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小棄妃 第六十三章

作者 ︰ 綠和

慕容雨靜靜的听著眾人說著,一臉不明,就像他們講的那樣,什麼天墨玉?天霜玉?真是聞所未聞。(簪纓世族ml/0/270/iml)

轉眼望著易、黃兩人,只見易辰舒適的閉著眼楮,嘴角含笑的倚著椅子,一派休閑之姿,而黃胖子則是一臉好奇,緊緊的盯著那幫人。

這小子轉性了?居然也對這事好奇!輕輕推了推,慕容雨說道︰「你感興趣?」

被人這麼一踫,黃胖子起先一愣,但見是慕容雨,便又開始「恩恩呀呀」的比劃起來。

「好--好--你繼續看,你繼續看,我不打擾你了!」慕容雨將手一擺,隱忍的對他說道。

黃胖子听言,滿臉笑意的點點頭,繼續轉眼向那望去,沒有人注意到他眼底的笑意,除了易辰……

那邊又開始交談了起來,只見剛才那個打圓場的人對眾人說道︰「說真的,也不知道李元勝那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遠,居然被九王爺欽點上了!」

「就是!就是!就那見了女人腿都站不穩的熊樣,他能幫九王爺做什麼事啊!」有人和罵道。

「不對!那小子雖說,但對奇門遁甲這方面造詣還是很高的,據說他師傅當年就是這方面的高手!」有人持反對意見。

「我呸!還奇門遁甲,我看是偷雞模狗吧!叫他去找地方,我看只會找到女人的被窩里去!」彪形大漢罵罵咧咧,引的同桌一陣發笑。

「我說王哥,你這話可真損的啊,要是被李元勝听見了,還不得立馬找你拼命!」眾人調笑到。

「他敢!就他那被女人掏空了精血的身體,他要是敢來,看我不一拳打悶他!」彪形大漢剛毅的一露胳膊,結實精壯的肌肉立馬呈現了出來。

就在眾人嬉笑著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飯菜上來了。

店小二點頭哈腰的將酒菜擺放到了他們面前,「各位大爺請慢用!」說罷,又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他因怵著黃胖子,所以選擇從易辰這邊開始上菜。

「小二,你知道去純州要怎麼走?」易辰睜開眼,笑笑的向店小二到問到。

「大俠要去純州?」聞言,慕容雨剛想開口詢問,卻不料被那黃胖子搶了先。

慕容雨疑惑的看著他,一臉不解。只見黃胖子見此狀,立刻將頭一低,然後用手比劃著,示意自己錯了。、

「好了,你可以說話了!」慕容雨終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只好無奈的對他解禁道。

「易辰你要走?」回望著易辰,慕容雨開口問道。

「恩!想去別處看看了!」

「可你才來了沒幾天?」慕容雨又說道。

「無留無意,我易辰一向自在慣了,到哪兒還不都一樣!如今晉陽已經不平靜了,我也該找找下一個地方了。」易辰徑自低著頭,吃著東西。

「這個世道,到哪兒不都一樣!」

「恩,話雖如此,但終究還是要找一找的,順便欣賞下這沿途的風光。」易辰笑笑的說道,對慕容雨的話也表示同意。

「好吧!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我去送你吧!」既然易辰去意已決,那自己餓不便多說什麼,只好最後盡盡心。

說實在的,這幾天和易辰的相處,是慕容雨出谷以來最開心的幾日,沒有壓力,沒有負擔,只做自我,想玩就玩,想笑就笑,一切都那麼隨性、自然,直另她意猶回味。現在他突然說要離開,慕容雨這心里還頗為不舍。

