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瞬,她掙著推開他,「蕭公子……」
他緊緊地抱她,掌心摩挲她的脊背,充滿了憐愛。愨鵡曉
她猛地用力,這才推開他,「蕭公子救命之恩,我沒齒難忘……日後再報答蕭公子。」
蕭胤俊容冷冷,「鬼面狐狸抓你來這里,有何企圖?」
「我也不知,我問過,他不告訴我。」洛雲卿憂心忡忡,「我想,鬼面狐狸不會善罷甘休,萬一他再來,怎麼辦?磧」
「這幾日你待在我身邊。」他的眼里頓時浮現一絲戾氣。
「寸步不離?」
他頷首佗。
她思忖,那夜里怎麼辦?
她想起官銀被劫一事,問他查到了什麼。
蕭胤的眉宇寒氣森森,「鬼教劫走了官銀,不過暫時找不到鬼教的總壇。」
「我出入過鬼教的總壇,但每次出入都是蒙著眼,到西街口那邊就要蒙上黑布。」洛雲卿道激動道,「對了,我在鬼教總壇看見了五十萬兩白銀,鬼面狐狸野心不小。」
「我命人去西街口那邊找線索。」
當即,他離開寢房。
吃了晚膳,沐浴之後,洛雲卿走進蕭胤的寢房,欲言又止。
他只著寢衣,坐在桌前拿著一本書看,「有話對我說?」
「我去隔壁房就寢。」她匆匆地轉身。
「你不怕鬼面狐狸夜襲?」他閑適道。
是的,她害怕,她擔心,鬼面狐狸要捉她,那是輕而易舉。
可是,她不想和他共處一室,這樣會對不起國師的。
「你睡床榻,我睡地上。」蕭胤說這話的語氣倒頗有正人君子的風範。
「我打地鋪吧。」
洛雲卿取了草席、被子鋪在地上,坐下來,「你還不睡嗎?」
他饒有興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先睡,我還要想些事。」
她心神一凜,靠牆而坐,睜眼發呆。
他繼續看書,神色專注,眉宇間流淌著暖暖的燭光,挺拔的劍眉卻似一柄利劍,所向披靡。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藏起鋒芒,不讓人知道他身懷武藝?他半點野心也沒有嗎?這次又為什麼自請來松江查辦官銀被劫一案?
不知不覺,睡意襲來,她眯起了眼,耷拉著頭,睡著了。
過了半晌,蕭胤將她抱到床榻上,為她蓋上薄被,輕撫她的腮。
凝視她的眼眸,深沉,情意綿綿。
————
兩日後,蕭胤親率官兵直搗鬼教總壇。
為保洛雲卿的安全,他讓她待在縣衙,安排十六個官兵保護她。
她祈禱他剿滅鬼教、找回官銀,從早上等到中午,坐立不安,憂心忡忡。
十六個官兵分散在四周八個方位,她在房里吃午膳,卻吃不下去,讓侍女撤下去了。
忽然,她听見外面有動靜,奔出去問,官兵說,發現有人影閃過,有四個人追出去了。
剛說完這話,官兵就倒下了。她驚懼地舉目四望,忽然間覺得驕陽之下陰風陣陣。
左邊有大鵬振翅的聲音,她心驚膽戰地轉身,卻發現自己騰身飛起,迅疾往外飛去。而抱著她的人,正是鬼面狐狸。
負責保護她的官兵發現她不見了,卻看不到她消失的方向。
鬼面狐狸疾速飛掠,帶她到郊外。
「蕭胤帶人去剿滅鬼教,你不去保護你的教眾嗎?」洛雲卿思忖,難道蕭胤這次的剿滅行動失敗了?
「是他們保護我,而不是我保護他們。」鬼面狐狸沒有戴白狐狸頭面具,而是易容,「蕭胤也算有本事,找到了鬼教的總壇。」
「那些官銀呢?」
「既然蕭胤找到了,本教主就當行善,讓杭州府的災民過上好日子。」
「你抓我,是想用我來交換官銀?」她靈光一現。
他劍眉飛揚,「你倒提醒我了,我可以用你換回五十萬兩白銀。」
洛雲卿輕笑,「我有那麼值錢麼?」
鬼面狐狸撫觸她衣襟下的鎖骨,婬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我先玩膩了,再去換官銀。」
她一驚,快速想著自救的辦法。
他含吻她的耳珠,灼熱的呼吸又燙又癢,她瑟縮著,眉心緊蹙,只管想辦法。
「鬼面狐狸玩過之後,可否把她交給我?」
說這話的人是風華,他緩緩走來,猶如一陣陰冷的風。
鬼面狐狸陰沉道︰「我最煩正在興頭上的時候被人攪了興致。」
「教主請繼續,當沒我這個人便好。」風華陰險地笑,側過身去。
「你最好滾到十里外!」鬼面狐狸寒聲道。
「我塞上耳朵、蒙上雙眼,行了吧。」風華冷笑。
「教主為何這般狂躁?」風華淡笑。
「你最好即刻滾!」鬼面狐狸語含薄怒。
洛雲卿希望他們打起來,自己就可以悄悄地溜走。
這時,有一人從遠處飛奔而來,那絕頂的輕功不比國師遜色。
蕭胤!
