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金旭在鎮守的書房里,正揮筆寫著一封最為簡短的信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洛金旭的信件已經裝封好。
「派你府上最好的騎師,在一天之內把這封信送到逸王手上。」洛金旭把信件往鎮守手里,又轉過身去,接著處理金朵來孤島時帶來的文件。這麼久了,是該抓一抓了。
鎮守看著手里的信件,無奈的苦笑一聲走出了書房。真命苦!根據地被霸佔,還要像一個苦役一樣被人指使著,還要做這種幾乎完不成的任務。「唉!」胡鎮守嘆口氣,搖晃著腦袋去找那個騎藝最好的衙役去了。
「太子表哥,你累了吧?喝口茶解解乏吧!」金朵端著新泡好的茶,推門走進房里。
「太子表哥,喝口茶吧!」金朵看洛金旭沒有反應,把玉制的茶杯放到洛金旭左手邊,好方便他隨手取飲。雙手握空拳,開始給洛金旭捶起被來。
「洛金旭!洛金旭!」喬玉拿著一張貌似令牌的鐵片揮舞著沒敲門就闖進了房里。
「 當!」洛金旭剛端起的茶杯,被喬玉驚的掉下,溫熱的茶水灑在了桌上的文件上,浸濕了紙張。
「啊呀!不好意思啊!打擾了,打擾了。」喬玉將鐵片往懷里一揣,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一樣,把房門關上,轉身輕拍著自己胸口,長吁一口氣說道,「這小子速度挺快的啊!」點點頭,很是欣賞的回頭看了一眼書房,快步走開。
「玉!玉兒!」洛金旭顧不得面前被浸濕的文件,推開身邊的金朵,追了過去。
「姐姐已經走了……」金朵壓低的聲音里略帶委屈,但還是沒有伸手去拉洛金旭。
「哎呀!肯定誤會了!」洛金旭將房門打開,沒看到喬玉,氣餒的拍著自己的腦門,轉身進屋,又看到書桌上被浸濕的紙張,指著金朵問道︰「你,你怎麼不少倒點水!都濕了,又要重新來做了!」洛金旭用筆扒拉著被水浸濕的紙,埋怨著金朵。
「你!你討厭!嗚嗚……」金朵被他莫名其妙的責備一番,捂著嘴,哭著跑出書房。
在鎮守安排的豪華房間里,金朵趴在地中央的桌子上,埋頭痛哭著,喬玉在旁邊像個老媽子似得不停的叨叨著,想要轉移金朵的注意力,也好拯救那被金朵蹂躪的不成樣的苦命的桌布。
「金朵,你要是實在不解氣,今晚我帶你出去瀟灑瀟灑?」喬玉在想了無數個注意後,決定帶她出去找個出氣筒,供她撒氣。
「人家,人家都委屈死了,你還,還去瀟灑,我討厭你們!嗚嗚……」金朵一听某人還有心思去瀟灑,感覺更加委屈,淚水就像黃河決堤一樣,泛濫成災。
「我是說,幫你找個出氣筒,難道不行嗎?」喬玉看這桌布是拯救不了了,就救救那可憐的桌子吧,畢竟淚水也是有腐蝕性的。
「出,出氣筒?誰沒事會給你撒氣啊!」金朵終于停下的狂風暴雨,改為細雨蒙蒙,且還不停的抽噎著。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天黑跟我走,包你滿意!」喬玉賊笑著拍拍金朵呆傻的臉龐,秘法一用,腳下生風,一眨眼便失了蹤影。
「她的笑怎麼那麼滲人啊!」金朵搓著渾身的雞皮疙瘩,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哎!」
「哎!」在金朵嘆了第一千多次氣後,天空終于有了點要黑的意思。
「走!姐姐帶你去瀟灑!」喬玉一身勁裝,胳膊上掛著一個包袱,拉起金朵,便向外奔去。
「這種事,要找個無人的角落才行。」兩人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走了一會後,喬玉在一個分叉路口停下腳步,觀察著每條街道的客流量。
「你想干嘛?」金朵放來手,與喬玉拉開一定的距離,眼里布滿了害怕。
「嗯!這條路通往繁華街區,富商地主應該不少,就選這里!」喬玉拉起金朵的手,再次迅速淹沒在人群里。
在選定目標後,喬玉腳下用力一步躍上所屬目標的最高建築物的頂上,把金朵安頓好,又找了一個視覺比較好的位置,翻起一塊瓦片,這樣房里的一切就都就一覽無余了。
「這……?」金朵好奇的指著被喬玉翻來的瓦片,剛說出一個字就被喬玉的手捂住了嘴。
「噓!你在這看著,我去去就來。不要喊啊!」喬玉囑咐一番,就縱身融入了夜色中。
喬玉走後不大會,房間門被打開,一個身著藍色錦袍的年輕男子走進了屋里,身後跟著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
「主上,還是沒有進展,這麼下去如何是好?」黑色勁裝男子首先開口,臉上是勞累久致的風塵。
「你們都盡力了,本尊也知道,可是……」年輕男子接著說道,說到一半,就是一陣可怕的沉靜。
金朵躲在房頂,大氣不敢出一下,心里早把喬玉罵了九九八十一回了。
只見藍衣男子快速轉身,腳下用力,人已出現在金朵的身後。
「你是何人!偷听本尊講話,罪當死!」藍衣男子暴躁的脾氣一觸即發,手掐著金朵的脖子,用力將金朵提起。
「放手!」喬玉換完裝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立刻上前阻止。
「嗯?又來了一個送死的?」藍衣男子提著金朵轉身面向喬玉,聲音里的火藥味濃郁的嗆鼻。
「玉哥哥!」看到男子的面孔後,喬玉臉上一陣欣喜,但轉瞬間,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悲傷,隨即想起臉上的傷疤,于是捂著臉,任淚水落下浸濕臉上的面紗,管也沒管金朵,便急急的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