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庶女為妃作歹 情路漫長

作者 ︰ 介然齋

雲將軍手握密詔之事,關系到皇帝百里冰曳的身家性命,按理說他應該不惜任何代價,都要將密詔弄到手,可是,雲將軍早就將密詔之事公布開來,如果全大錦國的百姓都知道了密詔之事,他有個三長兩短的,現任的皇帝自然是說不過去的。

這也就是,為何雲將軍選擇公開這個秘密,有時候秘密成為公開的,反倒是保護自己的最好的良方。

因此皇帝雖然整日惴惴不安,卻也不曾動他和雲家。

如今看來,先皇的確有先見之明,早就謀劃好了,如果有何異動,讓他果斷的廢掉百里冰曳,而立皇三子百里初寒為皇帝,他也曾側面的問過百里初寒,但是得到的答案卻是否定的。

如今,如果百里冰曳不是先皇的子嗣,那他這個將軍,也有責任護衛皇家血統的純正。

但是如今寒王爺生死不見,他也只能是嘆了口氣,暫時也隱忍之後,再做圖謀吧。

「爹爹,皇上說那個密詔和我有關可是真的?」屏幽問道,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雲將軍點頭,眸中深邃,「的確是,先皇密詔︰如果百里冰曳有絲毫危害大錦的國民之事,便可廢掉他,如果他不听從,就要請出你去,你是大錦國的祥瑞之人,因此非你莫屬。」

|「祥瑞之人?這從何談起?」屏幽納悶,生活這麼長的時間了,頭一次听說自己還是祥瑞之人。

「哎,這也是命啊,當年,你娘嫁我之時,曾經對先皇說過,如果想要讓大錦國運長久,那麼必須善待她的女兒,因為你身上有一種別人都不可能開啟的力量,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雲將軍道。

「這也太懸了吧?我至今為止,連武功都不會,如何的毀天滅地呢?」屏幽有些感到好笑,是不是母親當年怕她受委屈,才編造的話。

「可能是和你的母族的血統有關系,也許會關系著一個國家的存亡。」雲將軍鄭重道,這是猜測,但也不是空穴來風,是有道理的,當年要不是屏幽的娘親碧洛不告而別,如今也不會如此被動。

「母族?」又一次提到屏幽的母族,屏幽覺得為何自從她來到這個大陸,就一直和那個只是听說過的母族,有著扯不斷的關聯,但是至今為止,她連母族在哪里,甚至到底存在與否都不知道,這讓她有一些不確定花。

「其實,碧洛當年不願意提起,但我知道,她有著不一樣的家族背景,甚至在她假死的那一晚,還提到了,‘希望我的女兒,能過普通人的生活,而不要肩負任何責任。’那時的她是感傷的,現在想想她的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雲將軍一副落寞的樣子。

「爹爹,到底神秘民族有何神秘的?為何所有人都不知道,甚至是諱莫如深呢?」屏幽一直不理解。

雲將軍也無奈的搖頭,「你母親嫁給我多年,卻從不提她的母族,我也從未問過,也許這是不能向外人說的,即使是我也不行,但是我曾經听皇上無意中提過,好像凌雲大陸的五國,都與神秘民族有什麼聯系,只有繼任的皇帝知道,其他人無從知曉,這也是為何先皇執意要你為寒王妃的原因吧。」

原來如此,屏幽以為當日能順利當王妃,就是百里初寒的一意孤行的結果,看來皇帝對她的縱容,也並不是欣賞她,而是她的特殊的背景。

只是這個不為人知的背景和神秘力量,至今為止,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既然不知道,屏幽就做個簡單之人,不做那無謂的考慮,遂輕松道︰「爹爹,你不曾想過去找娘親麼?」

雲將軍痛苦的眸光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想,時時刻刻都在想,可是當今皇帝如何能放心,讓我走出懷州呢?」

屏幽明了,是呀,也許此時他們父女想要出去,都比登天還難那。

「好了,爹爹,等我的等君出生後,我就想辦法和皇帝提出,讓我們父女出去散散心,順便找找娘親和百里初寒!」

「好!到時候,爹爹陪著你一起去找,我們一家人也能早日團聚。「雲將軍不忍心打破屏幽的幻想,其實在他的心中,找到百里初寒的希望是極其渺茫的。

就在屏幽和雲將軍無限暢想之時,含情院中的變革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喂!你們都排好隊,今日是初選,如果被選上的姑娘,便都能留在含情院中了,可以住在一樓的芳閣,所得銀兩一律四六分成,是你們六成,而且不用賣身契,全憑自願,想來就來,想走可以隨時走。」

