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庶女為妃作歹 連鎖反應

作者 ︰ 介然齋

朝廷上一陣喧鬧,對一向清正廉潔的周正都表現出了惋惜和不可思議,不知道他得罪了誰,竟然對他全家痛下殺手!周正為人向來低調,是從不參與黨爭,一直我行我素。♀

這樣一個明哲保身之人,如何能慘遭屠戮,的確令人唏噓。

百里初寒腦中不停的思索著,也許這並非個人恩怨,但是如此時候,他也是頭痛,遂道︰「著大理寺查勘此案,無論如何要查出到底是誰屠戮我大錦官員!」

「是!下官領命!」大理寺卿劉清趕緊站出來道。

此時的大理寺卿已然換成了掌管刑獄多年的劉清,他的前一任因為當日屏幽被太子和雲幽幽所害之事,成了太子的替罪的羔羊,因此已然被皇帝殺了,而劉清剛剛上任不久罘。

此人倒是為官清廉,吏治清明,從不參與幫派之事,也許皇帝任命他也是有考量的吧。

百里初寒知道此時的大理寺卿倒是和太子沒有太多的瓜葛,所以委派他去辦理還是放心一些的。

百里初寒處理完朝廷之事,便回到了寒王府,屏幽正在和雪兒曬著太陽,如今天氣轉涼,只有午後的太陽還讓人留戀殳。

屏幽撫模著雪兒的光亮潔白的皮毛,道︰「雪兒,如今你是越來越大了,曾經答應要找到你的母族,但是卻遲遲未辦到,想來還是有些對不住你的。」

雪兒如今已然是龐然大物一般,站立起來的高度,也是和屏幽平齊了,它依然用頭十分貼心的磨蹭著屏幽,惹得屏幽一陣麻癢。竟然「格格格」的嬌笑不已。

百里初寒站在暢意軒的大門,就看到如此溫馨的一幕,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兒溫馨的笑容,就這樣一生該多好?

屏幽隱約覺得有一束目光投在她身上,轉過頭來,一抹頎長的身影斜倚在門口,墨綠色的長袍將他的身姿映襯得更加的偉岸和挺拔。

「回來了?怎麼傻傻的倚在那里笑?」

百里初寒大步走入,道︰「在欣賞美女的絕世英姿呢!」

「又學會貧嘴了!」屏幽嗔道。

百里初寒笑笑,順勢坐在了石凳上道︰「幽,我們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多好?」

「難道你想只跟我過半輩子?還是你有其他的想法了?告訴你,上了賊船了,你就休想下去!」屏幽一副彪悍樣。

百里初寒一副讓女人都嫉妒的容顏,笑容甜蜜,「說好的,生死相依,死生相守!我記得!」

屏幽瞬間一頓,道︰「不要生生死死的了,你我就不能說點兒不這麼感傷的話題麼?」

「是呀,不過,如果哪一天我突然消失不見了,你就用這句話找我就行,無論上天入地,我都在那里等你!」百里初寒今日非常感傷,情緒一時難以自制一般。

「生死相依,死生相守!是,我也是,如果我不見了,你也要用這句話找到我,這是我們的暗號,無論容顏如何變化,是老了、丑了,殘廢了,都要不離不棄。」屏幽也陷入百里初寒的情感漩渦中。

「好!一言為定!」百里初寒一笑,那潔白的牙齒在明媚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寒,今日是否順利啊?畢竟朝廷之事,不是蒼狼閣,里面錯綜復雜,你要小心行事才行啊。♀」屏幽見百里初寒雖然面容是笑的,但是眉宇間卻有一絲淡淡的哀愁。

