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桃色上下打量著顧謙之的屋子。太傅府邸不是新建,是舊屋重修,不過柳振南給了顧謙之一筆銀子重新置辦屋子,而顧謙之也不是什麼客氣的人,舍得花銀子,如今屋子富貴堂皇不說,還有不少古玩名畫。
不過,顧謙之也不是什麼沒品位的人,只不過是外面看起來富貴,他的屋子還是極為雅致,處處彰顯著主人的品位。漢白玉雕成的屏風倒是讓柳桃色略顯驚訝,模著下巴道︰「看不出顧謙之你手筆不小啊。」
「好說好說,全仗國公大人手筆。」顧謙之拱拱手笑的溫文儒雅,卻是月復中黑透,一下子把事兒都推到了柳振南身上。
柳桃色蹭蹭蹭上前,模著漢白玉的屏風,轉頭問道︰「這你花了多少銀兩啊?」
顧謙之搖了搖頭道︰「這是朋友送的,你要喜歡搬你屋子去。」
「不用了,我只是覺著好看。搬過去還不被我爹爹罵死。」柳桃色還是很識時務的,連忙擺手說道。
顧謙之頷首一笑,命潤生給柳桃色奉一些糕點上來,就顧自坐在桌案前閱起了卷宗。柳桃色湊到他跟前,待顧謙之抬眼看她,兩人眼對眼的才言道︰「你快告訴我啊。我知道好奇的緊。」
柳桃色說完這句,又想起了顧謙之的前科累累,又添了一句︰「可別說什麼嫉妒不嫉妒的。你要不說,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顧謙之本想跳過這茬,可沒料到柳桃色還是這麼的堅持。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點了一邊的位置讓柳桃色坐下,言道︰「有些事情,本不想你知道的。你知道也沒什麼好處,可你既然要知道,我便與你說吧。」
「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柳桃色舉起手信誓旦旦的說道。
顧謙之和煦的笑了笑,潤生進來听到柳桃色的話,沒好氣的說道︰「郡主現下裝的如此乖巧也沒用,就不該纏著我們家少爺要知道這事。」
柳桃色不服氣的說道︰「關你什麼事啊。你家主子都答應告訴我了,要你嚼舌根。信不信割了你的舌頭。」
「打狗還得看主人的面呢。」潤生一點也不怕,梗著脖子噎了回去,繼續說道,「你不去纏著你那什麼洛安夫子,鎮日來纏著我家少爺干嘛?看上我家少爺了啊。」
潤生還要說什麼,被顧謙之一個眼神給制止了,也就悻悻的不說話退了下去。看柳桃色生氣,顧謙之哄道︰「潤生胡說八道,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柳桃色嘴硬道︰「我大人大量不跟他見識。」
「是,是。昭陽郡主心胸寬廣。」顧謙之順著她說話,然後正色道,「我所牽涉的是一個十二年前的案子,我著手在查,可是沒有想到我還沒有查到什麼東西,就已經被當年的凶手察覺到了。」
柳桃色皺眉,問道︰「幾個人知道你在查那個案子?」
「都是親近的人。」顧謙之搖頭,「現在多了個你。」
莫名其妙的,柳桃色因為那麼一句都是親近的人高興了起來,美滋滋的替顧謙之出主意︰「是不是內鬼?」
「興許吧。我現下不安生,你也當你自個兒什麼也不知道。明白嗎?」顧謙之臉上滿是嚴肅,柳桃色下意識的點頭,他才又恢復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