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庶女為妃作歹 大婚暢歡

作者 ︰ 介然齋

雲將軍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大吼道︰「都去找!無論如何得找到!」他可不想再誤了吉時,上次碧幽已經晚了半個時辰了。

屏幽明了,看來秦夫人是想拖延時辰,回敬她當日耽誤碧幽大婚吉時之仇呢!也不介意,她可不信這些,如果都這麼靈驗,為何還有那麼多痴男怨女呢?

百里初寒今日也是一身大紅喜服,周邊用金線繡有四合如意雲紋圖案,排列整齊,卻不失飄逸靈動,取吉祥如意、祥雲獻瑞之意。中間一只正在奔馳的麒麟,腳踩五彩祥雲,雙目回頭展望,毛發飄逸,寓意自然是麒麟送子之意。映襯著五官絕佳的百里初寒,更顯得俊逸非常,就連屏幽這種「美色當前而心不動」之人,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小王妃!現在上轎如何?「百里初寒對上屏幽看向他的眼神道。

屏幽一回神,心想,真是的,如果不說話,不折不扣的美男一個,誰知一張口,就泄了底磧。

雲將軍趕緊到︰「寒王爺稍安勿躁!待屏幽母親一到,綰了發即可。」

百里初寒一皺眉道︰「綰發?既然她不來,那我來綰好了!反正我是她的夫君,可不能誤了時辰,父皇說會不吉利的!就這麼定了,來人!扶小王妃坐好!」

雲將軍也未阻攔,畢竟是時辰重要,講究不了那麼許多了侏。

于是,寒王爺也不搭理屏幽臭臭的臉色,也不征求屏幽的意見,徑直拿起梳妝台上的木梳,溫柔地將那一綹秀發輕輕地綰起,動作熟稔,仿佛綰了無數次,綰好後還左右看了看,之後滿意地道︰「小王妃可滿意?」

屏幽從模糊的銅鏡一直在看,那一抹兒偉岸的身姿竟然能做如此細致的活兒,多少有一些驚訝,即使在男女平等的現代,又有幾人能為自己的夫人細致地綰起秀發的呢?心弦又一次被叩擊。但還是別扭地道︰「一般了!繼續努力!」

「新娘上轎——」伴隨著喜娘的唱喏,屏幽被雲戰抱著送上了花轎,卻听到百里初寒嚷道︰「慢著!小王妃,你不準坐轎,你要和我一樣騎馬的。」

剛剛坐穩的屏幽,差點兒一個趔趄跌在花轎上,還真能想,就她這一身重量級的行頭,還能騎馬,何況她也不會啊?穩穩心神,卻听到外面一陣竊竊私語聲,卻又模模糊糊的听不清。

隨即,轎簾被掀開,百里初寒那俊臉伸進來,道︰「出來!騎馬,看我為你準備的彩禮呀!我可是說到做到的。」

「什麼?你是說……」屏幽一陣機靈,莫非這個瘋子真是金磚鋪地?天,那她以後豈不是被人罵死,成了眾矢之的?

百里初寒眨著無辜的大眼點了點頭道︰「當然!只要你要的,我都會辦到!要不然你不是看不起我?」孩子氣十足。

屏幽無語。傻傻地被百里初寒抱了出來。♀將屏幽放在了馬背上,百里初寒坐在了她的後面。二人共乘一騎。

周圍一陣抽氣聲、竊竊私語聲。

「小王妃!我要揭蓋頭了!」話剛落,屏幽被提前揭了蓋頭,可是蓋頭掀起的一瞬間,刺目的金光直射雙眸,晃得她適應了好一會兒,嘴中呢喃道︰「你這個瘋子!」

只見一條通往寒王府的路上鋪滿了金子,足足三寸有余,熠熠金光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得華光四射,就連足下的土地都增輝不少。四周保護這些金子的兵士,盔甲上都反射出金色光芒,並且兩側真如彩禮要求一般,「一步一棵搖錢樹,兩步一個聚寶盆,搖錢樹上栓金馬,聚寶盆里站金人。」就連尺寸也一般無二,雖然隔著幾丈的距離,就有一幫兵士將後面的金人金馬金磚等抬到屏幽她們的馬前,始終馬蹄是踩在金磚之上的。但還是讓屏幽直咂舌,搖著頭道︰「哎!我說,你蠻有錢的,這些都是你的?」

