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庶女為妃作歹 吃完再打

作者 ︰ 介然齋

「這個敗德的女兒!我作孽呀……哎!」雲將軍氣得垂足頓胸。♀

屏幽不忍心傷害她的這個爹爹,但是事已至此卻不是她能把握的了。

「貓刑?那可是我朝明令禁止的刑罰了,太子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皇帝氣呼呼的道。

皇後見風向有變,便趕緊給她的哥哥秦暮使眼色。

秦暮便驅身上前道︰「皇上!現在還是先審寒王爺和寒王妃通敵之罪吧,具體太子的那些事畢竟是小事呀!罘」

「也罷!太子之事另作處理,先說說你為何通敵拒捕之事吧!」皇帝道。

屏幽淺笑依然,並不出聲,都認定她通敵了,她多說也無益不是麼?

百里初寒卻直視著皇帝的眼眸道︰「皇上!屏幽是被陷害的,我已然找到證據了!歟」

「哦?證據何在?拿來我看看!」皇帝也希望沒事,那個雲屏幽他還是比較喜歡的。

孟幻楓趕緊上前來,一施禮道︰「皇上,我可證明那不是喻落塵之作!」

「你一介酸儒,如何證明?」秦暮不屑地道。

「丞相差矣!酸儒做別的也許不行,但是看文讀詩卻是內行,是不是出自本人之手,我一看便知。」孟幻楓回道。

「好!來呀!將那首詩作呈給那離王子品讀!」皇帝也是迫不及待。畢竟他也懷疑,屏幽沒道理那麼做,但是滿朝大臣都參與進來了,就必須要證據才能完結。如果真能證明屏幽被陷害,那是最好不過。

孟幻楓接過詩作,其實他早就看過研讀了一番,只是裝裝樣子讀讀,便連連搖頭道︰「皇上!難道大錦真的沒有文人才子了麼?竟然如此拙劣的詩作,也能和東升國的才子皇帝喻落塵相較?真是笑話了?」

「你休要胡說!如此貶低我大錦,你用心何在?」皇後暴怒出言。

皇後話落,皇帝沉聲道︰「不妨,且听凌雲大陸第一才子孟幻楓的解釋如何?」

孟幻楓絲毫不以自己的直言為意,繼續道︰「東升國皇帝喻落塵乃貌似潘安才似李杜之輩,他的詩文清新明朗、色彩鮮明的抒寫情感,他的詩語句暢達,具有飛動流走感,即使是些艷情的傷別詩,筆調也清新飄逸,不落尋常窠臼。」

「可否舉例說明一下?」皇帝道。

「比如他的《嘆花》詩一首︰自是尋春去較遲,不須惆悵怨芳時;狂風落盡深紅色,綠葉成蔭子滿枝。此詩是借詠嘆花開與花謝,來寄托男女之情。其詩以意為主,以氣為輔,以辭彩章句為兵衛。他的詩為事而作,不追求辭彩,不無病申吟,這是他的詩文的普遍特色。而那篇你們認為的通敵詩作,卻無論是‘意、氣、辭彩’三方面都難與其真作相媲美。」

「‘落葉知秋古今同,塵緣難絕不夜情。欲撫女敕蕊花想意,往折弱柳趕行雲。’此詩的確細品之下,有不少瑕疵,如第四句的‘往’字本來應該用平韻,卻用了仄韻,的確是略懂詩文之人不該犯的錯。」皇帝反復的吟誦了幾遍後點頭道。

「的確,皇上真乃大才也!」孟幻楓竟然一反書呆子氣質,拍起了皇帝的馬屁。♀

皇帝緩緩放下手中的信箋,抬頭仍然疑惑的看了一眼仍然跪著的屏幽和百里初寒,道︰「看來此事還不能坐實,這樣暫且容你們回府閉門思過,不可再生事端!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後才可出府。」

「皇上,勾結外敵,此乃大罪,不可輕縱了啊!」皇後道。

「好了,朕意已決,毋須再言。」

這時,太監總管江清小跑進來道︰「皇上!這是一個昏迷後才醒過來的大內侍衛送過來的易容假面具,說是從那夜進到皇宮的黑衣人臉上扯下來的,奴才剛剛看過了,竟然是東升國皇帝喻落塵的面具模型呢!請皇上明鑒!」

「什麼?竟有此事?」皇帝趕緊起身接過來仔細的研磨觀看。

「哈哈哈!是了,此物乃是喻落塵的面具,但是恰好可以證明,那日的夜闖皇宮之人不是他,否則還用做自己的面具麼?看來我們真是冤枉寒王妃了!」皇帝頓時面上的最後一抹疑慮也消除了。