她欣喜不已,不過,他一人對付鬼面狐狸和風華,有多少勝算?而且,他不是去剿鬼教嗎?如何知道鬼面狐狸帶她到這里?
風華抱胸,一副作壁上觀的神態,「你們當沒看見我便好。」
蕭胤昂挺而立,面目冷沉,「鬼面狐狸,放了她,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做個買賣,如何?」鬼面狐狸好整以暇地說。
「什麼買賣?」
鬼面狐狸扣住她的咽喉,「你要人,我要五十萬白銀,銀貨兩訖。」
洛雲卿訝然,他當真用自己交換五十萬兩白銀。
蕭胤冷笑,「胃口不小。」
鬼面狐狸問︰「如何?」
「此次我奉命偵辦官銀被劫一案,只要我追回五十萬兩白銀,便是大功一件,陛下定當賞我一官半職。洛雲卿與我是有點交情,不過她的生死與我無關,我何必為了她而失去當官的大好機會?我辦不好此案,說不定陛下大怒之下殺了我,那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不關心她的生死,追來做什麼?」
「略盡綿力罷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鬼面狐狸陡然用力,扼住她的咽喉,像要捏斷她的脖子。
洛雲卿無法呼吸,剎那間,世界安靜了,眼淚滾落……好難受……
數枚銀針疾速飛來,鬼面狐狸迫不得已地松手、閃避,而就在這時,蕭胤已飛過來,綿綿不絕的掌風襲向他。
鬼面狐狸放開她,一掌出去,讓她後退數步,然後全力應戰。
高手對招,不需要耍招式,比拼內力便可。
她緊張得手心出汗,擔心風華加入戰局。如若風華幫鬼面狐狸,蕭胤的勝算就大打折扣。
顯然,風華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更想抓走她,不過,一旦他帶走她,正在比拼內力的兩人就會立刻追來。他想了想,決定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出手,坐收漁人之利。
鬼面狐狸的臉龐微微抽搐,好像拼盡了全力,蕭胤則是氣定神閑,內力源源不斷地涌出。
忽然,鬼面狐狸的嘴角溢出鮮血,受了內傷。
洛雲卿欣喜地松了一口氣,風華面色一變,立即出招擊向蕭胤。
最終,變成了二對一,風華與鬼面狐狸站在一邊。
她心驚膽戰,這樣拼法,會不會耗盡內力而死?
蕭胤再次使力,鬼面狐狸和風華飛出去,摔在地上,噴出鮮血。
與此同時,數枚銀針疾飛而去,他們受了重傷,想閃避,卻動彈不了,中了銀針。
蕭胤抱起她,飛掠離去。
狂奔二十余里,終于停下來。他跪倒在地,鮮血噴濺而出。
洛雲卿扶著他,驚道︰「蕭公子,你受傷了?」
他虛弱地倒地,輕輕地點頭。
她舉目四望,此處是曠野,不遠處有小河、草地、樹木,滿目碧綠,景色優美。
那邊有一間草屋。
她架著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帶到那間草屋。
————
歇了好一會兒,洛雲卿才爬起來。
這草屋簡陋得很,有稻草可以睡,此外什麼都沒有。
蕭胤雙目微闔,氣色很差,內傷應該很重。她說出去找點兒吃的,便走了。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她帶回來一只受傷的野雞,拔了毛烤著吃。
吃了烤雞,他的傷勢沒有好轉,昏昏地睡了。
她靜靜地看他,想起最初他們斗智斗勇、互相陷害的往事,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雖然他也俊美,但他和國師的容貌可謂天差地別。他俊朗陽剛,五官稜角分明,屬于那種冷厲剛性的俊美。
他拼了全力救她,這份情義,她不是感受不到。
日後有機會再報答吧。
暮色四合,西天最後一縷殘陽被墨藍吞沒,涼風習習,吹在身上涼爽怡人。
洛雲卿躺在草屋外的草地上,墨藍的夜幕上星辰漸次亮起,下弦月如勾。
不知不覺,她睡著了。
蕭胤醒來,看見她睡在草地上,便也躺在她身側。
星空廣袤,似一襲寬大的幕布,瓖著一顆顆璀璨的寶石;郊外的夏夜寧謐而神秘,令人迷戀。
他凝視她,她沉靜的睡顏在星空下綻放,宛若月下白蓮,高潔,雅致,美麗。
他吻她的唇,溫柔如細雨綿綿,吮*吸她的甜美。
朦朧中,洛雲卿感覺有人吻自己,頓時清醒過來,推開他。
他扣住她的手在頭頂,霸道地強吻,一路封鎖,一路滑行,摧枯拉朽一般。
「放開我……蕭胤,不要!」
她怒喝,掙扎,卻阻止不了他的侵犯。
蕭胤索性點了她的穴,解了兩人的衣物,這馥郁芬芳的嬌軀,含吻粉紅的花蕾。
「蕭胤,你混蛋!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啊……」
他用力的吮*吸,令她克制不住地叫起來。
她如遭電擊,酥麻的電流一***地刺激她的感官,好像喚醒她體內深藏的火種。
他解開她的穴道,撐開她的雙腿,在秘密的幽谷摩挲、。
她發瘋地打他,拼死反抗,他怎麼可以這樣?
