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庶女為妃作歹 一個交易

作者 ︰ 介然齋

她大驚失色,趕緊扭轉身,果然!雲碧幽面容陰森,手中的利刃閃著寒光向她的胸口刺來。

「雲幽幽!這是你欠我們的!」雲碧幽用盡全力刺去。

她是想將雲幽幽引出來,將這個殺母害父的人殺死。

但是就連繡花針平時都很少拿的她,如何能將手中的屠刀運用自如呢潼?

力氣是小了些,但還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刺中了雲幽幽的胳膊,而且是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啊——救命啊」雲幽幽大喊出聲。頓時花容失色,連一貫最注重的雍容華貴,一概拋了腦後。

黑煞也恰在這時趕了過來,將要刺向雲幽幽的利刃,一下子擊到了地上,並且手中的長劍,同時架在了雲碧幽的脖頸上。

雲幽幽驚慌未定,看到黑煞已然得手,怒氣瞬間上涌,稍作平復過後道︰「雲碧幽,想殺我?你不想活了麼?桎」

「哈哈哈——活?是,我早就不想活了!」

「想死?你以為我會讓想殺我之人,死的那麼痛快麼?」雲幽幽臉上現出瘋狂。她最恨誰騙她。

雲碧幽輕蔑的笑笑,「我會變成厲鬼的,你在宮中會得到永無止境的糾纏,說著,不待雲幽幽下令,便就勢向著黑煞的利劍上一抹,血液噴涌而出,瞬間濺上了黑煞的青袍。

黑煞的眸中閃過愧疚,這個女子還是死在了他的劍下,雖然他想不想殺她,可是還是沒能躲過去一個想死的心,雲碧幽慢慢的,倒在了他的面前,臨死時,從口中擠出︰「雲幽幽——等著——夜晚厲鬼的來找你吧!」

雲幽幽氣惱的一把奪過黑煞的劍,瘋狂的砍向已然死去的雲碧幽,霎時間,血肉橫飛,雲幽幽竟然有一種酣暢淋灕的痛快。

黑煞終于看不下去了,地上的雲碧幽已然是一灘肉泥,可是雲幽幽仍然眼眸泛紅的如中了邪一般。不停的砍殺,殺人不過頭點地,難道還要侮辱尸身不成?

他一把扯開雲幽幽甩到一邊,奪下她手中的劍,冷冷道︰「人都死了,還是放過了尸體吧。」

「混蛋,你也敢如此對我說話,不知道當年是誰救了你們母子麼?」雲幽幽罵道。

黑煞臉色一變,是的,為了雲幽幽年幼之時,對他一次救命之恩,他已然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當年要不是為了母親,他寧可一死也不要受人恩惠的,當年母子兩個為人追殺,是雲幽幽出手相救,將他們藏匿了起來,因此他也開始了漫長的十年還債路。

如今雲幽幽越來越變態,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已然成為了副後,那麼他也該隱身而退了,遂聲音疏離和倔強道︰「副後!黑煞與您從此兩不相欠!告辭!」

說完,一抹兒傲然的身姿,逐漸消失在雲幽幽那恨不得吃人的目光里。

「混蛋,你個忘恩負義的家伙,早知現在,我當年就不該救你!」雲幽幽歇斯底里吼道。

泄憤遠沒有結束,這一次雲碧幽的刺殺事件,是徹底的將雲幽幽的瘋狂給激發出來,她不但讓人將雲碧幽的四肢殘忍的分解,而且下令不準安葬,只是讓人同樣扔到了亂墳崗,並且下令不準任何人去給她們母女收尸。

本是同根生,卻手足相殘,而且手段殘忍,當雲紫幽听到她三姐的雲幽幽的這些個令人膽寒的行為後,嬌俏有型的櫻唇,輕輕一彎,對貼身婢女映紅道︰「三姐如此為皇上除害,怎能不讓皇上了解姐姐的忠心呢?想辦法將細節傳給皇上,要不然三姐不是白做了?」

眸中是那種若有若無的精明,手上依然拿著一本書,那是娘親告訴她的,女人到什麼時候都要讀書,「月復有詩書氣自華」男人說白了,都是形體和氣質相結合下的奴隸。

她沒忘記娘親的諄諄教誨,所以即使不喜歡讀書,她也要逼著自己喜歡。

皇上知道雲幽幽並未順利取來東西,並且差點兒被殺,心中也是很惱怒,索性雲碧幽已然被殺了,他也就沒有深究。

但是當听到下人們,時不時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著雲幽幽的當時殺人的狠辣和瘋狂,皇帝那蟄伏已久的厭煩情緒,再一次鋪天蓋地的涌上來,女人美貌就好,有些刁鑽還行,如果要達到狠毒殘忍,那他還是忍受不了。