百里初寒牽著馬的韁繩,道︰「不是,我沒這麼多,都是借的!」

屏幽一愣,「借的?誰這麼大方借你這麼多?」

「借父皇的,是從國庫調出來,給我用一天的,晚上就要還的,你又沒說你要永遠保存?」百里初寒以譏笑的口吻道。

屏幽心道,如果知道你這麼牛,我就說的嚴格一些了,就不用嫁了。遂噘著嘴道︰「你不是真瘋?對吧?你最好不要欺負我,否則我可不保證,一不小心吧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百里初寒抱著屏幽身子的手臂一緊,道︰「你敢?除非你想賠上雲府的幾十條性命!」

「你休要得意,我今日雖嫁給你,但是今後,你做你的瘋王爺,我做我的閑散王妃,井水不犯河水,否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屏幽咬牙道。

百里初寒雲淡風輕地一笑道︰「當然!要不然你真以為我會喜歡一個稚女嗎?」

屏幽一听,他沒在糾纏下去,就放松了下來,遂隨意問道︰「你不會是真的做了一個‘天大的梳頭鏡,地大的洗臉盆’了吧?」

百里初寒一抖韁繩,道︰「然也,小王妃之命,敢不遵從?」

屏幽一陣惡寒,心想還真是肉麻,「你是如何做到的?騙人的吧?」屏幽對她的那些彩禮的關心度,明顯地超過今日二人的正在舉行的大婚。

「騙不騙人,一會兒便知!」百里初寒嘴角微彎著。

二人旁若無人地聊著天,騎著馬,賞著金子(貌似有點兒俗氣哈!),仿佛今日二人不是去大婚,而是去踏青、去游玩,完全沒有其他人大婚的那種緊張與激動,有的只是輕松與閑適。

今日寒王爺大婚,可謂是萬人空巷,幾乎全城的人都聚集在了街道兩側,一是想看看那個傳說中的「牛氣彩禮」;二是看看那個瘋王爺不惜血本娶來的九歲小王妃,到底是何許人也?三是都想親眼「八卦是非」一下姐妹共嫁的熱鬧場面,可是熱鬧沒看成,只看見寒王爺和小王妃二人高調騎馬迎親,而且無比和諧。♀

而那個傳說中的寒王爺真正喜歡的人——雲幽幽,卻只能孤單的坐著花轎,遠遠地跟在二人的後面,就連嗩吶聲都顯得那麼的單調與悲涼。

于是,另一個版本傳言不脛而走,說是其實寒王爺和小王妃本就琴瑟和鳴、郎情妾意,是小王妃念及自己年幼,怕耽誤了寒王爺的「身體需要」,而主動撮合對寒王爺早就有意的雲幽幽成就連理,效仿娥皇女嬰共侍一夫,因此,一夜之間,整個懷州城都在傳揚小王妃雲屏幽的賢德。不過這已是後話了。

終于,二人的馬上迎親抵達了寒王府門前,雲屏幽遠遠一看,果然大氣森然,非雲府所能比的,門前兩只大石獅子雙目炯炯有神地注視著遠方,威然地挺立在大門兩側。

因為屏幽沒有坐轎子,因此,比如踢轎門、給紅包等的習俗就免了,于是二人直接跨過門外的火盆,手拉手徑直向里走去,而雲幽幽的轎子也到了,卻只能從角門,抬進去,直接送入洞房,是不能一同拜堂的。

當屏幽終于進來第二個大門時,突然看見前面並排擺著兩個丈許粗細的銅鏡銅盆,其中銅鏡的背面寫著「天大」,銅盆的里側寫著「地大」,屏幽看後一陣皺眉,這個死瘋子,又糊弄她,原來弄來了個「品牌」!

