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楓越手頭的招都蓄勢待發了,忽然見了這麼一出,腳下一顫,差點沒被自己絆倒。愣愣地看著葉輕鴻解了腰帶扯領口,扯了領口扒衣袖,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而賀錦如听到周圍亂七八糟的議論聲,也感覺有什麼不對。鼓起勇氣朝肇事者看了一眼,剛才難得的一點少女式小嬌羞頓時蕩然無存。
「葉輕鴻,你這是干什麼?」火箭似的沖了過去,剛咆哮出聲,一件外衣就騰空飛過來蓋住了她的腦袋。
「幫我拿著。」葉輕鴻的聲音隔著衣料響起。
感情他剛才「深情款款」地看著自己,原來是這個意思麼……
氣鼓鼓地剛扯下外衣,自作多情失敗的賀錦如惱羞成怒,簡直恨不能用內力把這破衣服撕成渣渣!
然而剛露出眼楮,又一件衣服飛了過來。這次……是褻衣……
余光瞅了一眼上半身已經月兌得干干淨淨的葉輕鴻,賀錦如那一點憤怒驟然縮水,臉「騰」的就紅成了番茄。她趕緊抓著兩件衣服轉過身去,口里道︰「葉輕鴻,大庭廣眾之下月兌衣服,你你你……你是有病麼?!」
葉輕鴻在許多雙眼楮的矚目之下,倒如若無人之境,十分鎮定。余光看見對方耳根處的紅色,反而嘴角挑起淡淡的微笑,仿佛是極為滿意的模樣。
悠悠地步入大圈內,他沖沈楓越拱手,一臉謙虛地道︰「少堂主,承讓了。」
沈楓越驟然回魂,看著他莫名其妙道︰「葉少主,咱們還沒比呢,你、你怎麼就說自己贏了?」
葉輕鴻神情淡定,「方才約定好的,先觸到對方衣角者為勝。」頓了頓,面上笑意加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一絲不掛的上半身,「而如今,卻不知少堂主還能如何觸到我的‘衣角’?」
又一陣風吹過,卷起幾朵枯萎的碎花從二人中間翻滾而過……
包括沈楓越在內的所有人,聞言當場石化……
就連背對著眾人的賀錦如。聞言都默默抬手遮住了臉︰太羞恥了啊有木有,這麼賴皮的人真的曾經當過天下第一麼……
沈楓越呆了好久,才又回了神,他憤然指著葉輕鴻道︰「這不公平!你堂堂的斷天門少主,怎能如此耍賴!」
「我哪里耍賴了?」葉輕鴻一臉無辜地聳聳肩,走出大圈,抬手從賀錦如手里扯過褻衣,一邊穿一邊看著在場的人,優哉游哉地道,「方才的約定是你我一字一句地定下,比武的條件、方式和結果也都是你自己應下的,滿場父老,皆是人證,怎麼能說我耍賴呢?」
沈楓越抽抽嘴角,居然無言以對……
而葉輕鴻一臉穿好里外兩件衣服後,又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頭,語重心長地道︰「年輕人,今日我實在有事在身,故而才出此下策。比武之事,改日定同你再約時間。只是,願賭服輸是最基本的江湖道義,你日後若是同旁人比武輸了,切莫再這般死不認賬啊,明白麼?」
喂喂喂……有哪里不對吧,到底是誰在耍賴啊……
此刻已經轉過頭來的賀錦如模了模還有點發燙的臉,聞言癟癟嘴,簡直無法吐槽。