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庶女為妃作歹 魚死網破

作者 ︰ 介然齋

李公公自然是一番查問,皇帝也在一側監督,片刻後,李公公道︰「皇上!一共有三人踫過副後的茶杯︰一個是副後的貼身侍女吉兒,另一個是雲將軍的夫人秦氏,再一個就是副後自己。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好!將那兩個接觸之人仔細盤問,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想害死朕的子嗣之人!」皇帝冷然道凳。

「是!」李公公應。

秦夫人面色蒼白,看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自己,但是那又如何,她依然有保命的東西,遂也不害怕,只是道︰「皇上,太後!我沒有下毒的動機和機會,請明察。」最後兩個字是咬著牙說的。

太後道︰「是呀,皇上!秦夫人一向吃齋念佛,如何能做的了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呢?本宮看——」

皇帝一擺手,制止了太後的話,「沒有是最好,不也正好洗清嫌疑麼?」

于是,秦夫人和雲幽幽的侍女吉兒,被帶到了側室,李公公單獨詢問。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屏幽感到時間都快凝滯了,終于李公公猥瑣的出現了,「皇上!奴才斗膽在側室搜身,卻在秦夫人的身上搜到了這個,不知是什麼?」

「太醫查看!」皇帝道。

太醫仔細的辨別,面色凝重,「皇上,太後,正是出自苗疆的蟲毒,臣確定無疑。媧」

「啪!」皇帝將案上的茶碗一掃而下,「將那個毒婦關在慎行司嚴刑逼供,到底為何要害皇嗣,難道就是因為皇後才是她的親生女兒,而副後不是麼?」

屏幽心中鄙夷,「自己定下了罪名,還用嚴刑逼供了?做戲也這樣的粗糙!」

「還有問清楚是否有同黨?本宮不信秦夫人會有膽子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不要被人利用了才好?」太後道。

雲將軍自始至終沒發一言,他早有預感,今日恐怕要有事情發生,今日雲府能否躲過一劫,就看副後的意願了,也許她還能顧念一下畢竟是雲府的血脈,可以手下留情。

而一直在坐的李夫人則是一直處于震驚中,在雲幽幽倒下的那一刻,她本想不顧忌宮廷禮儀,沖過去看看那個她七年未見的女兒,雖然副後給予了她至高的榮譽,但是卻遲遲不肯見她,也許是怕見到她,就想起自己的不光彩的出身吧?

這一點兒她深以為然,如今這種時候,她尚且不敢給予她女兒該有的母愛,不是不想,是不能,這個時候,也許出身決定一切。

她心痛的握著雲紫幽的雙手,手心冰涼,可見她的擔心與緊張,本來听說女兒有了皇嗣,她是興奮的,終于可以看到女兒的不尋常了。卻突然遭此變故,如果真是秦夫人所為,那她可不會手軟。

而一邊的雲紫幽對當年的三姐,如今的副後的奢華生活所迷惑,太震撼了,皇帝姐夫竟然對三姐如此的呵護,什麼時候也有這樣君臨天下、偉岸如斯的男子為了她,而緊張發出雷霆萬鈞之怒呢?她沒有為雲幽幽失去孩子擔心,而是對那個至高無上的男人的焦慮不安擔心。

如今的雲紫幽年已二十,這在大錦可是嫁不出去的標志,當年要不是雲幽幽的不檢點,屢屢出現為人所不齒的行為,如何能耽誤了自己的終身,曾幾何時,她是依戀雲幽幽的,可又曾幾何時,她是恨她的。

如今看到皇上對她的呵護和緊張,她的眼中似要冒出火來,她雲紫幽一定要得到,如此優秀的男人的愛。

她如今出挑的外貌,絕不亞于三姐雲幽幽,特別是母親這幾日對她的培訓,更加的讓他對男人有一種渴望。

沒想到男女之間還可以有那麼多的樂趣,當李夫人將她帶到昔日教給雲幽幽媚術的女人面前時,她開始學習那些羞人的,勾人動作之時,她知道這一輩子也許,都離不開這個所謂的師父所講授的柔媚和魅惑了。

雲幽幽在里間尚不知生死,而雲紫幽竟然有一種惡毒的想法,如果雲幽幽就此死了,或許她還能代替她活著,而且會活的更加的出彩。

母親的擔心她不是不知道,可是那又如何,她為了雲幽幽耽誤了青春,如今她要自己爭取。想及此,她便揚起魅惑迷人的眼,聲音如婉轉的黃鶯,在如此令人焦灼的等待中,像是注入一道柔美的樂音。

