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楮,目瞪口呆的盯著她,王鐘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小雅,你怎麼了,吃火藥了,說話這麼沖?」
「你管我吃什麼了,愛干嘛干嘛去,看見你我覺得惡心。」
!
王鐘一連退了三步,像是被一道雷霆當頭擊中,胸膛中一片劇痛。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心中如同塞了一團亂麻,王鐘心思飛轉,狠狠咬下舌尖,把舌頭都咬破了。口腔中的血腥和疼痛,讓他漸漸清醒下來。
然後仔仔細細打量著蘇雅楠,看了好一會兒,王鐘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蘇雅楠的眼神呆滯、冷漠,完全不像平時。
再看看許世霆許逸飛父子倆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情,王鐘只覺一股子怒火從胸膛中竄出來,燒的眼楮都紅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這兩個人搞的鬼!
一個箭步沖上前去,王鐘一把掀翻桌子,像是拎雞仔一樣把許逸飛抓起來,含怒一巴掌直接扇他臉上。
啪的一聲,耳光聲異常清脆,許逸飛半邊臉都是高高腫了起來。
「說,你們對小雅做了什麼!」王鐘的聲音,如同亙古不化的堅冰,其中蘊含著無邊的殺氣。
之前王鐘出手雖重,卻沒有要人命的心思,畢竟許世霆是蘇氏的人,而且在香江勢力也不弱。
但現在,王鐘是徹底豁出去了!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王鐘的女人,便是他心底最深處的逆鱗,誰動殺誰!
「哈哈哈哈!」被王鐘打了一巴掌,許逸飛雖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卻是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一串猖狂的笑聲。
「王鐘,你敢殺我,我保證她再也好不過來!你再動動我試試!」
听到這威脅的聲音,王鐘眼神中冷光一閃,忽然伸手,抓著許逸飛的一縷頭發,嘶的一聲,扯了一大片頭皮下來。
「啊!」許逸飛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腦袋上血流如注!
王鐘轉頭看向許世霆,竟是咧嘴一笑,帶著幾分陰沉的味道,「你說,你們對小雅做了什麼!」
王鐘是什麼姓格,哪會受他們威脅?
而且,王鐘心中很清楚,自己一味服軟,根本于事無補,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對于這種人,只有比他們更狠,把他打怕,打到脊梁都彎了!
看到兒子的慘狀,許世霆嘴唇哆哆嗦嗦,下意識的求助看向古大師。
古大師輕輕搖搖腦袋。
許世霆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一樣,厲聲喝道,「王鐘,你給我住手!還反了你了不成?這是香江!」
哼!
冷哼一聲,王鐘臉色更加冷峻,再次揪住許逸飛一縷頭發,嘶的一聲,再次扯下來一大片!
「你兒子頭發不少麼,都說頭發長見識短,老子今天讓他長長見識!」無比冷酷的吐出一句話,王鐘左右開弓,雙手速度飛快,像是拔草一樣,不斷拔著許逸飛腦袋上的頭發。
許逸飛像條被丟進油鍋中的活魚一樣死命掙扎著,干嚎著,連嗓子都撕了。
「王鐘,你住手!」蘇雅楠朝前走了一步,冷冰冰說道,「你放開他!」
王鐘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原因,卻並不是因為蘇雅楠的話。
而是,在她說話的時候,王鐘敏銳感覺到一股子微弱的能量波動,那是一股很陰寒的能量。
「老東西,是你?」橫眉冷目,王鐘瞪著古大師,大聲吼道。
其實王鐘心中早有猜測,感受到這股陰寒能量的波動,更加證實了他的想法。
古大師輕輕站起身來,依舊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你又何必動怒?念在你年紀輕輕就能有這份功夫,修為不易,你還是快快離去吧,不要把姓命葬送在這里。」
呵。
王鐘冷笑一聲。
這老頭不知道修煉了什麼功法,面相倒是挺仙風道骨的,看起來也很健碩,但以王鐘的修為,很容易就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子曰暮西山的氣息。
他已經老了,活不了多久了。
「老東西,拿命來!」二話不說,王鐘隨手丟開許逸飛,沖了上去。
生怕他對蘇雅楠做出什麼傷害,王鐘這一撲,調動了全部的內氣,迅捷無比,真如一頭下山的猛虎,氣勢十足。
古大師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嘴唇微動,卻是有只蟲子,從他袖口悄然飛出,直直朝王鐘飛來。
這只蟲子,有蜜蜂大小,但全身卻是無比純淨的金色,像是一塊蜜蜂狀的黃金一樣。
「雕蟲小技!」伸出兩根指頭,蘊含著一絲內氣,王鐘無比精準的把這只金光燦燦的蟲子捏在手中。
嗯?
然而下一秒,王鐘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這只蟲子的身體,竟然是極其的堅硬,指尖即便是灌注內氣,卻依舊無法奈何它,而且,王鐘甚至感覺到,指頭肚傳來一點刺痛,這只蟲子,竟然是刺破手指的皮膚,鑽了進去!
金蟲剛入體內,便如同魚兒進了大海一樣,很是愜意自在的在經脈血管中有著,不受半點阻礙的朝心髒而去。
噬心蟲?
