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庶女為妃作歹 對面不識

作者 ︰ 介然齋

等君是屏幽的命,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如果等君此刻丟了的話,對屏幽而言,那就是致命的一擊。舒愨鵡

「听雨!我太沒用了,我對不起等君,對不起寒——梵」

听雨輕輕的扶著幾乎要倒下的屏幽,幾次想把她攬入懷中,但是,那極度的渴望,還是在理智下抑制住了。

「小姐,我們繼續找!況且蒼狼令已然發出,不會有事的。」

「對,繼續找,一定要找到他——」

屏幽一把抹掉眼淚,繼續向著另一側走去。

但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斷發回來的信息卻是一次次的令屏幽崩潰的。

她漫無目的的搜尋著,看到每一個個頭差不多的孩子,她都瘋了的上去盤問,但最後都是一無所獲。

突然前方廟會傍邊有一堆聚集的人,指指點點,吵吵嚷嚷,不知道在做什麼。

屏幽立即跑過去,人群很是密集,她不會武功,只能是努力的往里擠,終于她費力擠進里層之時鈮。

卻陡然听到一個聲音,將她生生的定在了原地,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放下孩子!趕緊滾——」

屏幽陡然一驚,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她魂牽夢繞了好幾年了的,是他?一定是他!

瞬間的怔愣,屏幽一下子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分開了擁擠的人群,沖了進去,卻看到一個男子手中抱著的正是等君。

等君一看到屏幽頓時高興的大叫︰「娘親——我在這里!」

屏幽臉上一喜,同時看向抱著等君的男人——赫然就是和百里初寒一模一樣的臉,他只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說了句,「真是個蠢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好!」

他放下等君,越過眾人的頭頂,便躍起絕塵而去。

「你站住——」屏幽看他離去,頓時慌了心神。

但半空中的男人,只是略微一停頓,便疾馳而去,沒了蹤影。

听雨也看到了百里初寒的臉,遂一打手勢,隱藏的暗衛,迅疾的前去追趕。听雨不放心猶自怔愣的屏幽,「小姐,人走了!」

「娘親——」等君飛快的跑過來,一下子抱住了屏幽的腿。使得她想要追趕百里初寒的念想,一下子轉移到等君的身上。

她抱住失而復得的等君,淚水決堤而瀉出。

「小混蛋!你怎麼就不見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娘親!是那個男孩子的同伙,將等君用迷.藥迷昏了,我醒來時,便看到剛才那個酷酷的,威風凜凜的男人抱著我,然後娘親就來了!」等君大致也把過程表述清楚了。

看來是等君被人販子抱走,被百里初寒撞見了,將等君解救了下來。他救了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卻相見不相識?這真是諷刺啊!

屏幽真後悔當初沒有撕掉面具,否則也許百里初寒已然認出她來了,就不會走了,現在她腸子都悔青了,那種易容術已然爐火純青,即使百里初寒不特別注意的話,也是看不出來破綻的。

「听雨,傳所有的人全力查找,只要有一絲蛛絲馬跡都來稟報。」

「是!現在我們回去吧,畢竟這里不安全?」听雨道。

屏幽點頭,手緊緊的抓住等君的小手,找到了同樣分開尋找等君的那些人,一起回到了含情院。

「哎呀,您可是回來了,小姐!今日那個奇怪客人可是來了第七日了,還是老樣子,不叫姑娘,也不喝酒!」胖姐見屏幽進來道。

「還是獨身一人?」

「是,一人!」

「密切注視他的一舉一動,看看他到底意欲何為?」屏幽今日實在是沒有心情去考慮別的事情,只想著百里初寒。

靜靜的躺在床上,屏幽眼淚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下,這種感覺——相逢不相識,實在是不好受。他們曾經是密不可分的,如今卻是相見如陌生人一般。

思緒如潮水般涌來,曾經的甜蜜,都化成了不可捕捉的雲煙,今日之相見,也

成了插在她心口上的利刃。

他為何明明好好的,卻不回來?為什麼?為什麼——

腦中的那三個字不停的嗡鳴——

「篤篤篤——」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和淚水,她揚聲道︰「何事?」

「小姐!有消息了!」听雨的帶著明顯的興奮的聲音。

屏幽快速的甩開被子,也顧不得只是穿著內.衣,便一把拉開.房門,道︰「快進來,到底是何消息?」

听雨看到屏幽衣衫不整,頓時臉一紅,低頭道︰「剛才跟蹤的弟兄把閣主跟丟了,可是卻不想,柳暗花明,他竟然和一個妖艷的女子住到了含情院中,就在樓下雅閣。」

雅閣是三樓,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有三個豪華房間,供有錢人作為客店居住,但是必須是恪守含情院所訂立的規矩的有錢人。

屏幽則是住在四樓的,那里是胖姐和屏幽的住處。

「來此居住?」難道他知道這是蒼狼閣的產業,難道他知道她來了?