胖姐適時的停下,滿意的看著那些姑娘們,張開不敢置信的嘴巴。

「然後再從芳閣經過復選,復選出來之人,就住在二樓的情閣,可以自由選擇客人,並且每人配一名丫鬟;」

「天呀,還有這麼好的事情?還有丫鬟?」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道。

胖姐得意的繼續道︰「最後,在情閣之人中進行終選,選出四位,將作為本店的頭牌,只賣藝不賣身,位居三樓的雅閣,入選雅閣便可配丫鬟四名服侍。大家可是听清楚了?」胖姐

tang嗓門很是敞亮。

「四名丫鬟?那不是小姐的待遇?快點兒,我報名,我報名——」于是,含情院空前火爆的場面出現了。

沒想到懷州城的姑娘竟然對這種事業,這麼的熱衷,就連二樓的漣韻都不敢置信,雲屏幽果然厲害。

一連七日,報名者絡繹不絕,搞得最後漣韻只好關上門,沒有可靠的關系,都進不來了,以前要想弄到好的頭牌,比登天還難,

如今可好,個個姑娘如天仙一般,反倒讓漣韻有一些難以抉擇,遂只好在選出了情閣中的姑娘後,便將屏幽找了來。

「雲屏幽,你看看吧,如此火爆的場面,千年難得一見,我是選不出來了,個個貌美如花,怎麼抉擇?」漣韻一臉的愁苦樣。

屏幽是被漣韻連拖帶拉的請來的,如今她已然快要生產,實在是不宜外出,可是這個死女人,竟然說,如果不來,就將這些待選的女人送到她的府上,讓她親自過目。

那樣豈不是向眾人公告,含情院是她的產業?真不知道這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到底腦子是怎麼長的,這種事情也無法抉擇。

屏幽由沫兒攙扶著,听雨听雪站在後面隨時保護著,坐到了含情院的三樓專為屏幽留的一個房間。

「一共多少人入圍?」屏幽問。

「不多,剛好五百五十一人!」漣韻輕巧道。

屏幽差一點兒沒嚇得蹦起來,還不多?這個含情院充其量以前總共也就上百人的姑娘,如今光一個情閣就五百五十一人,難道漣韻是在倒賣人口麼?

屏幽滿頭滿臉的黑線,「那芳閣多少人?」

「呵呵,呵呵呵——芳閣稍稍多一些,大約有九百八十人吧。」漣韻一臉的得意。

這可是她從事這個行業以來,最繁榮昌盛的一次,沒想到這些姑娘擠迫腦袋往里鑽,不讓進都不行。

甚至是,懷州城中的其他同行中,也有不少知名的姑娘,也紛紛來投誠,一時之間,所有的知名的美人,都齊聚她這個佔地三層的小樓了。讓她難以割舍。

漣韻能不開心麼?好歹也是手底下兩千來人的。

「九百八十人?還就稍稍多?」屏幽咬牙道。

「哈,可能是多了些,這不是請你來拿主意的嘛,我下不了狠心的。」漣韻嬉笑道。

听雨、听雪听著也頗覺得有意思,當年的含情院,充其量也就百八十號人,如今接近兩千人,看他們如何決定這些人的去留吧。

「那個,王妃,如果實在用不了,正好派到濟生堂,也一起學習醫理吧?」听雨唯恐天下不亂。

屏幽瞪了她一眼道︰「別搗亂了,還是替我想辦法吧」

「死女人,你這里最多能容留多少人住?」屏幽怎麼感覺像是收留難民?

|「呃,這個嘛,大約有三百人沒問題吧?」漣韻道。

「也就是你大約收了七倍的人?」屏幽眸中精光一閃而逝,這個女人,還是如此的不老實。

漣韻像是被看中心事一樣道︰「是呀,既然來了,也不好攆出去不是嘛?」

「听雪!查一查漣韻掌櫃的,在這次的選人中,到底貪墨了多少銀兩。」屏幽厲聲道。

听雪一愣,隨即二話不說,一下子點住了還在怔愣中的漣韻,讓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搜查起來,不一會兒,就在房中搜出銀子大約幾萬兩。