但是身體上的依戀,這些年已然習慣,他沒有對副後進行苛責,但是自此以後也再沒提,要升雲幽幽為皇後之說。

「皇上!寒王妃在宮外求見!」李公公微弓著身子稟告。

皇帝百里冰曳唇角微勾,這個女人還是如此執著?

「讓她在偏殿等候,就說我在會見朝中大臣!」皇帝想拔除雲屏幽那一身的刺。

「皇上!這是會的哪路大臣啊?是隱身了,還是妖魔鬼怪呀?」屏幽清脆寒涼的聲音,傳進主僕二人的耳中。

「大膽!你竟然闖宮?」李公公見問天手中持劍,護著屏幽便闖了進來。

屏幽一席白衣,襯托得美好的身材更加的修長和曼妙。

皇帝

tang看向直直逼視著他的屏幽那含恨的眸,聲音深沉有力,「寒王妃,就憑今日你帶人持劍入宮,我就可以訂你個謀反之罪!」

「皇上不會的,你不就是想治治我這桀驁不馴的性子麼?其實你早就知道我會闖宮的,何必惺惺作態?」屏幽鋒利異常。

皇帝笑笑,贊賞的道︰「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不但聰明異常,而且最重要一點兒是有情!我不知道如果真要將你的命,和百里初寒的命放在一起,只能選擇一個,那你如何選擇?」

屏幽不屑的輕笑,「如此情景不會在我和寒的身上出現,對于托付生死之人,這很可笑!不過,如果迫不得已如你所說,我選擇寒活命!」

皇帝的身子微顫,幾不可見,隨即笑道︰「你今日來此的目的呢?」

屏幽示意跟隨她的問天收起劍來,她相信皇帝不會要了她的命,如今在這里,一把劍改變不了什麼?所以沒必要拔刀相向,她帶來問天,也只是想快些見到皇帝而已。

「放了我爹爹,還有和你談一個交易!」

「哦?你竟然不為百里初寒求情?而是僅僅為了雲將軍?」皇帝側目。

屏幽點頭,淡淡的道︰「不是說了麼?和你再談一個交易!」

「說吧!你用什麼來談?」他等的就是屏幽開口求他。

屏幽輕輕的抿了一下並不散亂的秀發,秀發本來如瀑,在這富麗堂皇的大殿之中,反襯出不一樣的美。

「你知道秦夫人的事情,爹爹本來就不知道,我不管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骯髒的交易,但是最好不要傷害他們,我這里有先皇的免死金牌,不知能否保住他的性命?」屏幽從衣袖里模出一枚金光閃閃的金牌,那是當日她和百里初寒治理瘟疫有功,先皇賞賜的。

「哦?你不用來救百里初寒的性命麼?看來你們的關系也就如此而已!」皇帝不置可否,卻適時的譏諷。

屏幽不在乎他的說辭,只是問道︰「免死金牌還有用吧?」

皇帝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他早就沒有殺了雲將軍之心,但是能借此收回免死金牌,也是個收獲,而且是意外的收獲,「好!準了!」

屏幽知道用免死金牌換得雲將軍的性命,並不難,難的卻是能將百里初寒救出,其實皇帝的真正目的無非就是寒,秦夫人也好,雲家也罷,都是幌子,是抓住百里初寒的前奏。

「皇上!我的目的說完了,現在說說你要我怎樣能放了寒吧?」屏幽眸中星光燦燦,像是直接刺入了他的內心。

這種時候開誠布公談就好,何必再去遮遮掩掩?

