特別的嗎?」這一次,一若更加的疑惑了,只踫了一次,就被剁了手指,那個死男人會不會變態了一點?
宮女咽了咽口水,努力穩住了有些發顫的身子,「听說,這塊玉是太子殿下最愛的女子送的,太子殿下每日攜帶,不容許任何人踫觸。」
最愛的女子,那五字落入一若耳中時,瞬間,她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泛著疼。
「那她現在在那里?」
「太子妃,奴婢除了這些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若沒有再問了,只是身子卻緊繃了,他有了最愛的女子?
不似往日的歡快,她一言不發,吃過了早膳,就向著後花園走了去。
綠浮有些擔憂的望了一眼小姐的身影,和啊乖一起跟了上去。
一路上,她都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讓綠浮不禁更加的擔憂了。
許久之後,一若停住了身子,望向了那片百花爭艷的花叢中,一陣的沉默。
驀然,她閉著眼楮,尖叫出聲,「啊啊啊!!!」
「小姐,小姐,怎麼了?」听著那尖叫,綠浮嚇了一跳,迅速跑上了前,急忙望著那片花叢。
「有蛇!」
一听到有蛇,綠浮也忍不住尖叫了出來,「小姐,我們快走,快點!」
望著綠浮那膽小的模樣,她翻著白眼,涼涼的扔給她一句話,「騙你玩呢,也信。」
「」綠浮欲哭無淚。
看到那張憋屈的臉頰,她的心情終于好了一點,從听到那個死男人有了最愛的女子之後,就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了心中,沉悶的讓她壓抑,喘不過一點的氣!
如果不尖叫出來,說不定她會憋瘋的,憋的會發了瘋!
捏緊了手掌,她咬牙,那個死男人最好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不然,她絕對會把他踹瘋。
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竟然還敢來遭惹她,她絕對會讓他不得好死!
只是想著,心就在疼,像是被人胡亂的揪住擰在了一起,好難受,好難受,好難受
擰下了一朵開的正嬌艷的紅花,她的嘴角故意揚起了一抹奸笑,只是細看的話,會發現那牽強的弧度,「啊乖,過來!」
她招手,雙眼威脅的瞪著那還在向後退的啊乖,「你要是再敢退一步,母鳥沒有了,雞腿也沒有了,你自己看著辦?」
赤/果果的威脅讓啊乖停下了步子,不再向後退了,委屈的上前。
「乖啊乖」
語氣輕柔無比,她的手輕輕的拍著啊乖的身子,將那朵紅色的花戴在了啊乖的耳朵上。
紅色的鮮花,白色的羽毛,扭捏的啊乖,一若再也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啊乖,你真像一個憋屈的小娘子。」
這時,一道輕淡如風的嗓音傳了過來,「既然不想笑,又為何逼著自己強笑歡顏?」
身子輕輕抖了一下,她的頭都沒有回,凶神惡煞的便吼了起來,「誰說老娘不想笑,老娘笑的肚子都疼呢,你的眼楮是窟窿啊!」
綠浮紅著臉望了望那道溫潤的身影,伸手拉了拉她家小姐的水袖,「小姐,是上官公子。」
「屁上官公子,老娘看就是下地公子!」埋著心中的酸澀,她胡亂的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