屏幽看著這些現銀,又看看一臉不憤的漣韻道︰「說說吧,這些是從哪里得來的?」

漣韻哪里會承認,只是說是以前的私房錢,可是屏幽也不著急,繼續道︰「听雪,繼續搜搜這個女人的身上,看看還有多少?」

「你敢?看誰敢動老娘?」漣韻對一臉尷尬的听雪道。

听雪立即停下腳步,道︰「王妃,這個不方便!」

屏幽看漣韻竟然挑釁似的挺了挺傲人的曲線,「听雨你去搜!」

听雨笑笑,這個邪惡的女人也只有他敢動了,遂道︰「是王妃,馬上好。」

漣韻憤憤道︰「死听雨,不想活了麼?」

「呵呵,想活,不過還是得听王妃的,才能活的更好。」听雨作勢就要動手,卻听到白墨的一聲斷喝,「慢著——」

屏幽眸中含笑,看不下去了吧?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夫人,還是不要搜了,漣韻自己拿出來吧,事到如今不要死抗了。」白墨道。

「你不要多管閑事,拿出什麼來?我沒有什麼可拿的,雲屏幽你等著,百里初寒回來,我就要告狀。」

「好呀,听雨還等什麼,不搜麼?」

听雨一步一步的靠近,嘴角竟然含著邪獰的微笑,「漣韻,對不住了,我可要——」

話未說完,白墨一把抓住了他的伸出的魔爪,「夫人,我可以證明漣韻所有的東西都在這里,身上沒有了。」

「你拿什麼證明?」屏幽笑道。

「其實,漣韻除了貪點錢財,其他的也沒什麼,一心為了這個含情院,每日里吃不好睡不好,而且,每當那些姑娘們送走客人後,就寢之後,她還要繼續張羅著她們的吃喝拉撒的事宜,連睡覺都是有數的,如果看在這些的面子上,那些也不算什麼的。」白墨不說則已,一說,便滔滔不絕。

屏幽驚訝于白墨的細致,短短幾日,竟然將漣韻的作息時間都模透了,可見不是一般的上心。

「你如何知道的?不是偷窺我吧?」漣韻一副被輕薄的樣子。

屏幽不禁想敲一下這個沒腦子的女人,這樣了還不明白,遂道︰「如果不是關心你,白墨會費那種心思,來觀察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什麼?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漣韻驚呼出聲。一向快言快語的她絲毫不覺得,這句話對白墨多麼的有沖擊力。

白墨就這樣被當事人拆穿,臉上頓時一紅,頗有些掛不住。

「听雨解開她的穴道吧,讓她自己拿出來吧。」屏幽不想理會這個女人的傻氣。

得到自由的漣韻,一下子沖到了屏幽的身邊道︰「說好的一人一半,那我給你一半吧?」

「不行!全部!」屏幽面無表情。

漣韻氣惱的瞪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伸手,自懷中拿出了一沓子銀票道︰「就這些了。」

「俏樓的花魁給你一萬兩銀子,美源的頭牌給你八千兩,怡紅院的巧姐給你五千兩,還有麗姐給你了一萬二千兩,還有——」屏幽一邊喝茶,一邊念叨。

「好了,你不要說了,都給你,不過你告訴我是誰告訴你這些的?沒想到我身邊竟然有個叛徒,而我卻不知道?難不成是你?要不然你沒事觀察我的一舉一動做什麼?」漣韻轉身對向白墨怒道。

屏幽無語,這個女人真是無語,做這種行業賺錢還可以,但是情商卻是極低。

不過屏幽並不想給白墨解圍,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她可不會告訴她,是她自己的心事被她探得了。

沫兒嬌笑不已,自從知道自己也懷子之後,她也知道了屏幽的特異功能,竟然能讀懂人心,遂對漣韻的無厘頭感到好笑。

但卻打趣道︰「漣姐姐,你冤枉白大哥了,他是喜歡你,怎麼能害你呢?」

「喜歡我?不會吧,是真的麼?」漣韻頓時停住盯著白墨的眼楮道。

白墨臉上愈加的不自在,眸中卻是一種難以訴說的緊張。

听雨看到白墨的磨嘰,搖搖頭,調笑道︰「沒想到哇,沒想到!王爺看中的統帥之才,竟然還如此懦弱,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表白。听雪,你以後可不要這樣,太沒男人樣子了!」