屏幽好一陣激動。

卻听到听雨不忍心的聲音︰「他們兩人只要了一個房間。」

屏幽听到此話如遭雷劈,他這是何意?不,她一定當面問清楚,現在就去!

敢搶她的男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麼?

「听雨!隨我去會會他,我們要當面質問他為何有家不回?」屏幽說此話的時候,眼眸都是紅的。

听雨只好默默的跟隨。

「砰!」三樓雅閣左側的房間被屏幽一把推開,巨大的沖擊力,一下子將里面的人的注意力引了過來。

一男一女兩個人坐在那里驚愕的看著,怒氣沖沖進來的屏幽和听雨。此時的屏幽已然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大膽!進來為何不敲門?」紅衣女子尖細的聲音響起,柔媚之中不乏甜膩。

屏幽略微一皺眉,不理會紅衣女子的斥責,只是雙眸直直的注視著百里初寒的淡然如水的黑眸。一步一步向著他走近。

紅衣女子見屏幽竟然不搭理她的話,心中便蓄滿了怒意,她到哪里不是被待如上賓,何曾被人如此無視過?

而且看到屏幽直直的想要吃了獨行的眼神,她頓時醋意大發,喝道︰「哪里出來的小浪蹄子?竟然如此看人家的男人?」

听雨看到紅衣女子,竟然扔出一個茶杯,直直的砸向了屏幽,他抽出寶劍一擋,杯子瞬間碎裂成無數片。

「你敢襲擊我們小姐?」听雨怒喝。

「小姐?我看就是一個不知道羞恥的浪蹄子,看到好看的男人眼楮就直了!」紅衣女子的口中沒有好話。

獨行靜靜的坐在那里,奇怪為何這個美貌無雙的女子進來後,便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而且她的眼神中滿是控訴和抱怨。

「你到底是怎麼了?」屏幽看出他沒有認出她來,遂問道。

獨行冷冷道︰「這位小姐,我們並不認識,為何有此一問?」

「不認識麼?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我們還有一個兒子!」屏幽雙眸滿是受傷的流光。

「不要听她胡說,這就是一個花痴,你是我柳媚兒的夫君,不是她的!」紅衣女子道。

獨行溫柔的看了一眼柳媚兒,對屏幽冷冰冰道︰「這位小姐,我不認識你,請你自重!」

說完,便低頭飲茶,一眼也不看屏幽。

他的那句「我不認識你」,听在屏幽的耳中,便如炸雷一般。

「王爺!你不認識王妃?這是你的王妃,你是大錦國的寒王爺!我是听雨,你也不認識了麼?」听雨看到屏幽受傷的表情,趕緊接話。

「寒王爺?」獨行明顯的一驚,他自從醒來後,看到的就是柳媚兒,知道自己是她的夫君,其余的什麼記憶也沒有,他突然看到屏幽和听雨兩個人的話,頗為震驚。

看出了獨行的疑惑,柳媚兒柳腰擺動,走到獨行的面前,柔聲道︰「獨行,記住,那些女子都是為了你的

美貌,不是真心愛你的,只有我才是真心對你好的,無所保留!」

獨行眸中的疑惑頓消,手握住柳媚兒的柔荑,柔聲道︰「媚兒,是我多疑了。」

柳媚兒挑釁的看向屏幽,眉眼都是笑意。

屏幽看見二人的郎情妾意,頓時怒火上延,她為了找他,舍家離國,而他?卻和一個美貌的女人在此談情說愛,游山玩水。

「百里初寒,我告訴你,不管你記不記得,我都是你的娘子,你的王妃!今日既然你現身此地,必須跟我回去,否則我就殺了她!」屏幽如炸了毛的公雞。

「哈哈哈——沒想到今日遇到一個亂認相公的花痴?獨行,還等什麼?給我殺了她!」柳媚兒命令道。

獨行心中一凜,直覺上這個女子對自己並無惡意,他並不想殺害她,可是對于柳媚兒的發號施令他從未拒絕過,因為他醒來後,才知道,她是用自己的心頭血,救了他的命,對于為了他可以獻出生命的女子,他有何理由拒絕呢?

