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竹屋外寒風凜冽,雪勢大的驚人,青衫男子抖落斗篷上的雪,緩緩坐下,卻讓屋內炕上看書的男子訝異的問道。愨鵡曉
青衫男子笑了笑,掃一眼男子手里的書,道︰「大過年的躲在這鳥都不停的地方也便算了,還窩著看佛經,這是作甚?是要看破紅塵嗎?」
炕上男子溫和的笑笑,道︰「顧謙之,你嘴巴還是這麼毒。」
「洛安,我沒耐性跟你耗著。」青衫男子原來是顧謙之,炕上的男子赫然是洛安,沒成想開年第一天,竟是兩人相對。只听顧謙之涼聲言道,話鋒中滿是威脅。
洛安不甚在意的笑笑,言道︰「我有耐性便是了。」
顧謙之眉頭皺起,毫不客氣的月兌鞋盤腿坐到了炕上,地龍暖烘烘的也緩解了他身上的涼意,言道︰「洛安,你老跟我作對,對你有好處嗎?」
「顧謙之,我不是跟你作對,只是立場與你不同罷了。」洛安很是認真的言道,「而且,明明都是你在打壓我,你好意思說我嗎?」
顧謙之聳肩,一點也不覺得抱歉的說道︰「我也沒有刻意要打壓你,只不過是剛巧,我做的事情與你都是相反,而且……」
顧謙之頓了頓,眼神危險的眯起,繼續言道︰「我也沒有打壓你,只是趕巧將事情都做在了你之前。說來,還是你的手下不大中用。處處被我手下壓制也便算了,還能被我找到這兒來。」
「這些話你不會放在背後說啊?」洛安無奈。
顧謙之哂笑一聲︰「你知道的,我是明人不說暗話。前日我手下抓了一個人,也是你想要的人。」
「查出些什麼?」洛安眉眼微動,問道。
顧謙之搖頭︰「手下沒看好,死了。」
洛安朗聲長笑,道︰「你的手下也不大中用啊,人都送到嘴里了還能放過去,再這麼下去,案子可怎麼查啊。」
顧謙之聳了聳鼻頭,有些無辜的說道︰「可是還是查到了一點,要跟你說嗎?」
「你會樂意跟我說嗎?」洛安整了整衣領,好整以暇的表示會洗耳恭听。顧謙之笑,道︰「怎麼可能,獲取消息,是要各憑本事的。」
洛安斂眉,沉聲︰「交換如何?」
「成交。」
待顧謙之說完,兩人便同時起身,各取了一張紙,提步書寫,兩人很快就寫完抬了起來,待看後兩人相視一笑。
「看來我的手下辦事與你的也不遑多讓啊。」原來,雖兩張紙上歲字跡各不相同,但卻都同時寫下了一個名字。洛安是公子作風,正楷寫的極為漂亮。而顧謙之為人灑月兌,字跡也是瀟灑的行書,行雲流水下來也極為的雋秀。兩人不約而同寫下的,赫然是柳振南的名字。
顧謙之笑笑道︰「看來,現在就看誰更快了。」
「我不會輸給你的。」洛安揚眉,吐話言道,「因為……」
顧謙之掏了掏耳朵,請洛安繼續把話說下去,只听洛安緩緩的言道︰「你多了柳桃色這個羈絆。」
顧謙之臉色大變,只言了一句︰「走著瞧吧。」顧謙之說完,將斗篷穿了回去,便提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