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桃色壓夫子 姻緣自姻有天注定

作者 ︰ 柳芒

再啟程之期倒是不用那麼趕,顧謙之干脆放任柳桃色在太原逗留,連帶的是滯留的行程。愨鵡曉鹿白是老頑童從來都是為所欲為的,倒也不在乎。

宋長玨倒是嘟囔開了,一副不敢置信的嚷嚷道︰「我一眨眼就是幾千兩銀子上下的,你要我留在這里陪一小丫頭玩?」

柳桃色听後,模了模鼻子,言道︰「別說,我一眨眼也是幾千兩上下的。」

宋長玨一听這個兩眼放光,直接抓過柳桃色的手,問道︰「郡主有什麼好指點的?讓小的發比小財?」

柳桃色撓了撓頭發,一腳放在了桌子上,指著自己修長的腿,懶洋洋的說道︰「替本郡主捶腿,心情好了就替你指點迷津。旄」

宋長玨給了柳桃色一個大白眼,沒再說話。鹿白忍不住給了宋長玨一個腦門子,嫌棄的說道︰「這丫頭明顯的在耍你啊,還往她的圈套里鑽,你也蠢出了境界了。」

倩娘偷笑一聲,柳桃色則是無辜的睜大了眼楮,癟嘴裝著無辜︰「哪里啊。我很誠摯的在說啊。我只是覺著有些累了,讓他替我捶腿。完了之後我肯定告訴他,我怎麼一眨眼就是幾千兩上下啊。」

鹿白冷笑一聲︰「你確定你不是一眨眼就花出去幾千兩?嶁」

柳桃色吃癟,被鹿白說中了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默默的縮回了翹在桌子上的腳,極為無趣的言道︰「太原也沒什麼好逛的。想買的都埋了,我們什麼時候去找那個殺手?」

宋長玨一拍大腿,激動的差點要跳起來,很是興奮的言道︰「走吧,我早就想走了,要不是你賴著我早就走了。」

「那我還偏不走了。」柳桃色白眼一番頗為不悅的言道,一句話說的宋長玨都想跪下來叫聲祖宗了。

宋長玨一向好動,憋在太原除了陪柳桃色四處去逛也沒別的了,現在好不容易听到這個姑女乃女乃說要離開,現在又不走了,實在是讓他想要,罵娘。可掃一眼顧謙之,宋長玨再怎麼樣都忍了下來。

倩娘給宋長玨倒了一杯水,笑著言道︰「少說幾句吧。你不說話,也沒人會將你當做是啞巴。」

倩娘教訓完宋長玨之後續而轉頭對柳桃色言道︰「打听到這附近有個三姑廟很是靈驗,我們要不要去拜拜,順便求個簽什麼的?」

「求什麼簽呢?」柳桃色好奇的問道。

倩娘斜一眼顧謙之,幽幽的吐唇言道︰「姻緣簽。」

宋長玨一听直接樂了,連帶著鹿白也捧月復大笑,全然沒有在意顧謙之越來越黑的臉色。

「也好,現在就算算你跟顧謙之適不適合,省得日後結怨。」鹿白更是火上澆油,將顧謙之心頭燒起的火更旺。

柳桃色一听反而來勁了,沒注意到顧謙之的臉色,樂呵呵的說道︰「好啊。那我們等會用過午膳後便去吧。」

看柳桃色應承下來顧謙之就惱了,一種被無視的危機感油然而生。倩娘同柳桃色感情漸好的,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顧謙之輕咳了幾聲想要吸引柳桃色的注意,卻發現她已經興致勃勃的在跟倩娘商討上香要帶多少對蠟燭。宋長玨和潤生都在一邊偷笑,鹿白放肆的笑出了一口大白牙,柳桃色才茫然的抬頭問道︰「怎麼了?你們笑的這麼開心。」