「會有這麼巧麼?江公公,倒是送來的及時!」皇後陰陽怪氣的道。

「稟報皇後娘娘,江清正巧站到殿外,踫到那個侍衛將面具送過來,並說明原委,如果娘娘不信,大可以將他叫來一問,他就在殿外候著呢。」江清畢恭畢敬道。

「不必了!」皇後聲音不快道,既然能來,那就是安排好了,豈能讓她問出什麼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太過咄咄逼人了,以免引起皇帝的誤會。

「父皇!太子縱容他的侍妾傷害屏幽一事,父皇不能不管!」百里初寒依然跪地道。此時他既然不想再裝傻,那他就要努力保護住自己在乎的人。幸虧提前買通了江清,將面具之事做了安排,要不然豈能如此就消除疑慮?

「三弟!你說我們害她,那傷口在哪兒?如果能讓眾人見識一下弟妹的傷處,也能讓父皇相信我們害了你呀?」太子明白那個地方不能示人,但也詫異,雖然那日他沒有看見雲屏幽的傷,但是依據當時的情景,應該九死一生才對,但此時看到她為何只是有些憔悴,卻並無大礙,一定有蹊蹺。

皇帝道︰「是呀?寒王妃不知傷在何處?讓太醫看一下,如果太子如此縱容侍妾,那朕定當不饒。」

屏幽一听,頭一暈,原來這傷好的太快也不好了,相當于將敵人的罪證抹除了,但事到如今,只能再一次放過這兩個奸人了,遂輕笑道︰「皇上!屏幽的傷情無礙,我相信太子也是無心的,只是被人蒙蔽,就請皇上不要追究了!」

雲將軍一听就不干了,遂憤然道︰「屏幽,不要念及親情,那個女兒我不要了,如此喪德敗風之人,不要替她著想,你的善念會害了自己的!」

屏幽一陣汗意,沒想到雲將軍會這麼想,以為她是為了她爹爹的顏面,以及顧及親情,遂只好順水推舟道︰「爹爹!女兒還活著不是麼?何必斤斤計較呢?我相信總有一天三姐會後悔的。

「既然寒王妃如此說了,這一頁就暫且翻過了,不過,雖然那里王子孟幻楓推理出此詩基本可以斷定非喻落塵所作,但是你必定被陌生男人劫持了七日夜,因此,我看以後為了避嫌,你還是暫時不要出門了!」皇帝捋著長須道。♀

屏幽特想罵一下這個老皇帝不辨是非,竟然想軟禁她?但人在屋檐下,遂只好先應下,以後再說了,「是!謝父皇隆恩!」

「皇上!難道此事就不了了之了?」秦暮仍然抱有一絲幻想。

「秦丞相最近是否很閑呢?要不去到地方替朕巡視一下地方之治吧,省的沒事胡想!」皇帝有一絲不豫道。

「是,臣遵旨!」秦暮怏怏的回道。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屏幽終于從皇宮里坐著皇帝的馬車被送回了府里,當然沒忘記帶上皇帝的賞賜,畢竟這兩次的驚嚇和傷害,她可是喪失不少元氣,現在仍在後悔不多多的敲詐一些,以彌補她這些時日心靈和**的雙重折磨。

屏幽和百里初寒簡單的洗浴了一下,然後沫兒給他們弄過來一些好菜,二人吃飽喝足了,因為這些日子的身體和精神都受到不少的折磨,二人將門一關,在房里相擁而眠。

把應千凌和孟幻楓好一頓郁悶,這些日子以來,自從入住寒王府,就為了這夫妻二人馬不停蹄的奔波勞碌,不說聲謝謝也倒罷了,怎麼也得招待好他們二人的飲食吧,竟然他們自己吃飽喝足,睡覺去了,獨獨不管他們二人,畢竟他們是客人好不好?

二人郁悶歸郁悶,也不敢去打擾這對命運多舛的小夫妻的好眠,遂二人頗為惺惺相惜之感的攜手去廚房找吃的,一入廚房,便看見架子上還有一只考好的燒雞,二人一喜,看來今日不用餓肚子了,應千凌趕忙跑過去準備拿走回房去吃,但手剛剛伸到離燒雞只有一寸之距的時候,突然燒雞不見了。