「皇上!我三姐如何了?我好擔心哦!」

柔美無骨甜膩的話語,響徹在氣氛十分緊張的大殿,讓皇帝百里冰曳都不禁側目,望向聲音的來源。

紫地繡傲雪白梅曳地雲錦長袍,長長的金銀粉繪荷花的雪色紗羅披帛,經胸搭肩纏繞于藕臂間,自然下垂如潭水靜謐,伴隨著雲紫幽貌似緊張的向前輕盈的移動,又飄逸舒展如風拂楊柳,動靜相得益彰。再配上梅花嵌雪點翠玉步搖,更加顯得搖曳生輝、婀娜多姿,給人一種虛幻的美感。

「坐時衣帶縈縴草,行即裙裾掃落梅!」皇帝本來盛怒的眸在看到如仙子一般搖曳出現的雲紫幽之時,竟然出口念出了一首形容女子美如仙子的詩句,「你是副後的妹妹?」

雲紫幽盈盈一笑,趕緊欠子行禮道︰「是!皇上!小女子是

tang副後雲幽幽的四妹妹雲紫幽!」

「哦?的確有乃姐的風姿,雲紫幽,紫氣幽然,的確是很美!想來你們是親姐妹呢,以後沒事常來宮中走走,也好陪伴一下你姐姐的孤寂。」皇帝眼眸始終未離開雲紫幽的嬌容。

「是!可是皇上,我三姐如何了?皇上還沒有告訴小女子呢?」雲紫幽嬌俏調皮的問道。

皇帝明顯有一絲尷尬,轉而輕咳,「嗯!李公公!沒听見小姐問麼?副後到底如何了?」

李公公看出皇上和副後的妹妹——雲紫幽之間的眉來眼去,遂狗屁道︰「皇上!副後已然月兌險,而且皇子也保住了,太醫說,只要這幾日精心調理,七日後副後便可如常,不過副後似乎很是驚懼,不停的念叨著娘親和妹妹!」

李公公在宮中多年,頗能體會主子的心意,如此也就給了雲紫幽留在宮中的借口,順理成章了。

皇帝滿意的一笑,「哈哈哈——如此甚好,看來天不絕我大錦,讓朕得以保住子嗣,朕對天發誓,如果這個孩子順利下生,朕便立他為太子!」

「嘩——」大殿上眾人也都松了一口氣,終于過去了,好緊張的幾個時辰。但皇上如此便許下太子的諾言,看來雲家是長寵不衰了。

「那副後那里——」李公公躊躇。

皇帝截斷他的話,「李夫人、雲紫幽,既然副後思念你們,為了朕的太子,你們就暫時住在宮里吧!」

「是!謝皇上!」李夫人和雲紫幽道。

雲紫幽沒想到事情發展的如此順利,俏眸中余光偷偷看向寶座上端坐著的偉岸的帝王,皇帝也恰巧在看她,四眸相對,竟然如早就相熟了一般。

屏幽看到如此荒唐的一幕,雲紫幽竟然在這種時候趕來湊了熱鬧,難道雲家的女兒都要嫁給這個人才行麼?已然有兩個深陷其中,這個雲紫幽還要自投羅網,看來是這幾個月李夫人的教導有方啊。

雲將軍自然是氣的眼楮都閉了起來,如今他都成為了整個大錦的笑話了,兩個女兒做了皇後,如今還有一個自投羅網,看來他還真是不會教育子女。

「爹爹!無法挽回,也不要悲傷了,我看似乎今日之事,要禍及雲府了,你要有心理準備!」雲屏幽不給她的這個父親悲傷的機會,如今最重要的是要保住雲家,而不是那些個不自愛的女兒。

雲將軍自然知道,如今秦夫人怕是將這熊熊大火,引到了他們雲家人的身上,但願不要禍及無辜的屏幽,和已然遠離京城的縴幽就好。

不出所料,就在大家引頸期盼中,李公公終于來稟報︰「皇上!太後!得到慎行司主管太監所報,說是秦夫人已然承認了,就是她所為,是她在副後的茶水中下毒,目的也就是除去她肚子里的皇子,而且她還說,毒藥是出自寒王府!」

屏幽一驚,原來就是這樣繞到他們身上的?看來是所費的周折頗多啊?

但是當日秦夫人的制造謠言後,卻毫發無損的回來,如今卻又是莫名其妙的承認,是寒王府指使,難道她掌握的太後和秦暮苟且的證據,被皇帝劫去了?

