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桃色壓夫子 惡郡懲郡主失先機

作者 ︰ 柳芒

看著顧謙之一步步的遠離大廳,柳桃色扒拉著門框眼淚汪汪的不舍得他走,卻被柳振南一把拉過腦袋,帶回了大廳,嫌棄的言道︰「柳桃色,你離了顧謙之就不能活嗎?」

「顧謙之走了你一定會家法伺候的。愨鵡曉」柳桃色癟嘴言道,委屈的眼淚汪汪,「柳振南你個心狠手辣的男人。」

柳振南一巴掌拍在了柳桃色的腦袋上,不過力道也不重,就是威懾力罷了。柳振南冷聲言道︰「柳桃色,你怎麼說話的?愈發的放肆了,若是日後再這般,我可得嚴加懲罰了。」

柳桃色悻悻的垂著腦袋,柳振南下一句話就讓她瞬間想跑了,只听柳振南言道︰「現在,去跪祠堂,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起身。」

「爹爹,你怎麼這麼狠啊?」柳桃色哽咽,眼眶含淚,似乎隨時都能流出眼淚來,可憐兮兮的絞著手指望著柳振南旄。

柳振南冷哼一聲,涼聲言道︰「所以,你現下是在跟我談條件?你以為,我是顧謙之,你裝可憐我就會放過你?」

柳桃色癟嘴搖頭,忍不住怨氣滿滿的言道︰「顧謙之更狠。他要是不高興了完全不會理我。那陰沉沉的氣氛,比讓我跪十次祠堂還恐怖呢。」

「這樣啊。」柳振南模著下巴點頭,似是在考慮著什麼,柳桃色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有些緊張的听著柳振南繼續言道,「去祠堂跪著,我不會再理你的。嵋」

柳桃色跳腳︰「那你是要我跪倒天昏地暗日夜無光啊?」

「不像樣的丫頭。」柳振南拂袖怒道,「顧謙之對你到底是如何教導的?日後你不準再去太傅府邸,我要親自教導。沒上沒下,什麼作風?」

柳振南嚴肅起來,讓柳桃色嚇到了,訥訥的沒敢說話,眼神亂飄的沒辦法聚集在一塊。柳振南續道︰「也省得讓人落了話柄。說我護國公府邸出來的,先皇親封的郡主原來是個不知禮數的野丫頭。」

柳振南說的話很是重,柳桃色一個沒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她自打被顧謙之帶著教導以來就沒被說過重話,如今柳振南句句打擊,實在是覺得委屈。其實,她不過是在親近的人跟前放肆了些,在旁人跟前,還是很有教養的。

顧謙之對待柳桃色其實極好,只不過是在被柳桃色激怒的時候,挽起不會理會柳桃色,任由柳桃色自己覺得憋屈,然後會來期期艾艾的討饒,這樣就長了記性。

「哭若是能解決事情,天底下所有人都該哭天搶地了。」柳振南冷聲將話說完就揮袖離去。柳桃色看著他的背影,也不敢耽擱,眼淚一擦,往祠堂方向走去。

柳桃色在祠堂一跪就是一整個日夜,柳振南當真是同自己所說的,沒去理會柳桃色。而柳桃色也很是倔強堅持的跪著,將顧謙之教導的硬氣發揮到了極致。

管家不忍心,夜間想讓柳桃色起身休息,反正柳振南不會來看,卻被柳桃色搖頭拒絕。

「爹爹要罰,我認。我不會偷懶的。」柳桃色極為堅韌淡定的言道。管家搖頭嘆氣的離去,卻在祠堂的遠處看到了柳振南遠遠觀望的身影,上前勸慰道︰「大人,郡主畢竟年幼,都跪了一日一夜了,該起身了。」

「顧謙之不理會她,她便可以受到教訓。」柳振南滿臉的嚴肅,「那麼,這回也該讓她好好的受一次教訓了。不能讓她屢教不改。」

「可是,郡主也已經受到懲罰了啊。」管家心疼的言道,「郡主何時受到過這麼重的懲罰?剛風塵僕僕回來,哪里吃的消這般懲罰?若是倒下了,心疼的還是您自己。」

柳振南卻不為所動,還是言道︰「她若是不能受到教訓,不管是跪多久,都沒用。」

柳振南話音剛落,那邊小廝就匆匆跑來,言道︰「大人,太傅大人求見。」

「不見。」柳振南冷淡的言道,揮袖踱步要離開,卻發現了小廝因為為難而飄忽的眼神,遂問道,「怎麼?」

小廝咽了咽口水,言道︰「已經請進了大廳了。」

「就說我不在,同舊友閑聊去了。」柳振南頗為淡定的扯謊,小廝抖了抖,沒敢說出話來,顧謙之已經自己風度翩翩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顧大人跟來了。」小廝頗為尷尬的言道,想要尋個地縫鑽下去,免得被柳振南的眼風射死。

