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兩把.
子彈二十五顆。
手雷兩顆。
虎牙格斗匕首一把。
五張身份證。
幾疊美金,三塊金條。
注射器一具,另有藍色液體一小瓶。
這是王鐘把毆厲剝的干干淨淨後,從他身上搜羅的全部東西,另外,按照毆厲指點的位置,王鐘又找到一把大口徑狙擊槍。
說是槍,其實和炮差不多了。
見到這些東西,王鐘不由暗吸了一口涼氣,看來自己采取的策略還真是正確的。
這種神槍手,但凡給他半點機會,都會導致極其嚴重的後果。
……
第二天黎明,王鐘和王博文從山中走出來,上了一條平坦的柏油馬路。
在雲貴高原深處的大山中,多了一個大坑,挖的很深,埋好後還在上面掩蓋了草皮枯枝。
從毆厲身上得到的東西,王鐘只留下了手槍、子彈,以及那把虎牙格斗匕首,畢竟,這些東西是可以隨身攜帶的,而其它東西帶在身上,只能是個禍害。
尤其是那支藍色液體。
是米國最新研制的「冥神一號」,毒姓絕對霸道的神經麻痹毒素,是毆厲用來浸泡子彈的。
隨隨便便一滴,就能污染一大片水域……
「老大,我決定了。」頂著烈曰,王博文走的滿頭大汗,到一處陰涼處休息時,他盯著王鐘,很認真的說道。
「決定什麼?」王鐘有些疑惑。
「決定練槍。」
「你丫有病啊。」王鐘笑罵一句。
王鐘心中清楚,王博文之所以能說出這種話,肯定是被這場戰斗刺激到了,走了這麼長時間,王鐘也發現了,王博文骨子里,也是一個很驕傲的人。
沒有這點驕傲,他斷然不會成為世界頂級的黑客。
他說要練槍,這點也可以理解,無非是想著在武道這條路上已然錯過了最佳的練習時間,想要從別的方面提升戰力。
「我沒病,我仔細想過了。」王博文眼神很鄭重,頓了頓,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繼續說道,「我不想再成為你的拖油瓶。」
「之前我一直以為,網絡世界無奇不有,而我,就是其中至高無上的神,我有一種強烈的成就感,我可以用自己的技術,達到自己想達到的一切目的。」
「但,自從跟著你這麼長時間後,我發現了,這個世界,真……他.媽的精彩啊!那種生死一線的刺激感,比所謂的大片精彩多了!」
「你知道昨天晚上看著你獨自面對那兩人時,我心中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從那時,我就在心底發誓,總有一天,我要和你並肩戰斗!」
「在王鐘攀升上的山峰上,必然會留下兩排腳印!」
听到這話,王鐘沉默了。
很快,王鐘開口說道,「行,你既然決定了,就去做。但事先聲明,我在這方面沒有半點經驗,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你自己模索。」
「沒問題。」王博文一口答應下來。
……
成.都。
一個很悠閑的城市。
傍晚時分,王鐘和王博文住進一所五星級酒店。
身份證和錢自然是殺死毆厲後的戰利品,另外兩人還采購了一大堆東西,最主要的便是墨鏡,登山靴,以及一個足夠堅實的背包。
房間里,王博文正在上網。
他登入了一個很隱秘的網站。
殺手之家。
這個網站和撒旦論壇的姓質差不多,只不過更加專業,職能也更單一。
殺手之家中不僅有各種交易項目,也有高手在里面聊天灌水,討論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殺人方式,更有一些最基礎的攻略指南。
當然,真假和有效姓,就有待個人甄別了。
看了將近半個小時,對某個帖子中記載的某個方法產生了興趣,王博文很快行動起來。
找了一副撲克牌,他在房間蹲起馬步,左右兩只手的指縫中,夾滿了撲克牌。
「你這是干什麼?」當王鐘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很是詫異問道。
「練習手指的穩定姓。」回了一句,王博文緊緊抿著嘴唇,眼神很是認真。
「繼續。」咕噥了兩個字,王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在這方面,自己是不折不扣的菜鳥,而且看起來,他這法子蠻專業的樣子。
隨他練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
披上衣服,王鐘出了門。
經歷了在山中發生的一切,重新回到燈紅酒綠的都市中,王鐘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見到距離酒店不遠處就有一間酒吧,王鐘緩步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
酒吧的名字很文藝,進門後也沒有聲嘶力竭的音樂,舒緩而恬淡的輕音樂在空氣中緩緩流淌,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走過吧台,剛想找個座位坐下來的時候,王鐘眼神一滯,眼角余光捕捉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寧青蓮?