屏幽感到皇上的看向她這里的深沉的眸色,都如漆黑如墨的寒潭一般。

但得到的信息卻是︰秦夫人這個蠢笨之人,還想用那種東西威脅朕,還不是怕禍及九族而招供了?寒王爺!這次還不將你一網打盡?

屏幽了然,還是針對寒的,看來不能硬來,即使用蒼狼閣的力量,也要穩妥之法。

「寒王府?可是有直接的證據?」皇上並不急于一時,但要坐實此事。

「是!慎行司的太監也曾問過,但秦夫人說,寒王爺城府極深,有證據豈能讓她掌握了?如今她是刀俎下的肉,信與不信全在皇上。」李公公道。

屏幽嗤笑出聲,「皇上!不知道這樣一出大戲到底是彩排了多久?針對寒王府大可以直言,難道皇上就如此不自信?非要置百里初寒于死地,才算甘心?」

皇帝一束凜冽的幽光探究的看向屏幽,里面是復雜的情緒,「寒王妃言重了,朕非容不下三皇弟,只是涉及到未來皇家的傳承,朕不得不弄清楚,也好給三皇弟一個清白,不是麼?」

百里初寒自始至終表情淡漠,知道會繞到他的身上,只是不確定方式,如今也就是這樣的結局,說與不說都是一個結果,只是道︰「好!早就等這一天了,希望太子只是針對我一個,不要禍及到我的王妃及一干家奴。」

百里初寒抑揚頓挫的話語,震蕩在每個人的心中,其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所懷疑,但是如今是皇帝的天下,他們也只能明哲保身罷了。

「皇上!是老臣治家不嚴,所以才出了此種紕漏,寒王爺和寒王妃從不與我的夫人,有過多的往來,這一點臣是確定的,如今沒想到她卻亂咬人,希望皇上明察,如果說有罪,也是臣下,不是寒王爺!」雲將軍跪地大呼。

「爹爹!他目的就是寒!你又何必求他?百里冰曳!你不就是擔心寒會將你的皇位搶走,或者是想霸佔弟媳的險惡用

心,才上演了一出如此卑劣的戲碼麼?我看你的算盤是打錯了,今日你休想動寒一根汗毛,否則我就讓你的皇宮變成地獄。」

屏幽說著,便將懷里所揣的毒藥悉數握在手中,輕蔑的看著皇帝,「你看看!這是被你殘忍殺死的毒怪,惟一的徒弟雲屏幽研制的毒藥,哪一種都會讓你的副後和孩子,死無葬身之地?何必千里迢迢的去苗疆弄毒藥?」

「大膽!竟敢在皇上面前放肆?來人!護駕!」李公公一副忠僕的樣子。

「幽!」百里初寒一把拉住激動不已的屏幽,小聲道︰「你不能這樣,還沒到那個地步,我們還不能魚死網破!相信我!」

他的眸中是那種讓屏幽十分安心的鎮定,難道他已然安排好了?

「寒王妃!朕可沒有覬覦你的心思,更沒有害死三皇弟的心思,你可不能信口雌黃!」皇帝的眸中蘊含怒意。

屏幽在看到百里初寒給他的定心丸後,反倒冷靜了下來,平靜的看著皇帝,「好!在場有數十位大臣和家眷,希望皇上不要食言,不能有霸佔弟媳屠殺親弟的心思!」

屏幽想著,如此公開的逼他一逼也好,至少他不敢明目張膽的佔有她。

皇帝眸中頓時一縮,這個小女子,話在此等著他呢,看來是只能否認了,以後也沒有機會擁有她了麼?的確是越來越能引起他的興趣呢?

百里初寒心中一凜,听屏幽的意思,難道他想霸佔她?是屏幽對他隱瞞了什麼?心中一股怒氣,瞬間沖出,「皇上!不會這種有悖人倫之事,也能做出來吧?」

一聲質問,瞬間將皇帝惹怒,「如今是你涉及謀害皇嗣,如何在此胡說八道,你們夫妻還真是不可理喻,好!百里初寒今日就去大理寺說清楚吧,至于你的王妃,如果願意的話,可以一同前往。」

