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蕭遙的語氣,宋文山微微皺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蕭遙長出一口氣,半眯著眼道,「要制成尸蟲之王需要大量的血液,這里這些門派的人遠遠不夠。」
宋文山一驚,「所以他們才想要將其他門派的人也引到這兒來?不行,一定的阻止那些人,不能讓他們來,我馬上去安排人手。」
聞言顧思成搖搖頭,「武林中的人都知道我們幾人關系極好,在這個時候你派人去阻止那些人的到來,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宋文山眉頭緊皺,「可是也不能放任不管啊,明知道來是送死難道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來嗎?」
听見宋文山的話,顧思成露出一個狡猾的笑,「這事你就不用管了,交給藍陌就行,他會將它完美解決的。」
「這怎麼、、、、」
「你就放心吧,」顧思成打斷他的話,望著藍陌別有深意道,「你再不好好休息,有人會很生氣的,是吧?」
宋文山連忙搖頭,忙道,「還是算、、、、、」
「就這樣定了,那些人到不了這兒的。」藍陌直接一錘定音。
宋文山張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最終只得嘆口氣,道,「你們怎麼說便怎麼做吧。」
一旁的蕭祈風沒說話,但是眼楮里時不時閃過的幽光昭示著他的心里並不像表面那樣平靜。
「對了,小書生,蒼龍幫還有沒有多余的人手?」蕭遙微微皺眉,不知是為什麼事煩心。
「呃、、、還有一些,如果是打下手的話還是很多的。」
蕭遙白了他一眼,「如果只是打下手那我還不如到大街上去雇些人,至于找你要人嗎。我要的人是有些武功的,擅長隱匿、追蹤的。」
「呵呵,你倒是找錯人了。」顧思成微微一笑,朝藍陌一點頭,「這不是有個很好的選擇嗎,不用去為難小書生了。」
聞言蕭遙模著下巴點點頭,「說的也是,藍陌大魔頭教出來的人怎麼也不會太差了啊,那就找殘夜盟的人吧。」
藍陌眼神一冷,「找魔教的人做事,你就不怕被正道中人討伐?」
「怕他們做什麼?」蕭遙不在意的搖搖手,「你找些人暗中看著那些門派,現在正是緊要關頭,我估計他們還會將念頭打在這些人身上。」
蕭遙這話說得有些不明不白,但是蕭祈風卻是听懂了,當即臉色微變,道,「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會抓那些門派的人?」
「嗯,血液不夠,正好他們有人中了尸蟲,所以這些門派都算是不錯的選擇。」
藍陌神色不變,淡淡道,「如果踫到了要不要將那些人抓起來?」
「不用,抓了也沒用,那些人都失去神智了,」蕭遙眼中精光一閃,「不過要跟蹤他們,看看他們的巢在哪兒。」
藍陌也不含糊,直接起身走人回去安排人手做事去了。
「唔、、、小書生,我要的那些藥材你找來沒?」
宋文山慌忙收回跟隨藍陌消失的目光,望向笑的不懷好意的蕭遙,「找、、、不是,還有雲天草和玉肌花兩種沒找到,其他的都好了。」
「這樣啊」蕭遙半眯著眼,微微點頭,「將找到的藥材都送到藥房,差的兩種盡力去找吧,實在找不到就算了。」
看著蕭遙說最後一句時那難看的臉色,宋文山微微皺眉,看來差的那兩種必須的找到啊,不然這小祖宗肯定的發脾氣。
「主子。」明月一身玄衣躬身站在蕭祈風面前。
「去查一下都有哪些地方的門派趕往這兒來,查出來了就暗中監視所有的官員,將這些地方全部控制起來,這是血殺令。」
「是。」明月低頭接過蕭祈風遞過來的血紅色令牌,血殺令是血殺閣閣主才有的令牌,憑此令牌可調動血殺閣所有人。
看著明月消失的方向,蕭祈風微微眯眼,看來與武林中人勾結的官員不是一個兩個,既然如此,那就趁此機會來個大變革吧。
「清風。」冰冷的聲音從緊抿著的唇中突出,沒有回頭去看後面突然出現的人。
「主子。」清風抱劍微微彎身。
「派人盯著醉鄉樓的頭牌婉兒,只要與她有關聯的人全都監視起來。」蕭祈風冰冷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幽光,他倒要看看是誰派來的人。
「是」清風直起身,看了眼明月消失的方向,神色微變,卻還是毫不遲疑的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小藥,再往前走的話可沒有路了,里面都是深山老林。」蕭戰看著一旁不斷擦汗的草百藥,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草百藥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要進深山老林,你沒听見剛才那老人說的嗎,我估計那人好運踫見了麻吉花才會又活蹦亂跳的。」
蕭戰微微皺眉,「那人說的可信嗎,受了這麼重的傷,藥石無救,進了林子一趟出來就全好了,會不會是前人胡編亂造的?」
草百藥轉過頭怒氣沖沖的看著他,「你要不想跟我進去就別進去,我又沒求著你跟來,」說罷頓了頓才接著道,「要走要留你自己看著辦。」
蕭戰無奈的看著他,「我只是怕你白進去一趟,怎麼會有這麼玄乎的事,再說了,無論你到哪兒去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聞言草百藥臉色才稍緩,但臉色仍是難看,「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