「你真的要去求姻緣簽?」顧謙之自己都發現了話內的醋意滿滿,卻無可抑制的要將它問出來。索性柳桃色遲鈍沒有听出來,大眼楮閃爍著看著顧謙之,頷首答道︰「是啊。怎麼了?」

問到顧謙之他又不說話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就隨便問一聲。」

「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你好求個功名的,看你仕途如何啊。」柳桃色笑眯眯的說道,「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去。」

顧謙之趕忙點頭,答應道︰「成,我同你們一道去。」

「顧謙之你不是說你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的,不信神明不信佛祖的嗎?」宋長玨略有些幽怨的問道。

鹿白嗤笑一聲,冷諷道︰「都是當朝太傅了,仕途都是頂峰了,還想再怎麼樣?難不成越到皇帝頭上去?」

顧謙之指月復敲擊著桌案,優哉游哉的說道︰「我為帝師,還別說,真越在皇帝頭上。」

听著顧謙之大言不慚的話,柳桃色都忍不住抬杠了︰「顧謙之你怎麼可以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是不是想掉腦袋啊?」

顧謙之勾起唇畔,頗為狂狷的一笑,道︰「我這是有魄力。做男人,就得有魄力。」

鹿白一個白眼翻了過去沒說話,起身說道︰「我去睡午覺,午膳不必叫我,你們去廟里也別叫我。」

潤生看鹿白出去,也就悄無聲息的跟著走了。

宋長玨一看情勢,也跟著起身︰「我也去睡午覺,別找我。」

顧謙之睨了一眼宋長玨,淡聲說道︰「也許我可以教你,如何讓你大賺一筆。」

宋長玨一听也不走了,一又坐了回去。倩娘打趣︰「你不是去睡午覺嗎?」

「欸,我又不跟鹿白似得老年人,不需要午覺。」宋長玨快速的否決,還不忘對離去的鹿白來上一刀。

倩娘挑眉冷笑︰「有本事你當面對著鹿白說他老年人啊。」

「沒事,」顧謙之看宋長玨心虛的不說話了,緩緩的吐唇言道,「我會幫你轉達的。」

宋長玨大驚失色,拉著顧謙之的手言道︰「你我二人可一直都是至親手足,形同親兄弟,你可不能把我往坑里帶啊。」

「他只會把你往溝里帶。」柳桃色本來還不參與這個話題的,可是打擊宋長玨又是她的樂趣,忍不住加了一句。

宋長玨都要吐血了,捂著心口裝作要倒下的模樣,極為慘烈的模樣︰「你們就這麼對我?你們還有沒有人性,還有沒有朋友愛?你們殘酷,你們冷血,你們無情!」

「你無理取鬧。」柳桃色直接給宋長玨心口來了一刀,讓他無力招架,懨懨的趴坐在桌子上,不再說話了。

午膳過後,四人便一同前往三姑廟。往廟里添了香油錢,拿著香點上開始叩拜。太原的三姑廟並不大,環顧統共只有三座大殿,再零散一些供奉著羅漢,不過卻是極為的靈驗,這讓不少信眾信服。

顧謙之同宋長玨雙手負與身後,跟個大老爺們似的跟在柳桃色同倩娘身後晃蕩著,接收到了不少信眾的不滿。柳桃色看不下去拉了拉顧謙之的衣擺,小聲言道︰「你給我好好走路。這麼大搖大擺的,是想現在來耍官威?」

顧謙之听後也不惱,只是行為舉止規範了不少,少了不少的白眼。宋長玨也沒個人管,兀自大搖大擺的,他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待走完所有的廟宇之後,宋長玨感慨似的道了一句︰「這得聚斂多少的財富啊。原來寺廟也是個聚寶盆啊。」

