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是我最舍不得的女兒呢?」秦溪笑呵呵的回道。
淒厲的笑聲,聞者膽寒!
白小幽蹙眉,妖娘,她即便是拼盡全力也絕對斗不過的,況且身體中的氣珠又非自己本身,若是等下自己打不過,那這體內的氣魂與氣珠定要被她盡數吸走。
她怎麼能輕易成全了她的心意。
「你是如何救走月清行的?」
「你怎知是我使的手段?」秦溪反問。
「這還需要想嗎,你救走月清行,我自會尋出府來,即便出府的是師父,那國師府想必也無人能與你相抗,左右你定會一嘗所願。」
秦溪輕呵一聲,言道︰「女兒,你該感謝我生了你一副好腦子。」
「你故意讓秦遠涯去迷惑我……」
「錯,是他私自去的,他竟還認你這姑姑,若不是我自己撫育他長大,定會好好教訓他一番,認親還是認仇人可是需要分清楚的!」
白小幽只覺心下一松,秦遠涯也許並非是死不悔改。
她轉過身,耀眼的日光透過雲霧刺人眼球,今日果然是個好日子。
輕輕一笑,縱身跳了下去,此生唯一對不起與牽掛的——唯有師父!
秦溪臉色駭然,她做夢都想不到白小幽竟然如此決絕,寧可跳下懸崖也堅決不讓自己吸了她的氣魂得以恢復功力容貌。
「白小幽,你好狠毒!」秦溪站在崖邊咬牙切齒。
雲霧飄渺掩了人眼,白小幽閉著眼楮,她想這便是飛的感覺吧,卻不知等下落了地又會是何等模樣。
「小幽!」
急切溫柔的聲音讓她猛地睜開眼楮,「娘,你怎麼在這?」
美人費力的攬住她的身體,臉色蒼白虛弱,「小幽,娘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白小幽心中酸澀,還是娘對自己最好,點了點頭,看著四周的景致卻毫無可落身的地方。
二人一陣急速下落,許久終于落了地,白小幽毫發無損,美人卻氣若游絲的又回了氣珠之中。
崖底風景一切皆好,也如她此刻的心情,如玉般的手指輕輕握住泛著光的氣珠,悄然入了體內,絕美的容顏上升起一絲釋然,抬頭看著高高的崖頂,活著真好!
「國師,小姐跳崖了!」念巧哭著從外面跑了進來,小姐出府之後,她和秦夫人不放心便跟了出去,卻沒想到半路秦夫人突然消失,等她一路追過去後,便在懸崖處看見小姐的發簪。
洛漠渾身一震,瞳孔陡縮,聲音低沉隱隱泛著幽暗的氣息,「你說什麼?」
念巧瑟縮的忘了哭泣,磕磕巴巴道︰「奴婢……在崖邊……尋得……」
洛漠看著念巧遞過來的發簪,只覺胸口猛地一痛,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整個人竟緩緩倒了下去。
月色又起,卻已失了它的溫和,獨獨留下清冷。
洛漠倚在床榻上看著外面的月色,心痛至極,「小幽,你竟愛他至不顧性命,為師說過要成全你,怎能對你食言!」
從床榻上掀被而起,他渾身泛著冷漠與殺氣,從房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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