獨行緩緩的站了起來,慢慢的抽出纏在腰中的柔柳劍,毫不猶豫的指向了屏幽的放方向,眸中是冰寒一片。

「王爺!你不能如此對待王妃!」听雨立即擋在了屏幽的身前道。

就在獨行將劍對準屏幽的那一刻,屏幽的眼淚瞬間崩落,他們還有拔刀相向的一天麼?真是蒼天弄人啊!

她輕輕的推開擋在她面前的听雨,無力但堅定道︰「閃開!」

將自己暴露在了百里初寒的劍下,屏幽慢慢向著柔柳劍的劍尖方向走去,就在抵在他的劍上的那一刻,輕啟朱唇,「寒,生死相依,死生相守,這是你我的誓言,既然今日你忘了,那麼就殺了我吧,也算是個了結!」

獨行听到她的如此絕望和無助的聲音,腦中是一陣混亂,理不清自己為何有這種感覺,看到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赫然的站在了他的劍下,他也很詫異。

「獨行,殺了她!否則,不要想著我寵幸你!」

寵幸?屏幽直接是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難道他的夫君還要祈求這個女人的寵幸麼?

「你閉嘴!妖女!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欺世盜名之徒在此饒舌。」屏幽早就忍受不了她的呱噪了。

「你——你還罵我?獨行!叫你殺了她,你沒听見麼?」柳媚兒歇斯底里的道。

獨行一會兒看看屏幽,一會兒又看看柳媚兒,感覺兩個人自己都不忍心傷害,但是又不能違背柳媚兒的命令,怎麼辦?

而且他不敢看屏幽的眼神,那種能讓他的頭疼痛欲裂,此刻他就只是掃了一眼,她深沉如水的明眸,便不能自拔,好似被吸進去了一般,他突然一把扔了柔柳劍,雙手捂著頭,痛呼出聲。

「啊——痛——」

「寒——」屏幽趕緊上前抱住他。

「獨行——」雖然柳媚兒晚了一步,但是自恃武功高強,一把將屏幽推開,抱他到床上便運功療傷。

「寒,你怎麼了?」屏幽雖然氣他不認識自己,但是對他的表現也能看出一二,他失憶了,不過為何會失憶呢,她想弄明白。

「別靠近,要不然會要了他的命!」柳媚兒嚴肅道,沒有剛才的妖嬈,變得十分認真起來。

柳媚兒坐在床上,手抵在百里初寒的後背,二人的頭上青煙裊裊,好似仙境中人一般。

一個是偉岸如謫仙般,一個美艷如飛燕合德之妖嬈;屏幽看著這樣刺眼的一幕,那是她的寒,如今卻坐在別的女人的床上,放心的讓人醫治,她也是醫者中的高手,沒有這個女子,她一樣能治好他。

慢慢的,獨行的臉色有了血色,腦中逐漸的清明,隨著柳媚兒輸入的真氣,他逐漸懊悔自己的不堅定,這次更加清晰的認定,柳媚兒才是他的良人和主子。

「媚兒,對不起,我禁受不住考驗!」獨行竟然對那個女人十分愧疚道。

柳媚兒收起運功的內力,緩緩站起,高傲道︰「這次就算了,如此資質平庸的女子,也能攪亂了你的心神,看來你的修為還是不夠!」

「是,媚兒!」溫順如小貓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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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幽冷眼旁觀著,感到一絲詭異,剛剛明明百里初寒都有了一絲的松動和懷疑,為何在被她運功療傷之後,竟然如此的自責和愧疚?難道是什麼控制人心神的武功?

「這位公子,你不能亂闖的,這里可是——」外面胖姐的話還未說完,一個藍袍男子推門闖進來。

屏幽眸中一眯,看向這個不速之客,難道肯現身了麼?竟然在此時?

