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天光漏進了寢宮,刺痛了尹子末的眼,本能的想抬手遮眼,卻讓一只手緊緊握著,很溫暖,暖的她的心就這麼慢了一拍,多久不曾有人這麼給過她溫暖了?思緒有點混亂,她在哪?握著她手的人是誰?想說話,喉嚨微微的刺痛著,只听的粗嘎的啊聲,床畔的人抬起了頭,她的眼里便有了他,那個不可一世,說讓她為奴為婢的男人啊,眼下的黑眼圈泄露了他的疲憊,卻見他欣喜的笑著
「醒了便好。」赫連滿小心的扶起她,摟過她靠在自己的懷里。
「要喝些水嗎?「尹子末虛弱的點頭。
只見赫連滿接過連碧送上的水,小心的喂著她喝著,她的臉仍是讓人不敢直視,那黑色依然盤旋在她的臉上。
「我在哪?」粗啞的聲音自她的喉間響起,如火燒過般的灼痛著。
「尹子末,你在蛇界,你在本王的身旁。」赫連滿焦急的扭過她的身子,不顧她的不適,就這麼看著她,她是那個非人非妖的尹子末吧,是她吧?
「痛…………」
「告訴我你是那個別著牡丹花在日落下舞劍的尹子末嗎?是嗎?」赫連滿的心就這麼懸著,他怕這個不知身處何處的女人不再是他要等的。
那力道捏的她的手臂發疼,尹子末擰眉,他在擔心她嗎?
「是,吾王,你說過你的女人比落日美。」
赫連滿心下歡喜,重又摟她入懷,從她身上傳來的熱度熨著他的肌膚,擰眉問道
「子末,可有哪兒不舒服嗎?」
尹子末卻听不真切,只看到床前跪著的一頭白發的老者,便又陷入那無邊的黑暗。
「太醫,太醫…………」
一名中年男子急步上前,快速的切上尹子末的脈門,
「王,蛇後並無大礙,只是有些微的高熱,身子虛了些,毒便清的慢些,待服完三日解藥,蛇後的高熱自然便退了。」
赫連滿陰狠的看著跪在地上臉色發白的男人,如若真是白家人所為,即使動搖蛇界根本,他也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個。
白長老錯愕的看著在蛇王懷里又陷入昏迷的蛇後,一臉悲苦,她怎可以陷入昏迷?她的女兒正等著她開口以示清白,他相信他的女兒,雖說她任性跋扈了點,可也不會傻到去做毒殺蛇後那種傻事,他更萬萬沒想到,蛇王會愛護蛇後到這種程度,她的芙蓉不是前幾日剛和他夸下海口,說蛇後只是蛇王的階下之囚,只是短短幾日,階下囚卻換成了他的女兒?
「王,芙蓉是冤枉的,白家是清白的,王,你可要清查啊。「白長老終是放下老臉為女兒求情。
赫連滿揚手制止了白長老的話,求情?他可有看見他的蛇後的臉?沒當下殺了白芙蓉算是莫大的恩德了,還敢求情?
微一偏頭,又瞧見跪在一邊的冰晶和連碧,惹的他微惱,兩個沒用的東西,怎會讓她中毒?本想除之而後快,偏她即使昏迷也護著,哼,只要她能高興,那便讓她護著吧。
「冰晶,連碧,你們听好了,只可有一次,如若在有下次,即使有蛇後護著,本王也不會饒了你們。」
「白長老,你起身吧,你可是蛇界的元老重臣,本王怎可如此虐你呢?奉本王旨,宣蛇界眾臣霸天殿議事,本王的蛇界啊,只怕*亂將至。」
白長老听完蛇王的話跪趴在地,起身不得,*亂將至,可指的是他白家?
赫連滿回頭在看一眼床上的女人,尹子末,你可知?為了你,本王的江山可要大亂了。
「連碧,冰晶,仔細照顧蛇後,本王不在時,莫讓任何人靠近了蛇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