「所以你要落發明志準備出家做個和尚嗎?」倩娘冷語毫不客氣的射了過去,顧謙之表示身中數箭沒意向同小女子斗嘴,繼續模著下巴上下打量著,想要探究一下如何利用這個生財。

看了半天,宋長玨眼前一亮,樂滋滋的問道︰「如果我將全天下的廟宇都買下,這些香火錢可都是我的了啊。」

「孩子。」柳桃色一副你有病就趕緊治,千萬別耽擱的模樣拍了拍宋長玨的肩膀,淡淡的說道,「要是沒銀子買藥吃了千萬要告訴你昭陽姐姐啊,姐姐會給你買藥的。」

宋長玨還沒反應過來,顧謙之緊接著拋出了一話︰「昭陽,你確定他不是藥吃多了。」

宋長玨接連被打擊也不惱,反而樂呵呵的在算計著什麼,卻被顧謙之打斷了。顧謙之神情淡然,默然言道︰「別想著買盡天下廟宇了,這個不現實。別的生財之計多的去了,不需要這麼費勁。」

「可是,這個會是最省力的。你瞧,天底下便是只有十之二三信奉,每日一人一文,那也是不小的數目啊。」

顧謙之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眼下這個財迷心竅的人了,這麼說話一眨眼的功夫,柳桃色已經拉著倩娘跑去求簽了。

之間柳桃色跪在蒲團上,虔誠的閉上眼楮開始搖著簽盅。柳桃色搖了好一會兒才搖出一直簽來,興沖沖的遞給了廟祝,然後一直盯著廟祝看。

廟祝看了一眼,再掃了一眼柳桃色,模著胡須言道︰「二十一簽,上上簽。姑娘求的是姻緣吧?」

「這你都算的出來?」柳桃色驚訝。

廟祝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開始解簽,慢慢地說道︰「陰陽道和總由天,但見龍蛇相合合。女嫁男婚喜偎然,熊羆入夢樂團圓。」

看柳桃色有些不解的模樣,廟祝繼續說道︰「意思呢,就是你今年姻緣有福,能得好姻緣,若不能成婚,也能定下來。若是得孕,當生子。」

「那她適合幾歲的男子?」宋長玨看熱鬧不嫌棄事大,湊上去好奇的問道。

「差兩到三歲左右便好。」廟祝回答道。

一听廟祝這話,宋長玨就放肆的笑開,在眾人的嫌棄目光之下,不好意思的彎腰賠罪了一下收斂了笑容。

顧謙之雖然看上去笑眯眯的,可是皮笑肉不笑的極為陰森。宋長玨這回會看臉色的,一個卻步移到了倩娘身後,想讓顧謙之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听到。

柳桃色本來在之前听到廟祝的言辭還是高興的,在听到兩到三歲之後馬上變臉了,拉過顧謙之的胳膊,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是我未來的夫婿,我們差了五歲,所以你的預測根本不準。」

廟祝掃了一眼顧謙之,不贊同的說道︰「姻緣天注定。這位公子眉宇間煞氣頗重,早年鋒芒畢露,日後當有大禍臨頭。老夫只能說到這里了,不能再多說了,多說便是折壽。」

「什麼折壽不折壽的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命里認定。姻緣也要由我不由天。」柳桃色堅定的說道,轉身就想走的時候忽然想到什麼,原是銀子沒付,直接從荷包里丟了銀子給廟祝,頗為大氣的言道,「你解簽,我謝謝你。但是你的話,我半句不信。」

