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桃色壓夫子 啟程啟歸期未能定

作者 ︰ 柳芒

啟程是在隔日,多虧了柳桃色買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又另租了一輛馬車,剛好倩娘可以避開宋長玨與潤生自己一人一輛馬車。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這倒是讓倩娘覺得高興的。

「你自己的馬車呢?」潤生跟宋長玨一輛馬車很是不甘心,將行李搬上去之後不解的問道,「你那輛耗費了不少銀子打造的富貴堂皇的馬車呢?」

宋長玨一臉淡定的看著他,很是理所當然的言道︰「耗費了我不少的銀兩的,自然是得好好供著的啊。」

潤生扶額,對于宋長玨腦子在想些什麼東西表示真的很難以理解。果然不是常人。當然,也不是神人。潤生的意思就是,宋長玨腦子,有病。

「供著會生銀子嗎?」潤生嗤之以鼻旄。

宋長玨搖頭,卻毫不猶豫的說道︰「但如果不用,就會浪費銀子。那麼金貴的馬車,用一次損耗一次,那就是銀子啊。」

眼看著宋長玨就要進入痛心疾首歇斯底里的狀態,潤生趕緊抓住他的身子,將他掰正,正色著點頭說道︰「我懂了,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宋長玨一副將潤生視為知己的模樣讓潤生給惡心壞了,跳下了馬車跑去跟鹿白坐一塊去了。鹿白的馬車是自己的,倒不是租的,外頭看上去還不顯山露水的,在里頭,卻是堂皇的駭人,比給顧謙之準備的馬車還好嶁。

顧謙之內的馬車很是寬敞,里頭有內嵌的桌子,並都鋪好了貂絨好坐不住的時候休息一下,而鹿白的馬車也是如此,卻多了些貴重的藥材和裝飾,讓馬車內顯得更為富麗堂皇。

「誰允許你來我這里的?」鹿白隨手丟開正在看的書,冷眼掃了過去,涼聲言道。

潤生模了模鼻子,被拒絕也不顯示惱意,笑眯眯的言道︰「來伺候先生,在一路上也好讓先生有個照應。」

「呵呵。」鹿白冷笑一聲,隨後丟了一個瓶子給潤生,幽幽的說道,「為了不讓你自己被毒死,吃了它。」

潤生自然知道鹿白馬車內里的玄機,毫不猶豫的倒了一顆藥丸吃下,正想做好,馬車的簾子唰的一下子被拉開了,柳桃色興高采烈的爬上了馬車。看到潤生還有些驚訝,卻也沒問什麼,眼珠子骨溜溜的轉動著,上下打量鹿白的馬車,然後感慨了一聲︰「原來鹿先生你也是有錢人啊。」

柳桃色笑彎了眼楮。裝作純良無害的模樣,眨著眼楮,甜甜的說道︰「鹿先生你是我師公,總該對我有些見面禮吧?到現在都沒見到什麼貴重的見面禮。」

鹿白嗤笑一聲不置可否,睨了一眼柳桃色,涼聲問道︰「說吧,顧謙之看中了我什麼東西,要借你的口來向我討?這麼迂回的,不像顧謙之的作風啊。」

「如果是他的作風,他會怎麼做?」柳桃色表示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不恥下問。

馬車啟程,鹿白看掀了馬車的窗簾,看向外頭,言道︰「若是顧謙之,他只會說一句,老頭子,東西拿來。」

柳桃色一副好厲害的模樣看著鹿白,說道︰「對欸,顧謙之是這麼教我的,可我總覺得不好,你到底是師公嘛。所以還是要尊敬一點。師公啊,你的令牌借我們用用唄。」

「那是調動我的暗衛的,顧謙之要這干嘛?」鹿白眼皮都不見得抬一下,涼聲問道。

柳桃色癟了癟嘴,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他說路上太危險了,還是有暗衛保護比較好。」

「我在,暗衛自然跟著。我可不相信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鹿白完全不被柳桃色的三言兩語打發,他手里頭的暗衛,是他廢了不知多少心血養成的,哪里舍得那麼容易放手出去。