腦海中劃過這個念頭,王鐘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噬心蟲是一種極為罕見的蠱蟲,用千足黃金飼養整整三年,才能從卵中孵化而出,而它出生後,還要每天喂養黃金,大概一年之久才能長大。
這種蟲子飼養起來無比艱難,需要龐大的人力物力,但它的威力,也是相當恐怖的。
無視物質和能量防御,即便是厚厚的鋼板,它也能鑽透!
不過,王鐘根本不怕。
心髒處有著和氏璧的防御,王鐘相信這件傳說中的寶物,要是連只小小的噬心蟲都對付不了,還談什麼千古重寶?
果然,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噬心蟲剛鑽到心髒外圍,和氏璧便光芒大作,純淨明澈的碧光,像是蠟燭火焰燒飛蛾一樣,一下子就將這只蟲子淨化了,連一點殘骸都沒留下。
噗!
古大師面色大變,噴出一口血霧。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要你命的人!」
蓄滿力量的一拳狠狠打在他臉上,還沒等他飛出去,王鐘上前一步,順勢一拉,拉住他的一條腿,像是廚師在案板上甩魚一樣甩他。
!
!
!
堅硬的檀木地板,被古大師一下又一下撞擊,木屑紛飛。而他身上,早已是血肉模糊。
見到這麼凶殘的一幕,蘇歆畏畏縮縮推到門口,緊緊攥著宋博文的胳膊,躲在他身後。
宋博文嘴唇哆哆嗦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古大師在他心中,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人物,誰想竟然會被王鐘打成一條死狗?
咕嚕……
兩個人型木偶,從古大師懷中滾了出來。
王鐘眼神一亮,隨手把他丟在地板上,一腳踏在他胸膛上,撿起這兩只木偶。
「就是這玩意兒?桃木偶?傀儡術?」
在老頭子的燻陶下,王鐘對一些旁門左道還是有所了解的。
這木偶,是傀儡術施法的道具之一,所謂傀儡術,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玄奧,能徹底控制人的心靈和身體。
其實用科學的理論來講,也是可以講得通的。
傀儡術所用的木頭人,是用上了年份的桃木做成的,內部的紋路,恍如人體內的血管,將人的血液滴進去,再用特殊的咒法祭練,會產生一種類似于磁場共振的能量。
通過這能量,可以控制人的一些基本行為,但如果被控制人心智堅定的話,這玩意兒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去死吧!」拿到桃木偶,王鐘心中再無顧慮,五指緊攥,把這枚木偶捏裂,同時腳下發力,重重的一腳跺到古大師胸膛上。
嚓一聲。
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他胸前血流如注,口中也是有血沫不斷溢出,其中還夾雜著內髒的碎塊。
無力抽搐幾下,縱橫香江的一代風水大師,就此殞命!
見到這一幕,許世霆心中的驚駭,著實不能用語言來形容,腦門上密密麻麻的冷汗,雙膝一軟,咚的一聲,他直接跪了下去。
「王鐘,我錯了,我都是受他蠱惑的啊,我求求你,放過我!」
「真的,這件事不管我的事,你之前交代我的撫恤空難人員,我全部都按照你的要求辦了。」
「我保證,保證听你的話,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王鐘冷眼看著他,眼神中沒有半點情感波動。
「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在地板上留下一串血腳印,王鐘抓著領口把他提起來,順便再抓起許逸飛,然後走到窗前。
許世霆拼命掙扎著,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王鐘,你干什麼?」這個時候,蘇雅楠瞳孔中的迷茫漸漸散去,眼神清明了幾分。
「沒事。」淡淡應了一聲,王鐘不為所動,拉開窗戶,手一松。
「啊!」發出人生最後一聲慘叫,許家父子倆,從這幾十層高的樓上被丟了下去。
呼!
狂風從窗口呼嘯著涌入房間,濃烈的血腥氣彌漫。
王鐘靜靜站著。
「小雅,給你父親打電話,讓他來香江保護你,我先躲一陣子。不用擔心我,我不想死,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殺了我。」
「宋哥,今天的事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相信以你的能量,警察局不會為難你的,你大可以把事情經過跟他們講清楚。」
「還有這位女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小雅的姑姑吧,今天這個飯局,是許家父子倆設計好的,看到剛才那個人偶了沒,他們請了古大師,用傀儡術把小雅控制了,這點,我希望你能夠清楚。」
蘇雅楠怔怔站在原地,眼前的這一切,讓她淚流滿面,心痛如絞,連呼吸都很困難。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王鐘臉色依舊沒有半點動容,從口袋中模出根煙,再模模,卻是沒找到打火機,于是走到宋博文面前,「宋哥,借個火。」
宋博文眼神呆滯,顫抖著雙手從口袋中模出打火機,雙手給王鐘點燃。
深深抽了口煙,常常吐出口煙霧,王鐘拍拍手,「好了,我走了,大家保重,等我回來,還在這個包廂請你們吃飯。」
走到窗前,王鐘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不!」蘇雅楠陡然回過神來,發出一聲驚呼,軟軟暈了過去。
「開門!快開門!誰在里面,馬上開門!」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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