見她這麼說,易辰大手一揮,「不用!你忘了我是什麼人了,千萬別跟我來這些俗套禮節,我已決定下午就走,這頓飯,就全當是為我餞行吧!」

「好吧,那我就先敬你一杯,祝你一路順風了!」慕容雨知道,易辰向來是個不拘小節之人,既然他已經決定了這麼做,那自己就只能尊重他,這也是對他引自己為知音的一種報答。

慕容雨端起酒杯道︰「剛才那一杯,是我敬你的!現在這一杯,是我替業兄敬你的!」

「哈哈!」易辰聞言,開懷的大笑起來︰「好!好!人生聚散,皆是緣分!今日,我雖等不到葉千涵,但有小知音你的代言,易辰我也算不枉此行了!」

真好!又听到易辰爽朗般的笑聲了。慕容雨暗暗的想著,一飲而盡!對于易辰,她還是願意破這個例的

「易辰,純州有什麼好玩嗎?為什麼要去哪兒啊?」

「你猜!」易辰見慕容雨有興趣,故意吊她胃口,不過看見她殺人般的目光後,還是很「好心」的說道︰「那里有我一個朋友,我想去見一見。」

「那你知道怎麼去嗎?」如果她沒記錯,好像易辰並不知道路怎麼走。

「不知道!」

果然!

「黃玉郎,你知道嗎?」慕容雨此時掉轉頭,向黃胖子問到。

「此去純州,約有三天路程,其間必經山同關,而後向西一直走,約莫兩天工夫便可到達。」黃胖子好像對路線很熟悉,此時講起來居然頭頭是道。

「你好像很了解嘛!」慕容雨贊嘆的調侃道。

黃胖子聞言低下頭,老實的回答︰「我家是做糧運生意的,和全國各地素有往來,所以才會比較熟悉。」

乖乖!感情眼前這位傻不拉嘰的黃胖子,還是個超級有錢的主兒!糧運?這在古代,可是個了不得的生意。但凡能在糧食方面混出頭的人,家世背景方面肯定不差,而且黑道白道都要能鎮的住,不然在這個生產力水平低下的世界里,糧食?恐怕就連家,都早就被人搶光了!

「既是去純州,不如由我派人打點一下,也好讓大俠周全點上路!」

黃胖子此時,條理清晰的想要為易辰打點一番,卻不料被易辰直言拒絕了︰「不必了,我不習慣這些!」

「可這一路上--」

黃胖子話未說完,就見易辰眼楮一瞟,威嚴的氣度頓時將他凍在了當場。

「既然易辰不需要,那你就別費心了!我們還是趕快吃吧,菜都涼了。」慕容雨見他動怒,連忙岔開了話題。

一頓飯下來,大家酒足飯飽。

跟著易辰出了飯館,慕容雨有些不舍的道︰「易辰,今日一別,不知何年再能相見,你自己多加保重!」

「哈哈--妙極,妙極!放心吧,有你小知音這句話,我就是在不濟,也會留著這條命等著跟你見面的!」

易辰瀟灑的轉身,沒有對黃胖子說一句話,只高聲的念唱著︰「來去聚散,皆是緣分……」伴著他灑月兌不羈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人海中。

「恩公,時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如若有事,可差人到‘聚茗山莊’知會一聲,黃玉郎自當傾力相助!」

黃胖子在易辰離開後,也終于不再纏著自己了,他留下了聯系地址後,便匆匆的離去了。慕容雨一個人回到吟雪園,躺在她自己的房間里,心突然覺的空蕩了起來,這間房間,早晨還充滿了歡聲笑語,可現在,卻只剩下冷冷清清。

慕容雨此刻突然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麼害怕一個人獨處,心一旦打開了,又豈能說收就收的!