皇帝自然也不是那種扭捏之人,天下都是他的,有何不能說的,「我想得到你的人!至于你的心嘛,我以後有的是時間!」

先得到屏幽這個人,至于馴服女人,百里冰曳自認為還是有一套手法的。

屏幽並不意外他的要求,畢竟做這麼多,也許都是為了她,否則皇帝早就將百里初寒一下子砍頭了。

「沒有其他的余地了麼?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放了我和百里初寒,我們從此隱性瞞名,再也不在大錦國出現,你知道咱們之間有滅師之恨,留我在身邊,我遲早會找個機會殺了你!」屏幽直言不諱。

「哈哈——」他最喜歡的也許就是她的直性子,「我會怕你來殺我嗎?只要你有這個本事,我不介意!」

皇帝已然鐵了心要得到她,她也不想低聲下氣,「那麼隨便皇上吧!請看在畢竟你和寒是同父的情分上,給我們一副薄棺材,我和寒要葬在一起!只是能否在死前,讓我見見寒?」

皇帝以為她必然會妥協,要不然今日也就不回來了,但是沒想到卻是如此決絕的一番話,頓時怒氣上涌,「你寧願和他一起去死,也不願做我的皇後?」

屏幽安靜的點頭,但也詫異于他竟然許她皇後之位,可惜她不是虛榮之人,「哎——你什麼都有,而且如今又富有天下,何必非得執著于我?無非我就是不順從你,才讓你產生了興趣,明月照溝渠之意,無非是如此吧?」

皇帝寒眸微眯,聲音陰寒,眼眸竟然呈現一抹幽紅,「你是鐵了心了?」

「是!」屏幽堅定道。

「好!我成全你,朕看你就在那里陪著百里初寒等死吧!最好不要耍花樣,別逼我過早的殺了你們!李公公!派人送寒王妃到大理寺!」皇帝一甩手,走了。

屏幽看著那逐漸消失的一抹兒明黃,唇角微微上翹,成了!只要讓她見到百里初寒就好。

去往大理寺的馬車在路上轆轆有聲,車內屏幽一把掀開車簾,大聲道︰「停車!我要去這家糕點鋪子買些糕點!」

押著他們前往的侍衛,一共是四個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道︰「不行!皇上不讓耽擱!」

屏幽立即站起,差一點兒一激動撞到了車橫梁上,「大膽!皇上讓你們保護我們去,並沒有說不準買糕點,你們相信不?即使此刻我殺了你們,皇帝充其量殺我一次,我已然

抱著必死的決心,可是你們——」

四人又一次交流了一下,想一想也許去買些糕點並不能怎麼樣,遂道︰「好吧!但是要快去快回。」

四人一起,押著屏幽和問天進入糕點鋪,鋪子不大,但是各色糕點俱全,恰好顧客也不多,一個胖胖的、臉上脂粉很厚的女子尖聲尖氣道︰「哎呦!客官——來看看需要什麼?包您滿意!」

聲調不像是買糕點的,倒像是當街賣唱的,屏幽無語,看來這個風月場所的女子就是演戲,也月兌不了妖媚勁兒。

屏幽四處看了看,「我經常要的那種玫瑰花糕,怎麼沒有呢?」

老板娘笑道︰「夫人!玫瑰花糕制作時辰偏長,要不您點點兒別的?」

「不!我的寒就喜歡吃哪一種,你們快做不就行了?」

「是!看來是我們的老主顧了,既然這樣,您隨我進里間等吧,我這就催催他們!」老板娘熱情道。

「不行!我看還是就在這里等的好!」那個青衣侍衛道。

屏幽無奈的道︰「老板娘!你們這里有後門麼?」

胖胖的老板娘搖了搖頭,「四位小哥,你看這位夫人又不會飛,您要是不放心,大可以去看看,我是看著這位夫人面善,請進去嘗嘗咱們這里的其它糕點,以後增加點子收入不是麼?」

其中一個進里面查看了一下,除了幾個正在做著糕點的女子,便沒有他人,而且整個房子只有這樣一個出口,想必也沒有什麼風險,出來道︰「寒王妃!您請吧!」

屏幽氣憤的等了他一眼,對問天道︰「問天!你留在此處陪幾位大哥喝茶,我一個人進去就好!」

幾個侍衛一听,更加放心了,都知道寒王妃不會武功,只會施毒,如今這個會武功的侍衛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想必也不會有差錯,遂放心的在此等候。