當年的倩娘,潤生,都是他手里出去的,可想而知暗衛的本事。柳桃色有些無奈,垂了眸子,低了腦袋,抓了抓頭發尷尬的說道︰「先生,顧謙之說如果你問起,就自己去馬車上問他。他傷還沒好,沒辦法動。」

「昨日陪你去求姻緣倒是可以動。」鹿白冷笑一聲,撩袍而起,立在馬車車轅上,看與他並駕齊驅的顧謙之所在的馬車,一個躍身跳了上去。

柳桃色星星眼的望著身姿清俊灑月兌的鹿白,夸贊道︰「好功夫啊。」

潤生輕笑了一聲,嗤聲言道︰「也不看看這老妖怪修煉了多少年。」

柳桃色好奇的望了過去,撅嘴疑惑的問道︰「修煉了多少年啊?」

「打娘胎開始的吧。」潤生望了下馬車頂,說完便合上了眼楮不打算說話了。柳桃色看他這樣沖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也不說話了。

再說鹿白和顧謙之那頭,差點就要一言不合打了起來。顧謙之是嘴欠不饒人,鹿白是脾性囂張沖,這兩人湊在一起,還真是……

「老頭子,就借用你的暗衛一下,這麼不爽快干嘛?」顧謙之好整以暇的坐著,慵懶的言道,一開口就是嗆聲。

鹿白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只剩下十個暗衛,還有其中兩個是跟著你的,還有個跟了洛安。剩下統共七個。而這些個都是我費心養成的,你倒好,獅子大開口的全要了。」

鹿白越說越氣惱,忍不住給了顧謙之一拳,听到顧謙之悶哼一聲,胸口的傷處就那麼裂開,結疤的傷口又開始流血。顧謙之吃痛,面色變得慘白,卻還是笑著,打趣道︰「若是等會柳桃色看到了,定是將你生吞了。」

鹿白不作響,顧謙之倒吸一口涼氣,忍著痛,笑容款款︰「老頭子把令牌給我吧。我現在攀附著小皇帝過活,若是薛定狗急跳牆,小皇帝必定不保。」

「你當柳振南是死的不成?」鹿白高貴冷艷的睨了過去,開腔反問道,「你當樂正丞死的?」

顧謙之捂著胸口,還是笑,輕聲道︰「沒料到師傅您看似遠離朝政,其實,知道的這麼多啊。」

鹿白沒說話,顧謙之也不再說,只兀自笑著盯著鹿白。半晌,鹿白從懷里掏出一塊金字玉牌,上頭刻著的是一個「鹿」字,言道︰「我鹿白的暗衛,你使喚起來可得小心些,少了一個回不來,你也別來見我。」

顧謙之含笑點頭應承下來,鹿白這才不甘不願的把令牌丟到了顧謙之的懷里。鹿白的喉嚨幾動,須臾才斂眸言道︰「那些都是我的孩子,你好生照顧他們。」

「師傅到時候不跟我們一塊上京嗎?」顧謙之沒有回答鹿白剛才的話語,反而是沉聲問道,眸子里有些精光閃爍。

鹿白笑了笑,有些沉重的言道︰「我到底是老了,跟你們年輕人精力不一樣,已經沒有精力四處跑了。」

顧謙之彎唇輕笑一聲,道︰「師傅怎麼看都與我相近的年紀,哪里是老了。師傅幾十年如一日,倒是讓謙之好生羨慕。」

「羨慕什麼?不是老被你們嫌棄老妖怪嗎?」鹿白有些哭笑,轉眼又變成促狹的笑,朝著顧謙之眨了下眼楮,極為俏皮的言道,「不過我知道,你們是在嫉妒。」

少女似的舉動卻也沒有讓鹿白顯得多少女氣,反而添了生動。顧謙之幽幽的言道︰「嫉妒你永遠體會不到成熟的魅力嗎?嫉妒你五十多歲的人了一直娶不到媳婦嗎?」

顧謙之一舉將鹿白心口戳了一個惡狠狠的大洞,差點直接倒地身亡。鹿白直接倒在了馬車上的寬敞處,睜著眼楮看著顧謙之,像是追憶似的說道︰「想當年你是多麼可愛的一個小孩兒啊,如今,實在惹人討厭啊。這脾氣,這臉色,跟石頭一樣硬。」