葉千涵,你快回來了吧……

山同關

一襲徜徉,悠然飄立在風中,見此時有人到來,男子幽幽的開口︰「來了?說吧,你如此費心將我引至這里,到底有什麼事?」

來人經男子一問,立刻敏捷的上前,半跪道︰「宣公子,吾主有命,若有人見著宣公子,還請公子立刻返回。」

「返回?」男子聞言冷笑一聲︰「你回去告訴他,在這個世上,已再無未宣這個人了!」

「宣公子--」來人上前一步,但卻被男子冷冽的眼神給生生阻止了。

「黃蔭,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多做糾纏!」男子緩緩向前走著,不羈的長發在空中飄揚飛舞。

「你回去轉告他,如今天墨神玉現世,叫他有空還是多關心關心這個吧。」

「宣公子,其實你還是很關心吾主的是不是!可為你什麼就是不肯回去呢?你一個人在外漂泊了這麼久,難道不想念主上他們嗎?」來人慢慢的站起身,對著男子,情緒有些激動。

「黃蔭!我再說一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未宣,有的只是易辰!」

「易辰也好,末宣也罷,在黃蔭心中,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宣公子!」來人對著男子,直直的說道。

「永遠嗎?」男子輕呢的抬起頭,「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永遠嗎?」

輕輕的笑了笑,男子雙眼直視著前方,眼神堅定,他大步的邁了開去,「黃蔭,幫我好好照顧阿雨!還有,那個黃玉郎的名字,實在是難太听了!」

一聲大笑,隨著清風遠去,男子灑月兌不羈的迎走在風中,堅毅,而又決然!

來人定定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憂結、惆悵,「宣公子……」

繁星點綴,新月如鉤,一襲白衣,孑然的站立在微風中。

五月的天氣,雖已有了一絲熱,但一入了夜,涼意還是會一如既往的襲來。月光灑在微讕的湖面上,掠起粼粼波光,在月色的投影下,顯的絲絲寧寂。

吟雪園內花木叢生,在微風的輕啟下,絲絲清香的彌散在空中,園外偶有一兩聲小雀的低低的喚聲,在夜色的襯托下,竟變的猶為的清亮。

慕容雨靜靜的站立在湖邊,看著水中分分合合的月影,心中覺的尤其的寂涼。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時古難全!是啊,聚散離合,陰晴圓缺,古之今往皆難全,為何自己還如此放不開呢。

就如易辰說︰來去聚散,皆是緣分。既然冥冥之中早有注定,那為何自己還要如此執念呢?

心一但打開,又豈能輕易收回?慕容雨明白,經過了這許多事後,自己已再不回到當初那個只一心尋游的浪人了。如今的她,心中有了雜念,有了牽掛,有了一些輕易為別人而動的心緒。此時此刻,她是否還能回原來的那個自己?

慕容雨不知道!她只知道,現在的感覺,讓她覺的很飄渺,很迷惘,說不真實,可又確切存在,說很真實,但無一可賴。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患得患失吧!

輕嘆一口起,放眼于天際,慕容雨深深的凝望著,輕輕吟唱︰「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輕語了幾句,忽的停了下來,她低低的看著這滿湖的月色,微移兩步,從身後抽出一支玉笛,又慢慢吹了起來。

斜倚著樹干,白衣微起,墨發飄揚在身後,慕容雨低低的吹奏著這首《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低遠悠長的笛聲,在暗夜里顯的那麼低婉,斯寂,直吹入人心里,扣起絲絲孤沒……

一曲奏罷,慕容雨輕輕垂下笛子,雙目微閉的將身全部倚靠在樹干上,以尋求慰藉。

「有心事?」頭上冷不丁傳來了句涼涼的話。

慕容雨心中一驚,雙眼猛睜,只見樹上,葉千涵正懶懶的仰躺著,一雙明銳的眼楮,直直的望著天空,月光下,是那麼的星朗,深長。

「你回來了?」慕容雨見他躺在樹上,一動不動,全無下來的意思,于是也索性找了塊地,靠著樹干坐了下來。

月色下,一人仰躺,一人坐靠,就著這百年的大樹,靜靜的,靜靜的……

「什麼時候回來的?」慕容雨低低開口。

「在你前來不久。」葉千涵淡淡的回道。

前來不久?那不是她剛才的表現都被他盡收眼底了?