听雪悶悶的點頭,道︰「嗯!不這樣!」

白墨沒想到,今日之事,竟然讓自己處于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對心愛的女人表白,但事已至此,如果不說,可真是要錯過了,遂鼓起勇氣,「漣韻,我,我——」

白墨的臉如紫紺,兩只手攥得緊緊的。

漣韻氣的道︰「你怎麼這麼費勁,到底是什麼?你是這個女人的奸細麼?」

白墨篤定的搖頭,眸中熾熱的光射向漣韻,「我是喜歡你,才觀察你的,默默喜歡你已然八年!」

漣韻頓時呆住,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鄭重其事的向她表白過,在含情院來到的男人都是來玩的,打情罵俏常有的事,她一向不當真,如今白墨的緊張表白,倒讓她手足無措。

漣韻趕緊轉身,對屏幽道︰「死女人,我早晚要找出那個奸細!」

然後忙忙活活的開始倒茶,喝水,好像白墨根本不存在一樣。

屏幽真是不知道含情院中管事之人,竟然不懂得情愛,在這麼浪漫的時刻,不是感動,不是驚訝,竟然是掩飾和裝傻。

「漣韻,漣韻,漣韻!」屏幽一連叫她三聲,她也沒有回應。只是不停的倒茶、喝茶。

屏幽只好用手過去拍了她一下,漣韻一下子將剛剛倒入口中的茶水噴了屏幽一裙子,屏幽也皺眉道︰「你就不能有個正常表現嗎?」

「哈哈,你說,我听著呢!」漣韻故意四處張望。

「我告訴你,你收那些女人的錢必須還回去,如果收了她們的錢,也就沒有公正可言,含情院中選人,寧缺毋濫,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德、品、貌、型一樣不能缺,只要保證這四點,就沒問題的。」屏幽言歸正傳,道出此來的目的。

「可是——」漣韻看了看那些銀兩,還是有一絲不舍。

「可是,你必須送回,否則我可是會考慮讓白墨代替你的。」屏幽笑道。

漣韻一瞪眼,妥協道︰「好吧,但是這些人如何處理?」

「從兩千人中選出五百人,然後我再親自來挑其中的兩百人留下,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的,但是這些選拔,不能與錢掛鉤,白墨繼續輔助你。」屏幽道。

「好,不過,我可跟你丑話說到前頭,耽誤的這些時日的銀

錢,可是要從你的那一半里面出的。」漣韻繼續小心眼。

屏幽無奈笑道︰「真不知道寒到底哪里欣賞你,竟然用一個財迷?」

「我是如此的花容月貌、這樣的精明能干,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的。」漣韻一掃剛才的無措,渾然忘了還有一雙熾熱的眸子看著她。

屏幽看看窗外,已然飄起了雪花,近十二月的天,刺骨的北風呼號,屏幽不覺得有些餓了,遂對漣韻道︰「今日前來,你不請個客麼?」

漣韻看看天色也近午時了,遂道︰「銀錢可是要從你的那里出的。」

「真不知道誰敢娶你這樣的娘子,還不得把相公給治死了?」屏幽掃了一下白墨道。

漣韻頓時想起,白墨還在身邊呢,遂又不自在道︰「我是要終身不嫁的。」

一句話說完,頓時讓白墨的心如寒冬里的冰稜,透心涼,這就是拒絕吧?他眸中頓時呈現一片慣有的清潤,剛才的熾熱不再。也許他還是莽撞了。

屏幽知道,看來二人的情路注定要漫長兒悠遠了,如此不痛快的兩個人。

很快,漣韻便命下人擺上了一桌子的菜肴珍饈,美酒也好幾種,雖然漣韻口上不饒人,但是真正的她卻對朋友從不吝嗇。

屏幽看到滿桌的美食,頓時口水都流下來了,自從懷孕以來,她每餐必是狼吞虎咽,好像是餓狼一般,有時候吃的飯食竟然是平時的三倍還多。

也許肚子里的小家伙兒天生就是個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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