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驛殿內,沈玉煩躁的在地上走來走去,不時問一句旁邊正在給宇軒看診的莎爾。眉宇間盡顯焦急。
「花毒?郁金香?」莎爾察看一會,就後說出來五個字。
「她們每天都在御花園的郁金香園曬太陽的,可是女乃娘並沒什麼不適啊?」沈玉走到莎爾身邊說。
「孩子身上的御毒能力太低,再加上還是早產,再有花毒入侵,孩子性命堪憂啊!」莎爾惋惜的看著孩子,心里對喬玉也開始泛起點點心疼。
「沒有解了嗎?」沈玉箭步上前拉住莎爾的外衫。
「沈大盟主!玉王爺!這是人命,你可不可以冷靜點!」莎爾甩開他的手,走到衣櫃旁,拿出一張紙,在夜的耳邊低語幾句,又坐回到宇軒的身邊。
「主上,莎爾一定能幫宇軒月兌離危險的。」夜走過去,說一聲,就出了門。
夜出門後,打開莎爾給的紙,只見上面寫著「逐月」兩個字,莎爾告訴他,盡快找到逐月的人,這樣就可以找到解藥了。原來花毒是逐月的獨門毒方,逐月是南國的一個靠花毒稱霸江湖的小門派,他們隸屬于南國皇族,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逐月!」夜念叨一聲便迅速隱去身形。
半個時辰之後,夜帶著一個中年大夫出現在了沈玉面前。
「拜見少主!」中年大夫見到莎爾後先是一驚,接著便跪拜在莎爾的面前。
「藥,帶來了嗎?」莎爾看了眼來人,又回頭看向床上的宇軒。
「少主,郁金香花蜜即可解毒,不過藥引必須是至親人的心頭血。」中年人在房間里掃視一圈,不敢確定哪個是孩子的親人,話里帶著難掩的失落。哎!又一個苦命的孩子!
「男女都可?」沈玉上前一步問道。
「都可。」中年大夫看見沈玉後,面上漸露喜色。
「怎麼?你認識他?」莎爾見中年人面露喜色,隨即問道。
「回少主,在一年前曾救過這位爺的夫人。」中年大夫轉身對著沈玉說,「這位爺的夫人現在可還安好?」
「承蒙先生掛念,內人健康,只是小子還望先生能夠得到搭救。」沈玉微微鞠身。這一次不僅僅是為了孩子,他真的不希望看到喬玉傷心痛苦,那樣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這位爺的大禮小的受不起,小公子的毒也只是小事一樁,不足掛齒,不足掛齒。」中年大夫扶住沈玉的胳膊,面露愧色,「上次未能救夫人,小的已感慚愧,這次有幸能夠再為爺您效勞,實乃小的榮幸。」中年大夫從袖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沈玉,「爺可取以自己的心頭血滴將在這花蜜里,喂以小公子服食,一盞茶的時候,小公子便可醒轉。」
听聞此言,沈玉從夜懷里拿出一支短匕,眼楮一閉,伸手就往心口扎去。為了玉兒,這點疼還是受的起的。
「住手!」中年大夫跨步過去,拉住沈玉的手,但還是晚了一步,刀已經刺進去了,只是不深。「爺這是何苦呢?只要用我這細管針,吸出幾滴便可。」中年大夫從袖袋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沈玉。
「多謝先生。夜,快,給宇軒喂藥。」沈玉用中年大夫給的細管針吸出所需的血,滴入瓷瓶,然後放到身邊夜的手中。
「是,主上!」夜接過藥送到莎爾的手中。
看著宇軒那蒼白的小臉漸漸變得紅潤,沈玉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了。
「爺,您的傷口還是先包起來吧!」中年大夫指著沈玉的傷口,又從隨身的藥箱里拿出一卷白色的布,上前給沈玉包扎。
「女乃娘!你這是干嘛!」喬玉在床上扯著被子,掙扎著下地。
「哎呀!夫人!您就好好休息吧,小少爺醒了,主上帶著小少爺在外面玩呢。主上說,等少爺累了,一會就回來了。」女乃娘壓著喬玉要起來的身子。
「煩死我了那會是那個瘟神朱菊,現在又看不到孩子,煩死我了!」喬玉雙手一拍被子,慪惱的又縮回被子里。這哪是養病的樣子,明明比養病更累。
「玉兒,又怎麼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只是帶孩子通通風而已。」沈玉抱著孩子走進來,「好了,宇軒還給你,我先喝口茶。」大步走到喬玉床邊,把孩子放在喬玉身邊。
「你好討厭!出去這麼久!」喬玉嗲怪著沈玉。
「怎麼?才一小會就想我了?」沈玉壞笑著俯身靠進喬玉。
「你討厭!你不是渴了嗎?去,去,去,喝你的茶去!」喬玉笑著推開沈玉。
「嘶。」喬玉的手正好推在了沈玉扎傷的傷口上,沈玉輕微皺眉,快速轉身,離開,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端起桌上已經涼了的茶水,一口飲盡,以緩解心口上刀口帶來的疼痛。
「真嬌氣,就推一下你,你還躲的那麼快。」喬玉不在意的瞟一眼喝水的沈玉,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