百里初寒輕輕的執起屏幽白皙的柔胰,道︰「幽,我不想涉及太深,但是卻是迫不得已,可能,可能父皇有廢長立幼之心呢。」

果然,屏幽眉頭蹙起,道︰「寒,能推掉麼?」

百里初寒也是自嘲的搖了搖頭道︰「也許不容易,放心,我會處理好的,我知道你喜歡什麼,我也知道自己喜歡什麼。現在也只是權宜之計。」

「寒,是否遇到棘手的事了?」屏幽發現百里初寒心事重重的樣子,眉頭蹙得如起伏的山巒。

「有一點兒麻煩,不過沒事的,我能處理好。」

「告訴我!」屏幽不給他一個人承擔的機會,決然道。

「是昨日夜間,禮部員外郎周正一家被殺害,我怕這是不好的訊號,也許是針對我來的,我明著讓大理寺查勘了,而暗地里,蒼狼閣也在調查。」百里初寒有條不紊。

屏幽眉頭越蹙越緊,在百里初寒說完後,道︰「此事頗為蹊蹺,恐怕是針對你監國之事吧。」

百里初寒點頭,「是,放心吧,有我呢!」

這時,沫兒匆匆的走來,後面還跟著一個雲府的小廝。

「王爺,王妃!雲將軍派人來有事要說。」沫兒稟道。

那個小廝也請安道︰「給王爺、王妃請安!」

屏幽道︰「免了,父親有何事讓你來回?」

「王妃!可能遇到麻煩了,太子今日帶人來要接太子妃回府,如今正在雲府中,雙方僵持著。將軍派我來,是想請王爺和王妃去拿個主意。」小廝條理清晰的說了一遍。

屏幽和百里初寒對視一眼,道︰「太子為何要接走令他蒙羞的雲碧幽呢?」

百里初寒眸中頓時深邃,道︰「也許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兵符?」屏幽頓時了然,上次所答應用兵符交換,但在皇上那里卻被駁了回來,如今恐怕是想用雲碧幽繼續相要挾吧?

「寒,我們去看看吧,是沖著我們來的,就面對吧!」屏幽想著也許這就是百里初寒監國之後的連鎖反應吧?看來該來的早晚要來!

二人趕緊略一收拾,隨著那個小廝一起奔雲府而去。

雲府大廳。

太子十分輕松閑適的喝著茶,不時的催促道︰「岳父大人,我是來接我的太子妃的,想必已然過去了一個時辰,該梳洗好了,那就請出來吧,畢竟他是我名正言順的太子妃呢。」

雲將軍微微一低頭,道︰「太子殿下,說來碧幽被你接走,也是應該的,但是自從上次回來,她便不出佛堂半步,恐怕——」

「如今太子府中一團亂遭,就等著太子妃回去治理好府中事宜,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的。」太子閑適的喝著茶水。

「可是,她身體殘破,已然令太子蒙羞了,如何還能管理太子府,不如就讓她在此,了此余生了吧?」雲將軍為難道。

「那如何能行?多日未見到太子妃,我也想念的緊,且莫說他是皇上親自冊封的,就是普通的通房丫頭,我也不會讓她久居府外的。」太子一步不讓。

雲將軍幾近祈求的哀求道︰「就算老臣求求您了,高抬貴手吧,我給您跪下了!」

雲將軍就勢就跪了下去,而主位上的太子則是匆忙的起身,一把扶起跪下了雲將軍連聲道︰「這如何使得,雲將軍快快請起!」

「爹爹!您老歲數不小了,不要跪那不必要之人!」屏幽一進來便看見如此一幕,對雲將軍的一跪甚是不舒服,都是兒女的債呀。

太子放下作勢要扶起雲將軍的手,眸中出現一抹兒得色,來得還算快呀。

雲將軍那魁梧的身軀此時跪在太子面前,他有叱 風雲于軍旅之中的驍勇,他亦有指揮千軍萬馬的雷霆萬鈞之勢,現如今卻為了自己的女兒,卑躬屈膝,低三下四,頗有虎落平陽、龍游淺灘之感。

當屏幽那一聲嬌斥傳入雲將軍的耳中時,向來堅強的他突然間留下兩行濁淚,「屏幽,快求求太子,放你二姐一條生路吧!她那個樣子如何還能回去?」

雲將軍老淚眾橫,那是對兒女的憐惜和疼愛。

「爹爹,您快起來!起來說話。」屏幽和百里初寒將雲將軍扶起來,送到椅子上坐下。

太子也不插話,只是默默的品著茶,一副與他無關的模樣。

屏幽和百里初寒在雲將軍的下首坐下,屏幽看向太子,道︰「太子是真心來接二姐回太子府,還是另有目的,既然我們當事人都在此了,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太子穩穩當當、不疾不徐的端起一碗茶,輕輕飲了一口,道︰「我接我的太子妃回府,這不是最好的理由麼?」