「易辰走了。」

「恩!。」還是那淡淡的聲音,葉千涵一動不動的輕躺著,仿佛一切都不在他心中,但卻又都在他意料之中。

慕容雨見狀不再多說什麼,只一個人沉默的靠著枝干,仰望著頭頂滿天的繁星。

「你有心事?」葉千涵低低的開口。

慕容雨聞言搖搖頭︰「沒有。」

「你有,從你的笛聲中我可以听出。」葉千涵此時微微動了動,他拿開枕于頭下的手,任其垂落。

「我只是因為易辰的離開,而感到聚散變幻罷了。」慕容雨閉上眼,輕嘆氣到。

葉千涵聞言不說話,氣氛一時間陷入了長長的沉默,雖然如此,但此時的慕容雨已不會向當初那樣,感到拘謹、慌張。現在的她,即使是這樣不說話和葉千涵待上一天,也不會有任何不適。因為早在他們之間,一切都顯的如此的愜意、自然!難道說,這就是人與人之間所謂的默契嗎?

一種不知名的情愫悄悄的在他們之間流淌,慕容雨和葉千涵就如此靜靜的仰望的天空,任微風四起,任繁花飄落。

但凡年少,情不知所起……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許久,慕容雨低低的開口對他說道。

「恩!」輕呢一聲,葉千涵表示同意。

「為什麼你會對易辰比較特別?」

「比較特別?」葉千涵輕輕的反問。

「恩!」點點頭,慕容雨低頭說道︰「你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態度,可唯獨對他,卻熱情有加?」

「任何人嗎?也許吧……」葉千涵起身,兀自的輕語。接著,他一個縱身飛了下來,雙腳穩穩的落在慕容雨的身邊。

慕容雨起身,跟在他後面,只見他在臨近湖邊的石桌旁坐了下來。

「易辰他不同于常人。」葉千涵看著湖光,低低的說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如易辰那般灑月兌、自然,毫不在意世俗教條的。他以前是什麼身份,有著什麼經歷,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不計較任何,只為自己心中所想,為了追求,即使是放棄所擁有的一切,也縱然不會皺一下眉頭!光是這份瀟灑,就足令我對他特別一待了。畢竟在這世上,能有多少人真能毫不計較的撇開一切……」

葉千涵的話,深深的敲擊的慕容雨的心。是啊,在這個世上,能有多少人真可以毫不計較的撇開一切?就如自己,縱然是清高、自視,也未必能做到摒棄所有,不然也就不會有今夜的糾結了……

「你也有想追求,而又不得不舍棄的東西嗎?」慕容雨看著他的背影,比知怎的,話就說出了口。

葉千涵聞言,身影一頓,接著,又慢慢放松了下來。

側目,轉頭,他緊緊的盯著慕容雨,用一種極其低深,卻又顯哀涼的語氣說道︰「我也是個俗人,只是個俗人……」

無奈!

今夜的葉千涵,與平時有些不太一樣,平日里總冰冷示人他,今夜居然卸下所有,如此溫柔平靜的和自己說著話。

看著他專注著自己的眼神,慕容雨的心不禁跳亂了節奏。

同樣回望著他,他二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許久,許久……仿佛彼此眼中再無其他。

忽然,葉千涵的眉頭皺了起來,只見他輕捂著胸,月光下,臉色尤為蒼白。

「你怎麼了?」慕容雨欲上前探看,但卻被葉千涵制止住,「不用,老毛病了!定是這幾天忙著處理事務,所以沒能休息好,不礙事的。」

「真的不要緊嗎?我看你臉色好白,還是讓我給你把把脈吧!」

「不用了,休息下就好。」葉千涵起身打斷,他直直的看著慕容雨,俊氣的臉讓人怎麼也挪不開視線。他慢慢的道︰「我的事處理的也差不多了,準備後天就啟程,你要是還有哪里想去逛的就趁明天吧!我先回房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慕容雨聞言輕點頭,既然葉千涵不願讓自己看,那自己也不便多做強求。微微含笑,她目送葉千涵離去的身影。

但凡年少,情不知所起,以為繁花是盡頭……這一夜,究竟是誰情起,又是為誰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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