顧謙之沒理會他,只說道︰「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以前曾經可愛過?」

鹿白一听激動了,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盯著顧謙之說道︰「你剛被送到我那里的時候可可愛了,而且成長的時候什麼都不懂的,白白淨淨的模樣,還女乃聲女乃氣的問我這個怎麼樣那個怎麼樣。」

顧謙之沉默了,這種往事還是不要回憶的比較好。可鹿白卻不會順他的意思,忽然起身,就往馬車外走。顧謙之以為他要走,回自己的馬車上,遂言道︰「幫我把柳桃色換回來。」

「那是必須的啊。」鹿白回頭沖顧謙之燦爛的一笑,顧謙之心頭一跳,總覺得事情發展的會不大好,果然,鹿白同柳桃色一起回來了。

顧謙之看到柳桃色掀車簾進來還是開心的,可一見到身後跟著的鹿白,臉馬上陰沉了下來。鹿白就不高興了,嚷嚷道︰「你區別對待也不是這麼對待的吧?好歹我是你師父啊,尊師重道懂不懂啊?」

顧謙之恥笑一聲,指著胸口的衣服上新冒出來的血,道︰「這就是我尊師重道的結果。」

柳桃色而本來還沒注意到這個,現在被顧謙之一指就發現了,臉色刷的一下拉下,惡狠狠的瞪著鹿白,怒道︰「你干什麼?顧謙之的傷口好不容易好一點,怎麼就被你弄出血跡來了又?鹿白你做了什麼呀?」

鹿白心虛,憋了憋嘴巴沒說話。顧謙之看他吃癟覺得很是高興,眼神掃了過去,就是示意鹿白好走了,可鹿白卻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一把放下車簾,走了進來。

這下是連帶著柳桃色都不歡迎他了,拿了藥箱給顧謙之上藥,上好了藥重新包扎好才怨氣沖沖的言道︰「鹿白,你進來干嘛?這里不歡迎你啊。」

鹿白頗為幽怨的坐到柳桃色旁邊,看笑的跟狐狸似的很是滿意的顧謙之,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對了,我叫你回來是有好事跟你說呢。」

「你能有什麼好事跟我說。」柳桃色癟癟嘴,但是放光的眼楮還是出賣了她,讓鹿白一眼看出了她的好奇。

鹿白也不賣關子,樂呵呵的說道︰「也不過是顧謙之小時候的事情,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鹿白作勢就要起身,被柳桃色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揚起頭說道︰「先生多坐一會吧。反正不擠。」

「不是嫌棄我嗎?」鹿白這時候忽然冷艷高貴了起來,淡淡的說道。

柳桃色趕緊搖頭,說道︰「沒有沒有。我剛才只是跟您開個玩笑。」

顧謙之對于柳桃色的狗腿表示不屑一顧,卻忘記了柳桃色現在的狗腿子本事都是他一手教出來的。

鹿白听完柳桃色的話哼了一聲,才覺得心氣順的坐了下來,沖著顧謙之擠眉弄眼,卻發現只招來一個白眼之後頗為不悅的說道︰「你們家顧謙之剛到我那處的時候,還是個女乃女圭女圭呢。」

「多大啊?」柳桃色對于听顧謙之的事情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以及專注力,歪著腦袋問道。

