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應該說這個楚皇留給她的印象簡直就是能夠用陰晴不定來形容了。
這個楚皇真是忽冷忽熱的,冷不丁的,還會讓她想起一副幽怨的小媳婦模樣出來。
不過她自然是不敢把這種想法道出的,畢竟楚皇是這楚國的堂堂君主。
如果讓他知道,在自己的心里同一個女子般沒有什麼區別,那麼他還不被氣爆了。
但是安錦說實話,認為這個楚皇長的真的是非常陰柔,同昱遠的俊美不一樣。是另外一種極致的美,總之也很魅惑人就是了。
只不過他明顯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罷了。
這樣類型的男子她已經經歷了一次,被傷的遍體鱗傷。這種回憶一次就夠了,她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算了,你年紀還太小。即便嫁人,也無法真的明白很多事情。以後的時間里,我會讓你慢慢明白。夜色已黑,我們回去吧。」
楚皇深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十分無奈地站起身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安錦一眼。
安錦真的非常討厭別人把話只說出一半。可是古代人好像都非常喜歡玩這種欲講不講的調調,雖然她非常地不喜歡。可是既然她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人,也就只能入鄉隨俗了。
哎。
安錦很沒有精神地跟在楚皇身後,冷不丁打了一個噴嚏。楚皇回過頭,靜默地看了安錦片刻,然後什麼都沒有說,只沉默地將身上的外衣月兌下。
「是我不該,天色這樣冷,還邀你出來賞月。我忘記了你是個女子,根本就沒有御寒的內功。盡管今天晚上並不是很冷。」
楚皇一邊將外衣月兌下來,一邊將外套披在了安錦的身上。動作輕柔,是從未有過的樣子。
「呃,這個?」
安錦一邊揉了揉鼻子,一邊眼光猶豫地看著身上的披肩。
「不要覺得有負擔,是我給你主動披上的。又不是你偷的,今晚你就穿著它回去吧。」
楚皇十分大度地對安錦說道。
「可是。」
安錦話還沒說完,又一連打了好幾個的噴嚏。楚皇眉宇緊蹙,懷疑她是不是凍感冒了。
于是伸出他修細玉白的手指,覆在安錦的額角片刻。
額頭並沒有發熱的跡象,既然如此她又為何接二連三地打噴嚏。
楚皇心中不解。
只見安錦將他披在身上的衣服給月兌了下來。
「不好意思哈,其實我想說我根本就沒有感冒。阿嚏,就是對你衣服上的這個香味過敏。之前在亭子里沒有風所以沒有感覺,可是一出來,你衣服上的香氣被風一吹,就吹到了我的鼻子了。所以我就敏感了。」
安錦將衣服還給楚皇,楚皇愣愣地接過。
想不到就算想要關心她一下,也是件難事。
不過一天的時間,楚皇卻仿佛將這一世的打擊全數經歷。
不過還好,待他將明日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如果沒有意外,安錦一定會對自己感動的。
楚皇看著身邊哈欠連連的安錦,煙灰色的眸子里多了一點溫度,眼角也輕輕地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