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臻回到東宮太子府就躺在自己寢宮的床上,眼楮痴痴的望著床頂,不言不語。就連皇上下旨召見,他都沒有覲見。
皇帝很奇怪平時勤于政務的兒子,今日怎麼抗旨了呢?據伺候的太監匯報,他整日臥床不起,不吃不喝,不言不語,卻不是因為生病。
「擺駕東宮,朕倒要看看是誰傷了朕的皇兒!」正在批閱奏折的皇帝放下手中的朱筆下旨。
「皇上駕到——」太監尖銳的嗓音在東宮太子寢宮回蕩著。躺在床上的祁文臻听到太監的聲音,眼神閃了閃,又恢復平靜。
「皇兒,皇兒,你這是怎麼了?」皇帝坐在祁文臻身側,推了推他沒有動靜的身體。
「父皇……」听到皇帝動情的聲音,祁文臻不由哭出了聲。
皇帝看到自己一向自主剛強的兒子突然哭的這麼無助,一股怒氣攻上心頭,「吳英,你是怎麼侍奉太子的!」
「皇上恕罪,太子是由于玉兒小姐為他受了重傷才成這樣的。」吳英跪在地上,雖然身上有傷,但聲音依舊不卑不亢。
「哦,就是皇兒為了她來找朕請旨的那個女人?」
「回皇上,是!」
「哼!一個女人就妄想左右朕的皇兒。如此一個紅顏禍水,朕留不得她!」
「父皇,不要!」祁文臻听到皇帝有了殺喬玉的意思,急忙伸手拉住皇上的衣袖,乞求道。
「皇兒,紅顏禍水啊!」皇帝握住祁文臻的手,苦心勸導。然後看向吳英,「吳英,傳朕旨意立刻召那個玉兒小姐進宮領罪,如有違抗,格殺勿論!」
「回皇上,她現在重傷昏迷,是否……」吳英沒有說完,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左右皇帝的決策。
「那就等她醒了,再給朕帶進宮里。」皇帝讓一步,是為了給自已兒子留一份情面。
「遵旨!」吳英起身走出,天已經黑了。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召于玉進宮領罪,違者格殺勿論。……」吳英站在沈玉面前宣讀聖旨,待他讀完,看向沈玉,發現他並未下跪接旨。
「沈玉你敢不跪?你可知,這是大不敬之罪!」吳英指著沈玉責問道。
「哼!就算他站在本尊面前,本尊也不會跪,還有別用你的手指著本尊,本尊生氣,它可是要搬家的!」說完看了吳英一眼,轉身坐回到喬玉身邊。
吳英臉色一變,隨即轉身走出,不再理會沈玉。
待吳英走遠,沈玉一只手撫上喬玉的臉,嘴里喃喃的說道︰「玉兒,他在逼你的玉哥哥!你怎麼都不睜開眼看看我呢?」說完苦澀的笑了一下,站起身來。
「看來今晚本尊要去見一見這個曾經的皇舅舅了。」還記得小時候,那個人會親昵的叫自己「玉兒」,那麼現在呢?
「劉允,給本尊看好玉兒,本尊要去皇宮一趟。」沈玉把劉允叫進屋里,安排好了,就要往外走。
「主上,您真的要……」跟了他這麼多年,又怎麼不知道他的痛處。
「為了她,必須得去。」沈玉轉身指了指床上的喬玉,不再說什麼,只身走出內外,有的時候不忘帶上劉允帶回來的證據。
也是時候報仇了!
看著沈玉走出門,那孤單的身影,劉允無奈的搖搖頭。看來主上這次陷的很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