柳桃色說完就拉著顧謙之走了,只留廟祝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搖頭嘆氣。

一個命途過順易折,一個命途過剛易彎,實在不是長相廝守的夫妻和命。

「求來一肚子的氣,真是不開心。」柳桃色撅著嘴抱著肚子直接走到一小攤跟前坐下,要了碗餛飩面就開始吃,全然沒有發現顧謙之他們三人驚異的望著她的眼光。

最後還是倩娘忍不住,問道︰「郡主你是午膳沒有吃飽嗎?」

「我只是不高興想吃東西。」柳桃色吸溜著面條,說道。

顧謙之模了下柳桃色的腦袋,沉聲說道︰「這些不過是願者相信,不願者不相信就是的東西,不必在意的。」

柳桃色還是不大高興的點點頭,然後連東西也不吃了,放下筷子丟下銀子,起身就開始漫無目的的走。

「你們先回去歇息吧。我陪她走走。」顧謙之對無奈的站起來的宋長玨和倩娘言道。

倩娘有些不放心︰「可是主子,您的傷勢才好一些。」

「無妨,現下太原還是太平的。」顧謙之意有所指的說完,起身追上了柳桃色,與她並肩同行。

柳桃色在小攤邊東張西望的這個看看那個模模的,卻什麼也不買。顧謙之掃了一眼周圍,發現有一家古玩店,遂笑著指著古玩店與柳桃色言道︰「那麼去那里頭看看。」

柳桃色本來就無趣,點頭也就同意了。古玩店內陳列甚多,看上去都頗為古樸,顧謙之卻皺著眉頭很是嫌棄。

「這外頭擺出來的,可跟宋長玨那里的差太多了。」顧謙之好不客氣的言道。

柳桃色看掌櫃的因著顧謙之臉色不大好,趕緊拉了一下他,言道︰「你在外頭小心點說話。你傷勢那麼重,人家一拳頭就把你打趴下了。」

顧謙之無奈的點頭答應,那掌櫃的卻開口言道︰「看這位公子似乎是個行家?」

「略懂一二。」顧謙之有了柳桃色的教訓,倒是變得謙和了起來,只不過,是言語罷了,態度上還是顯得倨傲。

那掌櫃的走了出來,從櫃子里取出一個上了鎖的盒子,打開來遞給顧謙之,言道︰「這個又如何?」

「多少銀子肯賣?」顧謙之看了一眼之後就直接問道。

那掌櫃的一听這話就開始牛氣沖天的,用鼻子哼了一聲,負手身後洋洋得意的言道︰「這是本店鎮店之寶,多少銀子都不賣。」

「這塊黃玉佩,只能給你招致殺身之禍,再無其他好處。」顧謙之很是篤定的言道。

那掌櫃的不服氣,一把連盒子帶玉從顧謙之手里搶回,瞪眼道︰「你憑什麼這麼說。這是上等黃玉,多的是人買,你買不過來就危言聳听,老夫才不會信你。」

顧謙之听後也不甚在意,指著黃玉佩言道︰「它瓔珞用的是黃線,那是帝王之色。皇家才用的明黃。其為一。看成色是永昌五年的玉。其為二。玉佩上勾勒的紋樣大乾甚少使用,而在周朝,卻頗為廣泛。其為三。」

顧謙之依次說了三點,然後抬了眼皮,輕笑一聲,續道︰「想必掌櫃的也是個懂行之人,該明白這塊玉的來歷了吧?」

顧謙之的意思是這塊黃玉佩應該是周朝皇室的玉佩,而柳桃色卻明白了,這塊玉佩顧謙之能講的頭頭是道的,肯定不止那麼簡單,她幾乎都可以斷定,這塊玉佩,一定是顧謙之姑姑的。

「一千兩,賣不賣?」柳桃色從兜里掏出一千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凶神惡煞的問道。

那掌櫃的被顧謙之幾句話給嚇唬了,猜到出處就不敢再留著了。

大乾與周朝雖然相鄰看似相安無事,可兩國早就因為永昌十年的那一場兩國征戰弄的局勢極僵,邊境也因著這,這幾年沒少小打小鬧的打上幾次。

若是被官府知道他私藏周國的東西,後果真是燙手山芋。以往這是香餑餑,如今被點出出處,就是一文不值,想急著月兌手。眼見柳桃色叫價叫的高,那掌櫃的也不管黃玉是否價值連城,直接就收了銀票,將盒子一推,說道︰「這是你的了。」

柳桃色笑的眉眼彎彎似月牙,討好的將黃玉遞給了顧謙之,邀賞似的言道︰「吶,給你。」

顧謙之感懷與柳桃色的心細,喉嚨幾動,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只是干巴巴的道了一句︰「多謝。」

