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苦跳了那麼多年的舞,辛辛苦苦的,連給自己贖身的錢都攢不夠。
「什麼叫做委曲求全。雖然大人用了一些計謀將你帶到楚國有些不對,然而他對你的一片真心,你也應該看到。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卑鄙小人,那麼當他把你帶到這里的時候,大可以對你為所欲為,而並非耐心等待著你對他改變心意。」
阿紫一語道破關鍵,傾城身上不由得微微一僵。
的確,雖然馬玉使用卑鄙的手段將她帶到了這里,然而卻並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麼逾越的行為。
這里是楚國,他大可以任意妄為,可是從始至終,他都一直很尊重自己。
從來沒有為難自己。
倒是自己一直在讓他為難。
「阿紫,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你可知道當你面對的是一個你不喜歡的人時,那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喜歡一個人很容易,然而忘記一個人,卻是很難。我雖然知道馬玉對我不薄,可是要我馬上忘記我心中的那個人,卻也並非易事。」
傾城突然幽幽說道。
阿紫身形一頓,一只手幾乎無意識地踫了踫自己腰間的血玉,只覺得心口的一處有些微微的疼。
雖不至于死去活來,卻也讓她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這種感覺,其實從她離開安王府的那一刻起,便從來就沒有消失過。
「沒有,所以我並不知道你的感覺。但是我知道的是,時間是一劑最好的良藥。任何事情都會在時間的流淌中逐漸撫平,讓你最終忘記。所以我相信,不久以後,你會對馬玉大人的真心所打動。」
阿紫違心地對傾城說道,並沒有承認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
「真的嗎?」
傾城幽幽看著她,她輕輕的聲音仿佛柔軟,卻生疼地打進阿紫的心底,讓她也對自己所講的話產生了懷疑。
時間,真的是一劑最好的良藥嗎?
楚城最大的酒樓里熱鬧非凡,每天來來往往的客人有很多。
因為楚國的民風比夏國要開放些,人民言論比較自由。因此更少不得在這酒樓里會有一些人,願意同其他人分享自己不知從哪里听到的,楚城當中一些達官貴人的一些秘聞。
當然,也少不得宮里面的。
今日午後,昱遠才坐在酒樓的一角用餐,便听到隔壁已經有人說起了宮中最近發生的一些趣事。
「你們知道嗎?听說昨個惠貴妃被楚皇懲罰,要她一個月都不能離開自己的宮殿。要知道,惠貴妃可是受寵了三年,這樣禁閉她一個月,可是等于將她打入冷宮一樣。」
客人甲拿起一把瓜子,一邊磕著一邊神秘兮兮的說著。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
客人乙不解看著他,也不知道他所講的是真還是假。
「當然是真的了,難道我還能誆你不成。你听我對你講的哪一件事情是假的。別忘了,我佷女可是皇宮里當差的宮女。今天早上她感冒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姐姐,讓我給她送些吃的,她剛好告訴我的。」
正文223.將手中的酒杯竟給捏碎了
「听你這麼說,難道惠貴妃大勢已去,就要打入冷宮了。我听說這惠貴妃能夠得寵三年,手段也是非常不簡單。怎麼被楚皇說禁閉就禁閉了呢?」
客人乙相信了客人甲的話,對于惠貴妃被禁閉一事也覺得非常奇怪。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快說來听听。」
「還記得幾天前錦衣衛的馬玉大人帶回了兩個女子,听說其中一個就是夏國的七王妃。」
「馬玉大人不是去北定城了嗎?怎麼會帶回一個王妃來?那王妃不是應該在京城待著嗎?」
「那是因為那七王爺近日無聊,因此便帶了自己的愛妃一同出外游玩。正好游玩到了北定城。听說那個七王妃來頭不小,雖然她的夫君並沒有什麼實權,然而她的親姑姑可是夏國垂簾听政的太後,而且她的親爹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所以她的身份可以說不輸給夏國的公主。因此馬玉大人便將她帶回來,打算用來同夏國交換什麼。」
「听你這麼說,倒是有道理。可是她不過區區一個夏國人質,同惠貴妃有什麼關系。」
客人乙倒是越听越是一頭的霧水了。
「你听我慢慢和你說完。听說這個七王妃是個烈性女子,當初見到楚皇的時候,很有一番男子般威武不能屈的氣勢,並且還用一塊墨硯打傷了楚皇。此事在皇宮里可是都傳遍了。因為她是一個有用的人質,所以楚皇才沒有對她做什麼。不過消息傳到了惠貴妃的耳朵里,這件事情自然也就不會那麼輕易過去了。」
客人甲說完這一段後,覺得有點口渴。客人乙連忙殷勤地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後問道。
「听你這麼說,這惠貴妃好像是去替楚皇出氣的。接著怎麼樣了?」
「接著惠貴妃去了楚皇給那個王妃安排的住所,殺氣騰騰地過去。本來惠貴妃有好幾個人,而那王妃卻只有一個人,並且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輩。惠貴妃應該佔了上風才對。惠貴妃其實原本也是做給楚皇看的,希望楚皇知道她對他是很關心的。因此她給了那個王妃幾個巴掌,打算給她的戒告。誰知道那個王妃竟然不是個吃素的,自然不會白白受人的欺負,所以二話不說也反給了惠貴妃幾個巴掌。並且還讓她吃了好多的土。」
「那個夏國來的王妃看上去好像很厲害。」
「可不是,雖然身為人質,應該處處擔心自己的個人安危。不過那個王妃卻一點都不在乎。最後惠貴妃被她徹底激怒了,要賞她幾十大板。要知道,就算是個會武功的人,被打上幾十下都會皮開肉綻。更何況是一個區區的弱女子。而且還是自幼生長在富貴人家的王妃。她嬌女敕的身子又怎麼能夠受的了這種酷刑。」
「天哪,莫不是王妃被那個惠貴妃給打死了吧。」
客人乙話音才落,便听到一聲碎裂,客人甲同客人乙回過頭去,只見身旁一個桌子穿著紫衣錦袍的公子,不知為何將手中的酒杯竟給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