屏幽氣鼓鼓地跟著得意洋洋的百里初寒走入正堂,突然抬頭一看,不禁一愣,皇帝和一個美貌的女子正端坐堂上,微笑地看著進來的二人。

百里初寒也是一愣,沒想到父皇母妃會來到他的王府,趕緊拉著屏幽行禮,雖知皇帝爽朗地聲音響起︰「免了!朕和你母妃是來接受你們的結婚大禮的叩拜的,今日我們就仿效百姓家的婚禮如何?」

「是!父皇!」百里初寒應道,示意司儀官唱禮。

「一拜天地——」屏幽一邊拜著天地一邊想著,難道那個美女是百里初寒的親娘?太美了吧,竟然看著如此年輕,真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齒如瓠犀,螓首蛾眉,怪不得這個瘋王爺長的如此好看,原來是她母妃的美貌遺傳下來的?

「專心點兒!」百里初寒對心不在焉的屏幽小聲道。

「二拜高堂——」屏幽趕緊收取心神,正經拜了起來,心想,可不能大意了,畢竟是皇帝、皇妃,可是得罪不起。

「夫妻對拜——」

「入洞房——」屏幽終于松了口氣,快累死了。

「慢著!」百里冰寒的生母肖貴妃柔聲輕喚。

只見肖貴妃蓮步輕移,緩步來到二人面前,手中托著一只九鳳繞珠赤金纏絲珍珠釵,金鳳栩栩如生,珍珠圓潤飽滿,一看即是極品。「屏幽!這是母妃的一點兒心意,希望你們能相濡以沫共白頭。」

屏幽本想推辭,但听皇帝道︰「這是你母妃出嫁時我送與她的,這些年從不離身,今日送與你們,是她的一片慈母之心,收了吧!」

「謝謝母妃賞賜!」屏幽遂趕緊跪謝恩典。

肖貴妃柔聲道,︰「今日不必多禮,今日是你們的大婚,不入俗套的,你雖年幼,但知書達理,我便放心了。」

屏幽本來一見美女就好感多多,此時見她又是如此溫軟的性格,在宮廷之中,能如此親和溫暖,的確不易,遂敬慕之情又多了幾分,低眉一笑道︰「母妃放心!母妃如此貌美,又如此善解人意,定會福壽綿長的。」

一側未曾多言的百里初寒,雙眸微微一動,道︰「母妃身體柔弱,還是不要太過勞累了!」

肖貴妃雙眸蘊滿淚水,激動地看著百里初寒︰「寒兒!你多年未曾如此叮囑母妃了!你是不是好了許多了?」

本來臉上一絲松動的百里初寒,瞬間身體發硬,道︰「母妃,該回了,天涼了!」遂拽著屏幽往洞房走去。

屏幽直接想罵這個瘋子,能如此跟他親娘說話,真是個棒槌!

二人走後,帝妃二人互相凝視了一眼,同時嘆了口氣。皇帝握緊肖貴妃的手道︰「放心!寒兒會好的,我覺得他似乎對雲屏幽不是一樣的。」

肖貴妃眸中充滿擔心,以白皙的柔荑半掩著朱唇咳了咳道︰「希望如此!但願我還能看到他正常的一天!」

皇帝心中一痛道︰「會的,我會陪著你等到寒兒好起來的那天。」

洞房中。

屏幽憤憤地甩掉百里初寒拉著的手,道︰「你難道連你母親都不信任麼?為何如此對待她?莫非她也是害你之人?」

「你問的太多了!這不是你該管的,在王府中我隨時可以殺了你,最好管住你的嘴!」百里初寒冷冷地道。

「你……」屏幽一听,頓時火冒三丈,誰稀罕管?氣呼呼地甩掉鳳冠,月兌掉喜服,坐在桌邊,正好看見一桌子的美食,就吃了起來,屏幽一生氣就喜歡胡吃海塞的,越生氣吃的越多。

百里初寒一見屏幽大吃起來,毫無形象可言,本來為二人洞房花燭所備的宴席,就極其豐盛,看屏幽吃的痛快,他的肚子也叫了起來,畢竟折騰了一小天了,一直未曾進食,遂也坐了下來,道︰「你淑女一點好不?應該等夫君先吃,你才能吃的!」

