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幽無所謂道︰「為何要和我說?難道你是提前下遺囑麼?告訴你,百里初寒!你就是死了!我也要追到地府去將你給抓回來!」
白墨沒想到看著溫柔嫻靜的夫人,竟然說話如此彪悍,但是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主子有什麼事情?
在白墨腦中問號多多的時候,百里初寒卻雲淡風輕的一笑,道︰「我還沒活夠呢,有這麼好的夫人,豈能甘心就死?就是閻王爺親自來抓我,也要他空著手回去!幽你多慮了!」
屏幽憤憤的低頭喝茶,白墨則是請示道︰「主子!是全部告訴夫人麼?」
百里初寒點了點頭盥。♀
白墨整了整衣衫,對著屏幽道︰「夫人!蒼狼閣總部現在有五個分部,分別是紅狼部、白狼部、灰狼部、青狼部、紫狼部。此五部分別設在五國的都城內,專管搜集情報和一些殺手的事情。」
「哇哇哇——百里初寒!太牛了,五國都有你的人,我怎麼才知道,原來我的夫君這麼厲害!」屏幽十分夸張的看著百里初寒,感覺他的深不可測。
百里初寒清淺的笑笑,走到屏幽的面前,點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的夫君還有更厲害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瀘」
屏幽雙眸散發出欣賞的眸光,道︰「那麼你的蒼狼閣真的接殺人的活麼?」
百里初寒點了點頭,道︰「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頭!」
看著冷冷回答的他,屏幽突然覺得有一些不了解他,感覺殺人的生意她還是接受不了,遂繼續問道︰「那你的總部的這些人是干什麼用的?」
回答她的疑問的是白墨,「夫人!這些人是主子訓練,非常之時才用的,一般的時候只是單純的練練武功,有特殊任務才用這些人的,比如六年前您被劫時候,就是這些人去的,還有下聘禮的時候……」
「什麼?下聘禮?你讓這些高手去給我下聘禮,當時看著就是普通的小廝呀?沒想到還是個個高手呢!」屏幽看向一臉輕松的百里初寒。
「是呀!要不然他們也是閑著,就當歷練一下了!」
「白墨!是不是這些人武功不怎麼樣啊?」要不然百里初寒會讓他們干這些事情?
白墨恭敬道︰「他們的武功個個不低于普通的大內高手的修為!」
「好像有點兒大材小用哦!」屏幽有點兒可惜道。
「能抱得美人歸,我覺得物有所值了!」百里初寒道。
白墨見二人在他面前竟然琴瑟和諧的,遂輕笑道︰「夫人!還有蒼狼閣的一些事宜,我再說一下,除了懷州城的紅狼部,其余四部都在其他四國中,也就是說,現在我蒼狼閣的情報是最準確的和快捷的,他們分別以不同的形式存在于各個城市中︰如酒樓、賭場、絲綢店等等。」
「那懷州城中是以什麼店鋪出現的?」屏幽好奇,六年有余,她已然轉遍整個懷州,沒有發現有問題的呀?
白墨看了一下低頭喝茶的百里初寒繼續道︰「是含情院!」
「什麼?你,你是說那些賣笑的女人就是殺手?」屏幽驚問道。
「是呀!要不然當年問天為何那麼容易就打探出那些來鬧事的苦主是那些人假扮的?都是我吩咐含情院的管事的漣韻安排好的。」百里初寒插話道。♀
「你倒是瞞得一絲兒不透啊!」屏幽不滿道,怪不得那麼容易拿下那幫女人。
「好了,我的夫人,不告訴你,也是保護你!」
「那你現在就不保護我了?」屏幽嘟嘴道。
「現在夫人這麼厲害,當然是你得保護我!這是蒼狼閣的狼型玉佩,只要拿著它在手,到哪里蒼狼閣的弟兄都會听你安排的。」百里初寒將玉佩交到屏幽手上。
一塊碧綠的體型龐大的蒼狼,大張著如盆的大口,四蹄呈飛奔狀。屏幽接過仔細的看了看後,還給百里初寒道︰「你的東西,還是自己保護好!」
百里初寒笑笑,將狼型玉佩掛在屏幽的脖子上,道︰「就當你替我保管了,今日蒼狼閣你已然了解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于是,白墨自行做事去了,百里初寒和屏幽開始了一日游,屏幽自來到這里,便喜歡的不得了,揚言以後要隱居此處。
二人在總部吃過午膳後,便往回走了,一路上,屏幽坐在馬車上小腦袋不時的想著百里初寒的蒼狼閣,她想著如果借助蒼狼閣的力量,將濟生堂開遍整個凌雲大陸該多好,到時候她的拯救蒼生的願望就能實現了。
「在想什麼?」百里初寒揉了揉她的頭道。
屏幽用手整理一下差點兒被他揉亂的頭發,道︰「在想著如何將你的蒼狼閣變成我的濟生堂!」
「什麼?不是吧?」百里初寒感到後怕,那是叱 凌雲大陸多年的殺手,難道要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立即行醫救人,拯救蒼生?
「那有何不可?你不是說要送給我麼?後悔了吧!」
百里初寒趕緊搖了搖頭,道︰「可是那是殺手,不是大夫!」
「我知道!」屏幽淡然道,「那又如何?既然我能將那幫乞丐變成大夫,就能將那幫殺手變成大夫!沒有什麼不同。」
百里初寒一身汗意,只能敷衍道︰「是,夫人說能就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百里初寒本是一句戲言,那是沒有可能的,殺慣了人的人,如何去救人?
但是屏幽至此後腦中時常在琢磨,如何改革這種殺人的組織,變成可以正大光明生活的人,她不想看到個個是大好的青春,就在那里隱居的生活。
當馬車快到城門之時,突然前方圍了一群衣衫破爛之人,吵吵嚷嚷的,堵住了她們的去路。
百里初寒挑開簾子一看,足足有幾十人,遂讓聞笛去問問到底是何事。
聞笛須臾之間便回來了,道︰「主子,是其他地方逃難過來的人,有幾個已然病倒了,管城門的人不讓進,說是為了都城的治安。」
屏幽一听到有病人,便坐不住了,站起來道︰「我去看看!」
百里初寒了解她的性子,遂也不阻攔,尾隨而至一群逃難的人群那里。
人群中男女老幼都有,個個衣衫破爛,滿面塵灰,其中有一對母女都躺在地上,那個小女孩十幾歲,瘦的皮包骨頭,臥在她娘親的身側,如一個竹竿依偎著另一個竹竿。
她已然昏迷,她母親尚清醒,不停的念叨︰「求求你們誰救救我的孩子,她病了!」
屏幽見小女孩,面色潮紅,明顯是發熱,嘴唇已然干裂,想必是許久水米未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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