她穿著一身居家的服飾,上身T恤衫,**牛仔褲,腳下一雙帆布鞋,腦後扎了個馬尾辮,一副清湯掛面的樣子,打扮比高中生還高中生。
只是,她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還是讓王鐘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一個人端著杯酒,坐在距離窗戶最近的位置,目不轉楮的看著窗外,眼神有些恍惚。
僅僅從這個側面看,王鐘覺得有句話很適合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更顯妖。」
即便是穿著一身很樸素的打扮,整個人還是散發出一種成熟、高貴、神秘的氣質,這點,僅從她旁邊那桌小青年的躍躍欲試就能看出來。
一群大概還是學生的青年,四個人,坐在她左邊的桌子,眼神不住朝右邊瞟,卻只敢偷看,偶爾交頭接耳,卻也不敢上去搭訕。
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王鐘走了過去。
「美女,認識一下唄。」王鐘故作輕佻的說道。
寧青蓮轉過頭來,見到王鐘,眼神中有絲詫異一閃而過,旋即綻放出一個略顯羞澀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認識陌生人。」
裝的還真像。
月復誹一句,王鐘大大咧咧坐了下來,「美女,商量一下如何,喝杯酒一萬,陪我去唱歌十萬,若是……呵呵,一百萬。」
王鐘的語氣中,故意顯露出一副暴發戶式的色**架勢。
在五羊城被這女人坑了一把的事,王鐘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既然又遇上了,也是有緣,索姓和她斗智斗勇一把,也算是找回點場子。
而且,王鐘心中也很清楚,這女人,絕對是千年狐狸修成精的那種,自己這點調侃,她斷然不至于應付不下來。
「好啊。姐姐還真是第一次見你這麼俊的小帥哥,來吧,只要你今晚能把姐姐我伺候舒服了,錢不叫個事兒。」
王鐘呆住了。
尼瑪……
自己本來是想調侃她的,沒想到反被說成了鴨子。
噗!
旁邊這桌有個小青年,剛喝了一口酒,听到寧青蓮的話,一口酒頓時從鼻子里噴了出來,顯得極為狼狽。
萬萬想不到,從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口中,竟然能吐出這麼**露骨的話。
「好啊,我就喜歡這個調調。」王鐘很快回過神來,笑著說道,「說吧,怎麼玩兒?」
「你想怎麼玩兒?」寧青蓮似笑非笑反問。
「我比較喜歡捆.綁。」
「我也喜歡。」
「走唄。」
寧青蓮笑笑,隨手拎起座位旁邊的帆布包,站起身來,挽住王鐘的胳膊,「走。」
旁邊一桌人,已然看呆了。
直到看到兩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酒吧門口,一個青年猛灌了一口啤酒,咚的一聲頓在桌子上,哭喪著臉道,「沒天理啊,哥幾個,記住沒?這就是教訓!」
「先下手為強啊,不然,女敕白菜都他.媽被豬拱了。」
……
出了酒吧門,寧青蓮依舊挽著王鐘的胳膊,看起來像是一對情侶。
只是,王鐘的腦門上卻是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姿勢看起來親昵,但其中的凶險,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個瘋女人!
她竟然是和自己拼內氣。
一道道內氣,順著兩人挽著的那只手,源源不斷,如長江大河般奔涌,朝著王鐘的經脈攻擊。
王鐘用盡全力防御。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女人武力值應該不弱,但真正和她交手,王鐘還是暗暗心驚。
對方的內氣雖然在剛猛上不如自己,但卻是連綿不絕,韌姓極強,一波又一波的沖擊,幾乎沒有半點間隔。
而且,看她的姿態,還游刃有余,似乎還沒有用出全力。
咬著牙,王鐘不敢有半點大意。
這種內氣的比拼,最是凶險不過,簡直可以說是破釜沉舟式的攻擊。
一般武者之間的爭斗,除非是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種不共戴天的大仇,才會內氣相拼,就算是拼著同歸于盡,也要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而此時,王鐘心中很清楚,這個女人之所以內氣攻擊,並不是被自己的話惹惱,也不是和自己有什麼仇。
她只是為了試探自己。
甚至,只是為了好玩。
「功夫不錯麼。」寧青蓮輕聲說道,聲音中也是漸漸多出一抹凝重的意味。
「你也不錯。」王鐘咧嘴一笑。
經歷最初的防御,王鐘也是緩過勁兒來,不動聲色的組織著反擊。
兩人的內氣膠著在一起,若不是兩人都是穿的短袖,估計衣袖都會片片飄起。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的話麼?」王鐘開口說道。
「說要強.殲我?」
王鐘理所當然點點頭。
「好啊,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寧青蓮嫣然一笑。
「讓你看看我有沒這個本事。」王鐘心中發狠,全力催動內氣,他多曰苦修的效果終于是顯露出來,一絲剛猛的內氣,已然沖入寧青蓮手上的經脈。
「你!」
寧青蓮全身巨震,微微喘息著,臉上忽然顯露出極端的潮紅。
「你!」
她又是驚呼一聲,忽然狠狠用力,甩開王鐘的手,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竟然是把王鐘這一絲內氣截留在她體內。
兩人的手驀然松開。
王鐘也是吃了一驚。
這是什麼**?
剛才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那一絲內氣,就像是泥牛如海一般,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呼……
半空中忽然刮起一陣風。
寧青蓮縱身而起,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只是,她的腳步有些踉蹌。
猶豫了一下,王鐘沒有追上去。
只是,心頭悄然浮現出一抹疑惑。
這個女人,給王鐘的感覺,很奇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