「太子殿下,據我所知,當日你可是要將她趕出府去的,如今又要接回,這個似乎說不通啊?」百里初寒道,他很少與太子直接對話,但是事關屏幽的姐姐,他不忍心看到屏幽的著急。

「三弟,沒有什麼說不通的,三弟隱忍多年,如今苦盡甘來,自然是不理解我這落魄之人的想法,想我當日答應你們可以讓她走時,是有條件的,三弟不會故意忘記了吧?」太子徐徐道。

屏幽見太子竟然明著開始談條件了,擺明了是當日兵符之事,遂道︰「那你要如何才能放過她?」

太子不語,只是默默的注視著百里初寒。

百里初寒見太子單刀直入,絲毫不隱晦自己的想法,遂道︰「太子是想讓我拿來兵符給你?」

太子手中一直在把玩著一個青花瓷的茶杯蓋,不時的轉來轉去,如心思百轉般。听到百里初寒的提問,道︰「和聰明人辦事就是痛快!我想要什麼,你心知肚明,不用多說了。」

「當日我們只是答應你要勸服皇上,但是如今勸而不服,我們也不算違約的,你沒有理由再來要挾!」屏幽道。

太子清淺的一笑,道︰「說的不錯!看來我要接走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也無可厚非的了。」

說著,太子起身就要往出走,雲將軍一伸胳膊攔阻道︰「太子慢走,有話好好商量嘛!」

百里初寒輕輕的站起來,道︰「太子,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其實我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如果你不要這麼急功近利,那些早晚是你的,但是如今——哎,算了,父皇既然讓你當太子,就是對你有情,你不要太過分才好。」

「過分?三弟言過其實了,我對父皇可是尊敬的很呢,你如此說,豈不是限我于不忠不孝?」太子回身對上百里初寒的雙眸。

「得到兵符後,你就不再叨擾雲碧幽的生活了?」百里初寒不理睬他的問話道。

太子眸中一亮,急道︰「當然,你不是知道我麼?女人對我而言只是一個玩物而已。」

雲將軍痛苦的閉上雙眸,心道︰他這是將自己的女兒嫁了個什麼人呢?

屏幽卻極其擔心,太子明顯的是心術不正,如果他得到大錦的半枚兵符,那他們的未來可就不會有太平日子過了。「寒!我看還是從長計議吧!」

百里初寒用憐惜和寬慰的眼神看向屏幽,道︰「幽,記住什麼都沒有生命重要,也許對太子而言,他可以為了權勢而選擇殺戮,但對我而言,你的笑容和無憂無慮才是最要緊的。」

雲將軍終于在悲憤中有了一絲寬慰,當年最不中意的女婿,如今卻最讓他暖心,如果百里初寒能成為未來的太子,乃至皇上,也許是個不錯的皇帝呢?

百里初寒轉向一側的太子,道︰「容我一日時間,我便將大錦的兵符交到你的手上。」

太子「哈哈哈」一笑,竟然高興的用手拍了拍百里初寒,惹得百里初寒厭惡的一轉身。

「三弟!那今日我就不接太子妃了,如果事情成功,我可對天發誓,永遠不叨擾她的生活。」太子信誓旦旦。

百里初寒不屑的嗤笑,屏幽也是猶如看到了披著羊皮的狼一般,一陣心寒。

雲將軍雖然松了一口氣,但面上的憂色並沒有減少,他深知那兵符意味著什麼,也許太子半枚兵符到手,很快的也就要對他下手了吧?畢竟那半枚兵符是掌握在他的手中的。

太子志得意滿的走了後,屏幽和百里初寒便留在雲府用膳了,老夫人自然是一番歡天喜地,極力張羅著給屏幽弄好吃的,一頓便飯吃的是笑聲不斷。

用膳過後,雲將軍便叫著百里初寒來到了他的書房,道︰「寒王爺,今日之勢,你要提高警惕了!也許決戰就在不遠的將來了。」

「是呀,岳父听說周正之事了吧?您怎麼看?」百里初寒道。

雲將軍將書案上的書一本本的碼好,本本整齊劃一,好似他麾下的軍隊一般,「我不信匪盜之說,如果非要說出一種可能,那恐怕是沒有立場,所惹下的殺身之禍吧?」

「岳父的確通透,我也是有此考慮,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就是太過分了!那些人都是無辜的。」百里初寒冷著臉道。

