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桃色壓夫子 王府驚險逃幸逃生

作者 ︰ 柳芒

柳桃色舉起軟劍就刺向了樂正丞,卻被他輕易躲了過去。愨鵡曉樂正丞一把奪下柳桃色手里的劍,冷笑著言道︰「在出手之前,先考慮一下你是否是不自量力。」

柳桃色被樂正丞說的面紅耳赤的,正欲反駁,就听他嘲弄的言道︰「看來顧謙之教導的確實不怎麼樣。幸好他已經死了,不然還真是誤人子弟啊。」

說誰都不可以說顧謙之,這是柳桃色自從認知到自己喜歡顧謙之以來的唯一待事標準。如今樂正丞將顧謙之貶低,自然是觸犯了柳桃色的底線,惹得柳桃色怒目圓睜,眼楮通紅帶著火,暴喝一聲沖了過去︰「樂正丞我跟你拼了。」

興許是樂正丞輕敵了,也興許是柳桃色怒火太盛,攻擊力增強了,樂正丞竟然被柳桃色從發間抽出來的金釵劃傷了臉。

樂正丞模著臉上滲出來的血跡,在夜色下臉色陰沉的駭人。柳桃色雖然覺得害怕,卻一想到顧謙之,又大起了膽子,喝道︰「說我可以,但你不許說顧謙之。砝」

「為了個死人,看來……」樂正丞冷笑一聲,將話拖了一下,涼聲續道,「你今日要命喪攝政王府了。」

柳桃色被威脅,驚怒交加之下反倒不慌了,看著外頭的倩娘和宋長玨,彎唇冷笑道︰「你大可動手,只要不怕明日護國公府邸來找你要人。」

「不,本王今日就會將人送回去。」樂正丞听完柳桃色的話後,明白她其中的威脅之意,卻還是笑意盈盈的言道,「只不過是具尸體罷了。遘」

柳桃色被氣的漲紅了臉,冷眼瞧著樂正丞,喝道︰「你敢?我是先帝親封的昭陽郡主。」

「本王還是朝中攝政王呢。」樂正丞輕笑一聲,對于柳桃色的話語表示嗤之以鼻,復而淡定的繼續言道,「便是你爹爹要尋仇,也沒用啊。是你,昭陽郡主,夜闖攝政王府邸。只不過是王府內的侍衛有眼無珠不識得郡主被當成賊子殺死了。昭陽郡主,你說可是這般?」

「樂正丞,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顧謙之手把手教出來的學生?」柳桃色眉峰微蹙,冷笑著言道,「你以為我今日敢來,不會留一手嗎?」

樂正丞皺眉,被柳桃色這話給懾住了,確實,若是柳桃色敢來,必定是會留一手的,遂凶神惡煞的喝道︰「你做了什麼手腳?」

「我怎麼可能會說。」柳桃色笑眯眯的言道,有了顧謙之那般待人的本事,便是風雲壓境也面不改色,續而言道,「今日來也沒打算活著回去,殺了我吧。大不了同歸于盡。」

樂正丞被柳桃色激怒,正要揚手甩一巴掌過去,就被橫空飛來的銀針給打斷了。柳桃色揚眉一看原來又是一黑衣人飛了進來,加入了戰局。柳桃色只覺得身影眼熟,卻不知道是何人,一開始覺得會是潤生,但一想到潤生是留著守候的,就猜不到是何人了。

不過那人一開口說話,柳桃色就知道他是誰了。

「攝政王好大的本事。」這吊兒郎當的語調,也不怕死活的語氣,這風流倜儻的態度,明顯就是鹿白啊。

柳桃色似乎是看到了生的希望,眼里都閃爍著星星,高高興興的言道︰「那是,人可是攝政王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可惜啊,就是當不了皇上。」

說實話,在刺激人這點上頭,柳桃色是深得顧謙之的真傳,並且一點都沒有浪費自己的天分,嘴巴毒起來一點也不含糊。鹿白就郁悶了,言道︰「柳桃色,你說話這麼壞,你爹爹知道嗎?」

「也許吧。」柳桃色仰望星空,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柳桃色不知,卻還是順應鹿白的問話,畢竟,小命全靠他搭救了。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攝政王府?」樂正丞怒喝道。

鹿白嘿嘿一笑,道了一句︰「我是你鹿大爺。」鹿白說完,身形快速一動,就躍到了樂正丞的跟前,嬉皮笑臉的將匕首架在了他的脖頸處。

「要是不想死,讓你的人撤下去。」鹿白言簡意賅的言道。

樂正丞面色冷峻,雖然不甘心,卻還是揚手示意侍衛下去。柳桃色笑的得意,惡狠狠的給了樂正丞一個巴掌之後跑去看倩娘和宋長玨。倩娘之前被樂正丞逼供,如今是傷痕累累,而宋長玨為了保護她,身上也帶了不少的傷痕。

