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容若 五字詩中目乍成,盡教殘福折書生(一)

作者 ︰ 卿依依

一切的情形都落入盧淺月與張純修的眼楮中,張純修連忙別過了頭,畢竟這個時候侍書還未完全穿好衣服,盧淺詌uo對諏四搶錚?行┌恢??搿 br />

成德看了他們一眼,默默地閉上了眼楮,一句話也沒說,心中百般滋味摻雜,一時之間竟然什麼都不願去說。

盧淺月的眼中噙滿淚光,這一刻她的心刺骨般的疼痛,她寧願她並沒有看到這一切,即便這是真實的。

「你這般又怎對得起雪兒姐姐?」盧淺月淚如雨下,望著成德蒼白的容顏說道。終究是不願面對眼前的這兩個人,飛一般的奔了出去。

張純修一直觀察著盧淺月的神色,見她如今這般情緒激動,心中亦明白了幾分,但見盧淺月孤身跑了出去,忙對成德道︰「我去看看她,她這樣恐怕會出什麼事情!」說完便也跑了出去,一是為了離開這個尷尬的環境,二確實是為了盧淺月的安危。

成德依舊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也沒有看向侍書,仿佛她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侍書默默地穿好衣衫,離開了成德的房間,臨走時看了他一眼,他依舊是靜靜地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成德渾渾噩噩,整理好一切之後便在府中慢慢地行走散步,陽光明媚,美景如畫,卻始終照不進他的心底,幽幽如夢的人生,卻這般多磨,一件一件地事情都這般傷人心扉。「怎麼對得起雪兒?」現在他焉有臉面去面對雪兒,是了,無論怎樣,他都無法再見到她,這一切對他,或是對她而言又有什麼意義?她永遠消失在了他的生命中,即便是責罵都不會出現了,他寧願雪兒會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狠狠地罵他一頓,或是打他也行,雖然雪兒從來都不忍心,雖未有死別,卻已經有生離,而生離的苦楚卻生生的將他們永遠阻隔在了兩個世界,原來這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不是天各一方,而是他佇立在牆外,而她卻只能在牆內遙遙相望。漫無邊際的行走,也不知走到什麼時候才能將心底的哀怨掩埋,才能將人生的痛苦消失殆盡。

「淺月姑娘,淺月姑娘…………。」張純修在身後不停地追趕,終于將盧淺月追到了,若是在追不上她的話,她可就要離開明珠府了,沒想到這姑娘脾氣還挺大,平日里看起來倒是文文弱弱的,張純修苦笑一聲,站到了盧淺月的面前,問道,「你這是要出去?」

盧淺月擦拭了臉上的淚痕,說道︰「我要回家!」

「回家?」張純修故作驚訝,道,「你若要回家難道不需要收拾一下?然後帶上自己的丫鬟,最後在跟成德父母告別一番?你現在這樣孤身一人跑回家,還帶著滿臉淚痕,被你母親看到定會以為你在這兒受到了什麼委屈,以後你若是思念成德,再想到這兒看望他的話,也就不那麼容易了!」

盧淺月被張純修說的滿臉通紅,瞪了張純修一眼,慍道︰「你瞎說些什麼。誰會思念他?」

張純修左手平放,右胳膊抵在左手上,以手支著下巴,似笑非笑的說道︰「是,是,是,就算我瞎說,只是剛才是誰看到成德與那個丫頭…………,便哭的滿臉是淚,還理直氣壯的問‘你這般又怎對得起雪兒姐姐?’,不過她究竟是在為落雪傷心呢,還是在為她自己傷心?」張純修說完,便一直盯著盧淺月看。

盧淺月被張純修說中了心事,轉身便往前走,不過還是在明珠府中行走,張純修說的對,她如今這樣又怎能出去呢?剛才終究是自己太過沖動了,才會不顧一切的沖出去。

盧淺月快速的行走著,張純修跟在她的身後,一邊走一邊說道︰「其實你也沒必要這麼生氣,男人三妻四妾又有什麼稀奇的,何況就侍書那個丫頭的身份絕對做不了成德的正妻,你跟她又較什麼勁呢?你這醋吃的未免也太不值了!」

盧淺月猛的停了下來,幸好張純修反應快,才不至于撞在她的身上,盧淺月面對著張純修,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許你再胡說,什麼吃醋,什麼三妻四妾,你不要胡說!」語氣中帶著怒氣。

輕雲欲傍最高樓,重露看垂白玉旒。處處紅花零落盡,眾香國里不曾秋。

——《西苑雜詠和蓀友韻之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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