蕭戰上前一步,將草百藥攬進懷里,低聲道,「這輩子我跟定你了,就算你趕我走,我也會再貼上來的。」
草百藥扭了扭身子,但仍被蕭戰抱在懷里,便停止了無用的動作,悶聲道,「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那人一定是找到了麻吉花,早先我便是听到傳言麻吉花在北嶺這一帶,但北嶺這麼大不可能一點一點的翻找,只能去最有可能的地方了。」
蕭戰微微一笑,知道這是草百藥在給他解釋,一般這時候就說明他不生氣了,當下便是一點頭,「那我們進去找找吧,既然那人能找到,我們也一定行的。」
草百藥微微點頭,隨即便是皺著眉頭道,「我就是怕在里面會耽擱太久,遙兒的病最遲還有半年便是會復發了,現在他又沒事跑到江南去,我擔心會被人下黑手導致提前發病,到時候藥沒找齊我又不在他身邊,他怕是很難挺過這一關。」
蕭戰緊緊擁著懷中失而復得的人,安慰道,「遙兒福大命大,不會這麼容易出事的,我們只要快點找到麻吉花,就可以去找他了,放心吧,一切都會很好的。」
草百藥瞪了蕭戰一眼,沒好氣道,「這可是你說的,要是遙兒出事了,你還有那小崽子都給我小心點。」
「是、是、是」蕭戰苦笑著點點頭,小藥真的很擔心遙兒啊,看來遙兒的情況真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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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他制不出解藥?」沙啞的聲音從猙獰的面具下傳出。
「放心吧,我已經將兩種主材料悉數收購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他研究出解藥,也制不出來。」紅袍男子撫摩著手中的珠子,嘴角帶著自信的笑,緩緩道。
「最好別出意外,那件事你做的太危險了,現在還的依靠這些門派拖著那些人,你別做得太過分,以前做的最好弄干淨,別給他們留下證據。」面具男子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怒氣,面具下一雙陰毒的眼楮直直的盯著面前的紅袍男子。
「不會出事的,很快就好了,到時候就算他們知道了又怎樣,結果都是一樣的,他們一個都逃不掉。」
「這樣最好,當初說好了事成之後將蕭祈風交給我,給我記得,別讓他死在你的手里了。」
「放心,我對他不感興趣,我只要、、、蕭遙。」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從紅袍男子的牙齒縫里擠出來的。
「那我就先走了,最近別找我,有人在監視,有事我會來找你。」面具男子說完也不等面前的人做反應,直接消失。
看著男子消失的方向,紅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既然上了這條船,那一切都得听自己的。
「嗚嗚,小小白,你也覺得我很辛苦是不是?」蕭遙眨巴著眼看著懷中沒有絲毫反應的小小白,眼楮彎起危險的弧度,伸出手按住小小白的腦袋狠狠點了點,直到得到小小白委屈的眼神,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手。
「這才乖嘛,既然知道我很辛苦,那你還來打擾我,真是罪不可恕,罪加一等,說你認不認罪,嗯?」
小小白睜著無辜又委屈的雙眼,看著自家公子的爪子在自己身上模過去又揉過來,時不時的還威脅自己幾句,嗚嗚,小小白好可憐,小小白要回家。
「你呀,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蕭祈風一進藥房,小小白便迫不及待的撲進他的懷里。
雖然這個人也很可怕,但是現在還是在他身上安全點,公子那兒、、、嗚嗚,完全不敢靠近嘛。小小白伸出兩只爪子緊緊抓住蕭祈風的衣服,一副打死也不去蕭遙那兒的樣子。
「哼,吃里爬外,我的人你也敢踫,膽子大了啊。」蕭遙指著蕭祈風懷里的小小白怒喝道。
蕭祈風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兩只小東西,等到蕭遙發泄完心中的怒火了,才緩緩道,「怎麼了?」
聞言,蕭遙剛剛收起的苦臉頓時又出來了,「別說了,一定是他們動了手腳,不然怎麼會滿城都找不到雲天草和玉肌花。」
蕭祈風微微皺眉,「這兩種藥材很重要嗎?」
蕭遙撇撇嘴,悶悶道,「嗯,他們是解藥的主藥材。」
听的蕭遙的話,蕭祈風嘴角微微勾起,就知道這人還是會為那些門派制解藥。
「那其他地方呢,也找不到嗎?」除了江南,應該其他地方也有賣吧。
「嗯,小書生把臨近的幾個城都跑遍了,還是找不到,听說是被一個陌生人收購了。」
蕭祈風捏捏蕭遙的臉,「沒事,會有辦法的,你看你最近都瘦的沒點肉了,還不好好休息?」
蕭遙苦著臉搖搖頭,無奈道,「不行,如果不快點將解藥制出來,他們肯定還會遭毒手的,而且尸蟲之王肯定也會因此成功制造出來。真是的,我已經找了這麼多藥材,還是沒找到可以替代的,真麻煩,早知道我管他們死活,麻煩死了。」
听著蕭遙的碎碎念,蕭祈風無奈地笑了笑,搖搖頭,「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再弄下去,估計解藥還沒制出來,你就先倒下去了。」
蕭遙回頭看了看不遠處被翻得凌亂不堪的藥材,毫不遲疑的跟著蕭祈風走出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