屏幽在老板娘熱情的邀請下,便進入了里間,里面有五個做糕點的女子,見屏幽進來,便齊齊小聲道︰「見過夫人!」

屏幽示意她們小聲,不必拘禮,嗔怪道︰「胖姐!你不知道自己是賣糕點的麼?竟然像是對待嫖客一樣花枝招展?」

領著她進來的胖姐道︰「習慣了!你看她們還說我最像呢!」

屏幽笑笑,對著一個含笑的絕美女子道︰「漣韻!快點兒來不及了,抓緊準備!」

「是!」漣韻洗了一下弄得到處是面粉的手。

二人進到里面一個小小的儲物間,這里原是一家糕點鋪,是她用高價買了下來,就為了今日。

「夫人!開始吧!」漣韻拿出個箱子道。

屏幽打開,竟然是她平時用作易容的物事,她麻利的拿出,便給漣韻易容起來。

外面,四個侍衛和問天喝著茶水,吃著胖姐給送來的免費糕點,但是時間約一刻鐘,四位便坐不住了,其中一個站起來就往里走,卻迎面見屏幽笑著走出來,手里提溜著一提糕點,「好了!走吧!寒這回又有口福了。」

四個侍衛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是!寒王妃請!」

馬車很快便到了大理寺的牢房。

大理寺牢房,是懷州最大的一座,同時可以容納上千人,所以一向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而且還有巡查的小分隊。

屏幽目測過去,心中了然,看來是早就戒備好了,也許針對的就是百里初寒呢。

但是心中狐疑,腳下卻沒有停留,繼續隨著牢頭向著大牢走去,問天也是亦步亦趨的跟著屏幽,相距不過三步。

屏幽自入牢房來,動作敏捷,腳步快速,想必是見到百里初寒心切。

曲曲折折的來到最里間的牢房,百里初寒正在那里閉目養神,想著屏幽此刻一定是心急如焚,希望她不要做傻事才好,畢竟自己還沒有到最後一步,如果非得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他的蒼狼閣一聲令下,也會救他出去的。

但是,思念是此時最大的障礙,七年了,幾乎與屏幽經常廝守在一起,最長的一次分離也就是,喻落塵當日劫走屏幽的七日夜。

如今已然四日了,想念如蛆附骨一般,抓撓著他的每一寸肌膚和心跳。

度日如年就是形容此刻她他的心情。

屏幽往日的一顰一笑,一氣一惱都讓他歷歷在目,尤其是她在他懷里如小貓一樣蜷縮的樣子,更加讓他感到此刻冰冷腐臭的牢房的難熬。

「寒!我來了!」清脆的聲音響起,比平時要尖銳一些,但想念如狂的百里初寒,此刻哪里還有腦子去思考那些,立即奔向已然站到牢房門口的屏幽,隔著鐵門,一把抓住了她的柔胰,急切道︰「你怎麼來了?」

但是柔情卻從他那黑眸中傾瀉出來,繼續道︰「你瘦了!」

一句話說的屏幽淚流滿面,喃喃道︰「寒!你也瘦了!」

「不哭!你個傻丫頭,不是讓你保護好自己麼?怎麼來到這里?嗯?」百里初寒疑惑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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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和問天的四個侍衛道︰「你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聊天,來呀!打開牢門,將雲屏幽關進去!」

「什麼?你好糊涂,你們帶我去見皇帝,我答應他的一切條件,只要不要傷害我的王妃!」百里初寒厲聲道。

侍衛們笑笑︰「寒王爺!小的們勸您,還是能聚聚多說說話的好,以免以後後悔。」

幾個侍衛和牢頭又囑咐了幾句,任務已然完成,便回去向李公公復命了。

他們走後,屏幽四周看看,眸中精光一閃,又看向沉默的看她的百里初寒嬌笑道︰「你怎麼不說話?」

「你是誰?」百里初寒聲音格外的冰冷。好似要將她直接凍死在原地。之前的柔情不復存在。

已然被關進來的屏幽一愣,旋即笑道︰「我是雲屏幽啊?你怎麼有此一問,剛才不還是一副思念如狂的模樣!」

「你不是!假冒她到底意欲何為?你把她如何了?」百里初寒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道。

「咳咳——你,你住手!好了,我是漣韻!」

百里初寒瞬間松手,「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何要扮成她?」

終于呼吸通暢的漣韻,氣憤道︰「你以為我願意麼?還不是你的王妃搞得我這幅模樣,還被你差點兒掐死,早知道我才不來呢!」

「屏幽?」

「是!我們是來救你的,王妃都準備好了!在外面接應,蒼狼閣之人已然悉數在外面等候,只要看到我的信號就行動。」漣韻趴在百里初寒耳邊說道,在外人看來就是夫妻之間的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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