應千凌一激靈,難道燒雞也會跑?遂趕緊順勢一看,一個干巴的白發老頭,正抱著那只燒雞啃嚼呢。

「老頭兒!你怎麼搶我的燒雞?」應千凌氣道。

消失不見幾月的毒怪茂北疆此時剛剛回到王府,因為听說屏幽被皇帝下了大獄,才從外地趕回來的,誰知到了才知道屏幽已然無事了,便懊惱自己白白披星戴月的趕路,也沒有去看屏幽,直接進廚房找些吃的。進來後便看見兩個翩翩少年郎正想拿燒雞,他于是就給搶過來了,食物對他來說,誰能吃到肚子里,當然就是誰的了。

「你的?那怎麼在我這兒?誰先拿到就應該是誰的!」毒怪繼續坐在案台上,繼續啃著雞腿。

把應千凌這個氣呀,不知哪里來的一個瘋老頭,竟然也欺負他,他自從入住寒王府都夠憋屈的了,再也不想忍受了,遂道︰「莫非你是個小偷?竟然跑到王府里偷東西?來吧!敢吃就要能吃得下才算。」

毒怪一看,這個長得雖然算英俊的男子竟然想打架?遂道︰「吃完再打,我沒興趣!」

應千凌氣得胡子都快長出來了,道︰「瘋小偷,你還給我燒雞!」

汗!如果讓他的手下看見他們堂堂的席月國的太子,竟然在大錦國游玩期間,為了一只燒雞打架,不得把下巴都得掉到地上,這個肯定不是那個曾經一擲千金的太子。

但毒怪因為連日的趕路,風餐露宿也是沒吃好,沒喝好,好不容易回來了,心也放下了,想吃個痛快,卻遇到個魯莽的小子和他爭燒雞,遂道︰「你休要無理,別怪我不客氣呀?」

眨眼之間他手中的雞已然剩下了一半了,應千凌更是氣憤異常,遂舉起隨手拿起的一截竹棍,便揮了出去。他本是百里初寒的同門師兄,武功雖然不及百里初寒,頗通醫理,但對付一般人,他的武功也是綽綽有余的,他卻不知道,這可是大名鼎鼎的毒怪。

毒怪看了一眼揮向他的竹棍,嘟囔道︰「吃個飯都吃不好!麻煩!」遂手向懷里一掏,又一撒,一些粉狀物,便準確無誤的進入了應千凌的口中。

他初時感到甜膩膩的味道,之後手中的竹棍便掉到了地上,突然爆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你,你到底干什麼了?我——哈哈哈——為什麼笑——」

一直無從插話的孟幻楓一見應千凌的不尋常表現,遂道︰「應兄,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好笑的事情?」

「哈哈哈——小偷,你到底給我用什麼了?」應千凌笑得眼淚一把,還是眼淚一把。

毒怪無奈的翻白眼道︰「少見多怪,這是我徒弟研制的‘暢歡散’便宜你了,別人我都舍不得用的。」毒怪看都不看二人,繼續吃著雞肉,還不知從哪里弄出來一壇酒,暢飲起來。

孟幻楓一听應千凌中了計,頓時慌了,立即對著旁若無人的毒怪道︰「老人家,您沒吃的也好,窮苦也罷,怎能去人家家里偷東西吃呢,偷東西還如此明目張膽,竟然在廚房里大吃二喝的,吃喝也罷,為何還要對人家的主人用毒呢?所謂‘渴,不飲盜泉水;熱不息惡木陰。’為人要高潔,不可……呃——你干什——嗚嗚嗚!」

孟幻楓的喋喋不休的一番儒家言論,毒怪早就不耐煩了,竟然有這麼一個迂腐的小子,在他喝酒吃肉的時候破壞氣氛,一生氣,甩了一點兒「盡情流」。

孟幻楓本來美好如玉的面上,頓時涕淚交流,「嗚嗚嗚——呃,嗚嗚嗚——我這是怎麼了?」

毒怪端坐于灶台之上看著︰一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大聲的哈哈笑著,一個面如冠玉的英俊小生卻不停的哭著,無論是笑也好,還是哭也罷,二人臉上都是淚水連連。

毒怪已然有了幾分醉意,燒雞也吃得差不多了,對著仍舊不停哭笑的二人道︰「我去看看我徒弟,你們繼續,以後記住我老人家想吃的東西,沒有人能搶了去的!」

毒怪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卻不想在花園子里,因為貪飲,喝多了,不小心在花壇邊睡著了。

悲慘異常的應千凌和孟幻楓卻無奈在廚房整整待到晚膳十分,當廚房的人來到此處的時候,看到他們二人坐在地上一個哭一笑,嚇得一群奴才趕緊去找屏幽和百里初寒。

此時,屏幽也睡醒了,起來正想著晚膳吃些什麼,畢竟這些日子沒怎麼好好吃東西了,總覺得虧得慌,百里初寒的呼吸依然平靜綿長,屏幽不忍打擾,想必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沒有好好的睡一覺,遂輕手輕腳的在梳理起一頭秀發。