柳桃色笑的明媚,明朗的言道︰「你喜歡就好。」

顧謙之一臉緬懷的從盒子里取出那塊玉佩別在了腰間,正想同柳桃色一道出去,卻被掌櫃的攔下了。只見那掌櫃的苦著一張老臉拱手作揖,言道︰「兩位祖宗,你們可千萬別說這塊玉佩是在我這兒買的,我可擔罪不起。」

「放心放心。」柳桃色擺擺手不耐煩的言道,「我們不會說是你這里買的。成了吧?」

那掌櫃的才安下心來放他們離去。柳桃色給顧謙之買了親人之物心情甚好,連帶著看那些逛的無趣的小商攤都覺得樂趣滿滿。顧謙之慣著她也由著她,看她買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阻止反而還主動上前付銀子。

她柳桃色都能為他顧謙之豪擲千兩,他顧謙之出這麼點小錢又算的了什麼呢。顧謙之忽然在心里幽幽的嘆道︰家世不同便是不一樣啊。

柳桃色忽然眼前一亮,顧謙之立馬知道她是興趣來了,只見她興致勃勃的沖向了一個老者跟前,原來老者是在賣風車。

柳桃色看著因風吹過快速轉動起來的風車就覺得高興,搖晃著顧謙之的胳膊撒嬌道︰「夫子,給我買風車,給我買。」

嗲聲嗲氣的,讓顧謙之完全招架不住,繳槍投降。柳桃色看顧謙之答應也就開始挑起了風車,一下覺著這個好一下覺著那個好,最後一手捏了一個,嘟嘴問顧謙之︰「你覺得哪個好?」

看柳桃色可愛模樣顧謙之心都要化了,直接付了兩個的銀兩,輕咳了一聲說道︰「都好,都買。」

柳桃色被顧謙之這麼一句話哄得高興極了,撒歡兒似的開始亂竄,這里模一下那里看一下,更加是什麼都不顧及的買,待日薄西山,柳桃色才意識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柳桃色坐在石階上,苦哈哈的看著坐在一邊的顧謙之,說道︰「買太多了。怎麼辦?拿不回客棧了。都是你啊,都不提醒我。」

看著地上各色物品柳桃色就覺得頭疼,顧謙之是放縱的人,柳桃色嗔怪來也只得裝啞巴不說話,畢竟買了那麼多的東西他也得負一定的責任。

大喜大悲,大抵便是如此。

柳桃色看到不遠處在玩的孩童,忽然大腿一拍,一副我很聰明你快夸獎我的模樣得意洋洋的對顧謙之言道︰「我們可以把一些東西分給那些孩童玩。」

「好主意。」顧謙之當即贊同,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柳桃色招來了幾個孩童,讓他們挑了一個東西自己拿走,如此下來,也便減少了不少的東西,可卻還剩下不少的東西需要拿回去。

「姐姐,我可以要你的風車嗎?」忽然,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拉住了柳桃色的衣擺,一臉渴望的望著柳桃色手里的風車,小心翼翼的問道。

柳桃色有些尷尬的,卻不想把風車給他,指著地上其它東西言道︰「地上的也都是新的,風車姐姐玩過就不給你了,這樣吧,地上的東西你可以挑兩樣,好不好?」

小男孩卻不說話,只一味的倔強,拉著柳桃色的衣擺。

顧謙之撩袍蹲了下去,對著小男孩關切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個風車?」

「小石頭的娘親死了,小石頭想把風車插在娘親的墳頭。」小男孩說道,「在小石頭的家鄉,風車是祭祀時候一定要用的。」

柳桃色听後,依依不舍的看著手里的風車,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還好顧謙之替她解決了兩難。顧謙之給了小男孩十兩銀子讓他自己去買,還有再買些別的。

「顧謙之你實在是太聰明了。都絕頂了。」柳桃色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夸贊道。

顧謙之模了一下頭,道︰「我沒謝頂,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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