如今樂正丞的人一退下去,宋長玨就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地上。柳桃色上前,同倩娘二人辛辛苦苦的將他給扶了起來,嘴上還言道︰「宋長玨,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烏鴉嘴,柳桃色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的嗎?」宋長玨有氣無力的跟柳桃色拌嘴,只不過面色蒼白毫無血色,讓柳桃色都不忍心跟他再多說什麼。

柳桃色和倩娘扶著宋長玨要撤退,卻在見到又團團圍過來的侍衛的時候停住了。柳桃色揚聲喝道︰「如果想要你們王爺命喪匕首之下,大可放馬追來。」

侍衛們听後紛紛去看被鹿白鉗制住的樂正衍。鹿白發現他們的目光朝這邊來,冷哼一聲,匕首就那麼割進了樂正衍的脖頸,血自匕首滑落下來。侍衛們被嚇得此景嚇得連忙退後,柳桃色惡狠狠的瞪著他們,三人往包圍圈外走去。

攝政王府外不知何時多出了一輛馬車,駕車人赫然是老面孔,柳桃色以前一直厭惡的柳乘風。如今柳乘風的出現,讓柳桃色忽然覺得他可愛極了。扶了宋長玨上馬車,柳桃色一臉感激的同柳乘風言道︰「謝謝你啊,柳乘風。」

「郡主往後莫要再胡來就成。」柳乘風被柳桃色感謝,臉不紅氣不喘的言道,卻讓柳桃色難得的羞紅了臉,縮進了馬車內。

柳乘風也不管她,兀自駕起了馬車。

「柳乘風,我們去太傅府邸。」柳桃色一看方向是往護國公府邸去的,連忙探出腦袋言道。

柳乘風不為所動,也不改變方向,徑自往護國公府邸的放下駕去。

「國公大人吩咐,一定要將郡主安全帶回。」在柳桃色都以為柳乘風不會回答她的話的時候,就听他如是言道。

柳桃色跺腳,焦急的言道︰「我還有事要去太傅府邸。」

「郡主想要做的事情,在護國公府邸也能做。郡主不要擔心。」柳乘風的話音剛落,柳桃色還沒來及著急,就發現鹿白已經立在車轅上,笑眯眯的看著柳桃色言道︰「小丫頭,別擔心啊,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擔心,今日我這麼一闖樂正丞的府邸,明日他就有所動作。」柳桃色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跟人商量這個怎麼辦,卻完全忘記了,如今事情是與柳振南息息相關,也忘記了問鹿白怎麼會忽然出現,如同天神一般的,剛好來解救了他們。

鹿白拉了柳桃色坐進馬車,言道︰「沒有那麼快的,你放心好了。」

「鹿先生怎麼來帝都了?」宋長玨靠在倩娘的身上,氣虛的言道。這麼一看來,宋長玨受的傷感覺比倩娘重的多。

其實,柳桃色很想鄙夷的吼上一嗓子︰宋長玨你個賤人裝什麼弱勢。宋長玨擺明了是借著受傷吃倩娘的豆腐。而倩娘,才是真正的傷患。

鹿白倒沒怎麼在意兩人的動作,反而是很認真的回答宋長玨的問題,很是高深莫測的言道︰「我夜觀星象,覺得你們必有此男,遂前來拯救。」

「神棍。」柳桃色極為鄙夷的言道,「你怎麼不說你是神仙,什麼都知道啊。」

鹿白一拍大腿,激動的言道︰「這你都知道?」

「我還知道你臉皮厚到一定的境界了。」柳桃色差點無語凝咽,忍不住吐槽。

鹿白被柳桃色如此言說也不惱,樂呵呵的模了模鼻子,丟給宋長玨一個瓶子,毫不客氣的言道︰「也沒多大的傷裝什麼柔弱啊,你娘們啊?」

宋長玨被拆穿卻處變不驚,大言不慚的言道︰「我心里住著一個娘們。」就在柳桃色想要嫌棄的時候,宋長玨很是深情的看著倩娘,款款言道︰「就是倩娘你。」

倩娘白眼一翻,皮笑肉不笑︰「承蒙錯愛,倩娘受不起。」

「你受的起。」宋長玨眨巴眨巴著眼楮,很是迫切的言道,生怕自己的情意錯付。

可事實證明,錯的情意終究是錯付的,只听倩娘用莫名其妙的語氣說了一句︰「宋長玨,你眼楮抽了?還是你瘋了?」

「哈哈哈哈。」柳桃色听後看著臉漲得跟豬肝似紅的宋長玨,拍腿毫不客氣的大笑,以此來表示嘲笑。

宋長玨被柳桃色嘲笑,哀怨的掃向倩娘。倩娘只回應了一個無奈聳肩的動作也不多說話。

他們說話的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柳乘風在外言道︰「郡主,府邸到了。」

柳桃色一听,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去跟柳乘風據理力爭的機會,如今到都到了也不好再跑,只得悻悻的下了馬車。

剛走進府邸大門,就發現大廳內燈火通明,顯然只在等候柳桃色的回歸。

柳桃色咽了咽口水不敢向前,被鹿白毫不客氣的往前推著走。

「顧謙之!」才走到大廳門口,柳桃色就看見了自己想見的人,瞬間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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