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晨曄沒有繼續停留,然後轉過身,正好與一直看著這邊的風茗四目相對,風茗傻眼了,華晨曄見風茗一直看著她,便徑直向風茗這個方向走來,然後繞過了風茗。
「風語!」風茗轉回去拉住華晨曄的一只手,幾乎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眼淚一直在掉,這個人是上一世守護她的風語,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能認出他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還會見到他,那個從小到大一直守護著她,被她視為兄長的至親。
「小姐,你認錯人了,我不叫風語!」華晨曄淡淡的說,然後很紳士的去甩開她的手,他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還有一些好感,但是現在只覺得風茗是個故意接近他的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主動搭訕了,而她還是用認錯人這種老土的搭訕方式。
風茗拉著他的手一點也不願意松開,拼命的搖頭「不,你就是風語,你就是風語,你怎麼可以不記得我呢?你怎麼可以……」,風茗不願意承認他會忘記了她,但是她還是慢慢松開了他的手蹲了下來,雙手抱著膝蓋,一直哭一直哭,嘴里還不停的輕聲念叨著「不可以這樣,不可以,怎麼可以」。
很多人被這里的哭聲吸引了過來,都像是在看熱鬧一樣,將風茗和華晨曄圍在了中間。
林源一群人也向這邊靠攏,他們也搞不清楚狀況,只有一言不發的看著。
他愣住了,他原以為這只是個故意搭訕的女人,但是……,這麼悲傷的情緒,又怎麼會是裝出來的呢,可是他的確是不認識她啊。
他拿出自己的手帕遞給風茗「擦一下眼淚吧,你認識的人可能和我長得很像,但是我的確不認識你,我姓華,叫華晨曄」。
風茗听了華晨曄的話後突然笑了,笑的那麼淒涼,她在笑她自己,她怎麼會這麼傻,怎麼可以這麼傻,除了她還背負著前世的記憶,還能有誰會像她一樣。
圍在周邊的人都在議論著風茗,風茗就好像沒有听見一樣,繼續笑。
林源他們走到華晨曄旁邊,林源對華晨曄說「走吧,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無非是想接近你,你不會是還想憐香惜玉吧」。
華晨曄又看了一眼風茗,然後跟著林源他們走了。
風茗用復雜的眼神望著華晨曄的背影,慢慢的站起來獨自走到了主場中央,現在正好是主唱時間,所有的樂隊都在主場準備好了,只有歌手還沒有上台。
風茗對著架子鼓鼓手說了句話,然後鼓手看向經理,經理猶豫了一下之後點了頭,鼓手開始了第一個音符,風茗走到立式麥克風面前站住,隨著伴奏開始了她的演唱︰
「能不能蒙上眼楮,就可以不傷心;能不能月兌下面具,還可以很狠心;如果不是遇見你,我不可能相信;生命有一種一定,一定要愛下去;愛可以相知相許,相依為命,卻听天由命;愛可以心有靈犀,動魄驚心,卻難以抗拒,流星的宿命;我屬于你的注定,不屬于我的命運,不要命,不要清醒,還有夢能緊緊抱著你;愛寫出,我的詩經,算不出,我的命運,你給我的命,下一輩子在還你;如果能如影隨行,誰願意一意孤行;如果能變成螞蟻,我願意趨近于零;冥冥中明明是你,明明還不死心,生命是一個謎語,因為你而懸疑;最初的一心一意,深信不疑,不能沒有你,最後的情非得已,身不由己,當物換星移,今夕是何夕……」。
從第一句歌詞唱出來,已經走到門口的華晨曄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向了主場中央的風茗。
這首「命運」是風茗在無意中听到的,從听到這首歌的第一個旋律開始,她就喜歡上了這首歌曲,風茗邊演唱邊回想起上一世救凌昱的場景、他娶親那天的場景,隔著屏風見黎雲的場景,每一次風語保護她的場景。
人群被風茗的演唱吸引了過來,風茗的情緒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