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來臨了,蕭遙很不喜歡的日子,但是沒辦法,慢吞吞的,無比憤恨的,悔不當初的走進了考場,為了再見到自家的娘子,蕭遙只得盡心盡力的做題。
沒絲毫意外的,蕭遙取得了筆試第二名,要論文才,蕭遙真的是人才。這個結果震驚了太多的人,畢竟這蕭遙太多的人都不知道了,憑空的就參加了筆試,還拿了個第二名。連蕭祈風都頓了頓,這個人看來還是值得留住的,那就暫時按父皇說的做吧。
過了三天,殿試到了,蕭遙又換上了一身天藍色的衣服,薄薄的白色輕紗外套,看著很像一個溫文儒雅的文人墨客。白色的衣服就像是一個殼,蕭遙可以披著他在江湖上肆意妄為,可是一旦與家有聯系的一切,他都不希望受到一點的傷害,所以回了家,他就會斬斷在江湖上的一切。可是再怎麼改,手中的那把扇子卻都放不下,那是護他身體的。
朝堂上的大臣們都在看著最前面得十個人,這里面說不定就會有以後權傾朝野的人,看著勢頭,以後好投靠,或者拉攏在自己的隊伍里。
蕭遙搖著雪蟬扇,懶散的站在那兒,俊秀的臉讓他一度成為關注的對象,已經有不少人想要將女兒嫁給他了。蕭祈風隨意的坐在龍椅上,烏絲散落了一些,掉落在胸前,平添了一絲野性。定親王爺看著前面自家的兒子感慨萬分,一方面不想他涉足官場,另一方面卻想他有個安定的未來,從私心上來說,也希望可以將他留在身旁。
蕭祈風望著蕭遙,似笑非笑,這個人與父皇到底有什麼關系,為何父皇會如此信任他,還要自己好好照顧他,既然知道官場險惡,又為何要他進來呢。
「上朝、、、、、、、、」尖銳的聲音拉回了蕭遙遠在天際的思緒,朝著殿上的人露出一個魅惑十足的笑容。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整齊劃一,沒過一會兒安靜的朝堂上卻又鬧開了。蕭遙穩穩的站在下面,百官朝拜,他卻紋絲不動。他有自己的堅持,此生跪師父跪父母不跪他人。一朝天子又如何,他照樣不跪。
「遙兒你做什麼,還不快跪下。」定親王爺急壞了,這小子這時候不可能執拗起來吧。
「下面何人,為何不跪?」蕭祈風冷冷的聲音響起,朝下當即安安靜靜。
「回皇上草民蕭遙,草民曾發過誓,此生只跪恩師,跪父母,不跪他人,否則讓我禍害千年。」
「混賬,」蕭遙的話音剛落,定親王爺便怒喝出聲了,「皇上在上,還不跪下。」
定親王爺的話沒對蕭遙起絲毫作用。
「呵呵,朕登基時也發過誓,要讓天下人心甘情願的對我俯首稱臣,傷殘死者可免,你覺得我的話怎樣?」蕭祈風笑著,眼里卻蒙著一層冰,蕭遙,有本事你就別屈服。
「那就多謝皇上了。」說著蕭遙走向旁邊的侍衛,抽出刀,撩起衣角,眼都沒眨就朝腿上劃去,定親王爺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他知道他的兒子執拗,卻沒想到執拗成這樣。刀回了鞘,血卻止不住,蕭遙硬撐著,拖著受傷的腿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蕭祈風整個過程沒說一句話,良久才開口道,「從今往後,蕭遙免除一切跪拜。」全朝震驚,卻無一人敢開口。
「聖上英明。」腿上的血不斷的流著,蕭遙卻沒絲毫變色。
「蕭遙甚得朕心,特昭告天下,免除殿試,做朕的謀臣,官階為正三品。」一個浪潮還沒過,又來一個,許多官員還沒回過神來。
「下官謝皇上。」定親王爺松了一口氣,蕭遙再怎麼說也是王爺家的公子,按道理皇上應該不會太為難他。而且皇上還免除了他的一切跪拜,看來是不生氣的吧。
「這是愛卿應得的,趙公公,帶蕭愛卿下去止血。接下來一切繼續。」蕭祈風好像剛才那些事兒沒發生過一樣。
殿試完了,狀元是一個叫畢秋生的男子,除了狀元、探花、榜眼沒封官,其他人都有了官職,但最高的也才從五品,與蕭遙相差的十萬八千里。
「這誰下的手啊,也太狠了吧,都快傷著骨頭了。很痛吧,忍忍啊。」給蕭遙醫治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御醫,人很好,看著蕭遙腿上的傷,一個勁兒的關心著。