顧謙之輕咳了一聲對柳桃色說道︰「你想听我可以告訴你,別去問他。」

鹿白冷哼一聲︰「我就不相信你三歲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

「鹿八歲,你可以閉嘴了。」顧謙之整張臉上都寫著不爽快三個字,無限循環往復。面癱的臉真是跟石頭有一拼。

柳桃色安撫似的拍了拍顧謙之的肩膀,然後又轉頭望向了鹿白︰「不要理會顧謙之的打岔,我們繼續。」

「真是無聊。我休息了。」顧謙之說完便佯裝闔眸要睡,兩人也不厲害他,反而開始說開。

「顧謙之來我那兒的時候才一歲半。你不知道,那小子,一來就朝我手上撒了一泡尿。」鹿白毫不客氣的揭底,讓柳桃色爆發出一陣大笑。顧謙之生怕鹿白說出更不客氣的話來,裝睡也裝不下去了,睜開眼楮怨氣滔天的瞪著鹿白。

鹿白毫不在意的甩甩手言道︰「你別管我們,受了那麼重的傷是要好好休息的。快睡吧,到了喊你。」

哄小朋友似的語氣成功的逗笑了柳桃色,連帶著她也言道︰「恩啊,夫子,你好好休息吧。我跟先生好好交流一下你的往事。」

顧謙之別過臉哼了一聲,柳桃色也懶得安撫,反而推著鹿白的手很是急切的說道︰「還有呢還有呢?」

「小時候顧謙之尿床是經常性的,也都不知道是為什麼。三歲以前天天得給他換洗床單。」鹿白邊搖頭邊惋惜的說道,「我還都以為顧謙之腦子里哪里不對的,研究了老半天。」

柳桃色又是爆發出一陣爽快的笑聲,顧謙之翻了一個身子,鹿白睨一眼,繼續說道︰「六歲的時候拿著一本圖來問我他們在干什麼,我只好騙他說是在練功。」

「原來顧謙之你從小就好這一口啊。」柳桃色似是恍然大悟,言道。

顧謙之被說的惱起,坐起來拍了拍桌子,沉聲說道︰「鹿白,你個為老不尊的說這些干嘛?柳桃色才十五呢。」

「過了這個年頭可不就十六了?對了,眼見著也快年關了,要不你們干脆陪我老頭子過年?」鹿白問道。

柳桃色歡呼雀躍︰「好啊好啊,你跟我們一道回帝都,我們一起過年,多好啊。我還可以引薦你跟我爹爹相識,讓他跟你學學怎麼把自己保養的年輕一些。」

「我年紀大了,哪里經得住四處奔波舟車勞頓的。才不去呢。你們留下來陪我老頭子唄。」鹿白答道。

柳桃色有些悻悻然的癟嘴,失落的說道︰「可是我要陪我爹爹,不然爹爹都沒人陪。」

說完,柳桃色忽然眼前一亮,拉了拉顧謙之言道︰「這樣好了,我把顧謙之流下來陪您好了,也省得您寂寞。」

「一輩子留下?」鹿白故作听不懂的,打趣似的問道。

柳桃色嘴一憋,不悅的說道︰「怎麼可能,也就是陪您過個年。您要是想我們,來帝都就是了。報我柳桃色的名頭,帝都的人絕對不敢怠慢您。」

鹿白笑了笑點頭答應,柳桃色就撒嬌著搖晃著他的胳膊,言道︰「先生,您繼續跟我說顧謙之的事情吧。」

「八歲以前的顧謙之,從來都是衣食無憂的女乃女圭女圭,細聲細語的講話,可愛極了。」鹿白笑道,還很惡意的壓了嗓音,模仿道,「師傅師傅,那只鳥兒真好看。」

「嘖嘖。」柳桃色兩眼放光,「雖說現在先生您模仿的實在是讓我不忍直視,可是想到以往的顧謙之,粉雕玉琢的說著這話,哇,心都要融化了。」

鹿白哈哈大笑,顧謙之的臉色鐵青,哼了一聲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

柳桃色和鹿白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做了個上眼皮下垂極為委屈的模樣,柳桃色期期艾艾的開口言道︰「人家這是關心夫子您。夫子您這麼可以這麼對我。」