可是,雙手再次被他制壓住。
他抵住她的柔軟,靈巧的舌挑吻她的身軀,灼熱的呼吸灑在她身上,點燃她體內的火苗。
洛雲卿僵住,清晰地感受到那灼熱一點一滴地擠進來,她瘋了似的扭動身子,卻讓他更為深入。
「好痛……不要……求求你,不要……」她又急又慌,額頭布滿了汗珠。
「我是陛下的人,你不能踫我!」她驚惶地叫。
蕭胤不管不顧,一鼓作氣地沖進去。
她失聲尖叫,四肢僵硬。
只是停頓一瞬,他便開始揮鞭馳騁,力度狂猛,好似要摧毀一切。
猶如利刃割過,撕裂之痛一浪高過一浪,她如死一般,淚水涌出,模糊了眼。
國師,對不起……
星空作證,夜風為憑,他與她結成了夫妻。
蕭胤憐惜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吻她的眸心,吻她的淚腮,極盡溫柔。
她閉上眼,淚水再一次滾落。
他吻她雪白的肌膚,吻她細致的鎖骨,揉她柔軟的雪玉,她的身軀,帶引她融入自己狂野火熱的世界……那里,有狂風驟雨的激情;那里,有鳥語花香的情意;那里,有涓涓細流的愛憐……
洛雲卿緊緊閉眼,不想要小月復熱氣騰騰的感覺,不想要熱流涌出的反應,不想要這屈辱的一切。
精悍的身軀再次動起來,他有力地深入淺出,讓她慢慢接受他的愛意。
星空下,草地上,涼風中,花香里,交纏的身軀慢慢攀上高峰,領略那迷人的風光。
星辰一閃一閃,似是羞澀地眨眸。
————
搗毀了鬼教總壇,擒拿教眾多人,找到了賑災官銀,蕭胤命人將官銀送往杭州府。
不過,護送官銀的蕭昭,仍然下落不明。蕭胤吩咐松江縣官繼續打探三皇子的下落,帶洛雲卿回京。
自那夜之後,洛雲卿再也不跟他說話。
午後,他下令就地休息,拿了水囊和干糧上馬車,「餓了吧,吃點兒吧。」
她絲毫不看他,目光轉向車窗外。
蕭胤坐到她身旁,她怒目而視,「滾!」
他扳過她的身子,出其不意地吻她,她激烈地掙扎,打他,推他,可是女人的力氣哪有男人大?很快她就被他制得死死的,被他壓在車壁上。
他呼吸粗重,如願以償地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逗弄她的唇舌。
她發狠地咬,他發出「咻」的一聲,放開她,冷冷地看她。
「滾!」洛雲卿滿目怒火,眼里燃燒著痛恨。
「卿兒,回京後我便娶你。」蕭胤的眸色由濃轉淡,但交織著復雜的情緒。
「死也不會嫁給你!」她咬牙切齒,「再說,我是陛下的女人,你敢娶嗎?」
過了片刻,他沉沉地說了一句︰「終有一日,你會心甘情願地嫁給我!」
然後,他下車了。
洛雲卿眉骨酸澀,眨眨眼,淚雨如傾。
從松江到建康並不遠,乘坐馬車要一日一夜。這夜,他們在一個小鎮的客棧過一晚。
伙計送了三樣小菜到她房間,蕭胤趁機進來,她凶巴巴地吼︰「誰讓你進來的?滾!」
他徑自坐下,拿起竹筷正要吃飯,她用力地推他,凶惡道︰「我不想看見你,你滾!」
「不要得寸進尺。」他冷沉道,好像克制著怒火。
「滾啊!」
她再次推他,狀似潑婦,他扣住她的手,她用力地抽出來,順勢一掃,正好掃過他的臉,結結實實地打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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