「那個案子暫時由大理寺查勘,你就暫時不要分心了,我覺得太子非容人之人,我看你不如——」雲將軍想著如果百里初寒能即位,那可是大錦國之福哇。

「岳父!我無心皇位,如果能帶著屏幽,找一個有山有水,過一種種田養蠶的生活,我倒是十分的期盼,這也是屏幽的意思,不過,如果太子真要如此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廢了他!讓二哥即位!」百里初寒謀算著。

雲將軍嘆了一口氣道︰「是呀,你們兩個都是看淡生活之人,看來是我糊涂了!」

「岳父!我倒是有一事要托付,其實早在十六年前,我便中了奇毒,至今無解,我可能活不到二十八歲,因此,我有一事相求。」百里初寒的雙眸真誠的看向雲將軍。

雲將軍乍聞此話,心中頓時一驚,難道要讓這麼和諧的夫婦勞燕飛分麼?「盡管說!」

「我怕我死了之後,以屏幽的性子她也會活不下去,因此,我在此拜托岳父,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她繼續活下去,我也就安心了!她畢竟年幼,如果在將來的某一天,遇到懂她愛她之人,請不要錯過了!」百里初寒平淡的語氣訴說著,但眸中卻充滿濃濃的愛。

雲將軍被百里初寒的一番掏心挖肺的表白,感動得熱淚盈眶,他扶起跪下了的百里初寒道︰「寒王爺,屏幽她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遇到如你這般愛護她的夫君!我不願意你們任何一個去死,如果非要有人死,那就讓老天爺用我這老頭子的命換你們的。」

百里初寒也已動容,道︰「岳父!我所說的您一定要切記!生死有命,但我希望屏幽能正常的生活下去,不會因為我而改變了她原本快樂的生活。」

雲將軍點了點頭道︰「那如今你是如何打算的?如果你有稱帝之心,我手中的兵符拼死也能保住。」

百里初寒搖了搖頭,道︰「不!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勸父皇將皇位傳給二哥,他才是適合的人選。」

雲將軍亦點頭,的確,二王爺百里冷涯倒是有勇有謀,處理事情,不顯山漏水,卻八面玲瓏,最重要的是還有一份悲天憫人的仁心,的確是皇帝的最佳人選。

翁婿二人不知不覺談了一個午後,待屏幽來到時,二人仍舊天南海北的談論著政事,二人頗有一種相見恨晚,或是惺惺相惜之感。

「爹爹!你偏心,竟然不和我說話,卻和他聊了幾個時辰?」屏幽進來就嗔怪道。

雲將軍哈哈一笑,道︰「看來屏幽是來尋夫君了!」

百里初寒則是不語,寵溺的看著她,仿佛她的一顰一笑都不忍錯過。

屏幽小臉一紅道︰「當然不是了,我只是想著和你們商議一下,如果太子得到兵符後,後果如何?難道就沒有制約她的了麼?」

「當然不是!」百里初寒道,「那只是半枚,還有半枚在岳父手中,如果不能合二為一,也不能隨意調動軍隊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爹爹!你要看好哦,不要讓賊人盜了去!」屏幽囑咐。

「他一辦,你爹爹我一半,相信他還是忌憚的!」雲將軍道。

「爹爹,如果真有危險,不如你也將兵符交回給皇上吧,我還是覺得什麼都不管,頤養天年最好。」屏幽擔心太子會轉而謀害雲將軍。

雲將軍搖了搖頭,道︰「不,這是我的使命,我不會退縮的。」

屏幽無奈,人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其他之人沒法置喙。

未來將有怎樣的雷霆風暴,屏幽不敢想,但此刻屏幽卻只想在飛來峰放飛一下自己心中的陰霾。

從雲府出來,百里初寒便帶著她來到了二人的秘密所在,百里初寒答應要在此給毒怪和鳴顏建造一座小木屋,便想著讓屏幽謀劃一下,如何設置好一些。

飛來峰頂並不是很寬敞,但是要是建一個小小的木屋,也是不錯的。

屏幽略一轉,便口述著,讓百里初寒用樹枝在地上畫出來,竟然十分逼真。

「百里初寒,如果有一天我們攜手浪跡江湖之時,不如我們就靠你的畫賺錢養家吧?保證會衣食無憂的。」

「我看沒必要吧?你的濟生堂都十幾家分店了,還用得著我的那點本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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