「何時見你老老實實的喊我一聲夫子過了?你喊我夫子的時候何時發生過好事了?」顧謙之完全不被柳桃色的裝可愛所蒙騙,不假辭色的言道。

柳桃色看旁邊幸災樂禍的鹿白,一個氣憤沒忍住,一把掐了上去,恰好掐在他的腰間,烏青一片。鹿白慘叫一聲,怒道︰「你遷怒到我身上干嘛?」

「事情不都是你惹出來的嗎?」柳桃色同樣的嗆聲,「不是你要跟我說顧謙之的往事的嗎?」

「那是誰听得津津有味的?」鹿白也不甘示弱。

柳桃色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了,確實是她要鹿白說的,雖然其中鹿白的爆料之心熊熊燃起,但是點火的,確實是她柳桃色。柳桃色撇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顧謙之,問鹿白︰「我們去你馬車里繼續說?」

「把潤生趕過來照顧他的主子?」鹿白同樣也低聲言道,但是恰好,兩人的聲音都讓顧謙之听得一字不漏。

兩人剛要拍掌同盟,卻被顧謙之掃了一眼縮回了手,只听顧謙之涼涼的言道︰「我的往事,你們要說,要知道的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鹿白剛想聳肩表示什麼都不在乎,卻在看到了顧謙之手里把玩著自己剛剛給他的令牌之後,立馬噤聲了。

「昭陽,過來。」顧謙之沖柳桃色招手,示意她坐的與自己近一些。柳桃色看著渾身冒著陰風陣陣的顧謙之,再看看一副沒辦法拯救的鹿白,小步小步的挪了過去。

顧謙之一把將柳桃色摟在懷里,笑著言道︰「老頭子,你可以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

鹿白忽然正色道︰「怕是不行。」

說完,鹿白又將匕首從自己的靴子里模了出來。其實對于鹿白藏武器的地方,顧謙之一直都不敢苟同的,這麼不帥氣而又猥瑣的方式,實在是……

丟人!

鹿白模出了匕首就掀起了車簾,站到外頭去,高傲的言道︰「爾等鼠輩,也敢前來學螳臂當車?」

「鹿大先生若是不為難我們,那是最好的。」為首的黑衣人帶了一個精致的銀質面具,朗聲言道。

宋長玨听得動靜也出來了,看著黑衣人臉色的面具,對鹿白說道︰「下手留情,我要那副面具。」

「你要面具干嘛?」鹿白有些不解。

倩娘嗤之以鼻,嫌惡的說道︰「可是變成銀子。」

「真是越有錢越摳門。」鹿白咬牙切齒,頗為恨鐵不成鋼的言道,全然忘記了眼下的情境。

顧謙之在馬車里頭嘆了口氣,言道︰「看來也不用再去找那個殺手了,多半是遇害了,可以直接回帝都了。」

柳桃色看出了顧謙之的失落,卻又幫不上忙,只能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永遠在他那一邊。

顧謙之笑了笑,外頭已經起了兵器的爭鳴之聲,柳桃色好奇,就想探頭出去看,卻被顧謙之拉住了。

「怎麼?」柳桃色轉頭回來問道。

顧謙之臉色有些暗淡,似是在措辭一般的老半天沒說話。柳桃色等的著急,撅起掀起車簾就顧自往外看。看的時候還特別興奮的喊道︰「加油加油。」

如此,成功的引來了殺手們的注意,幸好倩娘眼疾手快跳上了馬車將攻勢化解,不然柳桃色真要被戳成了篩子。

「昭陽,若是我騙你,你還會永遠在我這邊嗎?」顧謙之看著驚魂未定的柳桃色,啟唇問道。唇上的干澀,顯示他的緊張。

柳桃色隨口就答道︰「我最討厭欺騙了。」回答完之後,柳桃色還不解的湊到顧謙之跟前,笑嘻嘻的問道︰「怎麼?夫子有騙我的事情嗎?現在給你機會老實交代哦。」

「沒有。」顧謙之模了模她的腦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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