喻落塵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在含情院中呆了七日,如今才算有了動靜,竟然是直直的起身就來到了同樣在三樓的雅閣客房。

胖姐一路阻止,也無濟于事,于是一臉愧疚的看著屏幽——

「哈哈哈!是獨行?還是百里初寒呢?我十分好奇,是誰如此色膽包天,竟然將我欽點的狀元,給擄劫了去,原來是堂堂的大錦國三王爺百里初寒!」

喻落塵進來便直奔百里初寒道,但是眸光一掃,卻看到了一臉抑郁的屏幽,頓時邪笑變成了驚喜。

「雲屏幽,是你?你也來到東升國了,看來今日我是好事連連啊。」喻落塵一臉的欠扁驚喜。

屏幽最厭惡他的這副嘴臉,看似一副正人君子的皮囊,骨子里卻都是男盜女倡的髒東西,與百里冰曳是一丘之貉。

見屏幽沒吱聲,喻落塵也毫無羞愧之心,只是看了看百里初寒,又看了看屏幽,看到二人的疏離,和屋內的妖嬈女人,便已然明了。

「獨行!你如今口味倒是頗重啊,連續在多國搶掠美男子,難道守著你的妻子,你還如此恬不知恥?」

「你是何人?竟然胡說八道?」百里初寒面容雖冷,心中卻是翻江倒海,又一個說自己是百里初寒的,他到底是誰?

「你不認識我?我可是在此恭候你幾日了,听說采.花大盜,喜歡住在妓.院,而且從不叫任何姑娘,只是因為偏好男風。所以我才親自來會一會你,看是否當日的那個的百里初寒。」喻落塵一臉譏諷的笑意。

喻落塵雖然討厭,但他的話中之意,也是屏幽所關心的。屏幽自始至終眸光就沒有離開過那樣一張淡漠的臉。

但是沒有等到百里初寒的回答,柳媚兒卻道︰「獨行,既然這里不安寧,我們該離開了!」她可不想讓別人搶走她的這個苦心培養的禁臠。

「是!」他听話的起身,就要離去。

「慢著,你這就要走?」屏幽一下子擋在了他的面前。听雨一把將長劍橫在他們面前。

他疏離的看她一眼,剛剛又有一個人說他是百里初寒,這讓他頭痛,因此想盡快逃離此處,尤其是看到這個女人的眼神,是那麼的灼熱和令人心亂。

柳媚兒拉著百里初寒的手,輕蔑的掃視了一下屏幽,「就憑你們這幾個人?還沒本事留住我!走!」

她拉起百里初寒便向著窗外躍去——

但是喻落塵可不想便宜了他們,揮劍刺了上去,「朗清在哪里?你們給我說清楚!」現在已然不是一個朗清的問題,是他東升國的顏面的問題了,

「死了!」柳媚兒干脆道。隨即隨手向後拋出一個剛剛拿在手中的茶碗,竟然在空中快速的旋轉了幾圈後,分出了數百個碎片,直直的向著三人射去——

而百里初寒則是冷冷的隨著柳媚兒騰身而去。自始至終沒有看一眼痴痴糾纏著他的那兩道眸光。

听雨趕緊揮劍掃落幾個射向屏幽的碎瓷片,喻落塵也是臉上現出震驚的神色。信手拈來的殺人利器!這個女人呢他不是對手!

簡單的一招,他便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對方不殺他已然是客氣了,這是失傳已久的殺人于無形的玄冥功,這種功夫可是用隨身的物品作為武器,轉瞬便能將人殺死。

百里初寒,他殺不了,原來是靠上了如此厲害的美嬌娘。那雲屏幽?他豈能放過?

他眸中變化極快,有氣惱變成了喜氣,是不是說明他有了得到這個女人的機會?

「咳咳,屏幽既然來到東升國,就去皇宮住吧,這里可不是你一個良家婦女該住的地方。」喻落塵道。

「橋歸橋,路歸路,不送!」屏幽對百里初寒的相忘,還耿耿于懷,哪里還能和他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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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看著決然離去的女子,喻落塵現出了勢在必得的眸色。既然來了,他豈能容她離去?

回到房間,屏幽心情跌到了谷底,百里初寒顯然是被那個女子控制了,那個女子到底是何人,為何听雨他們遲遲不能查到?還有他到底是為何會劫持那些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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