柳振南冷哼一聲,諷刺道︰「顧大人何時養成的這種不請自入的本事?怪不得將昭陽教導的如此跋扈。」

顧謙之完全將柳振南的諷刺當做耳旁風,言道︰「國公大人說笑了。這次前來,是特地想將昭陽接回去的。」

「什麼叫做接回去?」柳振南瞬間被顧謙之的用詞氣的呼吸不暢,「昭陽那是我女兒!住在你的太傅府邸久了就成了理所當然的嗎?」

顧謙之想了想,彎起了笑容,很是認真的點頭言道︰「似乎是如此呢。」

柳振南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自官居高位以來練就的一身上位者作態瞬間破功,喝道︰「顧謙之你怎麼有臉?」

「大人莫要生氣,謙之就是來開個玩笑。」顧謙之說完,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恭謹的遞了過去,言道,「這是昨日回去後整理的太原一行所查的種種,呈給大人過目。」

柳振南卻推開了,言道︰「你該記得,我是辭官歸隱的。」

「可大人的根底,都還在。」顧謙之沉了眸子,淡淡的言道,「大人對于朝政的把持,還在。」

柳振南沉默,老半天沒有說話。顧謙之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也沒吭聲,等他先發話。

柳振南伸手,從顧謙之手里接過了那張紙,柳振南看了半天,肅顏凜然,言道︰「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柳振南一語中的,問到了顧謙之不想回答的問題。柳振南看顧謙之沉默,笑了笑,道︰「若你不想回答,我也不為難你。」

顧謙之听後倒是坦然了,反而自己主動開腔言道︰「想來,舉世聞名的鹿白先生,國公大人您是知道的。」

柳振南听後眸子一暗,眼底有精光閃過,面上卻沒表露出什麼,只點點頭,應聲道︰「鹿大先生舉世無雙,確實聞名遐邇,略有耳聞,神交已久了,可惜一直不能結交。」

顧謙之淡定的當做沒有發現柳振南的異樣,緩聲言道︰「鹿白是謙之的師傅,一路上有他保駕護航,省了不少的事情。」

「看來還算省事,倒是讓太尉一切都白費了。」柳振南無所謂的笑了笑,忽然問道,「昭陽一路上可是有讓你為難之處?」

顧謙之搖頭︰「除了聒噪了一些,再也沒別的了。國公大人不該專心在薛定的所作所為上嗎?」

「我老了,比較在乎的是你們的安全。」柳振南笑著言道,復添話,「昭陽是我老來得女,我完全不希望她出任何差錯。你有本事將她護的滴水不漏的,才是本事。」

顧謙之頷首輕笑︰「那是自然的。若非有這等本事,我也不會招惹郡主的。」

「薛定有些難辦。」柳振南听了顧謙之的話之後一笑,復而收緊了臉色,復言,「畢竟是皇後的父親,太後的兄長,身份也是讓人難做。」

「天子犯法也是與庶民同罪。」顧謙之以為柳振南是在為難薛定的身份,義正言辭。

柳振南笑著搖頭,道︰「我的意思是,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根基也在那里,滴水不漏的你也很難查出些什麼來。」

顧謙之抿嘴,柳振南說的確實是事實。他顧謙之查了足足兩年的時間才有突破,可見得薛定的手段。如今若是僅憑他顧謙之一個人的一面之詞說薛定是當年的凶手,並陰謀造反,指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顧謙之眸子閃爍,堅定的言道︰「可是滅門之仇,我一定要報的。再者,薛定一日不除,危險越深。」

柳振南贊同的點頭,拍了拍顧謙之的肩膀,笑道︰「年輕人,要努力了啊。」

顧謙之頷首答應,柳振南話鋒一轉,笑的跟老狐狸似得,言道︰「你暗地施展調查想來也是辛苦,昭陽就不要給你添亂了,流下來我自己教導就是。」

顧謙之沒料到竟然被柳振南擺了一道,還極為的冠冕堂皇。顧謙之毫不猶豫的言道︰「昭陽在謙之身邊,並不會給謙之添亂。昭陽很好。」

「別替她說話了,她那副德行。」柳振南都忍不住嫌棄自家女兒了,擺擺手言道。

顧謙之苦笑,也不勉強,畢竟柳桃色還是柳振南的女兒,住在自己家里是理所應當的,他若是再說,只怕會是讓人覺得心懷不軌。

「昭陽午時以前在上書房內學習這是每日必做的。」顧謙之慢慢的跟柳振南說著柳桃色的一日瑣事,「待午後休息之後,是每日必要進行的兵法修習。」

「她學兵法作甚?」柳振南倒是覺得好奇了,問道。

顧謙之笑了笑,淡定的言道︰「兵法,練就的是一身的詭道,學了這個,有用的緊。」

「成。」柳振南點頭答應,表示明白。

顧謙之笑了笑,續道︰「那丫頭脾氣壞,不用理她等她心虛了自然就好了。」

「嗯。」柳振南應了聲,顧謙之便告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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