屏幽瞪了瞪他道︰「夫君?說好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以後各不相干,名義上的夫妻,實際上的……嗯,什麼呢?」屏幽拍拍腦袋,想了半天,也沒總結出到底他們算是什麼關系,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嫁人了。

百里初寒笑了笑道︰「實際上的合作關系,你只要能幫我保守秘密,助我繼續裝瘋賣傻,我保證不干涉你在府中的行為,如何?」

屏幽听後如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她就是想要這種關系,看來親手為瘋王爺研制的「暢歡散」派不上用場了,有些遺憾。但一想到,本來答應蒼狼了,說洞房花燭夜要給瘋王爺好看的,還請人家來看戲的,如果就此作罷,那豈不是失信于人,萬一人家以後不再帶她去飛來峰了,那可就虧大了,不如試試藥的效果也好,畢竟從研制出來還沒用過呢,反正瘋王爺屢次捉弄于她,「報答」他一次也好啊?

「在想什麼?為何不吃了?」百里初寒一邊優雅地吃著,一邊問道。

屏幽趕緊回神,以從沒有過的溫柔道︰「吃,嗯,那個你也吃,看這個雞肉不錯,你嘗嘗!」屏幽殷勤地夾著一塊兒雞肉放到百里初寒的碗里。

屏幽的另一只衣袖邊緣,則在他的茶杯的邊緣輕輕一拂,她的師父毒怪曾經告訴過她,制毒容易,下毒難,真正的用毒高手,其實成名在用毒上,但用毒的學問只能自己勤學苦練,要做到︰在被下毒人面前,不動聲色之間,談笑風生之時,推杯換盞之際,下到對方的體內,那才配稱得上是他毒怪的徒弟,否則在此之前,出去不要報出她的師父是他,毒怪說怕把他的死了十幾年的師父氣得活過來。

百里初寒看屏幽送過來的雞肉,眸中一動,遂輕笑道︰「小王妃終于知道什麼是人妻的本分了是麼?不過我今日不想吃雞肉,不如小王妃吃了如何,畢竟你的身材的確是有些單薄。」

屏幽也是莞爾一笑︰「那你可是沒有口福了,我最愛吃的是雞肉,那我可是不客氣了!」說完,那塊雞肉已經只剩下了一根骨頭。

百里初寒有些意外,難道是他多想了,可是她突然間的殷勤的確可疑呀,難道不是下毒?遂順手拿起茶杯飲了一口,道︰「愛吃就好,以後小王妃的膳食,本王會囑咐廚房,每天必有雞,而且做法必須每天一換,你可滿意?」

屏幽有些慚愧地點了點頭,道︰「滿意,滿意!其實隨意就好。」有些後悔剛才的惡作劇。

「哈哈!嗯,哈哈……」百里初寒突然捧月復大笑出聲,並且手腳還不受控制地舞動著,雖然看出他極力想停下來,但似乎全身都在雀躍狂歡著。

屏幽一見百里初寒的表現,不禁有些得意,預期的效果達到,成功!

「哈哈哈!哈哈哈!你到底給我用了什麼了?」手腳不停地做著舞蹈動作,但眸中因為想運功壓制毒性,已呈現一片赤紅。

屏幽趕緊後退到桌子的另一邊道︰「那個,就是一點‘暢歡散’不礙事的,可能一個時辰後就好了,我可是沒用多少的,就是念你對我還不錯的。」看著一步步向她移動來的百里初寒,屏幽多少有些膽寒。

「哈哈哈,那個,我都說,以後誰也不干擾誰,哈哈哈,為何,哈哈!為何你還下毒!」百里初寒越笑越厲害,似乎是停不下來,努力地想控制,但是卻連眼淚都笑了出來,他自從十歲後,都不知道笑是什麼滋味了,這回是暢快淋灕了。本來想捉住屏幽逼她拿出解藥,但是卻笑得一絲力氣都沒有,有的只是腮肉和月復肌的酸痛。

「呵呵!你笑起來還是比平時要好看的!」屏幽繞著桌子邊轉邊道,「我只是答應一個朋友讓他看一場戲的,不想失信而已,只好對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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