蕭遙很想笑,在宮里頭做事兒,還問東問西的,真不知道他這御醫是如何做了這麼久的。不過想歸想,該有的禮貌蕭遙還是有的,
「呵呵,張太醫只管醫治就行,不礙事兒的。」看著蕭遙沒有一點兒不適,張太醫也不禁為他欽佩,小小年紀,這份忍勁兒太難得了,看來以後的成大事兒,只是不知心如何。
「那你就忍忍啊。」里褲和著血液,粘在了傷口上,得把那些布撕下來才能上藥,只是這樣又得扯動傷口,這可是很痛的啊。
整個過程蕭遙愣是沒發一聲,只有額頭上的冷汗出賣了他身體的感覺。
蕭祈風下朝來看的時候蕭遙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這時候蕭遙正半躺在床上,一手拿著隻果啃,一手扇著扇子,日子過的好不樂滋。不知怎的,蕭祈風只覺得這樣的場景很舒服,這也造就了蕭遙的膽子越來越大,雖然蕭遙的膽子本就很大。
「這日子過得還不錯嘛。」蕭祈風掀開簾子,自顧自的進去坐著。
「如果佳人在懷,會更不錯的。」說著蕭遙還朝蕭祈風眨了眨眼。
「你父王我已經讓人送回府了。」蕭祈風看了看蕭遙,發現那人已經收起了玩味的笑容,一臉的不自在。蕭遙低下頭自嘲的笑了笑,明知道父親就在旁邊站著,明知道父親擔心自己,卻還是那樣做了,自己真的很可惡啊。蕭祈風頓了頓,還是繼續說道,「你父王沒事兒,休息一下就好了。」有些痛只有為人子女才能體會。
「唔、、謝了啊。」蕭遙不自在的說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給人道謝呢。
「嗯?謝我什麼?」蕭祈風看著蕭遙逐漸紅起來的臉,壞心眼的問道。
「謝你送我父王回家,還有找人替我醫治。」蕭遙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還有呢?」蕭祈風絕對是給他染料就會開染坊的主兒。
蕭遙白了他一眼,才又繼續說道,「你給了我一個台階下這個事兒我在朝上就已經道過謝了。」蕭遙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不過我給你的台階你可還沒謝我哦。」
蕭祈風一愣,這人還真是臉皮夠厚啊,在朝堂之上不跪皇上,這一條就夠他好受的了,現在僅僅是受了點兒傷,還得到了三品的官職,以後都免跪了,這是誰佔了便宜啊,還反過來要給他道謝,看來這人還真是很可惡,早上對他的好感都抹淨了。
「你別得寸進尺啊。」蕭祈風又恢復了人見人怕的皇帝。
「得,知道你不好意思,我就自己來討要吧。」蕭祈風還沒反應過來,蕭遙就已經跑到了他的面前,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結果就是親完之後,蕭遙倒下了,傷口又冒血了。
蕭祈風看著倒在地上抱著傷腿的蕭遙,又氣又恨的說道,「自作孽。」說完一甩衣袖,氣沖沖的走了,看著蕭祈風消失的背影,蕭遙忍不住嘀咕道,「你就不知道報仇嗎,惡狠狠地親回來不就完事兒了嗎,我都很可憐的倒下等你報復了,真是不聰明啊。」說著慢慢的從地上蹭起來,一瘸一拐的挪回床上去了。剛剛跑的太急,傷口又裂開了,雖然他悄悄地抹了自家的療傷藥,但這藥也不是立馬就見效的,只有再等等,緩口氣了再說。順便想辦法將媳婦兒拐到手,吃干抹淨了再說啊。
蕭祈風回到宣政殿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想到他剛才被一個男人親了,就一陣不爽,他蕭祈風何時這麼窩囊過,被人佔了便宜還沒下不去手。要不是看著他是傷患,要不是父皇說過要讓著他,照顧他,要不是今天他的表現確實讓自己喜歡,要不是他的親吻感覺還有點、、、舒服,總之就是自己沒下的了手。發完脾氣之後的蕭祈風冷靜下來了,不能自亂陣腳,不能再讓那人牽著鼻子走了,自己的奪回主動權,蕭祈風散漫的坐在椅子上想著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