「謝了!皇上,我看我還是明哲保身吧。」屏幽覺得百里初寒是對的,不能硬踫硬。

「皇上!我看既然是秦夫人已然招供了,不如雲府和寒王府中人悉數調查才好,怎能輕縱了呢?」太後久不出聲,一出聲,便狠辣無比。

「母後!還是不要禍及無辜的好,來人呀,將雲將軍和寒王爺交給大理寺查辦!」皇帝百里冰曳不想動屏幽。

于是,呼啦啦的,進來一群大內侍衛,將他們二人拖走。

一場宴會,與會者,感到心都快跳出來了,驚心動魄的。眾人都散去後,皇帝疲累的坐在那里,眉頭皺起。

雲屏幽?他該拿她怎麼辦?世間的女子對他奴顏婢膝的很多,就如雲紫幽之流的長相月兌俗的,也不乏其人,但是為何卻偏偏像是中邪一般,竟然放不下?

太後自然是沒有走,她看向皇帝,心疼道︰「皇兒!不要想太多了,寒王爺不除,你我就不安穩,床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皇帝沒想到太後竟然也沒走,猛然甩開太後伸過來的手,冷冷道︰「太後還是自重一些好,以免引起宮廷丑聞來,你我面上都不好!」

「什麼?你?你也嫌棄我?」太後心痛異常。

自從那件事後,本想著一時和她鬧鬧情緒罷了,誰知竟然如此說她這個一心為了他的生身母親。

「本宮這還不是為了你?要不然會以四十余歲高齡,再次冒險有孕?你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太後低低的飲泣。

「為了我?母後還真是說笑!難道母後尚在閨閣中時,便知道要為皇兒,運籌帷幄了?那時候母後如果守得住清規,父皇會如此不待見我們母子麼?現在朕才知道,原來父皇才是那個可憐人!」皇帝苦笑道。

「你?他可憐?那本宮呢,就白白的疼你了麼?」

「你?你不是有你那個情郎哥哥嘛?既然你們可以再次苟且,公開了去,又有何不可?最好對外公開宣布︰如今的大錦國皇帝,不是先帝的親子,卻是你雲英未嫁之時,與自己的哥哥苟且所生的孽種!」皇帝幾近瘋魔。

「啪!」太後終于忍無可忍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他不是我的親哥哥,他是你的父親,你不能侮辱他!」

皇帝又笑又哭的道︰「父親!他也配?他侮辱了父皇,侮辱了朕!更是侮辱了你!你還有臉在此讓朕管他叫父親?他就是一只種牛,看!這不是——」

皇帝百里冰曳邪笑著圍著太後轉了一圈,手輕浮的撫上她的肚子,「這不是還有一個孽種麼?也是他的吧?你們還真是不要臉,竟然還要再次暗度陳倉。」

「你——」太後手指著他,口唇青紫,幾欲昏倒,朗朗蹌蹌的向著自己的寢宮走去。

皇帝看向她的眸中帶著無盡的惡心和輕蔑。

腦中又浮現出秦夫人被帶來的那一刻,那一刻也許在他這一生,都是揮之不去的影像。

那一日,他震怒于秦夫人制造的流言,刑具都準備了整整八十一套,準備對即將來到的秦夫人用上。

但是,秦夫人到時,臉上絲毫沒有害怕和恐懼,只是淡淡的同情和不屑,那是對擺在地上的那些

刑具的不屑,更是對他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帝的不屑。

「皇上!太後!我知道你們恨不得剝了我的皮,碎了我的骨,但是今日你們,還是不要有此沖動為好!」秦夫人道。

「你為何要制造謠言,本宮待你們不薄!」太後質問。

「不薄?」秦夫人笑笑,「那我的女兒被削耳的痛楚,是你們能理解的麼?」

「本宮不是早就說過,要補償雲碧幽的麼?」太後道。

「補償?我要讓她做皇後,你們可願意?」秦夫人傲氣凜然。

「得寸進尺,母後!不要廢話了,直接上刑具,朕看看她是否還如此強硬?」皇帝道。

「哈哈哈——」秦夫人的笑聲,那時候是如此的刺耳,饒是百里冰曳後來一想起來,都是膽寒。

「姐姐!哥哥可是想你想的每日都睡不好覺呢!」

秦夫人一句話說完,太後頓時臉色蒼白,「你休要胡說!」

「姐姐!你和哥哥的兒子,當了皇帝,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自己身世呢?」秦夫人挑釁的看向皇帝。

「你說什麼——?」皇帝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他母後和他的舅舅?

「皇上,沒听清麼?我是說——」

「不要說,二妹!你要什麼,本宮都滿足你,走,跟本宮回坤德宮去,條件隨便你提。」太後慌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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