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的牧澤也忍不住勸了幾句︰「君天,這幾年你都不跟你父親聯系,其實父子一場,何必鬧到這個地步?況且芝若阿姨臨終前也原諒你父親了,你可以怪他怨他,但是沒有必要搞垮他。」
提到了母親,綦君天原本清冷的雙眸劃過一絲溫柔,只是那抹溫柔還伴隨著一抹強烈的痛楚,他擰了擰眉心,有些不耐道︰「watson,牧澤,你們了解我的,我,恨他!」
「那你有什麼打算?是直接回絕你父親?還是答應他。」問完後沃森起身去酒櫃給三人都倒了杯紅酒。
「不,既然游戲開始了,我豈有回絕的道理。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麼。」說完,輕呡了一口紅酒,黑眸深邃,不見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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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g市
優雅閑適的咖啡廳內,芮羽霏和綦夫人正在交談著。
「霏兒,君天的情況大概就這些,這幾年君天從未主動聯系過我們,偶爾關于他的消息也是從君藍那里得知的,我們也只知道他在國外開了個公司,效益還不錯,實不相瞞,這次安排這場婚事也是你綦伯父想緩解父子關系的一個對策,他非常希望君天回來接管綦氏,我和你綦伯父年紀都大了,只想找個安靜閑逸的地方養老,家業就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來打理,你是個好女孩,我相信君天一定會喜歡你的」綦夫人的情緒帶著一絲無奈的感傷。
芮羽霏听了覺得有些不是滋味,連忙道︰「伯母,我很感激您的坦誠願意將這一切都告訴我」
此時的芮羽霏百感交集,原本她以為只是簡單的嫁娶,沒想到里面竟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眼前美艷的婦人並不是綦君天的親生母親,而是他的親阿姨,而綦君天的母親早在6年前便在美國去世,直到兩年前,綦紹恆才娶了連欣過門。
這是怎樣錯綜復雜的關系?高高在上的綦紹恆怎麼會和自己的小姨子走到一起了呢?
剛才綦夫人並未詳述他們之間的感情過往,所以這些就不得知,羽霏也不可能愚蠢到傻傻的去追問這些**,並且從綦夫人的話語中不難感覺出綦君天兄妹對她的憎惡,綦君天和父親之間的關系也瀕臨破裂
那這場聯姻她覺得綦君天根本不會答應,想到這里,她似乎有點小慶幸。
「伯母,您不用想那麼多,一切靜等綦少爺回來再說,我想父子終究是血脈相連,綦少爺不會那麼絕情的。」羽霏見綦夫人一臉憂傷,體貼的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听到羽霏這麼說,綦夫人心情的確緩和了不少。
回到了芮宅已是傍晚,芮父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
「爸,我回來了。」
「怎麼樣,今天跟綦伯母都聊些什麼了啊?」
「沒什麼,只是說了說綦君天的情況。」羽霏略顯疲憊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依偎在爸爸的身旁。
「君天和他父親的事情我也听說了些,你不要有壓力,都是陳年舊事了,如果這次君天能回來接受綦氏企業,想必綦伯父一樁心事也會了了,昨天我和幾個其他企業的老總吃飯,順帶提到了綦君天,他們對這孩子的印象很好,十幾歲時就顯露了商業頭腦」
「好啦好啦。爸爸,我知道,我都知道,這車 轆話你來回說了好幾遍了,無非就是說綦君天年輕、優秀,我都听膩了。」羽霏嘟起紅唇不滿抗議道,芮父見女兒如此,哈哈笑了兩聲,「行了,我不羅嗦了,明天我和你綦伯父約了見面,準備商量一下你們訂婚的事情。」
「什麼?這麼快不是說等綦君天回來再說麼?」芮羽霏懵了一下,沒料到這麼快。
「你綦伯父的意思是,讓你們先把結婚證領了,婚禮可以稍推遲,畢竟你現在還在上大學,實在不行就先訂婚,哈哈,老綦是怕你這只金鳳凰飛了啊!」芮父笑道。
「爸,我有點有點接受不了這太迅速了我還沒見過綦少爺呢,這怎麼就訂婚了」
「呵呵,傻孩子,這是早晚的事情,你別想太多,估計就算訂婚,也得有一陣子,有的是時間準備。」芮父安撫道。
「我好吧」芮羽霏撫了撫額,低沉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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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宅
燈火通明的別墅內,流動著一股冰冷的氣流,客廳內的沙發上坐著三個人,分別是綦紹恆、連欣、綦君藍,此時的綦紹恆滿臉怒氣,呼吸粗重,似乎非常生氣,而一旁的連欣神色憂傷,雙眼微紅,有哭過的痕跡,而坐在他們對面的便是綦君藍,她一頭短發,巴掌臉,明眸皓齒,穿著一身純黑色的連褲裝,腳蹬十公分的黑色高跟鞋,十分的時尚漂亮,只是似乎也不太高興的樣子。
氣氛越來越緊張,女孩開口道︰「我回房了。」剛起身,便被綦紹天一聲喝止︰「回來!坐下!」女孩未動,只是斜睨了父親一眼,冷冷吐出︰「我不想和這個女人待在一起。」
一旁的綦夫人听到這句話,頓時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往下落。
「混賬!這就是你跟欣姨說話的態度嗎?」綦紹恆怒道。
「欣姨?我只知道,這個女人是破壞我們家庭,然後氣死我媽媽的凶手!要想讓我對她好眼相待,下輩子吧!」綦君藍哭著吼出來,此時的她不復千金小姐的端莊典雅,指著連欣的鼻子怒罵著。
「算了算了,君藍,你趕緊回房間,你爸爸他不是有意這樣的。」連欣止住了眼淚,趕緊勸道。
「不用你假好心,你這個賤女人!」怒罵完,綦君藍便一邊哭著一邊跑向了自己的臥室。
回到了房間,綦君藍立刻拿起電-話,找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電-話接通的那一霎那,對方還沒說話,眼淚決堤的她就哭訴道︰「哥你趕緊回來吧,我不想待在這里,不想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多待一秒」
樓下的綦紹恆更是氣憤不已,只听連欣自責道︰「對不起紹恆,都是我原本你們好好的,早知道君藍回來,我就先在房間里不出來的。」
「怎麼能怪你,是我讓君藍回來商量事情的,再說,你已經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怎麼還要看孩子們的臉色!若不是無法聯系到君天,我也不會讓君藍去找他,剛剛我看不慣她的態度,斥責了她幾句,沒想到那孩子竟把脾氣撒到你身上。」綦紹恆看見妻子自責,怒氣消散了一大半,轉而帶著內疚的神情,此刻的既難過自己和兒女的關系又心疼妻子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