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本想再問些關于納蘭成德怎麼是散花樓老板恩人的事情,但想著時間怕是來不及了,便忙到︰「即使如此,那便太好了,我們快去吧!」
納蘭成德點點頭,準備行去,但望見盧淺月與瑾兒,眉宇間頗有為難之色,落雪知他心中所想,笑道︰「表哥不必擔心,你和小寅子去散花樓吧,至于淺月妹妹,就由我這個姐姐送她回去好了。」
納蘭成德鄭重的搖搖頭道︰「不行,我不放心,天色已經很晚了,你若是出了什麼事,那我…………。」納蘭成德沒有說完,但臉色的神色卻令落雪十分溫暖。
「表哥,你放心,我的功夫可不比你差,我能夠…………。」落雪話還未說完,便被納蘭成德生硬的語氣給打斷了。
「不行,絕對不行!」納蘭成德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落雪知道表哥一向疼愛自己,很多事情都會順著自己,而此刻他的態度如此強硬,正是因為擔憂自己,心中不禁甜甜的。
曹寅此刻不禁掛上了淡淡地微笑,落雪只有跟成德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他們兩個一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個是自己最愛的人,他們若幸福,便是自己最大的快樂。
盧淺月瞬間也明白了如今的情況,看到納蘭成德看落雪的眼神,她什麼都明白了,心中有著酸楚,但同時也為他們高興,雪兒姐姐是世間難得的奇女子,而成德哥哥是世間最好的男子,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般配的,自己今生能夠有著他們這樣的朋友,此生無憾矣!即便他們都不記得那個叫月兒的女孩子,但盧淺月能夠以新的姿態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能夠親眼看著他們幸福快樂,也足夠了!
「淺月並不急著回去,我們一起去散花樓吧!正好淺月也想見識一下京城最豪華的酒樓呢?」盧淺月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
納蘭成德感激的看了盧淺月一眼,便連忙去了散花樓。
「這不是成德公子嗎?快請進。」伙計一見納蘭成德來了,便連忙弓腰諂笑的說道。且不說納蘭成德是明珠大人的長公子,他本身又是京城人人盡知的人物,也是他與老板的那份交情,這伙計也不敢得罪呀!
「嗯。」納蘭成德淡淡地笑著,道,「敢問傅老板可在?不知他現在方不方便見客?」
「不方便。」只見不遠處傳來一聲淡淡地聲音,沒有絲毫感情,眾人不禁抬頭望去,只見不遠處慢慢走來一位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全身散發著凌烈的氣息,冷傲,孤高,似乎未將世間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嘴角似永遠帶著似有似無的微笑,但那樣的微笑似乎只是為了掩飾他心中真實的想法,劍眉朗目,亦是英俊挺拔,當真是少年英杰,一身黑色的長衫覆蓋在身上,更加襯托出皮膚白皙,手上一把扇子,似乎是金剛鑄造,但他將手中扇子折打開來,只見正面畫的是這錦繡山河,而背面卻提了一首詩,是岳飛的《滿江紅》「怒發沖冠,憑欄處…………。」字跡蒼勁有力,似乎將滿腔憤怒,滿腔心事都隨著這首詩抒發了出來。
曹寅看著他,心里不自覺的生出一份警惕,或許是因為那首詩,亦或許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太過神秘。
「見客當然不方便!」這個人走到納蘭成德身邊,一字一句說道,但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拍著納蘭成德的肩膀,笑道,「只是,你算哪門子的客人,來來來,成德,我們兄弟可是很久沒把酒言歡了,今日定要不醉不歸!」
此人正是散花樓如今的老板傅凌寒,幾年前因為遇難時,正好被納蘭成德相救,也是因為如此,他們後來便成為了相知相交的好朋友。原來散花樓是他義父一直經營,自他義父死後,便將散花樓以及唯一的女兒顧憐兒托付給了他,傅凌寒也是不負重望,如今只有二十歲,便已經將散花樓打理的井井有條,也使得它成為了如今京城最大的酒樓。
「傅大哥,我們可是有事情請你幫忙的,若不然這麼晚了我們怎麼還能在外面閑逛呢?」落雪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