這時,外面的听雨小聲道︰「不行,死了都不能打擾王爺和王妃休息,這些日子都沒睡好。」

屏幽皺眉,心道,難道就沒用平靜的日子過了麼?總是死呀死呀的。遂怕吵醒了百里初寒,小聲的移步走出房間,見是一個不太熟的小廝,問道︰「什麼事呀?」

小廝一見屏幽出來,趕緊稟報道︰「王妃,快去看看吧,住在咱們府里的應太子和孟王子不知是怎麼了,一個哭個不停,一個狂笑不止。」

屏幽眉頭一皺,什麼情況,這兩個人沒事又哭又笑做什麼?但畢竟人家是別國皇親貴冑,也不能大意了,遂道︰「在何處?帶我又看看!」

小廝趕緊帶路,道︰「廚房里呢,小的們一打開廚房門就看見兩位在里面鬧得是雞飛狗跳的。」

屏幽隨著小廝到了廚房是,看到的就是灑月兌無比的應千凌面上呈現出夸張的笑意,但是淚卻不停,手腳不受控制的將廚房里的雞鴨魚肉,蔬果佳肴,弄得到處都是。而不遠處的溫雅的公子孟幻楓卻一派狼狽相,平時雪白的衣物,也看不出顏色了,鼻涕一把淚一把,極其傷心。

屏幽頓時了然,是中了暢歡散和盡情流兩種毒藥了,而能有此藥的除了她,就是她那個不著調的師父了,許久不見蹤影了,這次回來了?

屏幽無暇多想,趕緊拿出隨身攜帶的解藥,喂進二人的口中,道︰「來人,將兩位皇子,送到他們的臥房休息。」

立時,吃了解藥,二人終于停止了哭笑,幾個小廝在將他們拖走的時候,屏幽听到應千凌聲音不大道︰「我要吃東西,餓死了,難道吃東西也不行麼?」

屏幽趕緊囑咐人給兩位用力過度的皇子備了一桌豐盛的晚膳,她叫過府里的下人,問道︰「誰看到茂前輩了麼?」

廚房中的人皆是一激靈,心道可別回來呀,要人命的老頭兒,但都搖頭表示沒見,屏幽不禁疑惑。

屏幽出來正往自己的暢意軒走,想百里初寒此時應該醒了,在走到花園時,突然一聲震天響的呼嚕聲傳來,屏幽一皺眉,有誰能有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呼嚕聲呢,只有那個毒怪了。

屏幽順聲找去,只見茂北疆衣衫襤褸,又一副初見時候的落魄樣,滿臉通紅,躺在花園的花壇上,懷里已然抱著一壇子酒,睡的正香甜。不時的嘴里還叨叨著「喝,好酒……」

這個師父就沒有一次光鮮亮麗的出現在她的面前,每次都是如此落魄,就像是乞丐一般。屏幽叫了幾聲,卻怎麼也叫不起,她四周看看,正巧看見一個雞毛,遂撿起,走到毒怪身旁,將雞毛對著他的鼻子不停的搔刮,幾下後,毒怪噴嚏連連,便坐起邊嘟囔,「真是,該死的鳥兒,睡覺都睡不安穩。」

「師父!舍得回來了?一走就是幾個月呢?」這幾年屏幽都習以為常了,每年回來兩三次,然後就突然消失,有時候幾個月不見個人影兒,這次最長,竟然有八個月未進王府大門了呢。

毒怪的睡眼惺忪的老眼頓時一亮道︰「徒兒,我可是看到你了,我以為我回來晚了就見不到你了!沒想到我徒兒吉人自有天相!」

「回來就咒我,對了,師父!你去廚房了?」屏幽問道。

「廚房,是呀,回來第一件事情當然是解決吃飯問題呀!」毒怪納悶屏幽為何有此一問。

「那你是不是給兩個男子下毒了?」

「下毒?天!忘了,是喲,他們不知死活的打擾我吃燒雞,為了怕他們耽誤事,我才用了點兒毒的,本想著吃完就給他們解藥,但是一喝高興就忘了給他們解毒了。」毒怪還一副無辜樣子。

屏幽無奈的道︰「師父!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兩國的權利人物呢!他們一個是席月國太子應千凌,一個是那離國王子孟幻楓,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毒怪撓了撓頭道,「那又如何?不知者不怪嘛,況且是他們兩個人先招惹我的,我是受害者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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